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璉兒莫急。"付露下意識地握住賈璉的手，眼裡滴下淚來。

賈璉居然沒有掙脫，就任她握著。

"莫不是，莫不是？"鳳姐搖搖頭，不會，這婆子方才自報家門，她叫付露。

"二奶奶，不是你想得那樣，聽老婆子慢慢說。"

賈璉、鳳姐點頭。

"有一天，大老爺上門請哥哥給當時的大奶奶瞧病，說是大奶奶過門幾年不曾有喜上身。診金豐厚。哥哥便親診，大奶奶不生養，病不在大奶奶身上，而在大老爺身上。當時大老爺很生氣，派人拆了醫堂，賈府的小廝也把哥哥打了個半死。後來過了有半年，大老爺又找到哥哥，請哥哥為其看病。兩人常來常往，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

"你哥哥治好了大老爺的病？"賈璉推測著，老爺病沒好的話他和迎春哪來的？

姚婆子搖搖頭，"大老爺把我兄妹接到府上，三茶六飯好生供養，為得是給他治病方便。哥哥早已說過大老爺的病是治不好的，大老爺卻總說自己不是無兒無女的命。後來，大老爺不知使了什麼招數，給哥哥和大奶奶同時吃了春藥。"

"啊？"賈璉驚呼，腦袋也大了一圈。

鳳姐也不可置信地張大了眸子。

"不久，大奶奶有喜，懷胎十月生下一個男孩，大老爺取名叫賈璉。"

"啊！？"鳳姐和賈璉同時驚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也太離譜了，賈璉很難說服自己相信。

"璉兒，這事千真萬確，大老爺怕走露了訊息，你出生不天三日，大奶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哥哥也從此失蹤。"姚婆子說到此時，痛哭失聲。

"迎春，那迎春呢？"賈璉激動地問，如果他不是大老爺生的，那迎春妹妹又是何人所出？

姚婆子搖了搖頭，二姑娘是何人所出，她不知道，可她唯一確定地是二姑娘也絕非大老爺所出。

"璉兒你細想，為什麼你和二姑娘都是出生不久孃親就死了？你再想，如今的大太太過門多年，不是也無所出嗎？大老爺屋裡放的人少嗎？"

姚婆子的一番話讓賈璉陷入了深思，他和迎春並不是大老他親生的，這就能解釋他為什麼對他們如妹如此苛刻了。

這婆子所說確實不假，　大老爺房裡姨娘侍妾蒼蠅似的，不但這些年無所出，也是隔兩年不是這病就是那病，沒有活長的。當妝太太嫁入賈府，正值妙齡也無所出，由此斷定這婆子所言不虛。

"那你，你是我姑姑？"賈璉握著姚婆子的手，嗑嗑巴巴地問道。

"璉兒啊！"賈璉的這一聲姑姑，姚婆子再次淚雨滂沱。

鳳姐拉回賈璉的手。

"那您，您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鳳姐問。

"哥哥失蹤以後，大老爺擔心我知道什麼，就拿了我的錯將我攆出賈府。我逃到城外破廟，大老爺帶人趕上，他YU強行佔有我，是我打破了油燈，廟裡起火才躲過一劫。煙燻壞了嗓子，這臉也變成這樣了。兩年後我又混回賈府，為的就是看著付家的血脈能長大成人。"

這段血淚史，讓賈璉泣不成聲，失聲痛哭，跪在炕上就要認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