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聽零說什麼鬥破位面，還說什麼是個扭曲的位面，如今時機終於成熟了。

院落裡，蘇梓暮就安心坐在一旁，她對楊成的事情並不清楚，再是看到院內的萬界圖後更是大驚，她感覺自己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零，位面就是位面，為什麼說是扭曲的位面，難道有什麼緣由？！”

零點了點頭道：“這個位面曾也是風雲赫赫，其中更是出了不少傑出的人才，可自是隨著一位名叫蕭煙的大神成就鬥帝遁隱後，接下來這個位面便徹底亂了。”

楊夢兒眨了眨眼睛問道：“零姐姐，這個亂又從何講起？”

零押了一口茶水，慢慢開口道：“比如說，當下的功法已經失傳，起初還是一個修行的世界，能人高手輩出，如今卻成了一個低階的武修位面，沒落之快不由讓人嘆息。”

“萬物生滅消長，任何事物都不可能一直長盛下去，一個位面的沒落好像並不是什麼大事吧？”

這一點，楊成看得很開，時間長河中，精彩豔豔之輩如過江之鯖，可最後呢，誰又能抵擋得住時間的吞噬。

“主人這麼說倒也正確，只是可惜了那位面無數的靈寶全部都成了擺設，即便被有緣人找到，發揮的功效不過也只是先前的千分之一二。”

零看了看在旁默不作聲的蘇梓暮道：“據我所知，那裡有許多特殊的異火，若是梓暮妹妹得到用來淬鍊經脈的話，絕對可以將七竅玲瓏體質的實用發揮到極致，雖說跨位面會讓作用功效大打折扣，但境界提升至傳奇境絕對是輕而易舉。”

“零……姐姐是說我嗎？”

蘇梓暮畢竟在城主府時日尚淺，和零相處並不自在，她只覺零氣場太強，自己不好輕易開口，如今聽到零提到自己，讓她著實吃了一驚。

“你以後跟著主人，吾自然也要同等對待，但願你不要辜負了主人對你的一往情深。”

蘇梓暮臉上一紅道：“我……我和少主……”

“好了，就這麼定了，等下就準備動身吧，”零又淡淡開了口。

“零姐姐，夢兒也想和少主還有梓暮姐姐一起去。”

聽到要準備走，楊夢兒都是急了，拉著零的手不斷搖晃著。

“吾又沒說不讓你跟著，有你在，也可以好好看著主人，防得他下流色狗的本性發作。”

“嘻嘻，謝謝零姐姐。”

楊成眼神側側，“別說得我好像整天沒看過女人似的，純潔如我，白紙一張，如何會是一個濫情的人。”

“的確，主人在某些方面還不是一般的純潔，若是見一個就跟發情的公狗一樣立即撲上去，吾也會困擾非常的。”

“不扯這個了，剛才你說得亂，應該不止位面沒落吧，是不是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在裡面？”

零想了想道：“那裡的一些風俗可能和你們認知的不一樣，所以到了那裡千萬不要大驚小怪。”

“風俗而已，入鄉隨俗嗎，反正我就當旅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楊成滿不在乎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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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在乎，可在旁的蘇梓暮卻是上心非常，說道現在，她都不知道等下幾人要做什麼，還有什麼其他位面，這心裡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零姐姐，這風俗奇異在何處？”

“本來都是小事，不過你問了，吾就說給你們聽好了。比如說那裡，人情淡薄非常，你修為高了所有人都將你供著，可一旦勢弱，那直接變成最下等的辣雞。”

“這個……很常見吧，牆倒眾人推，並不稀奇不是嗎？”楊成沉吟片刻道。

“主人，假如說現在的你突然失去了所有力量，變得和普通人一樣，你說這汾水城的人會全部看輕嗎？”

這個問題很有深度啊，如果自己忽然失去了全部力量，汾水城的人要如何看待自己？

“零姐姐，這還用問嗎，夢兒最喜歡少主，就算少主失去力量，夢兒也會跟著少主的。還有，少主為汾水城做了這麼多事情，相信那些子民心裡也一樣，絕對不會因為少主沒有力量而小看少主的。”

零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了蘇梓暮。

蘇梓暮怔了怔道：“雖然，他的事情我並不算太了結，可這些天我看到了，那些子民對他不是一般的愛待。如果他失去力量，也許會有落井下石之輩，但大多數人絕對還會念及他的恩情的。”

“這就對了，”零說道：“可若是換在那個位面，就算主人將他們全部捧到了天上，一旦少主失去力量，那麼立即便會得到所有人的鄙視，唯獨父母除外。”

“人情真得就那麼淡薄麼，還是說，力量至尊已經深入骨髓？”楊成都是不可置信了。

“不，是設定，是無數人對那個位面追加的設定，管你是什麼少主還是少夫人，一旦沒有力量，連奴僕都可以向你臉上吐口水，連下人都可以以下犯上，連雜役都可以當著你的面談論你的不是。”

聽零說完，楊成、蘇梓暮和楊夢兒三人俱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這世上還真有此等扭曲的位面。

“還有一點，那個位面潛規則裡，以退婚為榮，如果一個人想成為強者，就必須要有退婚的經歷，而且退婚的物件必當是天資卓絕的女子。據吾不完全統計，那裡三百年間，至少不下二十二萬五千個退婚的例子。”

楊成：“……”

楊夢兒：“……”

蘇梓暮：“……”

這究竟是什麼鬼設定，動不動就退婚？

“你們很疑惑嗎？”

“零，我肯定很疑惑了，退婚這種事情豈不是再打男人的臉？！”

“主人，你又錯了，退婚的話，男人非但不會不爽，而且會樂此不疲，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從一無是處的辣雞向所有人光明正大喊出一句話！”

楊夢兒：“……喊出什麼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楊成真個無語了，“零，你別告訴我，這又是什麼鬼設定啊。”

“主人說得不錯，這就是設定，不被退婚的男人是不會有人關注的，你不退婚的話出門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說你是主角，你不被下人吐一口痰在臉上，你出門都不好意思跟外人打招呼。”

楊成：“……”

楊夢兒：“……”

蘇梓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