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王族大會的召開,這次的歹徒襲擊一夜之間成了大家炙手可熱的話題,弗朗索瓦二世任憑事情發酵。
終於,他召見了莫離王。
莫離王心情非常忐忑,他身後跟著幾個武士,弗朗索瓦二世眼色來陰鷙,然後才說到:“那天晚上,據說你帶了部隊駐紮在宮外。”
莫離王心中一緊,然後點點頭:“不過只是消遣罷了。”
“那個主事人是你的部下。”弗朗索瓦二世繼續說到,他面色平靜,然後一隻手不時指了指莫離王宇文長護。
宇文長護挑了挑眉毛,然後才咬著牙說到:“這是我的部下,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有謀逆之心,臣罪該萬死!”
弗朗索瓦二世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說什麼罪該萬死,現在整個王宮幾乎成了灰燼,莫離王,我不怪你,我只是遺憾在王宮大火的時候,你沒有選擇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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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長護低下頭。
“王族大會準備期間,你準備一下去幽州吧。”弗朗索瓦二世深沉地說到。
“幽州?可是那裡是北地王的範圍,臣寧願去青州,在皇上需要作戰的時候帶隊出發。”莫離王鐵青著臉,然後看著皇帝陛下。
皇帝此時早已經盤算好了讓莫離王離開王宮的計劃了,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推辭。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皇帝堅持這個命令,“你的部下,要參與王族大會的,也即日退出。”
宇文長護瞪大眼,他沒有想到皇帝做的這麼絕情,他一下子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就是被玩弄的一方。
他只恨自己當時對賈亮下了那套命令,但是事情又怎麼可能敗露呢?
宇文長護跪在地上,一封詔書從僕人那裡傳遞過來交給了宇文長護。
莫離王哀嘆了一聲,然後雙手拿過詔書。
皇宮外,陸扶桑和眾位貴族一樣在期待一個結果,事實上,他們希望看到皇帝現在怎麼樣了。
太后和一些家眷在幾處房屋裡哭泣,禮思思大老遠帶著胡安平跑過來,他們的面色也是疲憊不堪,這次事件真的發生得太突然了。
陸扶桑看到呂梁也在,他挺了挺了眉毛,然後捏住了他的肩膀:“呂梁大人,這次事情應該是你走漏了風聲吧。”
呂梁苦著臉,然後微微側轉過來看著陸扶桑:“時機沒有到。”
“你害死了自己的人。”陸扶桑知道自己說出話時或多或少也有點羞愧。
“賈亮他是莫離王的人。”呂梁哼了一聲,“他想讓大家給他賣命幫莫離王拿到帝位。”
“......”陸扶桑緊緊閉著嘴唇,他只是覺得十分愚蠢。
這個呂梁滿臉不在乎地說著:“成事在人,賈亮顯然不堪大任。”
陸扶桑聳聳肩膀,實際上他現在後悔沒有阻止佳木晨跟他一起送死的行為。
不過再多的後悔也沒有意義了,不久之後,宮門外出了一列衛隊,莫離王明顯感覺衰氣了不少,他的容貌不再像陸扶桑初次見的時候那樣容光煥發了。
弗朗索瓦二世終究沒有出來。
衛隊們把莫離王護送出宮,隨後於連俊才走了出來,他穿著銀白色的盔甲,板甲厚重,提著一把御劍。
“歹徒們已經被剿滅清理,希望諸位不要隨意發表不合時宜的議論。”於連俊慢悠悠地說到,“宰相大人會親自來審批那些歹徒,那其中還有不少的貴族。”
呂梁嘆了口氣:“這次過後,貴族們能成事的就更少了。”他眼光有寒氣,然後冷冷地看向陸扶桑,“說不定還會牽連到你。”
陸扶桑剛想說話,於連俊就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說到:“皇帝要見你。”
“皇帝?”陸扶桑點點頭跟著於連俊進去。
於連俊只走在了宮門口然後打開門做了一樣請的手勢。
陸扶桑只拿著七星劍,然後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弗朗索瓦二世,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的皇帝面容要輕鬆許多,他交叉著雙手然後看著到來的子牙王。
“子牙王,這次可多虧了你領兵來那裡,我才有了喘息的機會。”皇帝微微笑到,看不出一點敵意。
陸扶桑愣愣地點頭。
“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會帶隊來的這麼及時,這麼早?當然,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很想知道你排程這麼有效率的原因。”皇帝雖然只是裝作簡單問問,但是誰都知道他在懷疑陸扶桑。
那想知道陸扶桑根本不在乎什麼榮譽,他只管亂答就可以了。
“巧合罷了,我在宮內注意到了一些歹徒,但當時宮中人比較多,我知道他們不好下手,便帶隊在側殿恭迎,一方面不影響宮內生活引發人們擔憂,一方面歹徒不知道我有軍團。”
誰知道皇帝聽完後居然十分滿意,他拍拍手,然後才轉頭對幾個廷臣笑到:“看到了吧!這就是子牙王的魅力。”
陸扶桑搖搖頭只好說不敢。
“我也不瞞你了,我的弟弟已經要去幽州了,現在朝廷裡還差許多靠得住的人,你形單影薄,朝廷裡站不住腳,現在我封你為工部尚書,你現在的軍團可以有五千人。”皇帝拿出了一份詔書,“你可以立馬去領兵了。”
王爺的兵團可以從朝廷那裡索要,也可以自己招募,但是招募的人數也要在官府裡記錄在案,顯然皇帝都已經準備好了。
陸扶桑擔任工部尚書,一下子高興地覺得像是含著一朵絕美的肉乾一樣,他興奮地彎了腰鞠躬。
隨後接過詔書。
於連俊的臉色依舊十分冷漠,但是看到陸扶桑拿著詔書走出來之後才啟了唇:“王爺需不需要有教員專門幫助你訓練軍士?”
