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切嗣歸來
紅a對著恩奇都聳了一下肩。
“……我瞭解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雖然紅a沒說的太詳細，但是恩奇都已經完全明白到底是什麼狀況了。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神無月玲那個小姑娘曾經說過的話。
“寫作櫻線讀作神父線……呃，聽不懂也沒關係，意思就是……啊啊啊解釋起來好煩。”
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都知道神無月玲來歷可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少女倒是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但想解釋清楚……那也要她的表達能力合格才行。
好在因為蓋亞的交代，他們都知道少女對他們沒有什麼危害，因此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也並不是很在意她。更何況憑恩奇都的腦補能力，少女這亂七八糟的敘述已經足夠他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吉爾伽美什不知道的是，神無月少女透露給恩奇都的東西比他要多。
比如……某人向saber求婚求了十年之類的事情……被少女暗地裡添油加醋地告訴了恩奇都。
恩奇都不動聲色。
反倒是這種時候吉爾伽美什的第六感竟然敏銳了起來，略有點疑神疑鬼地覺得有什麼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不過他完全想不到是他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少女給他添的亂。
其實神無月玲計算失誤，她告訴了恩奇都這些事對方也沒生氣，恩奇都純粹就是留著這個把柄等待時機嘲笑吉爾伽美什。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神跟自己曾經的前男神現情敵牽扯不清，神無月少女淚流滿面，最後除了祝福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但是祝福歸祝福，看吉爾伽美什不順眼是另一回事，能膈應到對方最好，膈應不到……她就當是吃恩奇都的豆腐了。
而身為開了外掛的神無月少女的現任男神，恩奇都得到的情報就比他自己知道的要多得多，尤其是吉爾伽美什絕對不會告訴他的那些事情，他都……
神無月少女默默地在心裡為吉爾伽美什點上了一根蠟燭。
於是憑藉神無月玲給他的情報，再加上紅a的資料，恩奇都總結道：“也就是說……在其他世界線攻略了很多少女計程車郎，在這個世界線連神父都一起攻略了麼。”
曾經名為衛宮士郎的紅a：“……他們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別隨隨便便就下了定論好嗎！”
恩奇都感慨：“你還真是葷素不忌啊。”
紅a炸毛：“我跟他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別把我們混為一談，我可對著老男人沒興趣！”
“行了行了，沒你事了。”恩奇都聽完八卦後心滿意足，“我去看看士郎。”
說是去看看士郎，其實也沒啥好看的。恩奇都就是略微觀察了一下士郎和言峰綺禮之間的氣氛，並沒有說什麼引人誤會的話，異常的體貼。
但是其他人就沒這麼放寬心了。尤其是曾經暗戀衛宮士郎的間桐櫻，就算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但畢竟是已經黑化過了一次，沒那麼容易就變白。
天天看著那個危險的神父出現在自己的學長身邊，晃來晃去各種礙眼，間桐櫻差點沒再次黑化。
但是遠坂凜拉住了她。
作為姐姐，遠坂凜認為自己有義務幫助妹妹遠離危險。
那個神父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還是敬而遠之，讓那兩個狗男男自己折騰去吧！
鬼才管他們！
這勉強維持的和睦，在不久後的某一天被打破了。
起因是某個長期離家導致幾乎所有人都差點把他的存在給忘記了的傢伙回來了。
衛宮士郎看著表情呆滯的衛宮切嗣，心裡很著急。
這段時間事情發生的太多，他一時間都沒想到……或者說根本就下意識不想記起切嗣回來這件事……更別提想出什麼好理由來說服對方了。
“老爹……”
士郎剛來得及叫一聲，就看見衛宮切嗣身子像是觸電了一般驀然一抖，隨即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最後定格在拿著手槍指著言峰綺禮這個畫面上。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聽到風聲趕過來的恩奇都幸災樂禍地站在切嗣的身後，對這一幕等了好久的吉爾伽美什也跟了過來，笑吟吟地跟言峰綺禮對視了一眼，然後插話：“你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啊。”
雖然跟吉爾伽美什也算是相處過一段時間，但衛宮切嗣從來都沒有放鬆過對這個暴君的警惕。可是在發現自己可愛的養子完全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就那麼擋在自己宿敵的身前，而現場明白情況又肯給他解釋的卻只有這個不太靠譜的二貨，衛宮切嗣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詢問吉爾伽美什：“……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吉爾伽美什俊美的容顏上緩緩蔓延開讓人望之生寒的惡意窺伺一般的微笑，“你是真的不明白嗎？不要逃避現實了，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拿著槍的手依然很穩，完全看不出心中是否有什麼動搖。他看也不看明顯不懷好意的吉爾伽美什，面無表情地說：“我的確不明白，所以才希望能有個解釋。”
