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門天的神器兆麻,天神的神器真喻,小福的神器大黑,由三位神器劃出的“線”將雪音圍困在狹窄的三角形區域內,澄澈的神力灌輸洗滌著失格的神器,只有真心悔過並坦白所有過錯,‘禊’才算舉行成功。
如果雪音執迷不悟,不肯認錯悔過的話,不僅夜鬥救不回來,雪音會墮落為失去理智的妖怪,協助舉行‘禊’的三位神器也會落得同一下場。
這無疑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幸運的是,他們成功了。
“雖然將主人刺傷了很多次,但是意外的悔悟卻很容易嗎?”
兆麻看著痛哭流涕的懺悔自己所做過錯事的雪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夜鬥說什麼也不肯放棄他的理由嗎?”
“這不是很好嗎?”真喻露出了一個微笑:“即使我們抱著回不去的覺悟,但是成功是我們都期望的結果。”
大黑……大黑沒有發表任何感言,大黑正目光空洞的看著天。
“好……好強……”
兩個心裡松了一口氣的神器也同時閉了嘴,抬起頭表情複雜的看著……這一場聲勢浩大的進食。
是的,進食。
整個場面只能用進食來形容,突然出現的紫發女人也不知是何方神聖,周身氣息充滿了粘稠的血腥味,與其說是來給那位少年形態的妖怪幫忙,倒不如說是被那曾為神明的妖怪邀請來“進食”。
這吸食生命的可怖手段……真是……
三個神器同時打了個哆嗦。
不愧是夜鬥神,認識的朋友也這麼不一般。
“嗯?”
原本一直在當背景板的日和突然直起了背,表情認真的在空氣中東嗅嗅西嗅嗅,然後看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這股味道是……”
金髮的御姐正站在隔了幾棟民居的樓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兆麻失口叫出了聲:
“……威娜?!”
――――
雖然這群翻車魚看著挺唬人,體型巨大還密密麻麻的一群,但是解決起來實在輕鬆的不可思議,皮脆的可以。
如果能用大範圍攻擊的英雄,譬如王昭君甄姬這種大範圍aoe清場,那就能譁啦譁啦死了一片的脆皮,得老爽了。
羋月這種比較偏向單挑的英雄還得費點功夫,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這麼久已經差不多清完場了。
於是我心情輕鬆的往下一瞅,想著是不是已經萬事大吉了,結果發現這幫人正如臨大敵的盯著一個方向。
那邊怎麼了?有什麼人嗎?我疑惑的順著看了過去……
熟人啊!
這不是之前看我熱鬧那個富有圍觀熱情的小姐姐嗎?這次又來看我打怪,莫不是我的fan?
我低頭看著她她抬頭看著我,對視了一會兒之後……
我不好意思了。
我有個毛病,一緊張或者害羞,就容易脫口而出什麼拉仇恨的話,這點我自己心裡有數,畢竟被叫了好幾年不良呢,雖然院長說我這叫社恐,但是我覺得這種硬生生拐彎的人設是大宇宙的惡意,說不定現在就有一條笑容猥瑣的鹹魚正對著word文件“嘿嘿”笑著給我加戲呢。
之前只是不太在意的一瞥我沒有注意,現在正好月光灑在她臉上,那精緻帥氣a爆了的御姐臉蛋就暴露在我面前,我看著看著就想起了國中的紀律主任(?)。
國中的紀律主任罕見的是女性,還是長的特別漂亮的美女,因為這點就經常有被迷的七葷八素的小男生故意犯錯誤,只為了被拎去“享受”一番美女主任的私人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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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不明原因,“不良”名號遠揚的我就被她盯的牢牢的。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乖學生啊!都沒逃過課那種,為什麼會被當做不良啊?我委屈死了。
反正被“不良之王”這麼一個又二又有點帥的稱呼砸在頭上,這個紀律主任就和我槓上了。
我上課她在門外盯著,爭取抓住我逃課的現行;我午休她要跟著,想找到我打架的證據;就連放學她也要盯著我直到出校門,生怕我拉幫結派打群架,我被她盯的心身俱疲。
這要是在某點娘,估計她就得成為我後宮的一員。
可惜這裡是綠□□站,本文tag還是無cp,我的真愛也不是美女而是美麗,所以最後的結果並不是我們發展出了什麼超師生友誼關係,而是我打架被逮住了……
咳,雖然我染髮打架還打耳洞,但我知道我是一個好學生。
――好學生三番五次被不良挑釁也會生氣的啊!又不是打不過那群弱雞,熱血少年該上就得上!
於是我成功的被逮個現行,被拎著耳朵訓話了整整兩個小時。
這就給我留下了心理陰影,我現在看到這個和國中女老師迷之相似的圍觀小姐姐,就忍不住耳朵一疼,腦子裡烏拉烏拉的響起了那昏天黑地的說教,再加上對視太久我有點不好意思,一句羋月的臺詞就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服從我,滿足我,最後……成為我的一部分――”
我頓時就知道壞事了,果然,這又像調戲又像宣戰的話一出口,下邊樓頂上的金髮御姐一下就把眼睛瞪圓了,在月光下折射出獸瞳的模樣,我覺得自己現在就有了一種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上了的感覺。
“想吞噬我?”金髮御姐冷哼著一甩鞭子:
“真是貪婪到無知――”
――――
毗沙門天看到了兆麻,看到了正在舉行的“禊”,也看到了狼狽躺在地上,沾滿了安無的夜鬥。
她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她想說“夜鬥你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她想像以前夜鬥斬殺她失格的神器一般斬殺他的神器,但是她看著冒著被同化危險的兆麻豁出命來幫忙,她也下不了手。
就算兆麻不在,她下的了手麼?
這是個無解的問題,畢竟他們之間的“仇恨”從來都是她在任性一般的一廂情願。
不過這個暫時也不用考慮,兆麻不在只是個假設,現實是兆麻在幫忙舉行“禊”,她也不可能動手。
如果破壞了“禊”,兆麻怎麼辦?
兆麻對她實在太重要了。
毗沙門天沒有動,看著認識不認識的神器表情緊張的看著自己,自家的祝器又愧疚又堅定還有點不知道什麼暗示的表情,她就突然有點想笑。
就算是再與夜鬥針鋒相對,她也不是會破壞“禊”的那種神啊,即使想斬殺夜鬥,也要堂堂正正,而不是趁他被安無侵蝕的時候,這是屬於武神毗沙門天的驕傲。
毗沙門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擔心兆麻出事她不想走,但是為了避免下面的人擔心她去搞破壞,她不得不表明一下立場,於是她抬起頭來專注的看著夜空。
然後她就看到那個手段邪門的女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毗沙門天就覺得自己“嗖”的豎起了一排寒毛,後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雙腿交疊,坐在烏鴉搭起的椅子上的女人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她,即使下一秒就發動攻擊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毗沙門天感覺自己被評估食物的眼神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接著就聽到:
“服從我,滿足我,最後……成為我的一部分――”
還真是狂妄!
毗沙門天冷哼一聲:
“想吞噬我?真是貪婪到無知――”
她堂堂七福神一柱,擁有“最強武神”的稱號,居然也會被吸食生命的妖怪當成獵物的一天?
那就讓這個妖怪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最強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