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放開我,太宰先生!”
行駛的大型貨車車廂裡,傳出了微弱的抗議聲。
“不――行~”
太宰治左手拎著貓,右手牽著狗,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坐在疊起來的貨物上。
“我要是放開你們倆,你們一定會用異能力打起來的。”
“但是――”被拎著後衣領的“貓”不滿的把矛頭指向了老老實實蹲在太宰治腳邊的“狗”:
“但是這可是關於社長性命的逆襲作戰,為什麼會有芥川?而且……”
中島敦小心翼翼的側過頭,看了一眼長風衣下襬被太宰治坐在屁股底下,低低的扣著寬簷牛仔帽,抱膝縮成一個球,比芥川還安靜的縮在太宰背後的白髮青年。
中島敦的聲音也忍不住放低了些:
“……而且他又是誰啊?”
“他?”
太宰治好像被問住了,緊鎖眉頭狀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掛起一個賤萌的q版笑臉。
“應該是……被我抓苦力的外援?”
――――
“幫個忙吧,範海辛君?”
這個男人`著臉對我發出這種要求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愣住,心裡不停的懷疑李白是不是有和他有關的隱藏身份,但是杵在哪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系統的提示,我就想會不會他是曾經提示過的勢力範圍。於是我試探的問:
“……是關於什麼的?”
如果他亮出身份“我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手下噠!”,那可能這就是老闆派人給我下發工作了,這個太宰為什麼港黑武偵都混的開也有解釋了――多面間諜嘛,我懂我懂,比斯內普都要高階的存在。但是我沒想到的是――
“是關於一位信仰宗教的教徒哦~那位教徒實在是太難搞,迫不得已只能求助熟人你了……”
他笑眯眯的衝我說:
“範海辛君你只要負責解決他就好啦~相信你一定做的到的!”
我:“……”
這,這又跟韓信有什麼關係?!!
我目瞪口呆,這都哪兒跟哪兒,為什麼韓信突然多出來個“俄羅斯人陣營”的標籤,用韓信這麼久我從來!沒有一次!遇到過可疑事件啊……嗯?
等等,好像有?
柯南的鏡片突然反光;盲生他發現了華點;米奇妙妙屋開始營業……我瞬間串通上了之前的不對勁,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前的不對勁瞬間就有了解釋。
我記得韓信的陣營還沒全刷出來對吧?港口黑手黨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通緝了這個馬甲,況且韓信的偷鯤任務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好心的俄羅斯人”幫忙――這肯定是老大出手了啊!之前還疑惑誰這麼好心這麼有實力連鯤都能開走,還是順著韓信的要求開的,現在這不都有解釋了嗎――
如果韓信也有一個頭兒,還是一個俄羅斯籍的頭兒……這不就都串上了嗎?
【已解鎖韓信陣營屬性】
【韓信陣營屬性:混沌?善】
【契約英雄?韓信:
主線任務:韓信是一個性情堅韌,能屈能伸,看似沉默寡言實則勇力過人的英雄,能忍一時之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同時,峽谷中盛傳“韓信偷鯤”的傳言,因被大眾接受,它便成為了韓信的標誌性行為。本次副本中,要求召喚師做到“必將百倍奉還”,以及偷一次鯤。(偷鯤任務評定標準為:親手或親手使用工具。鯤的範圍擴大:請召喚師自行判斷。)
支線任務:根據英雄所協助/敵對陣營,支線任務有(33.3%)機率隨機觸發;根據英雄所介入場景,支線任務有機率(33.3%)隨機觸發;根據英雄所結交人物,支線任務有機率(33.3%)隨機觸發。
支線任務(韓信):各取所需,而已。
任務說明:韓信在副本內處於混沌陣營,以接手灰色地帶的任務為生,請召喚師維持韓信人設,完成韓信的灰色陣營任務。(陣營附加:身為費奧多爾的手下,韓信還有著隱藏起來的任務――在關鍵時刻阻擊敵人,此時正是關鍵,快攔截想要抓捕費奧多爾的敵人吧!)
任務目標:協助港口黑手黨,阻止白鯨在橫濱墜落。(陣營附加:至少阻攔一位前去抓捕費奧多爾的敵人/叛徒。)
任務屬性:混亂(混沌)?善
當前英雄陣營屬性:
韓信:混沌?善
李白:秩序?惡
任務獎勵:
主線任務完成:復活幣x4
主線任務狀態(已失敗)
主線任務完成度(100/100)將發放完整獎勵
支線任務完成:英雄體驗卡x1
支線任務狀態(已完成)
獲得英雄體驗卡x1
附加任務完成:可替代主線任務完成度
附加任務狀態(未完成)】
【當前復活幣數量:14】
【可用於英雄體驗卡兌換:14/1】
【當前英雄體驗卡數量:1】
――――
“……”
“我懂了。”我眼神堅定的握住太宰治的手搖了搖。
我懂了,我真的懂了。
看來李白和韓信真的屬於陣營敵對,李白給陀思妥耶夫斯基打工,韓信給費奧多爾打工,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費奧多爾說不定還是對家的關係,所以他們倆的陣營任務就如此一致,甚至還能聯絡到一起――
李白要殺掉一個敵人,而能稱為敵人的依然是老闆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手的手下,正巧韓信也要阻擊敵人,費奧多爾的敵人……這特麼不正好讓李白和韓信打架嗎?!!
只要最後做到“李白殺掉了韓信,但是卻被韓信用性命拖住沒辦法進攻”的假象……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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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這個副本是在考驗我的演技!
……
“我會協助你們,並且與那位韓君交手。”我目光灼灼的盯著太宰治,誠懇的發出了“讓我去幫忙”的聲音:
“請放心,我一定會解決掉那位韓君帶給你們的困擾的!”
太宰治:“……?”
太宰治:“……謝,謝謝?”
――――
貨車車廂裡。
被太宰治坐著衣服下襬還不吱聲的白髮青年終於忍不住了,他拽著自己的衣角就往外扯:
“都說了會出手了你就鬆開我行不嗎?!!”
我崩潰的看著不動如山坐在貨物上,屁股沉的不行的傢伙:“我的大衣都被你坐皺了!”
如果不是這傢伙明顯槍傷還沒好,我肯定就直接一抽,讓他跌一個大屁墩!
“唉疼疼疼疼――”他立刻大呼小叫起來,好像傷口馬上就要崩裂出血一般做作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範海辛君你不要亂動啊,我的傷口好痛好痛――你嫌棄衣服皺了的話我就把我的換給你嘛~”
他聳了聳肩,示意我看他身上的衣服。
“……”
“……你身上穿的不也是我的衣服嗎?!”
我無比震驚,這人……這人實在太不要臉,跟他說話我連李白的逼格都保持不住,不管是之前向我炫耀黑卡還是現在用我的衣服做人情,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吐槽之後還想吐槽。
“哎,不用客氣。”他一點都沒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氣壯的像要接受我的道謝:“不就是一件外套,不客氣不客氣~”
“……”我感覺到了心累。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範海辛君。”
大概是扯皮扯的心滿意足了,太宰治才裝作“不經意”的開口,我莫名的有點後背發涼。
他笑眯眯的說:
“範海辛君是怎麼知道教徒是韓君的呢?明明我給的描述非常模糊,只是‘信仰宗教的教徒’而已……”
“能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韓君的呢?”
他雙手一鬆,原本被一左一右拎著的兩個人同時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然後把懷疑的目光移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