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還是人話嗎？也沒聽說過太子殿下左右不分這件事啊，要是李承乾真的左右不分，恐怕早就被天下人傳開了。
李承乾漸漸把弓箭往左邊移動，大致對到靶子那邊。
“該往哪邊瞄準？”李承乾問。
自然是沒人回答。
李承乾猛地轉身，又把弓箭對向之前那人。
“？？？”
馬華德一臉懵逼，特麼李承乾找不到靶子，找他怎麼找的這麼準？
他咽一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承乾看的一清二楚，看出這人的尷尬，他道：“等我把弓箭轉回去，你要指揮我射箭，懂嗎？”
這不是公然作弊麼，哪怕李承乾用弓箭指著那人，馬華德也不敢答應。
“你不答應？”李承乾作勢要射。
“殿下，我怎麼也不會答應的。”馬華德道。
李承乾道：“為什麼？”
“這難道不是作弊？”馬華德問。
“規則說了不許別人指揮嗎？”李承乾問。
“這……”馬華德不知道怎麼回答。
程咬金發話了：“規則確實沒有說，你告訴高明位置。”
程咬金很自信，就算有人說，李承乾也不可能射準，別人說的和自己做的，可是千差萬別的。
沒辦法，馬華德只好道：“那殿下不要對著我。”
李承乾轉回去，拉開弓弦。
馬華德道：“往上。”
李承乾往上抬抬弓箭。
“往下。”
李承乾又往下一點。
馬華德大汗淋漓，這指揮李承乾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啊，他怎麼知道李承乾瞄的到底是哪裡……
李承乾再一次把弓箭指向馬華德，他道：“你的聲音有點顫抖，是不是說錯了？”
馬華德幾乎哭出聲，李承乾是魔鬼嗎？他聲音顫抖一下都不行，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啊……
瞄準這種事情，要看站在什麼地方，他站的地方又不是李承乾站的地方，怎麼告訴李承乾瞄準的方法？
還有，李承乾怎麼又瞄的這麼準，瞄到他這裡，甚至，這一次，瞄的是他的腦袋！
“殿下，您怎麼找到我的？”馬華德問。
“聽音辨位啊，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瞄的是你的嘴巴。”李承乾道。
馬華德兩行眼淚都要流下來，看出來了，瞄的可不就是他的嘴巴麼……
程咬金道：“高明，你就別逼迫他了，還是老老實實射吧。”
李承乾見被他指著的傢伙，站都站不穩，也懶得再多說什麼，他默默轉身，開始瞄準。
是真的瞄準，透過眼罩，看的一清二楚的那種。
他這次瞄準的時間有點長，長到眾人都有點含糊，李承乾到底是在做什麼，真的在瞄準嗎？
李承乾這時候開口了，他得給他之後要做的事情，做好鋪墊才行。
而他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射到靶心，也就是十環。
“我現在做的，是尋找自己身體的記憶，找到自己身體的記憶之後，就能射準。”李承乾道。
前車之鑑，李承乾說完這番話，大家都是暗自尋思起來，思考李承乾這話，到底是不是在胡說。
說實話，跟之前那個什麼均勻機率的鬼話一比，現在李承乾說的話，還真的沒什麼紕漏，聽著挺有道理的。
更厲害的是，李承乾瞄準的方向，確實挺像那麼回事的，似乎越來越準確了。
難道，太子殿下真的可以找到之前身體的記憶？太離譜了吧！
終於，李承乾射了，他已經瞄準很久，手都有點酸，而箭矢離弦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這一箭，必須是正中靶心。
這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向遠方，在靶子上，而且，似乎是……
他們不敢多想，只等報成績的人說話。
李承乾緩緩摘掉眼罩，雖說是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可他總不能顯得不想知道結果，畢竟該演的時候還是要演演戲的。
這一次，也沒人問，報成績的人，長時間的沉默。
他不敢相信的眼前的景象，李承乾這一箭，分明插在靶心上面，箭尾都在晃動。
“高明，你這一箭，似乎射在靶心上，這一次，是你贏了。”程咬金道。
李承乾點點頭，程咬金說的不假。
“高明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為什麼你可以做到這個。”程咬金道，“說不清楚，我就不會認賬。”
李承乾伸手，梨兒急忙遞上來一壺水，沒錯，一本道之前，喝水潤潤嗓子，這樣，才能更加發揮自己的一本道實力。
他道：“人的身體，也是有記憶的，首先大家得明白這個，很多事情，做的多了，不需要思考也可以做，但蒙著眼睛射箭，就需要更加專業的找回身體記憶的手法，我把它叫做：喚醒本能法。”
程咬金不解：“喚醒本能法？”
“沒錯，首先，我之前射了十箭，每一箭都是正中靶心，那時候我就暗示自己，正中靶心，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做到之後，自己會很愉悅，而之後三十幾箭，我全部射空，每一箭，我都會暗示自己，這樣不好，不好，於是……”
程咬金接話道：“於是你就蒙著眼睛射到靶心了？我讀的書少，你可別騙我。”
“對，這就叫喚醒本能，首先暗示自己什麼是好的，再暗示自己什麼是壞的，就能產生本能，之後，就能做到。”李承乾道。
眾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本能這個詞語，就是李承乾捏造出來的，而確實有幾分道理在裡面，那麼，他們的程將軍，就輸給李承乾了？輸給一個小孩子？
李承乾的心，被胡說八道，還把別人說的雲裡霧裡，這種成就感所充滿。
身居高位就是有這樣的好處，那就是別人願意聽自己說話，位卑人言輕啊……
至於說什麼，並不重要，只要可以自圓其說就行。
或許這對於一直都處在很高地位的人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對李承乾來說，這是他沒有體驗過得船新版本，加大力度，再來一百次，他也不會覺得厭煩。
程咬金道：“記住這個喚醒本能法，以後要在軍中推廣開來，咱們就要有這種強大的戰鬥本能才行！”
李承乾愣住，完了，玩大了，這胡亂吹出來的法子，要在軍中推廣？
他仔細想想，貌似也沒什麼事，還是不管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