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菲這回閉門不出，把一應大小事務全交給了蝶衣。
不過三日，慕河甦醒的訊息連同蝶衣得到的線索一同到來。
然而，蝶舞卻仍舊昏迷不醒。
“小姐，這是看守蝶舞太奶奶的兩人，咱們該如何處置？”
宋菲歪著頭打量他們一眼問道：“可確定，這毒是怎麼回事了？”
“她們不是大瀚朝人，究竟是誰指使的，她們也說不清。不過奴婢發現了這個，”蝶衣一邊把手裡的玉佩交上去，一邊解釋道，“這上面有咱們宋府的標記。但絕非下邊這些人能夠接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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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菲接過玉佩，對著太陽光擺弄了一陣，啞聲道：“把她們倆交給慕王府。”
“但是，小姐，奴婢調查過了，這毒藥的事她們二人並不知情，況且她們對待蝶舞的太奶奶十分友善……”
“蝶衣，”宋菲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問道，“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小姐，奴婢是不想看你因為這件事，變得整日殺氣騰騰。”
殺氣騰騰？
她有嗎？
宋菲摸摸鼻子，小聲回答道：“你也知道她們兩個是外族人，如今皇上正在大量整合四處流竄的外族人，主管這一項的正是慕河，我把她們交給慕王，有什麼不對的嗎？”
“奴婢知道了，那奴婢現在就去辦。”
“不用，把她們交給底下的人去辦，”宋菲把手指掰得啪啪作響，笑著說道，“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了去做。”
“小姐，你是說……”
“我的銀針呢？”
蝶衣轉身翻找了一陣子，將銀針袋子遞了出來。
宋菲開啟袋子，金銀各色的“銀針”在面前依次鋪展開來，足足排了有一米餘長。
各色銀針在陽光下撲閃著耀眼的光芒。
宋菲捏起一根，看了看，邪笑著說道：“走吧，蝶衣，這次，我可有活幹了。”
“小姐，”蝶衣滿臉冷漠地問道，“你上次不是說了，以後再也不用銀針做那些與治病救人不相干的事？”
宋菲一愣，尷尬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就在上回您懲罰陳清，卻失手把他扎癱了半個月的時候，那時……”
“好了好了，”宋菲上去捂住她的嘴說道，“我知道了，我不用銀針就是了，趕緊跟我走。”
……
沈氏院落。
從宰相府出來後，沈氏算是徹底失去了如今沈相的支援。
被迫與宰相府劃清了界線以後，沈氏行事越發小心謹慎，卻不料禍從天降。
就比如，此刻怒氣衝衝前來尋仇的宋菲。
“不知大小姐，來此有何貴幹？”
“貴幹倒是沒有，我是來找麻煩的！”
沈蓮孀還沒說話，站在她一旁的紅衣侍婢就率先開了口：“大膽，我們夫人好歹也是宋府的主母，你竟敢如此說話！”
“夫人養的奴才倒是新鮮，”宋菲挑眉笑了一聲，轉而怒斥道，“主子們議論的時候，哪有你說話的份！蝶衣給我掌嘴！”
“是！”
蝶衣說罷就要上前去擒她，誰知那婢女倒是機靈，一個勁的往沈蓮孀身後躲。
“蝶衣姑娘，”沈蓮孀笑著開口阻止道，“你且先停下，讓我和你的主子好好談談。”
蝶衣還沒動作，宋菲在身後說道：“好了，就聽聽她想說什麼。”
“菲兒，你父親尚未回來，諾大的宋府都是我一人打理，若是有我沒有照顧到的地方，你只管開口。”
沈蓮孀說著，衝自己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立馬意會，到帳後走了一趟，捧出了一件紅寶石頭面到宋菲面前。
紅寶石頭面在陽光下顯得尤為美麗，閃耀著醉人的光芒。
整個頭面散發著古樸的味道，有種時間沉澱出來的感覺，令人看了，不自覺得喜愛。
就是宋菲這般見慣了慕河送的寶物的人，第一眼也被這頭面給驚到了。
不過她很快回神道：“你沒照顧到的地方，確實有很多，不過這並不是我今日，前來的目的。”
“那你今日是……”
宋菲仔細打量沈蓮孀的神態，見她面帶疑惑之色，不似作偽，心底也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難道真是自己搞錯了，沈氏母女與此事無關？
宋菲拿出懷裡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這一下，沈蓮孀卻變了神色。
“沈夫人，這下總該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沈蓮孀把臉扭到一邊，暗恨自己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落在那。
“沈夫人，我今日來可不是來和你對峙的，你恐怕不知道，你為我準備的酒，恰好被前來做客的慕河喝了半瓶。”
“你說什麼？”沈蓮孀驚訝地瞪大眼問道。
“沈氏，”宋菲壓根沒有回答她一次的意思，“我今日前來，原本是打算把你交給官府處置，但是如今你畢竟是宋府的人，你若是如實交待，我便可做主，饒你一命。”
“我說了，”沈蓮孀梗著脖子嘴硬道，“這事不是我做的！”
宋菲不氣反笑：“好，你不承認是吧？”
“不是我做的事，我自然不能承認。”
“行，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我像是來問你的意見來的嗎？”
“你，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自然替我爹爹管教他不合規距的妾室！蝶衣，給我把門關上！”
隨著宋菲一聲令下，蝶衣瞬間把門窗都給管的嚴嚴實實，一時屋內伸手不見五指。
宋菲從懷裡掏出兩包粉末，笑道：“那酒裡的是叫做離合散是吧，我之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藥，為了回敬您，我前兩日特意研發了這個藥。只需撒上這麼一點，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服用了這藥以後，不能見光，若是見光就會全身奇癢無比！”
“蝶衣，把這兩包藥餵給她。”
“是！”
“宋菲，宋菲，”情況緊急，沈蓮孀也不拿腔拿調了，她哭著說道，“是我，當時是我一時被怒氣衝昏了頭，我知道錯了，你快讓她走開，走開！”
“我說過我不需要你的承認，”宋菲冷笑，“蝶衣，記得別把藥灑了。”
“啊，別過來，別過來……啊，唔……”
“你不是要我死嗎？我就讓你體會體會死的滋味，今後你就做一個不能見光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