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梅婆子的算的，接下來幾天會有大潮，我們便心安理得的在虎哥家裡住下，當然住不能白住，老大會給虎爸一部分報酬的同時，我和豆沫還會跟著虎哥下地幹活。之前小看了下地幹活，豆沫和我速度和虎哥差不多，虎哥什麼樣子去的，什麼樣子回，我和豆沫興高采烈的去，蔫頭巴腦的回來。

這天我們正在田地裡歇晌，這裡中午幹活，就不回家，在田地裡歇晌，歇一會繼續幹，把食物都帶到地裡去。我們正把帶過來的一盆飯放到火堆上面烤，食物散發的味道，早就和我們四個的肚子產生共鳴了，還不等熱透，三個人盛好一碗，往嘴裡扒飯。這種感覺打心眼裡踏實，看著自己變黑的皮膚，比亞健康的白好看多了。

“咱們去看看。”

“就在對面。”

“走，這梅婆子到了沒有？”

“這地等會再翻地。”

............

我看著幾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肩頭扛著鎬頭往西奔去，表示好奇，農村人不幹農活，幹什麼去了？豆沫在吃東西，也沒注意有人經過說什麼，虎哥倒是注意到。上前拉住一個往東走的村民，我這四周一看，基本上都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伯子，你們幹啥去？”因為相處幾天，三湊六湊，能聽懂幾句話。

那村民指著東面，“虎娃子，你還不知道呢吧，那邊的河道裡有條大於死了，肚子都反白了。”

“你是說，河道下面的神魚？”

村民點點頭，比劃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聽說挺大的，你們不去看看？”

豆沫放下碗，“要不咱也去看看，這神魚有多大。”

虎哥的意思是肯定是去，我和豆沫只是因為好奇跟去，一直往東面走，二十分鍾的腳程，便看到一個河道上都是任，三個熟悉的身影和一個婦女，老大，虎爸，二狗子，我估計這婦女就是梅婆子。梅婆子穿著一雙黑色繡花鞋，頭上盤旋，腳上綁著一條布帶，胳膊上有而是一條布帶，身上穿的淡藍色的湘衣，手中掐算著。

連結河道的湖面上什麼都沒有，安靜的連波紋都沒有出現，湖面那頭就是山腳，太陽打在上面，詮釋的主題只有兩個字，‘安靜’湖面上飄蕩著幾片葉子，在湖面上連動都沒動，只是在哪飄著，如藍天中的白雲緩緩飄蕩著。

我們走到老大的身邊，不敢多問，老大就是你問了。他說不說看他

的心情，而你不問，他會主動和你說。

“阿爸，這倒地怎麼回事？”虎哥問道，我們忘了還有一個虎哥呢。

虎爸指著前面的湖泊中央，“梅婆子說今天是湖中的魚神的祭奠，這魚會自己飄起來。”

“拿著湖面上為啥安安靜靜的？”

“這不是還沒死呢嗎，說是沒沒到時辰，就快了。離上次有魚神死亡，已經有一百年了，那時候還是你爺爺，親自上手打撈的。”虎爸說著。

我看著這湖面上安安靜靜，無論如何都看不出等會會有魚反白飄上來，這湖面和河道，也不像是有大魚的樣子，這魚頂多有半米長，還是我撐死了的估計。

在眾人的目光下面，河面上平白無故的泛起了大浪，打在岸上，濺溼了一身，突如其來，誰也沒來得及反應，就是一個大浪，憑空而起，打的人猝不及防。

“漲潮了，漲潮了，你們快推到抵岸上去。”梅婆子尖著嗓子朝眾人喊。

有些距離遠聽不到的，看我們往回走的動作也知道怎麼怎麼回事，等我們上了抵岸，我們剛才的站立的地方有一腳脖子深的水，水面上有恢復的平靜。

梅婆子看著二狗子，語氣很和善的說了一句，“這魚神大人，估計要折騰一天，你們先回去，等有情況再過來。”

