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山坡

部隊在夜色中沿著山坡向日軍陣地靠近

44日軍陣地前

偵察組匍匐摸上前沿戰壕。

機槍組架起輕機槍對準地堡的射擊孔。

鍾洪友伏在機槍旁注視著前方。

45日軍陣地

哨兵在哨位周邊走動。

偵察組悄然靠近，猛然撲了上去，幹掉了哨兵。

突擊隊一組一組地越入戰壕，佔據預定位置。

鍾洪友率領一組戰士摸到地堡附近。

地堡裡出來一個起夜的日軍，一邊小便，一邊張望四下，隱隱看到哨兵在較遠處持槍向山坡下張望，疑惑了一下，回地堡了。

哨兵回身向地堡方向看去，是偵察員戴著日軍鋼盔假扮的。

突擊隊陸續進入戰壕，分頭進入預定位置。

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鍾洪友：打！

戰士們從戰壕裡向地堡扔出手榴彈。手榴彈炸響後，戰士們用衝鋒槍向地堡裡掃射。射擊剛停頓，地堡裡就扔出了手榴彈，戰士們就近隱蔽。手榴彈爆炸後，有兩名日軍叫喊著，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衝了出來，戰士們用大刀與其格鬥。

46戰場各處

八路軍的重機槍在射擊。

戰士們向戰壕裡投手榴彈，有戰士倒下，戰士們越入戰壕。

日軍的機槍從地堡射擊孔向外射擊，司務長瞄準擊發，日軍機槍啞了。司務長立即轉移了射擊位置，日軍機槍重新開火，打的司務長原來的位置上土花飛起，司務長再次擊發，日軍的機槍又啞了。

有戰士攀上了窯洞頂上，把集束手榴彈從煙囪裡塞進去，窯洞的大門被手榴彈爆炸的氣浪拋了出來。

……

47戰壕裡

一個轉彎處，幾名戰士據守在這裡，不時有手榴彈在不遠處的戰壕裡爆炸。

鍾洪友提著駁殼槍趕來。

鍾洪友：你們這裡怎麼樣？

一個戰士：鬼子用東西把前面堵上了，還有火，上不去。不停地扔炸彈，已經傷了四個人了。

鍾洪友探出身子，向地堡方向觀察，發覺有情況，立即退了回來，一發子彈飛了過去。

鍾洪友正在想辦法，團部參謀來了。

參謀：鍾指導員，你這裡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打下來？要不要增援？要不要換人?

鍾洪友：都不要。二十分鍾吧。

參謀：要快。敵人的援兵很快就到了，這個地堡對撤退影響很大。

鍾洪友：你告訴團長，保證在鬼子援兵到來之前打掉。

參謀拍了一下鍾洪友的肩膀，彎腰走了。

鍾洪友一邊清點人數、武器，一邊想辦法。

一個戰士：司務長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個東西。

鍾洪友：是什麼呀？

鍾洪友從戰士手裡接過一個挎包大的布包，掂量了一下，聞了一下，笑了。

鍾洪友：地堡出口的那一段沒有蓋，咱們一起扔，總有掉到戰壕裡的。然後我上去。

戰士們分散開，準備好手榴彈，鍾洪友一聲令下，大家一起向地堡方向投彈。

鍾洪友見有手榴彈落入地堡邊的戰壕，就立即沿著戰壕跑過去，用布包上的火柴點燃布包，隔著戰壕扔了過去，然後轉身往回跑。

戰士：指導員，手榴彈。

鍾洪友立即臥倒，手榴彈在身後不遠爆炸。

鍾洪友回到戰壕轉彎處。

戰士：那是什麼呀？

鍾洪友：馬上就知道了。

戰士們聞到了刺激的味道，紛紛咳嗽起來。

鍾洪友：機槍還在前頭吧？

戰士：在前頭。

鍾洪友：咱們把這邊封上。

鍾洪友和戰士們一起趴在戰壕邊上，有日軍士兵從戰壕中爬出，大家立即射擊，日軍士兵應聲倒地。

戰士：看不清。

鍾洪友：沒關係，還有機槍呢。誰還有手榴彈？

戰士：只有這一個了。

鍾洪友接過手榴彈：不要跟的太緊。走！

鍾洪友左手擔著駁殼槍，右手握著手榴彈，躍出戰壕，朝地堡衝去，戰士們跟在後邊。

一個日軍踉蹌地往外爬，鍾洪友抬手連打三槍，日軍士兵退了回去。鍾洪友將手榴彈抽過去，落在蓋溝的頂上，鍾洪友和戰士們立即臥倒。待手榴彈爆炸後，鍾洪友一躍而起，剛衝了兩步，火光一閃，地堡從內部爆炸了。

