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來的快，退走的也很快。
強勢一戰敗天窟。
但他沒有殺，而是將混沌驅逐。
人主、帝皇等人相覷一眼，都有些意外。
放虎歸山，從來不是楚巖的性格。
但這一次，他真的沒殺。
所幸，幾人也不多想，追隨著楚巖一起迴歸六界。
總體而言，這一戰收穫還是十分巨大的。
“唉。”
混沌天地。
大道宮主嘆息一聲，開口道：“天窟，地邪，你們好自為之，不想死的話，就帶著混沌一族走吧，深入混沌，九界合一之前，不要在回來了。”
地邪握拳，但他也明白，楚巖這一次罷手，有一部分大道宮主的原因。
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轉身。
大道宮主轉身離開，沒在混沌天地繼續駐留。
沒必要了。
他離開。
天窟、地邪聚在一起，俯瞰著殘破不堪的大地，眼神中都流露出一抹哀色。
“敗了……”
地邪嘆息：“混沌開闢至今億萬年，5000萬年前我混沌一族都沒有輸給皇主，可這一次，我們敗了！”
5000萬年，混沌與皇庭一戰，尚且只是被封印了許多人，卻沒有遭到放逐。
可今日，他們被驅逐了。
成王敗寇。
天窟嘆息：“從今往後，九界合一之前，這天地再無我混沌一族的容身之地了。”
“該走了！”
再不走，楚巖那瘋子，如果再殺一個回馬槍，混沌一族真的就沒了。
地邪握拳，他不甘心，甚至剛才一刻，他想過與楚巖玉石俱焚。
可他又不敢。
他還有使命在。
真正的混蛋真王還沒有解封，他們一族的族長還活著。
他們還要等待那些強者歸來。
“走吧。”
地邪嘆息。
天窟朝六界所在之地看去一眼，眼神也十分復雜：“或許下一次再見，便是九界合一之時。”
轟隆隆！
下一刻，地邪與天窟兩人一起出手。
化身為遠古巨人，接著憑藉自己的雙手，個人硬生生的將混沌天地給扛了起來，朝著混沌的更深處飛去。
源地。
幾大天王都是探出身來。
看著飛走的混沌天地，帶有一絲哀默之色。
“混沌……”
“結束了。”
“5000萬年爭鋒，一朝成空……可笑，可悲。”
上古道王此刻也是嘆息一聲：“恐怕混沌自己都想不到，混沌與大道之修爭鋒了5000萬年，最後卻是被一個第三方打破。”
是的，上古道王稱呼楚巖為第三方。
這時，太古神王冷哼聲：“楚巖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靈肉合一，還算是大道修嗎？”
幾位天王都露出好奇之色。
這天下，本來有兩條路。
混沌一路，大道一路。
可現在，楚巖修煉的，好像走出了第三條路！
不同於混沌，也不同於大道修。
上古道王搖頭：“不知，看不透，他可能真的走出了第三條路，混沌與大道修的結合之道。”
“混沌與大道真的可以結合嗎？”有人疑惑。
這一種說法，在皇庭時期就有。
有人一直覺得，混沌同境無敵，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的。
在皇庭期間，也有人嘗試過幾次，但最終都已失敗告終。
但楚巖好像成功了！
將條路融合成了一條。
“不知道。”
“上古道，現在你不該解釋一下嗎？”太古鬼王低沉道：“你真的背叛了我們？”
上古道王自嘲一笑：“我說沒有，你們信嗎？”
“你認為呢？”太古鬼王冷道。
信嗎？
原來或許信，可經過這一戰後，楚巖的那一番話，永遠成為了一些人的芥蒂。
毀滅天王淡淡道：“好了，此事回頭再談，先重新分配一下源地。太古道隕落，他的源地空缺，無人鎮壓，源地一旦震動，我們麻煩都會很大。”
“當年皇庭覆滅，我們9人皆將大道連入源地，早已與源地成為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源地一旦出現問題，我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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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其餘8人臉色微變。
現世道冷哼：“當初上古道說，只要我們連入源地，待九界合一之時，便有機會先皇主一部收割力量，從而成皇。現在看來，恐怕那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我們了吧？”
是的，當初9大天王將大道連入九界，就是上古道王的建議。
也是因此，如今他們都被困在源地。
受限九界。
之前帝皇、人主這些人入源地，他們都不敢殺。
也沒法殺。
真給殺了，麻煩的反而是他們。
