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笑眯眯的看向老邋遢。
“坐下聊聊？”
老邋遢無奈，伸手一招，遠處一隻青龍苦喪個臉飛來，盤旋成一把椅子，老邋遢一屁股坐在上面。
看見青龍，楚巖都驚了：“青龍前輩？當年我不是把你們給放了嗎？”
“……”
青龍差一點罵街，結果老邋遢瞪他一眼，他乾脆不在吭聲。
“沒事，就是自己沒意思，想著他們也沒多少後裔活著了，就又給抓回來了。再說了，在創世界多沒意思？你看在我這，這小青龍現在可不弱，都時光了。”
楚巖定睛一看。
這才發現，青龍真的到了時光。
這就有點意思了。
要知道，創世界內，連人皇都沒突破呢。
這青龍卻先一步到了。
楚巖也不在意，看著四周的錯亂虛空笑道：“這是你的境？還是你的道？”
老邋遢是道主還是境主，到了此刻楚巖都看不透。
總之，很強。
絕對不比自己現在要弱。
“道！道！”
老邋遢差一點罵街：“境主個頭！我要是境主，會怕你剛才那幾拳？就你現在這實力，你回到人境去看一看，你使勁轟個幾拳你看你能把人境打碎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
楚巖摸著下巴，笑道：“不久前，我才將人境打了一個洞。”
“……”
老邋遢嘴角抽動，但隨即還是嘆息道：“那是因為人主不在，而且現在的人境，被人王佔據了太多。”
“你知道的還不少。”
楚巖笑道：“來吧，聊一聊？你在創世界的目地究竟是什麼？”
老邋遢看向楚巖，嘆息一聲：“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
“所以說，你其實才是我娘真正給我留下來的後手？”楚巖笑問道。
老邋遢沒有否認，而是反問一句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猜到這一切的？”
“很簡單啊，我在真界遇見了大宙王。我一開始以為他是娘留下來的人，所以倒是沒多想。可後來我發現，他好像不是啊，他對我很上心，但目地性太明確，他太希望我來保護人境了，這不像是我娘的性格。”
楚巖笑道：“我娘，確實一直推動我當上了仙主，後來又是天主。但是，我娘除了對我外，其實也非常狠心。她為了我，當初不惜摧毀整個創世界，還是我制止住了。當年一劫，正常來講，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躲過去才對，所有人可能都要死。”
這一點並非虛話。
秦若夢……
很多年前，楚巖便聽說過一句話。
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但絕對不算是一個好人。
秦若夢，當年其實真的想過滅世。
她只是一個好母親，其餘人可能都要死。
“所以說，如果是我娘讓我接管人境的話，那人境對我一定是有用的，可大宙王……更偏袒於人境的眾生、還有安危。這就有一點不符合邏輯了。”
楚巖不是覺得秦若夢薄情。
多正常的事？
人境……又不是我的。
楚巖其實也想過，換成自己的話，別說是後代，哪怕是和柳傾城相比，用全人境換一個柳傾城，他會如何選擇。
柳傾城！
當然，可能會將人境一些好友救出來，但那也只是少數幾個而已。
秦若夢用人境換自己的安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人之常情。
“所以啊，那會我就猜測，大宙王不是我娘的人，而我娘一直又是算無遺策。可在真界，我一直沒有遇到我娘的後手，難道是我娘力量不夠了？在真界沒有佈局？”
“但這也不可能！我娘的強大，能夠讓大宙王甘心與其合作，甚至這些年一直格外照顧創世界，很顯然還是我娘蟄伏了他，他才願意等我。”
“那我娘在真界的後手呢？是誰？去了哪裡？”
楚巖說著，微微笑著，看向老邋遢。
“唉！”
老邋遢嘆息一聲：“我就說，宙不可靠的，原來是這樣。”
楚巖笑道：“也就是說，你的存在，其實才是一直為了守護我？那我很好奇，我這一段時間在真界也遇到過危險，為何你一直不曾現身過？”
老邋遢沒好氣道：“你不是沒有死嗎？我現身幹嘛？”
楚巖回憶一下，好像也有道理。
老邋遢這時又冷哼聲：“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現身過？”
“恩？”楚巖楞下，回憶一番，有過嗎？
“說說看？什麼時候的事？”
“上一次大道宮結束，你囂張的不可一世，直接殺回人境，非要跟人王鬥法。你以為人王是吃素的？那會你是不弱，可卻遠不及道主，他為何不殺你？真以為是單純的時代封印？”
老邋遢沒好氣的罵道：“要不是老子一直在這用大道之力威懾著他，你小子那會早就死了，知道嗎？”
說到這老邋遢就來氣。
那一次他其實也不想出手的。
