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大學畢業後, 陳璇和董嘉和去美國深造, 他們有天在拉斯維加斯玩的時候,逃不過“閃婚聖地”的魔咒, 註冊結婚了。
單身了二十二年的戴池,從高中到大學都在看大家秀恩愛。
他終於脫單了, 女朋友還特別好看, 普天同慶。
而六班小團隊裡成績最爛的孟子誠,竟然考上了研究生。
儘管要努力變成熟起來了, 不過他還是會一直幼稚下去的。
完成了一個專案後, 陸燃給工作室的人放了假。
曾經的大學室友一邊說燃哥終於良心發現了,一邊各自跑去旅遊打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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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燃和喻夏坐飛機去了國外度蜜月。
一個四周環海的小島,旅遊淡季,避開了眾多遊客。
黃昏時分。
海邊的酒吧籠在夕陽的光裡。
有樂隊在彈奏, 歌聲輕薄, 有一種脆弱的乾淨感。
旅途勞頓, 在異鄉吃著陌生的食物。
喻夏沒胃口, 勉強飽腹。
她用餐巾擦了擦唇,偏過頭,百無聊賴地盯著歌手看。
陸燃的手伸到喻夏面前,搖晃了一下。
“看什麼?”
喻夏緩過神來, 陸燃的眼神直勾勾的。
“唱歌的人。”
“別看其他人啊,看我就好。”
“你?我都已經看了好多年了。”
“那你以後也只能一直看我。”
喻夏撲哧笑出聲:“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陸燃倒是一本正經:“已經晚了,這個老公你不能反悔。”
用過晚餐後,他們散步去了海邊。
人聲喧鬧, 猶如沸騰的水。
喻夏和陸燃只穿了休閒服,就坐在沙灘上。
行人來來去去,海的那邊傳來歡聲笑語。
喻夏低頭撥弄著沙子。
等到陸燃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寫好了他們的名字。
沒過一會,喻夏開始寫其他的朋友。
她剛寫了一個林字,陸燃的手便伸了過來,替她擦掉。
陸燃在他們兩人的名字周圍畫了一個圈。
他很嚴肅地告訴喻夏:“這個圈裡,別出現別的名字。”
喻夏又笑:“幼稚。”
陸燃歪著頭,打量了喻夏一會。
他緩緩俯下身,逐漸靠近她。
溫熱的氣息襲了上來,她慢慢閉上眼睛。
手機突然振動了。
兩個人一時恍神,對視一眼。
陸燃無奈,他拿出手機,低頭看。
六班小團隊的微信群已經從【戴池今天脫單了嗎】,改成【孟子誠今天求婚成功了嗎】
戴池:燃哥,你的蜜月怎麼樣?以後幫我參考一下。
陸燃:……
孟子誠:戴池,我建議你還是先考慮有天自己會不會被甩這個問題。
陸燃面無表情地遮蔽了這個微信群,然後關掉手機。
喻夏坐在旁邊,忍不住憋著笑。
陸燃湊過來:“笑什麼?再笑我就親你咯。”
喻夏頓時抿緊了唇,一張小臉皺起來。
下一秒。
陸燃的唇輕輕落在她臉頰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喻夏:“說話不算數。”
“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陸燃似笑非笑,“我好像沒說過,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吧。”
鹹溼的海風拂過。
不遠處的酒吧、房子亮著燈光,層層疊疊的,像逐漸蔓延開來的星光。
夜晚愈發得深,海灘上的人漸漸散了。
陸燃一步一步地踩在沙灘上,喻夏在後面跟著。
他的腳在沙灘上落下大的腳印。
她的腳落下小的腳印。
喻夏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她抬腳,輕落在陸燃的腳印上。
他的影子落在她身上,她踩著他的腳印走。
不知何時,陸燃忽然停下了步子,轉過身看她。
喻夏猛地一頓,腳步沒收住,撞在他胸膛上。
陸燃一接,穩住了她的身形。
喻夏忽的被拎了起來,陸燃讓她踩住了他的腳。
細沙從她的指縫穿過。
陸燃問:“教你跳舞,好不好?”
喻夏搖頭。
陸燃懶散地笑了:“肢體不協調,學了兩年也沒學好。”
喻夏撇開腦袋:“下次不跟你出來旅遊了。”
陸燃:“好啊,才剛結婚,你就已經對我厭煩了。”
喻夏認真地說:“七年之癢啊,陸燃。”
陸燃笑得更厲害了:“這麼善變的七七。”
“七七啊。”
“嗯?”
“我忘了跟你說。”
“我脾氣特別不好。”陸燃說,“不過……”
“第一次在高中見到你的時候,莫名地兇不起來。”
喻夏的指尖,扣緊了陸燃的拇指,疼痛感傳來。
她輕笑:“笨蛋。”
“小班長,你好兇。”
陸燃低下頭,蹭了蹭她頭頂的發,細軟的,綿綿的。
他聲音悠慢地嗯了一聲。
“記住要兇我一輩子,好嗎?”
頭頂是一輪明月,映亮了底下深沉的海。
夜晚的海,似乎愈發凜冽了幾分。
不聽話的月亮,時而被雲霧遮擋,時而又露出臉來。
忽明忽暗的,是細細的海灘的沙。
月光總是不說話,安靜地看著這個世界。
而陸燃垂眸,看著喻夏的小腦袋。
沒有遇到她的時候,日子似乎挺無聊的樣子。
有她的時候,每一個看似一成不變的日子卻都是新的。
所以啊,無論在北京還是青城,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
以後就一直這樣,一起年輕下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蜜月番外來啦。
這是我的第一本現言,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感謝大家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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