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世子,您可來了,有人來劫獄了。"公鴨嗓信口開河向北冥求救。
"劫獄?太子爺要個犯人用得著劫獄?呵。"北冥冷睨著公鴨嗓,這人他是認識的,才提上來管理女監不久,北冥還沒騰出手來調查他的底細,即是太子拿他,決不會冤枉了他。
"太,太,太子?"公鴨嗓這會可傻了,上下嘴唇打瓢,底下已是嚇得尿了褲子。
"太子?"其他人驚呼一聲連忙跪倒迎駕,雲兒愣了一下,也趕忙下轎跪在地上。
"你叫什麼?"水溶穩坐在馬上,用馬鞭指著王監頭問道。
"小的王森見過太子。"王森激動地抹著眼淚,快五十歲了,在牢裡混口飯吃,連皇宮大門朝哪邊開的人居然能看見太子天顏,王森覺得自己很幸運,有些當了一輩子六品、七品的官一輩子也難見天顏。
"王森,現在開始邢部女監由你負責。進去把賈王氏和那個叫蒼妍的給本太子提出來。"
"謝太子恩典,嗚嗚嗚。"王森磕頭有聲,又哭又笑,轉身進了女監。
水溶並沒有下馬,用眼角的餘光瞧了瞧旁邊的轎子,轎伕後背上印著"醉雲樓"三字。醉雲樓是京城最大的妓院,水溶對此還是有所耳聞的。他們倒是會打 算盤不等公賣就來選貨來了。
水溶唇角掀起一抹殘酷的笑,揚起左手朝北冥勾了勾手指。
"太子,有何吩咐。"C
水溶低聲細語,北冥頻頻點頭。
"轎內可是醉雲樓的人?"北冥朗聲問道。
"賤婢正是。"雲兒忙答。
"好,一會你帶兩個人回去,告訴鴇母,北冥的話,好好調教這二人。若是跑了或是死了,本世子把你們醉雲樓的牌子砸爛,可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雲兒再次磕頭,歡場上混久了,雲兒也有些見識。能讓北世子俯首貼耳的人定是太子無疑,只是這半夜三更的,想來太子是給太子妃報仇來了, 民間傳聞準太子妃在賈府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王森和幾個婆子推著王夫人和蒼妍到了。二人均是蓬頭垢面,髮間還插著些枯草杆,臉上都帶著病態的蒼白。
"賈王氏,你可認得她嗎?"水溶饒有興趣地用馬鞭指指蒼妍。
"太子,罪婦見過太子。"王夫人抬起死魚眼,一見到水溶急忙跪倒在地。"太子饒命,太子妃在賈府時罪婦待她不薄。"
"哼!都這時候了,你還巧舌如簧。本太子問你,你可認識她。"水溶厲聲了問道。
王夫人這才抬眼打量著蒼妍,在監裡賈府女眷關在一齊,那個標誌的小媳婦一直不言不語低垂著頭,王夫人滿心的恐懼也無心猜測她是哪房受到牽連的女子。
水溶一問,王夫人細瞧,那人的眉眼倒有幾分熟悉,像誰呢?卻一時想不起來了。王夫人搖頭,"罪婦不認識。"
"哼!怎麼連你最得意的兒媳婦都不認識了?薛寶釵還沒給你婆婆見禮吧!"水溶馬上抱著肩膀等著看好戲。
"啊?薛寶釵。"王夫人再一看蒼妍的眉,腦袋嗡得一隻就大了。"你個騷狐狸,還我銀子。"王夫人瘋了似的把蒼妍按在了身下。
"哼!你們的帳且慢算,先算算你們欠玉兒的賬。"水溶一臉的慍怒,馬鞭甩得驚雷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