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的霍珩沒去多想九霖的深意,對霍珩來說,唐歌是唐歌,艾漁是艾漁,他只是好奇艾漁。
這頭瞭解到可以入住霍珩的豪宅的艾漁開心極了。啊,這不就是跟男神近距離接觸的時機?
她不知道別的作者怎麼看待自己的男主,至少艾漁是真喜歡,這禁慾系男神外加冷漠俊朗的外表以及寵妻無度的內心。**裸的傲嬌型總裁,這也就是艾漁取得書名《宋詞小姐的傲嬌夫》的由來。
這麼一想,艾漁的好心情又消失了一點,宋詞在這兒沒跟霍珩結婚,那以後呢?如果她知道唐歌跟霍珩住一屋簷下,會不會……弄死唐歌?
想到宋詞的狠勁,艾漁頭皮一麻,她是作者啊!但是她也怕宋詞,這女人真不是人!
坐著霍珩專屬坐騎邁巴赫的艾漁有點暈眩,當她筆下的人物一個個有血有肉的活在她面前,過著跟現實生活裡一樣的生活,她寫的一切都變成真實的世界時,這份感覺就不一樣了,她主宰著這個世界裡所有人物的命運,而不再是簡單沒有感情的文字描述。
所有的多愁善感都在看到霍珩在江城的宅子的時候消失不見了,兩層現代化建築,四周圍繞著一圈水池,從大門進去第一眼便看到黑色方磚起來的路,回字形包圍著房屋與水池,艾漁瞄了一眼,圍繞房屋一圈的水池裡遊著好幾條紅血龍魚和金龍魚。
嘖,這種頂層有錢人的生活的確是艾漁沒有感受過的。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
屋內的傭人已經知道了艾漁要來,提前備好了拖鞋整理好了客房,九霖將艾漁領到屋內後,笑著說:“三爺這幾日不在江城,您自便。要用車的話……”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去咖啡館。”幸好,她的咖啡館還在營業,不然這輩子真的還不清欠九霖的錢了,“我住在這兒真的不用付房租?”
“自然,三爺偶爾會來江城,到時候您負責他的膳食就好了。”三爺的嘴不是一般的挑,您好自為之。
艾漁瞭然的笑了笑,開玩笑,她可是最瞭解霍珩的人!包括他屁股上有一顆小痣都一清二楚。
得意的艾漁沒得瑟兩天就被現實打敗了,霍珩吃了艾漁第三次燒出來的飯,依舊皺著眉,“難吃。”
“你放屁!宋詞燒的一塌糊塗的麵條都糊成一團了你還吃的很開心!我這個可是最拿手的!拿出去賣絕對暢銷!你就是針對我!”怒火攻心的艾漁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拍了桌子,“我活了二十五年!蛋包飯做了十年,從來沒有失手過!你再嚐嚐!”
說著,艾漁氣勢洶洶地把小碟子往霍珩面前推了一下,直到聽見男人冷哼一聲,艾漁才腦袋靈光的冷靜下來,清了清嗓子,“您想不想吃別的?”
霍珩深深地凝視著神情卑微的女生,內心嗤笑,表裡不一裝模作樣,又拿起細長的銀勺挖了一口蛋包飯放入口中,味道還過得去,漫不經心地問道:“你25歲?大學畢業了?什麼專業。”
“畢了,室內設計系。”艾漁握緊了手中的玻璃杯,深怕他問自己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霍珩倒是沒有深究,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這份蛋包飯。
優雅的擦完嘴,喝了一口清水,問女生道:“我跟宋詞什麼時候結的婚?”
艾漁很老實,“兩個多月前。”按照時間線的話,現在你們應該在龍城。
“最後我和她怎麼樣了?”
“不知道。”艾漁誠實的搖了搖頭,她的確不知道,小說還沒寫完,剛寫了一大半自己就莫名其妙進來了。
“你欠我的錢打算什麼時候還?”霍珩轉移了話題。
艾漁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男人,“我沒欠你錢啊。”
“兩百萬。”霍珩從口袋裡取出了簽有唐歌和艾漁兩個名字的欠條,債權人赫然就是霍珩。
“你算計我。”艾漁咬牙切齒,她要是再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自己的腦子也該餵豬了。
霍珩勾了勾唇,將紙條疊好放進了西裝口袋裡,“錢還完之前,你就老實呆著。你要是再在我的商場裡跳一次樓,就別怪我親自了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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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尋死了。”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身的病痛讓艾漁苦不堪言,再來一次她也沒這個膽量了。
吃飽喝足的霍三爺覺得胃裡暖暖的,他不明白,自己難道真的那麼愛宋詞?連她做的難吃的飯食也能咽得下去?