結果，楚巖殺了赤陽魔王，本來大戰都結束了，非要來一個什麼君子報仇一天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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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那一次，是真動了殺機的。
楚巖回憶一下，這時也是一怔。
“原來是你？”
那一次，他其實事後也總結過。
確實挺驚現。
人王的殺意，他真切感受到過。
後來人王沒出手，他還以為是時代原因。
“時代個屁！你都跑回人境了，他出不出手，還有所謂嗎？他當時殺你，都不用出人境。”
“也是。”
楚巖點頭，這麼一思考，還是挺後怕的。
險些就死了啊。
自己當時還是衝動了。
但隨後，楚巖沒說什麼，淡淡道：“那現在能跟我講一下我娘的事了嗎？”
老邋遢無奈道：“我也想啊……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啊。”
“你這一條道不想要了？”
轟！
話落，楚巖一拳轟出。
“我……”
老邋遢想罵街，急忙喊道：“小祖宗啊，別打了！我這一道真碎了！我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不過你想要知道若夢公主的事，我倒是知道一處地方。”
“哪？”
“神紋界！”老邋遢道。
楚巖眯眼，然後轟又是一拳打出。
“我也知道！具體一點！”
“具體不了啊！”老邋遢無奈道：“神紋界我也進不去啊，那地方，神秘無比，神紋界內，強者也有無數。你要明白，三界，分為上中下三界，神紋界，可能才是最強一界。”
楚巖停止攻擊，沉默一會。
神紋最強嗎？
“這麼和你說吧，當年上古人主，其實攻下鬼界後，也去過一次神紋界。”
老邋遢講道：“可是你知道結果如何嗎？”
“如何？”
“他被打出來了。”
“……”
楚巖內心微震。
要知道，上古人主去鬼界，然後把鬼主封禁了的。
然後，在神紋界吃了癟？
“神紋界！”
楚巖呢喃一聲。
這一界確實神秘，哪怕至今，楚巖都瞭解極少。
如今三界這邊，對神紋一道的修行似乎也非常薄弱。
“其餘的你真不知？”
老邋遢搖頭。
楚巖皺眉，有一點失望。
沒什麼太關鍵的東西。
但很快，他迅速道：“這一次我暫且饒你。現在談談你。”
“我有什麼可談的？”
“你什麼實力？還有，你是道主，你這一條道是誰的？”
楚巖連續問道。
老邋遢思考一會，緩緩道：“我的實力……差不多有三等，不算弱。但我也有一個缺陷。”
“什麼？”
“呃……那個，我如果出手，會解除時代封印。”
“恩？”
楚巖楞下：“解除封印？你……是這個時代的人？而非上古？”
老邋遢乾笑一聲：“那個，大概，應該是吧？”
楚巖眼神再一次眯起，這倒是有趣。
合計著，這個時代早就出現了道主？
只是一直藏在創世界而已？
“那你把自己弄這麼老幹嗎？”
楚巖突然有一點無語。
他還記得第一次看見老邋遢時，就像那種活了幾千萬年的老古董。
要知道，如今真界，大天王他們活了400萬年，其實都是一副中年模樣。
人王也是。
結果老邋遢，是這個時代的人，偏偏看上去一副要死的樣子？
老邋遢聞言也是無語：“那個……我，我不是想著，蒼老一點，顯得神秘麼？”
“少廢話，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誰境內的道主？”
老邋遢努力咳嗽一聲：“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轟！
楚巖一拳打出。
虛空震盪。
老邋遢臉一下都紫了：“小祖宗啊，別打了，這個我，我真的不能說啊，牽扯太大了！我求求你放過我行不？這樣，我現在也暴露了，以後我給你當打手！你說幹嘛就幹嘛。”
楚巖看向老邋遢一眼，若有所思一會，這才停下手來。
“這話是你說的？”
“對。”
老邋遢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
反正我又不是上古之人，給你當打手……你也要敢用算。
楚巖卻沒理他。
至於說是誰境內的道主。
肯定不是人境。
否則人王一定會有察覺。
至於是誰的……
楚巖其實心裡大概有一些猜測。
未必準，但八九不離十。
“記住，以後，你再膽敢欺瞞我什麼，這一道我遲早給你打碎，到時候萬一天地波動，三界突然間又冒出來一個新境，暴露了什麼，那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楚巖淡淡道。
“現在，收拾一下吧，一會跟我一起出去，你留在這，我可不放心。”
老邋遢一臉無語。
得了，清閒的日子徹底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