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

察覺到其話語中的固執，天女不由得加重了語聲。

“繼續這樣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誰都不會幸福的，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執迷不悟？”離墨冷笑一聲，“我若是能放棄，我早就在這無邊的歲月裡放棄了！”

那是融入骨血裡的感情，除非他死，否則他斷然無法放棄！

他拂袖離開，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言，今天所有的事情給了他太多的震撼，這一瞬間只覺得自己猶如跳樑小醜，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擔心神女的安危，安心天女的蓄意安排，誰曾想他們所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幫神女完成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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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北宸看著心情低沉的百里紅妝，眉宇間透著擔心。

“先吃點東西吧。”

百里紅妝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點心，微微一笑，“好。”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她明白離墨在回去之後心情只會更加崩潰，當年她佈下了這一個局，如果這個局一直都沒有被拆穿，那就好了……

只可惜，離墨本就不是輕易就能糊弄過去的人。

柳雲姿太喜歡離墨了，那種喜歡根本不是她想遮掩就只能遮掩的，明明深愛著他，卻還要裝出淡漠的模樣，其實根本就無法做到吧。

這一點，她早在當初就已經料到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麼會捨得他難受？

所以柳雲姿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已經能做到時，她就已經看穿了她根本就做不到……

而她也猜到了姐姐一定會幫她。

“北宸，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百里紅妝眼眶微微泛紅，“這些年來，我將所有的重任都交給了姐姐。

她那樣一個柔軟的個性，向來就很不喜歡這些東西，卻因為我丟下了這一切而被迫扛起一切……”

她自己不論承受什麼，只要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都不會後悔，但姐姐他們都是因為她無辜受牽連，這份虧欠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補償。

帝北宸伸手讓百里紅妝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如果他們覺得不應該這樣，那麼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會接受，可他們接受了，就意味著他們並不覺得這是負擔。

家人，不就是如此嗎？

如果做這件事的人是天女，你會幫忙嗎？”

會。

她一定會。

“不要多想了，你值得一切。”帝北宸握著她的手，自己的夫人有多好，他太清楚了，只要她好，一切便都很值得。

百里紅妝嘆了一口氣，哪怕是早就料到了這些，但不得不說當這一切真的發生時，心情還是會很複雜……

“北宸，還記得之前在蓮花城的遺蹟嗎？”

“記得。”

“當時離墨找到了柳雲姿，我曾告訴你有一個姑娘將我帶到了別處，遇見了你。”

帝北宸看著她，好像忽然明白了過來，“是天女？”

百里紅妝點了點頭，“是她，她擔心我被離墨找到，所以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將我帶走了，躲過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