陸扶桑偏過頭:“我需要。”
於連俊微微抬起頭:“跟我來。”
走在路上,陸扶桑注意到了去宇文長護府的路上人滿為患,似乎想看莫離王是不是被調走的人絡繹不絕。
車流滾滾。
“莫離王失勢了... ...”陸扶桑對於連俊說到。
於連俊什麼也沒說
他幾乎是不發表與他會有不利的話語,如果他也附和幾句被人聽到是會遭到亂談國事的彈劾。
兩個人穿過兩條街道,然後找到了
一個大型的練兵場,裡面有不少軍士正在接受訓練。
“王爺,你的五千軍士,你需要專門安置一個地方給他們。”於連俊又來冷不零丁地說到。
“五千軍士?我來安排?”陸扶桑有些愣了。
“對!”於連俊點頭。
“我現在窮的叮噹響。”陸扶桑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支票早已經用完了,口袋裡只剩幾個碎銀,從蘇州帶的錢所剩無幾。
現在的生活實在太耗費錢了。
養兵打仗真不是誰都能做的活兒。
皇帝和莫離王手頭上有許多家產,陸扶桑希望這個時候去找莫離王求助一下。
雖然人家現在是平陽虎,但是自己與他本身並沒有敵意。
於連俊拉出了幾個教員,他們都是訓練兵員的狠人,他們知道是為王爺訓練兵馬的時候一下子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到了千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考慮更多的軍事場景。”那幾個教員滔滔不絕地說到。
聽得陸扶桑都蒙了,他只顧著點頭答應,然後等到談價錢的時候,陸扶桑才滿臉愧疚地對於連俊說到:“價錢的事情到時候再處理,但是現在我們可以談著。”
於連俊也是滿臉疑惑,按道理來講,一個王爺總不可能掏出養兵的人錢吧。
可是陸扶桑就是這樣。
“這可是優惠價了,如果你要掏軍費和武器費的話,這五千人,你每個月都需要兩萬左右的銀子。”於連俊平靜地算了一下,然後說到。
“這麼多?”陸扶桑現在很好奇那些王爺究竟多有錢。
他現在有點想找莫離王求助的衝動,但是又怕皇帝心中有梗,思來想去還是去找禮思思。
這個時候禮思思正在宮外等陸扶桑,她滿臉怒氣,似乎是因為剛剛陸扶桑忽視了自己。
“你這個傢伙!怎麼又回來了?”禮思思捏了捏拳頭,“剛剛不是還一臉目中無人嗎?”
“我什麼時候目中無人了?”陸扶桑一臉苦澀地笑,“禮思思,我現在沒錢養兵,我得需要銀子。”
“銀子?多少銀子?馬上就是王族大會了,你怎麼突然談起錢的事情了?”禮思思一開始很是不理解,但是看到陸扶桑焦急的臉龐還是不禁說到:“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我需要兩萬兩銀子,而且每個月都需要,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掏出這筆錢?”陸扶桑看著禮思思,眼裡全是求救的神韻。
禮思思揮揮手:“我可以先給你殿上一部分,畢竟銀子還是很多的。”
“而且皇帝給了我一個工部尚書的活兒。”陸扶桑又說到,“我也是第一次當這種官。”
“工部尚書?”禮思思眼裡一愣,她立馬嘿嘿笑到,“你趕緊看看有什麼大專案!要是有修什麼高塔的專案,咱們就可以從中撈一筆了。”
雖然陸扶桑並不情願這麼做,但是一想到可以暫且養兵,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不久,一個下人拿著一封信跑到了陸扶桑面前然後輕聲說是莫離王的親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