艾漁目送走了老佛爺後,端著盤子和玻璃杯去廚房清洗乾淨,不然,回一下京都?這樣宋老爺子是不是就會解凍自己的資金了?
她也只敢想想,宋老爺子是只老狐狸,自己出現在他面前肯定一眼就會露餡兒。
每天守著咖啡館悽慘度日的艾漁覺得人生好艱難,在她第九次嘆氣的時候,羅絮看不下去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艾漁,你有什麼苦愁一直唉聲嘆氣的,我都這麼難了,還好好的呢。”
“我欠錢了。”艾漁幽幽地說。
“欠多少?咱們倆湊湊先給人還上。”羅絮說的很大氣,“欠錢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欠的高利貸……”
“兩百萬。”
羅絮語塞,尷尬地扯了扯唇角,“我,我有三十萬的存款,打算買車的,你有多少?”據她所知,艾漁是個妥帖的富二代。
“我有,527塊5毛。”艾漁越說越悲慘。
“嗯……不然,錢先欠著吧……”羅絮默默地說。
一番交談下來,咖啡店內從一個人嘆息變成了兩個人嘆息,生意也慘淡的不行。
五點多就打烊的艾漁想去浦江邊走走,漫無目的的閒逛,直到在背後聽到“唐歌!”一聲,艾漁渾身發毛,甚至沒回頭看是誰拔起腳就狂奔。
能喊她唐歌的,多半是唐歌的親朋好友,她會露餡兒的!這世界上還有比她更慘的作者麼?!
跑了沒一會兒,後領被猛地一拽,艾漁差點兒摔倒,好不容易站定,背後傳來男人陰測測地聲音:“你跑什麼?!老子幾乎翻遍了整個華國,合著你在這兒躲清閒,可以啊你。”
艾漁悽悽慘慘地閉了閉眼,“你先給我鬆開。”
男人嗤笑一聲,“我鬆開你再跑怎麼辦?我可不想在大冬天出一身汗。走吧,去哪兒坐坐。”
就這麼被提溜著,艾漁甚至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一路引來無數路人的目光,艾漁微微臉紅,“你給我放開,我不跑。”
“你確定?”
“確定。”
被鬆開的艾漁理了理衣服,太看向身邊的男人,上挑的丹鳳眼涼涼地看著她,艾漁愣住了,“你找我幹嘛?”果然,命運還能更悲慘。
“結婚。”秦未何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找你還能幹嘛?聊人生麼?”
不僅僅是霍珩,連秦未何的發展都超出了艾漁的認知。
被徹底震驚的艾漁沉默的領著秦未何去了自己的咖啡館,“你要喝什麼?”
“隨便。”
於是,一杯清水端到了秦未何面前,秦未何盯著這杯清水皺了皺眉,隨後想到正經事兒也就不去計較這些。
“解除婚約的話你說個時間,我可以回一趟京都。”艾漁下意識的把秦未何說的結婚是解除婚約的意思。
秦未何似笑非笑,風流的雙眸此刻含著冷凝,“為什麼要解除婚約。”
“你不是宋詞的朋友?”艾漁斟酌的慢慢說道。
“宋哥?我們結婚跟宋哥有什麼關係?雖然你們關係不怎麼好,但是宋哥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秦未何以為艾漁是因為怕宋詞不高興才想解除婚約,說著,笑了笑,“不是你求你爸跟我訂下婚約的?我們秦家答應了,怎麼?你要反悔?”
“可以反悔麼?”艾漁雙手捧著玻璃杯拇指下意識的摸索著玻璃杯杯壁,“我不想和你結婚了,你也不愛我,我沒必要用婚約捆住我們倆。”
看著秦未何,艾漁覺得他可能忘記當初自己曾經被他“捉姦”的事了……這個世界真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