二狗子此時的臉刷紅，搖著頭，看起來滑稽極了，“不走，一面發生什麼事，我還能幫得上忙。”

看著年過半百的兩個人，你膩歪膩歪我，我膩歪膩歪你，風捲殘燭的感覺，挺和諧的一對。二狗子應該是嫁過來，算命的哪裡都可以有，這梅婆子對著村子的重要性非比尋常，就是梅婆子答應，這一村子上上下下也不會答應，梅婆子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等待著一個小時，湖面最多會有一層微波，還是飛吹過的痕跡。

“梅婆子，這還有多長時間，眼瞅著這太陽就是午後了。”虎爸有點著急的問向梅婆子。

梅婆子搖搖頭，“已往都是早上，忙活起來要一天的時間，這次是中午。應該是這魚神已經老花了，記不得時間，現在在下面交接工作，再等等。”

接著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湖面上終於有了變化，只見湖面上的水在不停的抖動，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抖動，就是杯子裡的水，遇到振幅抖動的樣子。整個湖面包括河道開始抖動，在河面上形成一指高的水絲。

整整振幅了十分鐘

，接下來越來越高，振幅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已經有了半米長。這種景象有違常理的出現，看的我眼睛都茫然了，這種巨象，出現在眼前，磅礴的水霧中，若隱若現出死亡的訊息，耳邊出了水聲，在沒有其他的雜音，連說話的聲音都被這水聲淹沒。

突然，憑空竄出一根水柱，這水柱上有一條類似蝙蝠形態的透明生物在水柱上緩緩向上，緊接著兩根，三根，最後又開始恢復正常。

“這些是什麼？”豆沫忍不住問了一嘴，他忘了二狗字說的，不該問不問，不該說不說。但是二狗子所說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二狗子轉頭看豆沫，聲音也不覺加大，“沒想到我擔心的事還是趕上了，幸虧沒上路，上路萬一出現個好歹，還給魚神當祭品了。”

梅婆子看著二狗子的眼神都不對勁，二狗子用他們魚神開玩笑，梅婆子指定氣不過，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發作。手中有一個類似禪杖的東西，有半米長，比胳膊細一點，剛才還以為是織布用的東西，還琢磨著怎麼把這東西帶到這來了。現在看看這上面的蝙蝠圖案和之前湖面上，騰起的水柱緩緩盤旋上升的蝙蝠形狀一樣，剛才水柱上的聖物是透明的，我沒有看清楚確切樣子，在梅婆子手中，我看清楚了這東西的確切樣子，這額大概形狀象蝙蝠，山石這東西後面有一條長尾巴，而且兩個翅膀和蝙蝠有很大區別，更像是遊行動物的特點，斜邊的幅度很大，加上尾巴的搖擺，可以很好的在水中調轉方向。

梅婆子最後乾脆坐在抵岸上，看著河面的動靜，一直沒有下文，嘴裡念念叨叨，因為水聲太大，我們清不清楚說的是什麼，直到傍晚，湖面才平靜下來，梅婆子的臉色不太好，最後一掐算，嘴裡呢喃，“不對勁，不對勁，這次怎麼會是這樣。”

“怎麼了？”二狗子問道。

“我早上發現我魚神禪和魚神產生共鳴，魚神傳遞的資訊是今天是他的祭奠，讓我做好準備，現在卻平靜。”梅婆子根本沒有徵求二狗子的意見，只是自己呢喃。

等我們到了晚上七點鐘的時候，湖面上的灑滿了月光，水中的月亮投影在水中，好一番詩情畫意的情景。

有些人打起了哈欠，看湖面的情況不像是會有大潮的樣子，最後梅婆子看著大夥，“你們先回去吧，等有動靜了你們再出來。”

這裡離村子不過是十分鐘的腳程，虎哥提議，我們年輕人在這守著，其他人先回去，有動靜再來也趕得及。起初梅婆子還不同意，後來被二狗子好說歹說，強行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