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空調吹動聲不斷響起,許高面色有些難堪的在辦公室內轉悠一圈,
隨著走動越多,他的眉頭皺的就越狠,
最終他在開著的窗戶前站定,目光深沉的望著窗外雨幕。
“空調是開著的,桌上電腦同樣開著,甚至還開啟著文件沒有關閉,窗戶也是敞開著…”
目光掃視窗外的許高喃喃自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跟著進來的王啟志,也是快速的搜查一圈,沒有發現後,就走向了門外左右張望著,
看現在的情況,這名張景山應該是預感到自己要暴露了,所以提前跑了!
或許逃跑時間就是他與許高從辦公室出來,前往院長辦公室的時候。
而他們這一來一回之間,還在那個大廳中碰到了林沉,聊了較長的時間,當誤了許久。
這時間足夠張景山反應過來並逃跑,現在去追,不說沒有方向,連追得上嗎都不清楚。
“唉。”最終站在門口嘆了口氣,王啟志轉身回到了辦公室內。
然而這時他猛然怔住,滿臉不敢相信,
只見原本站在房間窗戶處的許高,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無息消失!
“許高?”
王啟志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靜,
屋內沒有任何回話的聲音,只有空調的暖風聲裡窗外落雨聲。
“許高!”
王啟志迅速的在整間屋內大聲呼喊起來,表情非常難堪。
這現在吳振峰還沒有找到呢,莫不成許高也要失蹤了?
他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沒有回話,沒有聲響,許高就這樣不見了,
最終,他站在了窗戶邊停下,
這個地方,就是許高在消失前他所看到最後的地方。
站在窗邊,目光向著外面看去,
窗外一片漆黑,上下左右都是無光狀態,除了傾盆而下的暴雨連成的雨幕外,在無其他。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不遠處能夠聽到雨打枝頭的聲音都是如此的遠,
仿若此時世界都只剩他一人般,沒有人回答他。
“許高你去哪了!”
整棟二層,雖然光線明亮充足,但氣氛卻是悄然壓抑,只有屬於王啟志的呼喊聲漸行漸遠…
……
……
“你來了。”
“來了。”
光線有些暗淡的小屋中,突兀響起了兩道交談的聲音。
聲音的語調起伏都不大,正如同相識的朋友彼此交談般。
但,光線的照射下,此刻站在屋內的兩道身影彼此間的表情無不說明著,兩人的關係並不是如此。
站在屋內靠裡的那道身影,身穿一襲白色大褂,身材發福五官普通,嘴角微微上揚有著一絲莫名意味。
身材並不高大的他在有些低矮的房間中卻顯得並不矮小,揹負身後的雙手戴著白色手套,正略有興趣的望著對面的身影。
而相隔不足兩米卻已經到了小屋另一側牆壁處的身影,身高雖不到一米八但身材很是勻稱,同樣身穿一襲白衣,不過這身白衣卻是個性外套。
略顯俊秀的五官與對面人影形成鮮明對比,面目上的謹慎也同樣如此,不過唯一稍顯突兀的就是腦袋頂的白色繃帶了。
“張景山!我的隊友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
許高目光炯炯的盯著對面身影,大聲喊斥著。
“哦?你隊友?我不知道。”
身材發福的張景山滿臉不知所謂的微笑,輕輕搖著頭表示不知曉。
然而,對面的許高卻是目光漸漸眯了起來。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張景山目光中的那抹嘲笑,是如此的醒目。
連帶著嘴角的笑意都是這般讓人心聲怒意。
“哦對了!或許你說的是…”
而這時,沒等許高重新開口,對面張景山又好似突然想起什麼般,表情恍然的緩慢說起,不過到了最後又拉長了音符,
許高保持警惕的望著對面男子,沒有開口。
他知道,張景山一定會繼續說下去。
事實,正是如此,
張景山話語停頓一下,饒有興趣的望著許高,面目上的表情漸漸變得誇張,嘴角裂的仿若超乎極限,兩塊蘋果肌更是向外突出。
“你說的是那個試驗品吧,嘿嘿,是多少號來著?”
張景山饒有興趣的望著許高,說起這個時,突然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扭曲,好似在暗自低語。
但這屋子本身就幾平米的樣子,兩米外的許高聽的一清二楚。
“五號?好像不是,五號已經失敗了,六號?也不是,六號還好好的,只不過卻變成了精神病,唉真是可惜啊,我們兩個配合的是這樣的完美,一同給五號治療,五號都無法動彈…”
許高面色陰沉的聽著張景山獨自交談的聲音,表情漸漸的難堪下來,
五號?六號?
這種以數字為代號的標籤居然是人?
還有什麼五號失敗了?
六號變成了精神病?還與六號一同給五號治病?
這,說的不會是林沉吧?!
林沉就變成了精神病患者,還說出了自己與眼前張景山給一名患者治療的事情,
這事情高度的相同,讓他不自覺汗毛立起,渾身發冷。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與林沉交流時的場景,
而後鎖定在了一個畫面上!
林沉那始終面帶微笑,卻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眼前的情況,與當時是多麼的相像,
不過,此刻的張景山更為的變態,表情隨著話語聲的吐出已經不再是微笑,而是誇張到肆虐猙獰的程度,
“不是五號,也不是六號,那你的隊友就是七號了!對對,就是七號,我想起來了,當時是在,我的公寓中!對,嘿嘿,是我在客廳水杯中放入的昏迷藥粉,本來想把兩人都弄暈的,沒想到另一個人沒有喝水,真是掃興啊…”
張景山背負著雙手,面色猙獰中透露著一絲惋惜,話語聲音也逐漸從興奮癲狂變為了平靜。
最終,他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面帶著微笑望著對面的許高,先是歉意的說了一句:“抱歉,剛才有些激動。”
而對面的許高,此刻已經面色難堪到極點,看著張景山剛才的模樣,瞬間想到那個小黑盒中的半截手指,心中不妙的感覺越發強烈,
“我們說道哪了?哦,想起來了,說到了我的七號試驗品,嗯,也就是你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