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親訪南方
到南方自然集團去的,共有五個人:胥忖朱、呂筱仁、天天、梅里紅、楚紅憐,對外打的旗號是招商引資。實際上,這五個人,胥忖朱和梅里紅的關係寧秀的不少人都非常清楚。呂筱仁與這個楚紅憐也是情人關係,只不過寧秀的人知道的不多。天天一看胥忖朱和呂筱仁拿出來的這外名單,心裡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胥忖朱也不掩飾,還專門對天天說:“天天,你也帶一個你自己的人吧!”但天天知道,這種事,雖然領導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可不會這樣想,如果自己真把自己的小情人黎向曦也帶上,那麼胥忖朱肯定會想:你這個天天是要和我比情人漂亮嗎?天天知道,自己的小情人黎向曦雖然長得並不梅里紅好看多少,但天天感覺黎向曦比梅里紅有氣質,並更重要的是可能比梅里紅解風情,和呂筱筱仁的小情人相比,那風度和氣質也不遜色。但如果把她帶上,讓胥忖朱一比,覺得梅里紅不如自己的小情人,那豈不是讓胥忖朱難堪嗎?至於呂筱仁在要帶那是呂筱仁的事,更何況天天也知道,呂筱仁一直就在和胥忖朱較勁,雖然現在兩人表面上走到一起了,但內心裡還有各有種的“打米碗”,特別是呂筱仁,決不會願意在哪個方面輸於胥忖朱。因此,胥忖朱讓天天也帶一個自己的人,天天說:“胥書記,我專心專意把服務工作做好,就是對領導對我關係的最大感謝了。”天天這話,可以說是馬屁拍得任誰都會覺得舒服。這也就是天天的能耐。
本來天天想的,應該再多帶幾個人去,如果只有這五個人,目標太明顯,容易給人以口實,但胥忖朱說:“人少一點好安排。我們實實在在是去招商引資,怕什麼別人議論。”實際上,胥忖朱的這話是自欺欺人,明眼人一看,誰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天天希望再多幾個人一起去,還有一層考慮,就是人多一點可以讓胥忖朱的心思更分散一些。上一次胥忖朱委託自己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去見楚為鑫時,安排自己送三樣東西給楚為鑫,但天天卻起了小心思,只把那尊“玉觀音”雕像和那幅“墨荷圖”畫卷送給了楚為鑫,而對張銀行卡卻沒有送給楚為鑫,後來天天讓自己老婆到銀行去查詢,發現卡里有五十萬元。當時,天天就覺得楚為鑫既然是一個企業老總,就不會缺這點錢。並且當時也一直沒有把卡拿出來的機會。因為送銀行卡不可能象送“玉觀音”雕像和“墨荷圖”畫卷那樣可以公開拿出來,拿銀行卡肯定是只能悄悄送的,但那次機會一直不合適,加上天天當時就起了小心眼,也就沒有送出去了。天天擔心這一次胥忖朱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見到楚為鑫時提到這件事,那就會讓自己的貪瀆行為現形了。因此,天天就想著希望能夠多一點人。但天天提出來後,胥忖朱不同意,說是人多了麻煩,不自在。天天也就沒有辦法了,只好想著到時候自己留心,萬一胥忖朱提到上次委託自己給楚為鑫送禮的事時,想辦法有胡弄過去。天天知道,如果這個事穿幫了,那麼自己今後在寧秀在官場乃至在社會都沒有了立足之地,因為自己的這種行為完全就是一個讓人痛恨、也讓不恥的小人行徑。天天當時也是貪那五十萬元,事後胥忖朱也一直沒有問自己送楚為鑫禮物的事,天天還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自己那五十萬元也就吃定了,沒有想到這一次胥忖朱提出自己要親自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去見楚為鑫,天天那已經放下的心就又懸起來了。
因為胥忖朱一行打的是“寧秀黨政招商團”的牌子到南方去的,並且事前透過寧秀市委辦公室專門給南方幾個胥忖朱準備去的地方和企業發了正式公函,幾個地方和企業對胥忖朱一行可以說還是高度重視,並沒有因為是經濟發達地區,就對經濟不發達地區去的幹部不了為然,而全都是按照官場接待的基本規矩進行接待。
