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
宋菲看著一邊哭一邊往外掏銀子的蝶舞,簡直哭笑不得。
原來,蝶衣是這麼解釋她頭上的傷口的?
“蝶舞,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無理取鬧。”
“小姐,從前從來不這樣說我。如今為了一個花瓶,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眼看蝶舞越哭越兇,宋菲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受了傷的蝶舞簡直就是放大版的生化武器。
“好了,安靜,”宋菲一拍桌,總算讓她安靜下來,“說了不讓你去就是不讓你去。你哭鬧也不行。”
“小姐……”蝶舞眼淚汪汪地看著她。
宋菲一側頭剛好迴避了她的視線。
宋菲低聲說道:“這是比賽又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你不去,蝶衣也不去,我一個人去。”
這麼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帶著人一起參觀了吧。
“可是小姐,你一個人怎麼……”
“好了,你別管了。”宋菲往前走兩步,險些被自己的頭髮閃了腰。
她動作僵硬地穿上衣服,在身後灼灼目光的注視下,一去不回頭地出了門。
……
此次京城才女大賽,本就是由皇家舉辦的,因此場地的設定也是距離皇城甚近。
宋菲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在這場比賽上,遇到許多熟人。
當然宋菲到了才知道,才女大賽一共比賽四場,琴棋書畫,每樣一場,而又由於報名的人數過多,每場足足考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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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奇葩的規定是,這四天內,為了防止作弊,所有參選者,除落榜以外,不允許離開住宿的客棧。
此刻,宋菲站在貼了“考生須知”的客棧裡,徹底傻了眼。
四處人來人往,都是前來應賽的考生,但是只有她一個人是兩手空空的來的。
宋菲心裡頓時升起不詳的預感。
該不會這麼巧,這裡還需要什麼銀兩吧?
“掌櫃的,這裡住宿還需要什麼?”
掌櫃頭也不抬扔給她一把鑰匙,對一旁的小二吩咐道:“帶她去天字一號房。”
這麼好?
宋菲還沒來及去問,就被熱情的小二拉上了三樓。
站在宋菲後面的姑娘一看,也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荷包。
“掌櫃的,我也要一間天字房。”
掌櫃依舊高冷地打著算盤說道:“沒了。”
“那別的也成。”
“地字九百八十六號房。”掌櫃把鑰匙放在櫃檯上。
九百八十六就九百八十六吧。
好歹不要錢不是。
姑娘拿著鑰匙轉身就要走,誰知兩個彪形大漢擋在了面前。
“兩位好漢認識小女子?”姑娘的腿在瑟瑟發抖。
“不認識。”好漢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那您這是?”
“嗯?”好漢一昂頭,示意掌櫃的那一方有情況。
姑娘顫顫巍巍地轉頭,問道:“掌櫃的,不知這是何意呀?”
掌櫃的頭也沒抬說道:“這可是皇家的客棧,你不給銀錢,如何能住?”
“銀,銀錢?”
“嗯,一共十兩銀子。”掌櫃伸出一隻手說道。
十兩銀子?
她爹來的時候都沒說要這麼多。
看來又得用自己的零花錢墊上。
姑娘戀戀不捨地掏出自己的荷包,拿出十兩銀子交給掌櫃的同時,多嘴問了一句:“掌櫃的,為什麼放在那個姑娘住宿不需要錢,而我就需要錢?”
掌櫃的頭也沒抬地說道:“咱們這裡是按顏值收費的。”
“嘿!你頭都沒抬,怎麼知道我沒她漂亮?”
“老夫掐指一算,便知道了。”
“你……”
“姑娘,可還想住宿?若是不想在此住宿,大可離去。”
離去?
今年整個大賽唯一指定住宿的地方就是這兒。
不在這兒住就等同於棄賽,棄賽這個是要掉腦袋的。
她怎麼敢。
“店家,小女子這就去住宿。”
“慢著!”
“怎麼了?”
“姓名留一下。”
“為什麼還要留名字?方才那個人怎麼沒留?”
“嗯?”
掌櫃的一聲轉音,她立即敏感的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王四喜。”她果斷的說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王四喜松了一口氣,帶著自己的大包小包上了樓。
與此同時,宋菲拿著鑰匙,站在所謂的天字一號房面前,還有些懵逼。
也不知是不是,她在門口站得太久了,很快對面的樓層圍了一群女子看她。
被人觀賞的滋味可不好受,宋菲打了個哆嗦,慌慌張張拿著鑰匙開了門。
“都看我幹什麼?難道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宋菲摸摸臉,疑惑極了。
宋菲不過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一聲輕笑:“因為這是天字一號房。”
“慕河?”宋菲慌忙轉過身去看,一看果然是慕河。
“宋菲,過來。”
慕河說著張開了懷抱,宋菲的腳底卻彷彿生了根,怎麼也邁不過去。
慕河淡淡嘆了一口氣,起身走過來,輕輕抱住了宋菲。
沒有言語,宋菲的眼淚卻先掉下來,沾溼了他的後背。
“沒事的,不哭了,不哭了。”慕河手忙腳亂地笨拙安慰道。
宋菲被他哄得破涕為笑:“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這兩天不去看你?”
“你不來看我總是有事情耽擱了。再說了,我也沒什麼大事兒。”
“誰說沒什麼大事,我師傅可說了,這毒可是險些侵入心脈,若不是這世上唯一的神醫為你醫治,你的命壓根就救不回來了。”宋菲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你都說了有賀神醫在,我怎麼會有事呢?”
“慕河,我,我不敢去看你,我害怕,都是我害了你,那毒原本是衝著我去的,但是卻被你……”
“噓。”
慕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把宋菲抱在懷裡,輕聲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就怪我沒有把你保護好。”
“慕河。”
“嗯?”
“你是怎麼知道我參加了這個比賽的?”
“這個……”
宋菲敏感地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味道來。
“你快說。”
“這個嘛,咳,昨日蝶衣來了慕王府一趟,說你茶飯不思地思念著我,順便又說了你參加了才女大賽的事。”
“就這些?”
“倒是還有一些小小的事情。”
“什麼事?”
“宋大人,曾在十幾日前來信,對本王表達了他對你不參與京城貴女圈子的憂思……”
宋菲一臉黑線,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