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忘乎所以
見了胥忖朱提供給自己的這些系統的資料,靜玄子內心裡就存了一份輕視的心。但他又不能得罪自然集團的客人,在假裝認真地看了看資料後,對胥忖朱說道:“這位居士想問題想得非常周到細緻,也做得非常好,特別是你們考慮‘通天道’修八百八十八級臺階,‘入地門’建三百三十三米,都想得非常圓滿了。‘發、發、發,升、升、升’,這寓意簡直太好了,完全能夠破解居士所有的不逆了。”
胥忖朱聽了靜玄子的話後,非常滿意地看了看天天。因為當初是天天提出這個想法的,現在看來天天的想法完全和靜玄子的想法一致。胥忖朱不由得對天天更是另眼相看。
從胥忖朱看自己的眼色中,天天感覺到胥忖朱對自己的信任。這段時間一直壓在天天心頭的石頭,天天覺得至此可以落地了。自從胥忖朱確定了要親自到南方,到自然製藥集團與楚為鑫見面,天天就一直擔心自己之前侵吞的胥忖朱準備送給楚為鑫銀行卡的事被暴露,如果胥忖朱確定蠢到直接問楚為鑫,上一次委託天天送的幾個東西楚為鑫收到沒有,楚為鑫回答收到兩樣,那麼任誰都知道天天在這其中侵吞了一樣。這樣一來,天天的這種小人人品可能就會徹底暴露出來,那麼天天在胥忖朱那裡、在寧秀人面前就完全沒有了立足之地。要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你可以貪公家的任何東西,但如果你居然貪所謂自己朋友的東西,那將永遠被人所不恥。
天天當初雖然也反覆分析過侵吞胥忖朱送給楚為鑫的銀行卡的利弊得失,覺得有九成以上的把握不會被發現,但就是那不到一成的無把握,完全有可能讓自己身敗名裂。因此,在胥忖朱確定了要到南方自然製藥集團後,天天的內心裡一直是懸著一塊巨大的石頭。現在這塊石頭終於可以說基本上落地了。天天也算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實際上,在吞下胥忖朱送給楚為鑫的銀行卡後有一段時間,天天思想上也一直在鬥爭,想到還是退還給胥忖朱。但天天當時又擔心胥忖朱責怪自己,本來是安排自己送給楚為鑫的,自己卻擅自做主把卡留下來了。天天擔心如果楚為鑫給胥忖朱許諾的事兌不了現,胥忖朱會怪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好。這同樣對天天不利。因為天天知道胥忖朱的小肚雞腸,並且這是涉及到他個人升遷提拔的重大問題,如果耽誤了,天天知道,以胥忖朱行為方式,自己將會受到想象不到的打擊。現在看見胥忖朱透露出來的那種對自己非常滿意的眼神,天天在內心裡是由衷地感到輕鬆、高興。
聽了靜玄子的話後,天天向胥忖朱表示祝賀:“胥書記,真誠地恭喜就要高升了,希望胥書記高升後千萬不要把我們搞忘了啊!”
聽了天天的話,胥忖朱心裡也高興,對天天說:“陳勝起義前,對和他在一起勞作的同伴說‘苟富貴,無相忘’,陳勝都能夠做到這樣,我想我胥忖朱也能夠做到啊!”胥忖朱顯得非常自信地說。
最後,靜玄子要胥忖朱在工程建設完工後,自己有首先親自去踏踩一次。踏踩之前,必須要按道家的講究,該淨身必須要淨身,該祭奠的要進行必要的祭奠。這不僅是對道家的尊重,更是對自己的尊重。
胥忖朱覺得自己這一趟南方之行是收穫滿滿。葛洪濤在把自己從寧秀市委書記位置上調整到省級機關任職在心裡產生的鬱悶可以說是一掃而光,擺在面前的是前途滿滿的錦繡前程。在從三元宮返回住地是地,胥忖朱是一路喜不自勝,中午在飯桌上沒有發揮出來的他平常的特殊愛好,在返回賓館的途中,淋漓盡致地發揮了出來。在車上,胥忖朱一會兒朗誦毛老人家的長征詩詞,一會兒高唱紅極一時的紅色歌曲,一會兒又是詠唱蘇軾的《水調歌頭-赤壁懷古》。弄得全車的人都有點不適應。還是梅里紅在旁邊潑了一下冷水:“看你這個樣子,哪裡還象一個市委書記,感覺象一個街上的小混混。”
胥忖朱聽了梅里紅的話後,對梅里紅說:“梅梅,你不知道這是心裡高興呀!”說完後,抱著梅里紅就是“波”的一聲,在梅里紅的臉上親了一下,雖然車上的人都知道他和梅里紅的關係,但還是把梅里紅弄了個大紅臉,一邊用手擦著被胥忖朱親過的地方,一邊嬌嘀嘀地對胥忖朱說“討厭!”弄得一車的人,包括自然集團的高全有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胥忖朱的行為,自然集團的副總經理高全有感到很是不可思議“難道現在地方的幹部就這樣開放?甚至可以帶著自己的情人到處公開周遊,並且還毫不忌諱地在外人面前打情罵俏麼?”高全有到過寧秀,覺得寧秀那個地方無論如何也還沒有達到這個市委書記這種開放的程度。由此,高全有就更加對胥忖朱看不起了,覺得就是一個人渣樣的人。他在心裡想,如果還要和這個胥忖朱打資產,自己一定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客氣。
按照原來的安排,高全有把胥忖朱他們送到住處後,還要在賓館請胥忖朱他們吃飯,並且還要送一些禮品給胥忖朱一行,但見了胥忖朱下午的做派,高全有打心眼裡瞧不起胥忖朱一行人,也就把這所有的安排都取消了。
