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奚筱大一的時候就學過一些酒文化,所以對調酒上手很快,經理表示很滿意,就撤了教她的老手,放人休假去了。
如此大的酒吧,就只有一個酒保,還是個漂亮妹子,就總有人想著法來調戲她。
奚筱均以冷臉相對,像極了秦時明月裡清高孤傲的雪女。
只有珏知道,這女孩的性子,摸不透。有時像是少女,有時又像是殺手。
很古怪,可她喜歡得緊,這樣的人,就像個地下寶藏庫,越往裡挖掘越讓她興奮。
一杯長島冰茶很快被她消滅了大半,一點酒嗝打出來。
奚筱無奈:“少喝點,對嗓子不好。”
珏伏在吧檯,叩叩瓷壁:“這個不烈,再......嗯,再來杯深水炸彈!”
深水炸彈,由純啤和白酒調製,入嘴不醉人,後勁卻猛。
珏又叫了兩次,見奚筱沒有反應,只好自己起來,準備豐衣足食。
一個天旋地轉,她被壓了回去,腦後勺也被墊上了一條胳膊,奚筱的臉放大,山眉水眼,小嘴絳紅,俯在她耳邊:“嘿,美女,約嗎?”
珏:“......”
奚筱力氣很大,就愛靠蠻力制服她。
她掙扎兩下,撅起嘴:“哥哥咱不約!”
奚筱一巴掌呼她腦門上,“不約你妹”,而後松了她,只是拿出瓶百利甜倒進洗乾淨的杯子裡,又從吧檯下面的包裡掏出袋牛奶,剪開封口,一併灌了進去。
酒吧一般不賣牛奶,這是奚筱特意散買了一包帶過來的,花了她3塊錢。
自從淪為窮人,她就開始對金錢極其敏感,一個子都是精打細算的。
“喝這個,”她卡鈍三秒:“如果你不怕被撿屍的話。”
珏當然知道奚筱在擔心什麼,也不再鬧騰,乖乖喝了起來。
午夜時分,舞池渾濁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有跳累了的男男女女,拖著虛浮的兩腿走至吧檯點了點東西,便拿著去了散臺,繼續曖昧不清。
珏早已回到臺上繼續打碟,只剩下奚筱忙著做單。
她倏然抬起頭,掃視了酒吧一圈,蹙眉,還是繼續搖酒。
角落,有少年淺眸微眯,睫羽掩下陰翳,他一點點轉動指間的莫比烏斯指環,冷光百轉,彷彿下一秒就能割開某些柔軟。
在他面前,是剛剛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向他彎腰,語氣恭敬:“泠爺,洛家的保鏢也已經收拾好了。”
“幹的不錯。”他隨手撥開手指,這男人便從一側的暗門通道退了出去。
少年慢慢架起一條腿,斯文優雅,瞳眸幽暗:“奚姐姐,玩的開心啊......”
奚筱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在看到眼前一夥人的時候。
“再來瓶威士忌,要talisker的。”
其中有個假睫毛重得都快要掉下來的女孩,拍下一張百元大鈔,叫道。
奚筱挑眉:“小費?”
“嗯。”那女孩揉揉眼睛,眼線化開,像個鬼。她晃晃身邊搖搖欲墜的同伴,“雪雪,你還要喝什麼?”
“不、不要了。”那人說著,忽然捂住嘴乾嘔。
“你確定你們還要喝嗎?”奚筱把小杯別在中食指間,“她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