吉爾伽美什倒也沒生氣，或者說他更期待對方的自欺欺人被打破之後的表現，所以很乾脆地就說道：“很明顯不是嗎？你兒子跟你宿敵在一起了。”
“砰！”
一聲槍響在衛宮宅的上空響起。
衛宮士郎看著面無表情逼近的衛宮切嗣，很緊張地咽了下口水：“老、老爹你冷靜一點……”
他心有餘悸地微微側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眼身後的彈孔，又看了一下言峰綺禮紋絲不變的令人心底發毛的微笑，覺得頭有點大。
“士郎，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到一邊去。”衛宮切嗣看起來沒有要六親不認的樣子，仇恨值滿滿地都被言峰綺禮給拉住了，“我和這個傢伙還有點帳要算。”
衛宮士郎哪敢讓開，自己老爹現在妥妥的就是要殺人滅口的狀態好嗎！自己一轉身等著回來言峰綺禮恐怕連全屍都不剩了！
“老爹，我……”
最後還是看了半天熱鬧的恩奇都伸出了援手，他的嘴角是因為忍笑而扭曲出的弧度：“士郎你還是別說話了。”
衛宮士郎還真是關心則亂，沒看出他越是維護言峰綺禮，衛宮切嗣的殺意就越重嗎。
“喂，切嗣。”恩奇都揚聲說，“你們談談無所謂，但是給他剩口氣，別死了，不然你兒子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這個說不上是威脅還是提醒的話語讓衛宮切嗣動作僵持了好一陣子才給出反應，他的反應就是讓開身子然後示意衛宮士郎趕緊離開。
猶豫了一下，衛宮士郎聽話地走出房間，然後恩奇都很體貼地幫衛宮切嗣把門給拉上。
跟著恩奇都的身後慢慢地走出一段路，士郎遲疑地轉頭看了眼房間的方向：“……沒問題吧？”
吉爾伽美什微微挑眉：“你問哪個？”
跟摯友的惡趣味不一樣，恩奇都還是挺喜歡士郎的，因此還算照顧他的情緒：“放心吧，綺禮不會死的，而且他現在絕對不會對切嗣出手――但是會不會故意氣切嗣就說不定了。”
“我……”士郎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一聲槍響，他嚇了一跳轉身就想回去，但是被恩奇都拉住了。
恩奇都語氣輕快，完全沒被好像很嚴肅的事態給影響：“別擔心，聽不出來麼？這槍沒打在人的身體上，你就別去添亂了，讓切嗣發洩一下也好……話說你和綺禮發展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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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話說的還挺正經的，結果快結尾卻暴露了恩奇都的真實意圖。
士郎無語了一下，然後才淡定地回答：“我和綺禮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之前還是神父呢這才多久就變成綺禮了。”吉爾伽美什很會抓重點。
被調侃得有些惱羞成怒的衛宮士郎，仗著有恩奇都在身邊吉爾伽美什肯定不會殺自己，立刻反擊：“光說我幹什麼？你和恩奇都呢？我看根本就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吧？”
結果吉爾伽美什根本就是完全不把衛宮士郎的反擊放在眼裡，嗤笑了一聲：“我們的事不用你管，你懂什麼。”
恩奇都笑容自然：“我和吉爾好得很啊，還需要什麼進展？”
衛宮士郎表示，自己的確搞不懂這兩個傢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明明之前有一陣子恩奇都死活不開竅，吉爾伽美什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整個人身邊的氣場都不太對，好不容易似乎說開了但為啥這兩個卻又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相處感覺……那說開了有什麼用啊！吉爾伽美什你費了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一朝回到十年前嗎？！完全不明白啊！
在感情方面根本就是個新人的衛宮士郎，的確無法理解吉爾伽美什的想法，甚至一開始對吉爾伽美什的定義就有所錯誤。他不應該用揣測常人的方法來揣摩吉爾伽美什的心思。
吉爾伽美什對恩奇都的感情雖然也能用‘愛’來概括，但卻並非一般人所謂的‘愛情’，而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但恩奇都對他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無法替代的友情’昇華後的朦朧的情感。
雖然人類的心總是會產生很多罪惡的東西，但是那因為複雜而美麗的纖細又激烈的情感，卻是吉爾伽美什非常欣賞的地方。
與衛宮士郎所想的不同，吉爾伽美什想要的，不是什麼‘愛’，而是與摯友感情更近一步的過程。以英雄王的前瞻眼光來看，自然早就明白恩奇都在情感方面的缺陷。
實際上真要給英雄王這十多年的折騰定義一下的話，只能說是……對於平淡如清水一般的生活感到無聊，想要做出一些變化吧。再加上好不容易能跟摯友重逢，趁機鞏固培養一下感情也是不錯的選擇，吉爾伽美什也很好奇自己這個沒有情調的摯友能否會出現什麼讓他驚喜的變化。
衛宮士郎所奇怪的相處模式這方面，真的沒有被吉爾伽美什放在心上，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根本不是這個。他倒是覺得和以前一樣就好，沒必要強求，只要對方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要總是隨隨便便地對著其他人笑得那麼溫柔引人誤會就行。
恩奇都這種型別的美少年也很招人喜歡，不是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就能杜絕女性好感的啊！
跟恩奇都比起來，倒是言峰綺禮頗能給人（某種方面的）安全感呢= =
不過這番心思就算被士郎猜到了，士郎估計也只有一個反應。
――吉爾這傢伙果然還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