高全有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個既然和胥忖朱一起到南方,自然也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沒有好東西。
在第二天的安排中,本來高全有也是要把胥忖朱一行送到機場的,高全有也取消了這一安排,而是改派了公司後勤處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送胥忖朱他們到機會。
因為整個與南方製藥集團的聯絡對接都是天天在做,所以這些安排調整後,胥忖朱、呂筱仁都沒有不知道,只有天天知道。天天也不清楚高全有這啥要做這些調整,並且也完全沒有給自己通報一下變化後的安排,以至於弄得自己很是被動。
因為當天晚上只有胥忖朱他們幾個寧秀人,想到明天就要回寧秀,胥忖朱提出:“這樣,筱仁、天天,我們今天晚上徹底放開一次,好好地狂歡一下。”
確實,幾個人在寧秀每天都人模狗樣的,不敢在寧秀放開,擔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傳到社會上,對他們幾個形成不好的影響。特別是呂筱仁知道“口水也能淹死人”的道理,在寧秀時,總是做起一事正人君子的樣子,雖然說不上整天板著一副面孔嘛,但也總讓人覺得他們是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現在胥忖朱提議晚上徹底放開一下,呂筱仁也覺得可以響應。畢竟在南方,並沒有人認識他們,更不知道他們是市委書記、副書記。
但如何放開,胥忖朱卻想不到什麼新點子。天天倒是想到了一個,但他不願意自己先說出來。因為他畢竟不知道胥忖朱心裡是怎麼想的。再加上自己又沒有帶女人來,讓胥忖朱和呂筱仁互換情人,那他們肯定會對自己有意見。如果自己也把小情人帶來了,提出這個主意,胥忖朱和呂筱仁可能就不會有什麼想法。畢竟自己的情人遠比他們兩人帶來的女人年輕,並且比她們有氣質。
既然天天能夠想出這個主意,就說明他並不忌憚這麼做。對於女人,在天天的心目中是沒有多少地位的。特別是對於自己老婆外的女人,就更是如此。在天天的思想中,“女人如衣”的意識非常強。他並不在乎自己除老婆以外的女人除了自己外和其他人亂搞,只不過他對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提出的要求就是,要另外找男人,那麼必須找比自己強的,如果找一個比自己弱的男人,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天天自己在找女人時,只注重兩個方面,一是漂亮,二是有氣質,如有沒有修養,是什麼身份等問題,天天都不在意。也因此,天天身邊經常有氣質不凡的漂亮女人出現。
想到這個主意後,天天本來想的是為了體現公平,自己就近在賓館找個女人做自己的情人,然後三個人採取抓鬮的方式來決定配對,但他又擔心梅里紅和呂筱仁帶來的市科技局的柳江罵自己把她們當成了妓女,因而也不敢說出來。最後想來想去,天天覺得還是讓胥忖朱和呂筱仁他們支想,反正自己是孤身一人,要怎麼辦都行。
呂筱仁也有心要放鬆一下,他覺得自己這幾年來思想高度緊張,特別是胥忖朱來了後,開始時和胥忖朱鬥,雖然並沒有花費多少精神,但畢竟思想上不輕鬆,後來來了個祁一徵,自己在和祁一徵交手幾次後,就感到鬥起來非常吃力,雖然一直想把祁一徵的把柄弄到手,以便能夠掌控住祁一徵,並無論自己和寧武怎麼努力,就是沒有找到祁一徵的把柄。但自己與祁一徵的爭鬥因為已經展開,又不可能收入向祁一徵稱臣,自己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和祁一徵鬥下去,但越鬥呂筱仁越覺得艱難,也越使自己感到勞累。有一段時間,呂筱仁甚至覺得自己都有些支撐不起。特別是是那次推薦後,不僅自己在推薦中落敗,葛洪濤甚至還想到反自己從市委班子中調出來,呂筱仁的內心裡簡直就有些要崩潰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讓胥忖朱去找他老丈人,並且以幫助胥忖朱擺平他的外國國籍問題為條件,把自己和胥忖朱緊緊地捆在一起,讓胥忖朱老丈人把自己和胥忖朱連在一起說。
好在是胥忖朱出面後,葛洪濤答應了胥忖朱老丈人提出的要求,實際上也是呂筱仁幫胥忖朱想出來的要求。這樣一來,呂筱仁緊繃著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胥忖朱提出要好好放鬆一下的想法,自己也想到過,但畢竟他覺得自己不便提出。一方面胥忖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另一方面天天又是自己的下屬(雖然平級,但呂筱仁理解天天仍然是下屬)。很多時候,呂筱仁都會自我收斂,不願意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讓便讓人抓著把柄。他總是時時處處想著抓別人的把柄,也就想著別人也會時時處處抓他的把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