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開了，坐在床邊的珠玉，像是驚弓之鳥一般，眼睛驀然瞪大。

初一一腳踏進來，便看到她坐在床頭處，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他頓了下，摸摸鼻子，走了過去。

“你餓不餓？”

“不餓，我已經吃過了。”珠玉想到小姐與她說的話，努力壓下心底的緊張，搖著頭，平靜說道。

“哦。”初一心裡其實也有些緊張，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二人沉默得有些久，顯得屋子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那個……”初一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屋子裡的氣氛。

可奈何他平日裡能說會道，到了這個節骨眼，卻竟然有些辭窮。

他看著燭光下，珠玉姣好秀氣的臉，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握了握拳頭，想將那股緊張壓下去。

珠玉聽到開口說了兩個字，便沒有了下文，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今日的初一，穿了一身大紅的喜袍，襯得整個人越發高大俊朗。

珠玉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去，心裡有些緊張。

想了想，又起身道：“初一大哥，夜色已深，你趕緊去沐浴一下吧。”說著，她便習慣性地要伺候他更衣，向平日伺候小姐一般。

初一怔愣了下，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腰帶已經被她解開了，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從他袖子裡滾落了下來，掉到地上。

“是什麼？”珠玉彎身去撿。

那是一本冊子一樣的東西。

因為摔落在地上的關係，冊子開啟了，上面隱約畫著影象。

珠玉原本以為是什麼畫冊，然而定睛一看，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很快，她一張白淨的臉，迅速變得通紅，反應過來，她像是碰到了什麼燙手山芋般，胡亂地將冊子塞回到了初一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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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她有些語無倫次，索性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她知道今晚會經歷什麼，但真的要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感到很緊張。

尤其看起來忠厚老實的初一大哥，竟然在袖子裡藏著那種冊子，她便覺得很是羞恥。

初一根本不知道趙乾醉醺醺地塞給他的是什麼東西。

可剛才珠玉塞還給他的時候，他還是看清楚了。

他臉皮再厚，也不免感到些許尷尬，忍不住在心裡將趙乾一頓臭罵。

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否則珠玉會不會覺得他齷齪？

“珠玉，這本冊子，不是我的，是趙乾剛才塞給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

珠玉這會兒已經冷靜了許多，聽到他的話後，更是松了口氣，“我知道了，那初一大哥快去沐浴吧，一會兒水要冷了。”

“好。”初一將身上的喜袍褪下來，塞到她手裡，卻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指尖，見她沒有表現出退縮，初一感到很高興。

他快速沐浴了下，走回來。

珠玉已將屋子裡的燈燭熄了幾盞，光線一下子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他走到床邊，看到被子裡隆起的一團，喉結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他慢慢在她身側躺了下來，過了片刻，才試探著伸手將她抱住。

珠玉瑟縮了下，卻並沒有推拒。

初一狂喜，將她整個人攬到了懷裡。

喜燭高燃，發出畢剝的聲響，掩去了屋子裡羞人的聲音。

……

初七睡到半夜，突然聽到一道響亮的啼哭聲，整個人迅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身畔，卻並沒有摸到吉兒，這才想起來，今日初一大喜，他整日都在他院子裡幫忙，直到深夜才回來，吉兒今晚已睡在娘娘的寢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