第4章故伎重施

寧秀體育館是一個裝置、功能比較完善的體育館，不僅有籃球、乒乓球、羽毛球、健身房、游泳池等等活動場館，也有休閒、休息的場所。寧秀市級班子領導有不少運動愛好者都會定期不定期地到體育館健身、活動。在顧中全擔任寧秀市體育局長時，為了給市級領導提供良好的健身服務，在體育館內專門裝修了幾間檔次比較高的休息室，主要供市委、市政府少數幾個領導如書記、市長、副書記、常務副市長、組織部長等人使用，並且還專門選聘了幾個長相漂亮的年輕女子做服務工作。同時，還辦了一個標準不錯的食堂。

原來的寧秀黨政班子中，葛洪濤喜歡打乒乓球，雲萬里喜歡羽毛球，呂筱仁則喜歡打籃球，江江陵則喜歡打太極拳。現在的寧秀黨政班子中，胥忖朱喜歡打乒乓球，天天喜歡打籃球，文十化則喜歡打麻將，祁一徵因為年齡偏大，除了用走路的方式健健身身外，不喜歡其他運動。常務副市長李聿民喜歡打網球，但因為體育館的網球場地不好，也就基本上沒有到體育館去活動過。實際上現在的寧秀黨政班子中經常到體育館活動的，基本上也就是胥忖朱、呂筱仁、天天。再加上安寧區的區委書記哈得利。為了為這些領導的鍛鍊提供良好條件，顧中全在市體育局任局長時，除了在硬體上搞了不少服務設施外，還專門確實了為幾個領導服務的對應人員，譬如李踴負責牽頭為胥忖朱服務，另一個副局長盧木有為呂筱仁服務等。

領導要活動，肯定就不是一個人，向打乒乓球，總得要有人陪，於是，體育局考慮了一套陪領導鍛鍊的人員方案，領導本人也喜歡點名要機關裡的一些幹部作陪。以後，時間找了，領導就基本上和他們自己點名的人一起鍛鍊，體育局考慮的那套陪煉方案中的人員只是時不時做聽用安排。而經常陪胥忖朱打乒乓球的，都是機關裡的一些女幹部，如統計局的易晚葶、接待辦的梅里紅、安寧區的顧凡葉，還有就是衛生局的黑牡麗。還有幾個機關裡還是一般職務的年輕女幹部。多數時間胥忖朱到體育館打球後，體育一陣後就會離開，但如果沒有什麼接待任務，胥忖朱就會召集幾個陪他打球的人到體育館，活動後就在體育館的食堂吃飯。當然，這個時候就需要專門安排了，體育館的食堂雖然不錯，但廚師水平不高。因此，多數時候的菜都是要外面買好後送過來的。只要是胥忖朱他們要在體育館吃飯，基本上都會把呂筱仁、天天等人叫在一起，一時間，觥籌交錯，歡聲浪語，由於胥忖朱他們在體育館是典型的玩樂吃喝，期間相互開的一些玩笑，說的一些黃色段子，讓整個場面充斥著濃郁的酒色情調，有的甚至說得似乎和行動一致。顧中全在體育局當局長時，時不時陪一下胥忖朱他們，但顧中全是一個相對比較正統的人，看不慣胥忖朱的一些行為，陪了幾次後也就找藉口躲避了。李踴因為是牽頭為胥忖朱服務的，多數時間便都在場，但因為始終沒能進入到這些人的圈子裡去，也就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這些黃色段子和酒色笑話是怎麼回事。由於他們的行為太放肆，體育系統也有比較正直的人，就把他們的這些行為寫成了群眾反映，送到了相關部門，但相關部門卻把信件轉到了胥忖朱手裡。對此，胥忖朱很是氣憤，也對顧中全感到很不滿意，認為顧中全管理不力，這也是胥忖朱在當書記後的第二輪幹部調整中就把顧中全調整到市政協去的根本原因。胥忖朱他也從此以後，

