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混說!"黛玉瞟了他一眼,不悅地說。"溶哥哥,這會你也有了我做的衣裳,就把那三套衣裳還了她們吧!"
"不行,我說過要留給兒子的。"
"你知道兒子什麼身量?"黛玉話一出口,抽手就拍了自己一個嘴巴。怎麼繞著繞著就掉進他的圈套了呢?
水溶薄唇上揚,笑得很迷人。
"玉兒放心,咱們兒子一定都像我這般玉樹臨風,他們總會長到符合衣服的衣量,那時再穿不就得了。等他們穿小了,就留給咱們的孫子。"水溶春風滿面摸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別人家的孩子是量體裁衣,他的兒子卻得按著衣服長身量。
院子裡的丫頭婆子都側耳聽著室內的談話。
"真拿你沒辦法。"黛玉無可奈何地笑笑,她是被水溶吃得死死的。
"鴛鴦,你派兩個人把稻香村收拾出來。"鴛鴦忍著笑進來給二人送茶,水溶吩咐道。
"稻香村?"黛玉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溶哥哥終於嫌瀟湘館太擠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今天宮裡會派嬤嬤來教導宮中禮儀!"水溶刮了刮黛玉小巧秀氣的鼻子。
"哦!"黛玉輕嘆一聲。
鴛鴦應著親帶了丫頭往稻香村去了。
北冥和西白這兩日已將鄒懷恩身份查明,他原是牢裡待決的囚犯,不知怎麼竟撿了條命,據查其家裡還有花甲老母,住在京城近郊。北冥二人去查了,老太太耳不聰目不明也沒問出什麼來。
北冥和西白兩日沒見水溶,心裡記掛著,這會用了早飯驅馬來大觀園請安。
明園那些人的身份也查個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他們與魯家有直接的關係。
北冥和西白到瀟湘館的時候,水溶正穿著黛玉做的衣服,腰板挺得直直的背著手在院子裡亂晃。
南赤圍前圍後,滿眼的羨慕,東青也讚歎不已。
"沒想到太子妃竟做得一手好針線。"
北冥和西白給水溶見過禮兒,也湊趣地誇著準太子妃。水溶聽到屬下誇黛玉,心裡美得百花齊放。
雲雀原本已拿著東青的劍在練了。瞧著東青那一臉羨慕的神色,雲雀收了寶劍,回房纏著紫鵑,讓紫鵑教她裁剪之術。
"怎麼虎巴的卻要學這個?"紫鵑抬頭笑問,"你這丫頭一刻都坐不穩椅子,如何學得來這個?"
"自然是為了東青,我也想給他做件衣服。"雲雀說著看向窗的東青,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沒有一絲一毫閨中少女的羞澀。
"我的姑奶奶,這話也是你說的。"紫鵑急忙捂了雲雀的嘴兒,這丫頭從來就不知道尊卑有別,更不知何為羞臊。
"為什麼不能說,我就是喜歡他。"雲雀捌開紫鵑的手,很不明白紫鵑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雲雀,你是個女孩家,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像咱們這樣給人做丫頭的,那就得聽主子之命,如何能自己做主呢?"紫鵑掰著嘴兒勸著。
"正因為婚姻是大事,才要自己做主。"雲雀困惑地挑起淡紫色的眸子。
紫鵑搖了搖頭,就覺著自己那番話,就像揮拳使勁打在了棉花團上,一點也用不上力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