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微溫柔地看她一眼，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手，扔到她懷裡，“送給你。”

林清媛惡寒，心裡瘋狂詛咒：趕緊去死！

團了團手裡的帕子，剛要扔回去，但顧忌著老乞丐和佑佑還在旁邊看著，她只好忍下了“報復”回去的衝動。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等我下次回來了，再來看你們。”陸涼微朝幾人揮了揮手，勸阻他們要送的想法，帶著珠玉和顧二走了。

皇宮。

龍鞅從宮門回來後，重新進了御書房。

剛批完一本奏摺，想到什麼，將趙乾叫了進來。

“女人的麻煩事，是什麼事？”

趙乾不防主子會問這樣的事情，一時苦著臉，答不上來。

“奴才先去找人問問，再來回覆主子？”

龍鞅想了想，點頭應允，“嗯。”

趙乾出了御書房，隨便叫來一個宮女，開始盤問：“你們女人最麻煩的事情，是什麼？”

那宮女猛然被叫過來，原先還有些受寵若驚，這時聽得他問出的話，心裡一沉，看著他的目光，閃過一絲古怪。

趙總管問這個做什麼？

聽說做太監的人，沒幾個心理正常的，宮裡那些得勢的大太監，哪一個不是以折磨宮女為己樂？

因為他們不能人道，便心裡扭曲，總喜歡折磨宮女。

趙總管不會也……

宮女想著，頭髮有些發麻，心裡驚悚得要死，卻不敢不回答，“回、回趙總管的話，女人最麻煩的事情，就是每個月來葵水的那幾天……”

她都說了，趙總管不會再為難她了吧？

不會再趁機想折磨她了吧？

小宮女瑟瑟發抖。

趙乾瞥見小宮女抖得像寒風中的小樹苗般，有些不能理解。

她在害怕什麼？

他有那麼嚇人嗎？

他摸了摸自己白胖的臉，他自認自己可是很平易近人的，當然該嚴厲的時候，也是不會含糊的。

可他又不是神經病，逮著人就耍威風。

看來是他平日裡的威信已經深入人心了，才會讓小宮女對他這般畏懼。

這麼一想，趙乾又釋然了，隨口問道：“為什麼來葵水，就是一件麻煩事情？”

既然主子想知道，他自然要替主子打聽清楚了。

小宮女如見怪物般，看著他。

趙乾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怎麼一下子又不怕了，看來，他還是太過平易近人了。

這樣一想，他立即板起臉來，做出自認最兇惡的表情來，“快說！”

小宮女一抖，不敢再拿異樣的目光看他，垂著頭，恭敬地說：“來葵水的那幾天，不但做事情不方便，綁、綁那個帶子，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稍微不注意，就會漏出來，而且心情有時很煩悶，像我還會經痛，那幾天過得真是像在地獄般難受……”

趙乾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般，瞪大眼睛看她，“這麼痛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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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無辜地看著他，點頭，“是的。”頓了頓，大著膽子問道，“我、我可以下去了嗎？”

趙乾哪裡還管她，像趕蒼蠅般揮了揮手，“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