上古道王無奈道：“諸位，我若真的要坑害你們，那我自己又何必也連線源地？”
其餘幾人皺眉。
太古鬼王冷笑：“誰知道你與皇主之間是否達成了什麼共識？收割之時，或許你的道就解放了呢？”
上古道無言，這話沒法接。
在其餘幾人心中，自己已經毫無信任可言。
那就算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這時，有人冷道：“太古道無主，反正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在去多管任何一源地。”
“你們好自為之吧，一旦給我機會，我會脫離源地。”太古鬼王也道。
上古道王嘆息：“既然大家不信，太古道源界由我來鎮壓吧。”
下一刻，上古道王分出一縷分身。
八界級！
很強大！
這一位是真的強，之前便已經體現了出來。
此刻，哪怕一分為二，他的本尊比起其餘7人，仍然還要強大出許多。
嗖！
一道分身直入太古道源地。
也是這樣後，那邊的混沌才平息一些。
接著，上古道王看向其餘幾大源地一眼，眼神中帶有幾分無奈。
自己幾大天王之間的芥蒂，這一次後恐怕很難在修復了。
這一道裂痕，太深。
毀滅天王瞥了眼上古道王，最終也只是嘆息一聲，身形逐漸淡化。
消失。
離開了。
另一邊。
六界之地。
楚巖已經歸來。
整個過程，他頭都未回，一直保持著警惕。
沒人知道，他剛才經歷了什麼。
就在他動了覆滅混沌一族的殺機一刻。
在他的心中，一股大恐怖的危機感襲捲全身。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敢滅混沌，下一秒自己便會死於葬身之地。
那是連半皇，都無法帶給他的危機感。
要知道，他如今靈肉合一，又打造了渾身的基石骨。
雖然境界上還是欠缺一些，只是達到了七界級。
一直沒有踏入八界，還不算天地間最頂級的一批。
但他的防御能力，放眼如今這一片天地，在皇主不出的情況下幾乎就是無敵存在。
根本沒人能夠撼動的了他。
哪怕上古道。毀滅天王這種半皇級強者。
或許有機會殺他，但絕對無法做到秒殺。
所以哪怕是這種級別的人鎖定了他。
他感受到的危急，最多是有一點危險，而不會直接是死亡的感覺。
可剛才在混沌。
楚巖所感受到的危機，就是死亡……
清晰、真實到可怕的程度。
“真皇……”
楚巖深吸口氣，一剎那，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是唯一的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真皇。
在剛才一刻，有一位真正皇主級別的強者鎖定了他。
不允許他對混沌出手。
“皇主，鎖定了我？皇主……真的沒有在沉睡！”
楚巖其實早就有所猜測，皇主可能根本沒沉睡。
只是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之前，他有一次在混沌深處擊殺了一隻七界蒼鷹，惹怒了六大殿中的一位，那會自己還只是一個小六界，根本不是對手。
楚巖便選擇用信仰界來防禦，想著看是否能引出一位皇主保護。
結果真的就有。
後來，他與混沌一戰，那天冥說的話引來道劫，所有人都說是皇主道劫。
可偏偏是那一次，楚巖想通了一些東西。
根本不是！
那些都是假象。
是9大天王在偽裝皇主沒有沉睡、出手的錯覺。
也是因此，讓楚巖有一個階段都有點自我懷疑了。
想著皇主是不是真的就已經沉睡了。
可一直到現在，他才徹底篤定一個結果。
沒有！
皇主，一定沒沉睡。
剛才還鎖定了自己。
“可是……皇主為何要阻攔我滅混沌？”
楚巖皺眉，感到奇怪，想不通。
要知道，自己殺太古道王，在瘋狂破壞源地的時候，皇主都沒有出現過。
也沒有去鎖定他。
反倒是混沌，一直被稱之為與大道修勢不兩立，甚至是宿敵的一族，楚巖要滅，皇主不樂意了？
源地，可是6皇主搞出來的啊。
結果皇主不去保，反而在保護混沌？
“奇怪，太奇怪了！”
“為什麼？”
“混沌一族，與6皇主之間又有什麼關聯？皇主為何不希望混沌被破？”楚巖眯眼，迅速思考著。
也因為這件事，讓他之前本來都捋順好的一些東西，突然間被推翻了掉。
一下又出現了更多的謎團。
突然，楚巖眼神微變：“或許……有一種可能！”
“如果說，皇主製造九界的本意，並不是為了收割，而是為了擺脫！讓9天王成皇，來接他們的盤！那他們撤出以後，必然會需要一個新的落腳地。”
“尋常天地，都有大道關聯，可唯獨混沌……沒有！”
“所謂混沌天地，就是一塊巨大被壓縮的混沌之力！”
“皇主想要撤離九界，然後落腳混沌？”
“也就是說，混沌大陸，其實就是皇主們給自己留下的退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