官場上的接待講究對待接待。所謂對等,就是客人方是什麼身份的人,主人方也必須是什麼身份的。如客人方有市委書記,那麼主人方的市委書記也要出面接待,不全程參加陪同,但至少要宴請一次。如果全程陪同,就說明主人方對客人方高度重視。一般情況下,正職到一個地方後,宴請時是對等的正職參加,在參觀考察過程中,接待方一般是安排一個職務稍低的人陪同。但也要大體對等。這裡的大體對等,是兩個方面的含義。一是職務對等,二是機構對等。職務對等應該是好理解,機構對等,則是指如果客人方是黨委的領導,則主人方也應該是黨委的領導;如果客人方是政府的領導,則主人方也應該是政府領導。
因為有對方的熱情接待,胥忖朱一行人在南方吃喝玩樂,白天花天酒地,晚上倚香偎玉,可以說是不是神仙的日子卻賽過神仙的日子。天天雖然沒有帶自己的情人,但他們所住的地方都是五星級賓館,什麼樣的服務沒有?某種程度上講,天天比胥忖朱和呂筱仁還更瀟灑自由,更隨心所欲。實際上這也是天天狡猾的地方。
胥忖朱一行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是安排在行駛程的最後,天天認為這樣安排可以放開心思,避免萬一到自然集團去了後有些願望沒有滿足,就可能影響一行人到南方遊玩的心情。後來的事實也證明天天的考慮非常正確。
在到了想到的城市,看了想看的景點,吃了想吃的佳餚後,到了第十三天,胥忖朱一行終於到了他們這次到南方的根本目的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
因為之前寧秀市委辦公室就已經發函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通報市委書記胥忖朱一行要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來學習考察,南方自然製藥集團董事長、總經理楚為鑫本來有一個要到國外去考察的安排,但考慮到公司的產品進入寧秀市場的事還沒有敲定,再加上首長夫人委託的在寧秀靈鷲山靈霄殿還願的事不知最後的情況到底如何,楚為鑫還想藉此機會做進一步的瞭解,以便能夠給首長夫人有一個明確交待。因而楚為鑫也就把自己到國外去考察的事往後推了,專門留在公司等候胥忖朱的到來。
因為來的客人不多,楚為鑫也就沒有安排多少人來接待。只是讓上次寧秀的那個副市長天天來時參加過接待的相關人員參加。再加上楚為鑫想具體瞭解一下上次自己到寧秀捐款修葺靈鷲山靈霄殿和重塑燃燈仙師金身一事的具體進展情況,以便他給夫人扯回銷,並徵詢夫人有沒有到寧秀靈鷲山現場去親自檢查一下的想法。由於事涉夫人,楚為鑫也不願意知曉這件事的人太多,以免給夫人和首長造成不良影響。因此,這次接待,楚為鑫也仍然只安排了上次參加接待的人參加。
因為擔心胥忖朱與楚為鑫接觸的時間太長,對上次自己到自然集團來的事說得太多,從而暴露自己上次到自然集團來時人民侵吞了胥忖朱送給楚為鑫銀行卡的事,天天在安排行程時,有意安排在上午到自然集團。雖然他們這次到自然集團是主要目的,但目的也非常單純,在自然集團擔擱不了多長時間。天天想的是,上午到後,與公司裡的人特別是與楚為鑫見見面擺談擺談,然後短暫地在集團參觀參觀,中午就由自然製藥集團宴請,下午胥忖朱一行要趕到三元宮去見靜玄子道長。這樣一來,也就可以縮短胥忖朱與楚為鑫單獨交談的時間。這是天天經過認真考慮後有意做出的這種安排,他的理由是這樣緊驟安排,可以使楚為鑫感覺我們辦事效率高,從而增加對寧秀幹部的好感。如果我們在公司呆久了,他會覺得我們是無所事事,從而形成不好的印象。天天是抓住了胥忖朱肯定要想在楚為鑫面前有良好表現的心理,才這樣說的。當然,只要胥忖朱聽信了天天的話,呂筱仁也就覺得無所謂。畢竟這次到南方來,他個人沒有任何目的,本來他都不想來,但胥忖朱說是讓他來一起見見楚為鑫,也再做做楚為鑫的工作,希望他能夠再到寧秀。呂筱仁不願意得罪胥忖朱,也就應了胥忖朱要求,和他一起到了南方,並且還有胥忖朱一樣,把自己的小情人帶來了。
果然如天天所預料,因為是中午宴請,雖然也上了酒,但桌上的人都比較剋制,特別是自然集團公司的人,因為下午都還有事,也就不敢多喝酒。不能多喝酒,席間的話也就少得多。雖然在宴會開始前,楚為鑫代表自然集團舉杯簡短地致了一個歡迎辭,但內容都是中規中矩的,沒有什麼新意。胥忖朱在楚為鑫致了歡迎辭後的答謝中,又一次專門提到希望楚為鑫能夠再次光臨寧秀,去檢查一下上次楚為鑫到寧秀後捐款修葺的靈鷲山靈霄殿和大殿內燃燈仙師的金身重塑情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