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薔不明白杜沙為何會有此問，答道：“母的。”

杜沙又問道：“那馭獸牌為什麼會飛？我學會了意念操控嗎？”

趙薔耐心解釋說道：“不是你學會了意念操控，而是剛才馭獸牌在給仙鶴撒網，你明白了嗎？”

杜沙頷首說道：“明白了。”

趙薔忽然想到什麼，說道：“你今天得罪了吳滿，以後他們遲早對你不利，所以你今後要小心了。”

杜沙點了點頭。

趙薔說完此話，又轉身離開。

杜沙心想，自己今天得罪了這麼多人，此地不宜久留。

這時候，仙鶴突然開口說話了。

“如果……如果我能夠變成人類，你能和我結婚嗎？”

聲音帶著哽咽，杜沙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心的，無論怎樣，這都是禁忌之戀。

因此，他的眼神毫無慾望，柔和地望向仙鶴那雙被眼淚潤溼了的眼睛，眼神深處能感覺到自己有些空幻的感情。

如果仙鶴能夠變成人類，這是不可能的，杜沙這麼想，那不成了妖怪了嗎？

也許仙鶴也這樣認為。

“在這裡會死。”

這片小樹林，到處充斥死亡的氣息。真正的死亡。

杜沙能理解。

所以仙鶴變成人類這件事情，還是等它活下來再說，可是，有自己的保護，它又怎會輕易死去？

仙鶴呢喃說道：“如果變成人類……和我……”

杜沙沒有回答。因為仙鶴的呢喃聽上去像一個虛幻的夢境，同幻想空洞。

仙鶴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如果變成人類……和我……”

然而這句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杜沙的聲音蓋過了仙鶴的聲音。

“夠了，不許再哭，你已不需要這種軟弱的感情，變得脆弱就會被殺死，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仙鶴心想就是這麼簡單，我當然明白。垂下頭，露出膽怯的表情說道：“好的。”

它又點了點頭。

仙鶴是沒有表情的，可它心裡很清楚，自己確實有表情，只是別人看不見、不知道而已。

隨後，仙鶴偷偷看了杜沙一眼。

杜沙依然帶著那雙毫無慾望柔和的雙目沉默。看上去沒有給予仙鶴答案的意思。

仙鶴心想，我知道，反正總要死的，做這種約定無意義。但可能我再也不會笑了。

“我們走吧。”

杜沙這麼說著，邁開了腳步。

朝著仙鶴，躍到它身上。

遠眺四周，尋找目標和夢想。

仙鶴心想，從今天起，就成為這名少年的工具。

就在此時，杜沙說話了。

是用那一如既往充滿堅強和霸道的聲音。說道：“你太愛哭了，不要變得脆弱，強大起來！”

仙鶴的清淚情不自禁流出。

看到這個狀況，杜沙困惑地想道，怎麼還是愛哭啊？

“你千萬要強大起來！”

“嗯！”

仙鶴用力地再次點頭。

從此，它成為這名少年的坐騎。

它時刻想起答應杜沙要做的事事，那是兩人之間的約定。

迎面擊來拳頭，風刮到臉上，半眯著眼睛瞟著前方，杜沙心想，是誰的拳頭？

“喂，如果被我打，受到的疼痛可想而知……”

頂著一頭精心梳理過的黑色長髮，一雙清澈的眼眸，從她那無力柔弱的身軀瀰漫睡意十足的感覺。

“我馬上要打中你了……”

她說，看見杜沙依然無動於衷，心想，這種程度的攻擊，他應該能輕鬆應付。

咚！

她揮出拳頭。

“啊！”

杜沙被這拳打飛了出去。

身在半空中的他，正極速往下墜落。

她想，收回我剛才的想法。

雨清薇將杜沙救下，說道：“如果實戰演練你的對手是我，只怕早就被我打趴下。”

她已經不認得杜沙了。不記得養馬場的事情。

杜沙卻認得雨清薇，雖然外貌上有了變化，但是大小姐的脾氣沒有變。

他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然後假裝昏迷倒進雨清薇的懷裡。

雨清薇被杜沙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心想，這麼容易就被嚇暈了？又想，一定是裝的，湊到他耳邊說道：“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是裝的。”醒來後，杜沙摸了摸後腦勺。

雨清薇眼睛一轉，想到什麼鬼主意，說道：“這次我用法術攻擊你。你準備好了沒？”

坐在雨清薇仙鶴上的杜沙連忙搖頭說道：“不行。”

“不行也得行。”大小姐開始變得霸道，念起咒語。

她的手指指向杜沙。

手指的末端出現小小的雷電球，朝著杜沙衝擊而去。

杜沙用絕望的表情看著那個雷電球。他是裝的。

“雷電球，大概我會被活活電死。”

杜沙說完，沒有一點閃避的意思。

結果他受到雷電球的直擊，全身感電，抽搐著倒下。

這次是杜沙的仙鶴救了他一命。

雨清薇看到這一幕，慌張說道：“你幹嘛不躲開！沒事吧？”

杜沙沒有回答。躺在仙鶴的身上一動不動。

雨清薇飛到杜沙身前，探了下他的鼻息，判斷他是否有呼吸，接著搖晃他的身體。

“我已經死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杜沙假裝用哀求的聲音說道。

雨清薇狠狠敲了下杜沙的頭，嬌嗔道：“白痴，死人不會說話。”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我不想跟你說話。”

說完這句話，杜沙騎著仙鶴，向遠方飛去，任憑雨清薇怎樣追趕都不回頭。

騎著仙鶴飛在空中，杜沙心想，自己很久沒去找上村了，不知他現在過得怎樣？又想自己學習入侵技術半途而廢，總有些對不起他老人家，所以飛向垃圾場附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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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地面，上村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

“如果我會武功，就不會被那幾個流氓欺負了。”

“如果你會法術，殺死他們都不成問題。”一邊走進屋子，杜沙一邊說道。

“你回來了，其實我只是需要一張馭獸牌。”

上村躺在破舊的沙發上，見到杜沙回來，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我有，可惜被我啟用了，那只仙鶴只聽我的話。”杜沙對上村如何知道馭獸牌的事情一點不好奇。心想師父是何等樣的人，會不知道馭獸牌這種東西？

上村想了想說道：“那只仙鶴只聽你一個人的話，你可以命令它保護我。”

“我試試。”杜沙走出屋子。

仙鶴此時在外面等候，見杜沙回來，發出一聲長嘯，鶴頂紅鮮豔如火。

“仙鶴，你以後就在這裡保護我的師父，知道了嗎？”

“知道了。”仙鶴無條件執行杜沙的命令，但心中又疑惑，問道，“那你怎麼回七星觀？”

“我自有辦法，你不用多問。”

杜沙交代完畢，又鑽回屋子。這次他要將缺失的入侵技術知識一次性補完。上村知道杜沙來找自己肯定是為了入侵技術的事，二話不說，便教導起來。

幾個月後，杜沙已能入侵聯邦調查局的資料庫，並按上村的要求修改他的兄弟為罪犯，同時刪除艾塞的通緝令。

然後，他在上村的建議下，去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