由於看到胥忖朱他們花天酒地，李踴也就覺得自己的這些事不是什麼問題。但這次聽了胥忖朱在大會上的講話，以及祁一徵作為市長都在大會上作檢討的現實，心裡也還是感到害怕，擔心自己的問題被暴露，總想著如何來化解這次可能面臨的危機。由於李踴這兩天一直心神不定，回到家裡也是坐臥不安，他現在的老婆問李踴有什麼事讓心煩意亂，李踴如實把這次全市縣級幹部大會的情況告訴了他老婆，李踴的老婆一聽，也覺得這一次市上在反腐敗這個問題上是不是要動真格的了。李踴的老婆知道李踴在市體育局時撈取了不少好處，但到底撈取了多少她並不清楚，但見李踴因為市上的一次會就讓他整天寢食難安，心裡既對有對李踴的不滿，也有滿腹的不安。對李踴不滿，是覺得李跟肯定揹著她搞了不少好處沒有如實向自己說，而滿腹不安，則是擔心如果李踴真的被查處了，自己會落得個人財兩空。也因此，李踴的老婆也很是糾結和憂愁，但想過去想過來，她還是覺得，自己受點氣、吃點虧還是遠比最後落得人財兩空要好得多，於是她也只好忍著滿肚子的不快，和李踴商討著如何來化解當前的這場危機。

李踴想著自己前幾次在人生的關鍵時節都是採用美人計，使問題得到化解，這一次，他還是想故計重演，用床第之賄來化解這一次面臨的危機。李踴心想，反正自己的老婆已經和別人睡過了，再和別的男人睡一覺也無所謂，只要能夠把危機化解，否則，如果自己進了班房，自己在裡面，漂亮的老婆在外面，還不知道她會和多少個男人睡都不知道。以其讓自己的老婆總是和別的男人睡而自己無法睡，肯定不如讓她和別人睡一次自己長期睡。這個帳，李踴覺得是應該這樣來算，不能顧及眼前的一時一事，而應該顧及長遠。前面說了，李踴的老婆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揚花人的，聽了李踴給她講的道理後，並沒有想到什麼女人的節操之類的問題，相反，想到的倒是不知道和一個市委書記睡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李踴的老婆也在電視上見到過胥忖的，雖然對胥忖朱那五短身材感到好笑，但想想潘金蓮那麼漂亮的女人都可以和武大郎結婚過日子，更何況自己還只是一個無名女人呢？這一對完全沒有基本廉恥的男女，各自打著自己的骯髒算計，真可以說是豬狗不如。

李踴兩口子自認為算計好後，就一直在想著如何讓胥忖朱中計。在李踴的頭腦裡，一套思路已經基本成熟，就待機會成熟。李踴的設計中，是胥忖朱來館裡鍛鍊時，不讓館裡的服務員服務，而讓自己的老婆來服務。李踴充分相信，以他老婆的姿色，是完全可以把胥忖朱弄到床上去的。但要實現這個計劃，必須是胥忖朱到體育館來鍛鍊時，來的人很少，甚至只有他一個人最好。但要達到這個條件，還不是李踴自己能夠把握的，只能用“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句來形容李踴的心情了。

也許是天隨人願吧，李踴設計好他的這條美人計後的第三天下午四點過，胥忖朱的秘書穆天軾就給李踴打電話，說胥忖朱要到體育館鍛鍊。接到電話後，李踴內心的那種興奮，好象已經看到他精心設計的計策已經完全實現了一樣，馬上打電話要他老婆立即從仁義縣趕到市體育館，雖然從仁義縣到安寧區最快也需要四十分鍾，但李踴知道，胥忖朱這個時候來體育館鍛鍊，就會一直到下班，但鍛鍊到下班後胥忖朱會怎樣安排，李踴就有些弄不清楚了。既然胥忖朱的秘書沒有特別安排，那麼至少說明胥忖朱不會安排在體育館吃飯了。之前如果胥忖朱在體育館鍛鍊完後要在體育館吃飯，胥忖朱的秘書都會事先在電話裡說一個，讓體育館伙食團的師傅準備一下。李踴清楚，自從有人反映胥忖朱他們在體育館花天酒地後，胥忖朱在體育館吃飯的時間就很少了，即使幾個和胥忖朱走得非常近的人都同時在體育館，他們也不會在體育館吃飯了。他們都還是怕有人拿他們的吃喝說事，雖然在胥忖朱的心裡，吃吃喝喝並不能什麼事，但其他有人顧忌，勸胥忖朱還是到相對安全點的地方。胥忖朱雖然很是自以為是，但對幾個他自認為是自己的“貼心豆瓣”的人的話，他還是要聽的。

因為是星期三，這天胥忖朱到市體育館鍛鍊，只有他本人和黑牡麗。李踴一看這種情況，覺得今天確實是一個機會。黑牡麗乒乓打得好，但長相非常一般，一米五五的個子，黑黑的皮膚，雖然經常鍛鍊，但也仍然略顯臃腫的身材，越看就越覺得不知胥忖朱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黑牡麗，聽說黑牡麗經常和胥忖朱混在一起，大家都覺得有些不相信，覺得這個胥忖朱的味口太重。而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就是胥忖朱確實喜歡黑牡麗的球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