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雲仙君斂下了眸子，深邃的眼底湧動著複雜的光澤。

當年，她若是不做出那樣的選擇，又怎麼會離開這個世上，輪迴了千年之久方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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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

一個在神界和魔界沒有人能夠忘記的人。

這個人，是他最痛恨之人，同樣也是他最羨慕之人。

痛恨他傷了神女，羨慕他能得到神女的心。

最可笑的是即便這麼多年過去了，神女竟然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跟他在一起，證明著她千年來的決心從來不曾變過。

是以，他沒有別的選擇。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她，護她周全。

帝北宸聽聞這話，眼底漫上了一抹疑惑之色，只當忘雲仙君說的是當初神女選擇和自己在一起的事情。

雖說最後神女選擇了放棄他，他也同樣能理解。

畢竟，她身上還背負著整個神界的重任，他不能強求她為了自己而放棄這一切。

“神女當初為什麼會墮入輪迴？”

帝北宸眸色認真地看著忘雲仙君，這一點是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當年的事情發生之後，是他先墮入了輪迴。

因為，他沒有別的選擇。

可神女並非如此，她不應該會墮入輪迴才是。

然而，當忘雲仙君聽聞帝北宸這話的時候，眼底不由得漫上了一抹疑惑之色。

“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帝北宸道。

忘雲仙君眉頭微皺，看向帝北宸的目光透著一絲難以置信。

“即便不知道，你依舊還要和神女在一起？”

帝北宸不明白忘雲仙君這話有什麼意思，但是在和紅妝在一起的這件事情上，他從來不曾猶豫。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不論之後究竟會面對什麼樣的風險，他都不會遲疑。

“自然。”

忘雲仙君忽然笑了，笑容中透著一絲淒涼，似是又多了一絲發自心底的笑意。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他們都以為神女做的決定說錯的。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她早就已經看明白了。

一直沒有看透的是他們……

所以，她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寧死不悔……

“回去吧。”

忘雲仙君轉過了身，比起來時的神色，似是多了一絲落魄。

帝北宸瞧著他這般模樣，眼底的疑惑更濃，根本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自己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這傢伙怎麼忽然就好像受了打擊一般？

不過，眼見著對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致，他便也就不再追問。

這一番交談，他已經基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經夠了。

至於忘雲仙君沒有回答的問題，他遲早會弄明白。

……

當百里紅妝和菱薇再度來到集市的時候便發現他們的攤位當真不是一般的熱鬧，簡直聚滿了仙友。

“菱薇，你們來了！”

柴瑋一見到菱薇二人出現了便立即趕了過來，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我聽說紅妝前兩日在煉丹大會上大放光彩啊！”

菱薇睨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這訊息還挺靈通？”

“那可不！”柴瑋得意的挑眉，“瓊華仙子舉辦的煉丹大會素來規模就不小，去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