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和老孃扯這個,你們沙牢頭可是點了頭的。通快把人領出來好多著呢!可別等沙牢頭來了,丟了你的飯碗。"雲兒冷笑著說道。
"這,這,雲姑娘,那麻煩您等沙牢頭當班的時候再來領人,小的擔不起這責任。"王監頭點頭哈腰陪著笑臉,眼前這主可得罪不起,京城不知多少官員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老孃沒空和你在這兒耗著,走。"雲兒一摔轎簾,轎伕們剛要起轎。
"老王,混帳東西。雲姑娘要人,你也敢不給?"一個公鴨嗓也是牢頭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
"哦!沙頭,雲兒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把這茬給忘了呢!"雲兒落轎,纖手挑起了轎簾,嗲聲嗲氣地說著。
她眉眼賣弄的風情直讓公鴨嗓流口水。
"雲姑娘吩咐的事,沙某怎麼敢忘了呢!"他一臉的猥褻,毛絨絨的手攀上了雲兒的臉。
"討厭!"雲兒笑著拍落沙牢頭的手。
"老王,快去,去把死鬼賈赦那個小妾給雲姑娘帶來。"
"這,這,沙頭,賈府一干奴婢、奴才明兒要官賣呢!北世子吩咐了,一個都不許少。"老王硬著頭皮說道。
"媽的,敢拿北世子壓我,你他媽端誰的飯碗你不知道啊?"公鴨嗓自覺在雲兒面前丟了面子,舉起手裡的短棍就打在老王的肩上。
"頭兒,明兒我不當班,您願提誰提誰,我不能讓人在我手裡沒了。"老王雖挨了打,腰板仍挺得直直。
"哼!你這老家夥骨頭倒是硬得很,不用等明天,你這就回家吧!我看你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公鴨嗓向老王腰間扯下了鑰匙,耀武揚威地說道。
"頭兒,我,我沒犯王法。"
"王法,你犯我了的王法。"公鴨嗓小眼睛一瞪又舉起了手裡的短棒。
"好大的口氣,你也有王法。"老王正抱著腦袋等著捱打,不遠處傳來飽滿而冷寂的聲音,那聲音極具穿透力,錘子一般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雲兒蹙眉,如此霸氣的聲音詔顯著來人身份的不凡。她急忙扯下轎簾,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若不是蒼二爺捨得花銀子,她才懶得跑這趟腿呢?鴇母早就盯著賈府的丫頭們呢,買來一個好好栽培,日後可就是搖錢樹。二爺就怕那女子流落煙花,才想提前買了放在自己身邊侍候。雲兒還真想見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讓蒼家兄弟兩人如此著迷?
公鴨嗓的短棒停在半空,身子因突如其來的冷氣而僵硬了。
"來人,把他捆了。"水溶坐在馬上用手點指著公鴨嗓,獄卒們也不問來者何人,他們已完全被水溶身上的冷氣和霸氣震懾住了,眾人二話不說,擁上前去就捆了公鴨嗓。
"捆,捆我幹什麼?"公鴨嗓極其艱難地扯動著嘴角,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有人敢來砸場,公鴨嗓怒氣升騰著。
即便是平時與他相厚的獄卒了絲毫不肯手軟,上下其手把公鴨嗓捆了個結實。
"投到男監。"水溶一聲令下,眾人推搡著公鴨嗓。
公鴨嗓這個冤啊!心裡不服,嘴裡就不乾不淨的。眾人迎面碰上北冥,"參見北世子。"獄卒們跪地磕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