鍾洪友被震倒在地，

戰士們目前扶起鍾洪友。

鍾洪友：怎麼啦？

戰士：鬼子自己把地堡炸了。

鍾洪友被震得聽不清：什麼？

戰士一邊比劃，一邊喊：鬼子，自己，炸的。

有人在喊：鍾指導員在嗎？

戰士：在，在。

通訊員跑了過來：鬼子援兵到了，團長命令撤退。

鍾洪友聽不清，戰士一邊比劃，一邊喊：撤退。

鍾洪友明白了：傷員都運下去了嗎？你去通知機槍，你點一下人，偵察排的，快槍隊的不要漏了。先帶武器，再拿打仗用的，不要太貪心，不要帶太多。

48山坡上

鍾洪友一邊數人，一邊催促：快，快。

鍾洪友回頭一望，隱隱約約有個人影。定睛細看，天黑，眼睛以被辣椒燻了，還是看不清。猶豫了一下，決定回去看看。

鍾洪友：誰在哪？跑錯啦！這邊，這邊。

鍾洪友跑進戰壕，沒有看到人：還有人嗎？別撿東西啦，快走！

鍾洪友等了一下，沒看到人，辨別了一下方向，沿著戰壕跑起來。在一個轉變處，迎面撞上一個人。

鍾洪友：哪個班的？無組織無……

站在鍾洪友對面的是一個日軍士兵，手裡提著一挺輕機槍。

鍾洪友立即撲了上去，兩人打成一團。幾招過後，日軍士兵見不是鍾洪友的對手，掙脫後爬出戰壕試圖逃跑。鍾洪友追了上來，三下兩下把日軍士兵按在身下。鍾洪友探身四望，有個人正向這裡跑來。

鍾洪友：哎，快來幫把手。

日軍士兵也來了精神，使勁掙扎，鍾洪友用力將其按住，再抬頭，來人已經迫近，鍾洪友看清了，是個手持步槍的日軍士兵。鍾洪友欲騰出右手拔駁殼槍，身下的日軍士兵死死糾纏不放。眼看日軍士兵已經只有六七步遠，鍾洪友拔出了駁殼槍但被向下的日軍士兵抓住了手腕，無法對準日軍士兵。一槍沒打中，第二槍也沒打中。第三槍，沒有打響，沒子彈了。眼看日軍士兵衝到跟前，舉起了帶刀，突然身子一挺，撲倒在鍾洪友身邊。

鍾洪友抬頭看去，幾個人正跑了過來，是司務長他們。

鍾洪友：快來，幫我把這傢伙捆了。

大家一起動手，把日軍士兵綁了起來。見日軍士兵還是不老實，司務長拿出一條粗布口袋，從頭到身子地套下去，一個戰士把日軍士兵扛起來就走。

司務長：你的人呢？

鍾洪友：什麼？

司務長：聽不見呀？別說了，跟著我走吧。

鍾洪友指著戰壕：機槍。

49山路

天色已亮。

鍾洪友、司務長一行人匆匆起來。

鍾洪友：歇一下吧。

戰士把口袋從日軍士兵頭上摘下來，日軍士兵已經老實多了。大家圍上來細看，戰士用水壺給他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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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士兵：他巴古。

大家都很驚訝，猜測是什麼意思。

鍾洪友：給他松了。

日軍士兵比劃了一了翻，大家明白了。

鍾洪友：誰有紙菸？

一個戰士：我這有半支。

鍾洪友：半支就半支。火呢？

戰士：有火就沒這半支啦。

司務長：我這有。

大家圍著看日軍士兵抽菸，日軍士兵笑了，大家也笑了。

50黃河渡船上

鍾洪友、司務長等坐在船上。

有戰士在跟船工講戰鬥故事：我們指導員呀，大刀一舉……

司務長用手一指：看得清楚嗎？

鍾洪友抬頭望去，在岸上歡迎的人群後面，是那匹白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