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在這件事情中，他和曲雲裳受傷最深，可如今看來，或許最痛苦的人是曲雲瑤。

他傷她如此之深，她卻仍用性命來愛他……

溫子然搖頭感嘆，“真是作孽啊，她要是早些這樣和段華離道明心意，說不定還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偏偏要做出這麼多過分的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自作孽不可活。”帝北宸冷淡道。

百里紅妝亦是贊同，曲雲瑤在這段感情中雖然可憐，但那麼多死在她手中的女子豈不是更無辜？

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走錯了路，總得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倘若不是他們的實力足夠強，想必現在的他們也成了曲雲瑤的劍下亡魂，日後更是不知有多少女修煉者會因為他的怨恨而死。

“喜歡過。”段華離緊握著曲雲瑤的手，“我喜歡過你。”

聽著段華離的話，曲雲瑤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剛一張口便不由得咳嗽起來，鮮血大口的噴出，氣息更是萎靡到了極點。

“雲瑤！”段華離臉上寫滿了緊張，緊緊的擁著曲雲瑤，“你不能有事，以前都是我的錯。”

曲雲瑤唇角扯開一抹笑容，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她伸手撫摸著段華離的臉，“聽到你說這話，我便已經知足了，哪怕你是騙我的，我也相信了，我……真的很高興，我……”

突地，曲雲瑤的手重重垂落了下來。

段華離和曲雲裳皆是大驚，“雲瑤！”

然而，曲雲瑤卻是闔上了雙眼，再也沒有了氣息。

段華離和曲雲裳的臉上佈滿了淚水，段華離更是抱著曲雲瑤的屍體哭了起來。

瞧見這一幕，眾人亦是唏噓不已，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局面。

“紅妝，你說段華離是真的嗎？他真的喜歡曲雲瑤嗎？”上官盈盈挑了挑眉，眉眼間皆是好奇之色。

她覺得段華離所說的喜歡應該就是對曲雲瑤的安慰，他真正喜歡的應該還是曲雲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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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百里紅妝思量了一瞬，道：“是真的。”

“啊？”上官盈盈微愣，“為什麼？”

“其實之前段華離根本就分不清楚自己喜歡的是曲雲瑤還是曲雲裳，只是曲雲瑤的自私與曲雲裳的無私對比起來，曲雲瑤落了下乘，所以段華離便更加喜歡曲雲裳。

不過，曲雲裳如今已經和何雲君是一對，曲雲瑤卻願意為他而死，這一點給了他很大的衝擊。

當初最開始段華離不就是將曲雲裳當成曲雲瑤來喜歡的嗎？所以他必然是喜歡過曲雲瑤的，而且他現在恐怕是愛上曲雲瑤了。”

“對段華離這樣的花花公子談愛這個字，還真是讓人也有些難以置信。”任子美搖頭感嘆，她本想著今天來教訓曲雲瑤應該是快意恩仇的事，沒想到最後卻看到了這讓人感慨萬千的一幕。

“那你就錯了。”任子恆看著任子美搖了搖頭，“當初段華離可並不是花花公子，相反的，他是真心實意的，只不過是在這件事情發生過之後才變成這樣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