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返回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出門在外,總是得保持最基本的警惕。與陳思雅進了左側客房之後,張梓還是在房間裡佈置了些小玩意。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是歪理。所結識的朋友志趣相投的人以及最親的幾個人張梓都不會去防備,年輕人總是幻想世界是美好的。世界是美好的?這句話得辯證來看待。

因為年輕有可以被背叛的資本,所以少年相信人性本善,有些人你把後背交給他他只會為你兩肋插刀。因為很強所以不在意。理由很多呀,防備他人太麻煩。不過只有在家裡面才會感覺到絕對的安全,在外面麼,像父親所說的,弄點小玩意。憑藉張家遺傳的超級運動基因,若是有發生危險的可能,肯定能馬上反應過來。

五月二日的夜晚於陳思雅而言比五月一日的好了不少:第一天她可是享受了大客車時速一百多公裡的兩小時的顛簸,走了很長的路,尤其還在晚上上山的時候被嚇著了,生了些許驚恐和擔憂,心理的疲憊比身體的疲憊更甚。這次的夜晚,陳思雅覺得挺舒服:白天走了走路,傍晚喝了點小酒,與少年暢聊之後有了睏意,便回了房間。洗漱完畢,換上了拖鞋和用於睡覺的短袖短褲,她就躺在了床上蓋著了被子。

其實她的酒量不錯,可趁興和少年喝了幾瓶酒加白天的閒逛也是讓睡意來得洶湧。剛上了床,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換衣服的時候張梓還去了外面,順便也是做了睡前的洗漱工作,進入房屋就聽見少女均勻有序的呼吸聲,摸了摸鼻子,面露無奈。

“好吧,她又這麼沒心沒肺地睡著了。真叫我徒生羨慕。”少年可不像少女這麼放心,他放心少女也放心自己,但是不放心自己的運動神經。和同齡少女同床共枕這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昨天。想想昨天睡眠很好?前半夜和最後兩個小時的睡眠很好,中間陳思雅翻身子時不時碰碰他,他就醒了。所以說萬事萬物皆有利弊,運動神經好了也不是一件絕對的好事。

張梓看了看床上的陳思雅,少女的完美身材在被子的掩蓋下若隱若現,他暗道一聲,“你現在就快一米七了,過幾年能到一米七五?別長到一米八,那就太高了。完美身材對應的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間,太高了看起來就彆扭。一米八的模特穿個高跟鞋一米九,這樣的人放在平時生活中還要仰望仰望。而且從醫學的角度來講一米七幾的身高對心臟的壓迫最少,還能活久一點。”

“對,就是這樣,一米七幾的身高還···”少年又是吐槽了一句,心中升起的旖旎也漸漸沒了,他看了看大床,看了少女的右側,輕輕走過去,躺下。

如第一天夜晚一樣,在少女熟睡之後,少年拿出了自己的風衣蓋著。哦,第一天是怎麼樣的呢,因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還是蓋在一起的。可張梓為了避免因為一床被子產生的麻煩,等少女入了夢鄉,就把身上的被子悄咪咪地放下,而自己從床頭拿了早就準備好的風衣蓋著。嘛,五月的被子挺薄的,所以第一天夜裡少女把被子踢開了幾次,次日醒來的時候,身上也就蓋了一點。

不去想了,耳朵裡面還有右側客房傳來的六個大叔的呼嚕聲,摒除雜念,少年也睡覺了。

左屋裡,少年少女沉沉地睡去,這一次少女睡得更加香了,沒有踢開被子。因此,少年也有了一個完整的夜晚。

————

五月三日,八點。

“醒啦醒啦!”陳思雅起了床,伸了個懶腰,睡到深處的時候還是把被子踢開了,不是自家的被子所以難逃被踢的命運?她看看左側睡覺的少年,後者還在靜靜睡著,可是十一點睡現在八點了也差不多了啊,五一小長假的最後一天,也是準備準備就要回家了。所以搖搖張梓,讓他醒來。

“啊?槽你個大嘴巴子,老子還做著美夢呢···”張梓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說道,不用想肯定做的與狐朋狗友玩類似的夢,所以醒來就出口成章,清醒了看見是陳思雅之後,裝作看時間就改口道,“八點了啊,是時候起床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少女問道,從客車站到南陌的馬市鋪的客車站要兩個小時,還不知道去南陌是多少時間一趟車,看大叔們沒怎麼去過南陌就知道從這裡到南陌的客車很少,上網搜了一下,兩小時一趟,十點,十二點,十四點,十六點,還有最後的十七點十八點的兩趟車,“諾,從這裡回南陌的班車是這樣的,你準備坐十點的車還是十二點的?”

“不急不急,十二點的吧,山上可是有兩個靈物呢,走之前不去和它們說個拜拜,我都覺得不完整。”張梓指了指屋外的小山,“正好再走走山,也不管遇不遇得見,遇見了就說再見吧。”

“好。”少女沒有異議,忽然靠近了張梓,輕聲說道,“好了你現在該出去了,我要換衣服。”

“得了就你那樣還怕我看見?我張某人什麼場面沒見過,就算你是那青蛇,我也能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給你收咯。不僅如此,我還略懂一點醫術,若是···”張梓怪笑一聲,見陳思雅有些嗔怒,便連忙跳下床換上運動鞋跑出門去洗漱了。

屋外,少年跑去了衛生間,可想起牙刷牙膏還在屋子中的揹包裡,就簡簡單單洗了臉。待陳思雅出來後,一起做了整理工作。

出門前,與前兩天一樣給父母發語音報了平安,就去了山上。

院落裡,呼嚕聲還是在響起,不過聲音越來越小,看來,大叔們都要醒了。

————

山上,少年和少女很快地把小山走了一遍,摘了些野花,放在了老人和她老伴的墓碑前,作了個揖。

“願你們在天上安好,一生無憾。”

在墓地沒有看見水牛和猴子,想必它們守了夜,去了其他的地方。張梓把自己代入猴子的心理,年輕的猴子想幹什麼啊,大致就是在樹上跳來跳去摘香蕉吃,可是老猴子想幹嘛,還是這種有靈性的老猴子。張梓只想了想大概,每天無事四處逛逛,可能老猴子帶著水牛逛逛後山去吃草吧。

去了墓地,就往山上爬過去,站在山巔看了看後山,在極好的視力下,張梓知道小山是跟其他山脈相連的。或者說小山就是山脈的眾山之一,只是因為山腳下有了人所以變成了村民的小山。而與其他山連線的部位有的是溪水有的是平地,甚至於有不少地方還是怪石嶙峋的斷壁,其下方有著十幾米的深溝。

每座山都有屬於自己的生物鏈生物網,別的山上可能不僅僅有昆蟲牛羊,還可能有野豬野雞,就像一個大叔說的村民捕捉了一隻豪豬,鐵定就是別的山上過來的。不過願意遷徙和喜歡到處亂走的動物還是少的,有時候四處逛逛,還是會回到原來的棲息地。

極目遠眺,山中各種動物盡收眼底,野生的動物比起家畜更有靈性,大自然中,隨時都在發生著弱肉強食,亦有低階智慧的溫暖。

“走吧!”看夠了,陳思雅也拍了照片,張梓就提議下山。這次的上山是極快的,在張梓的輔助下兩人都健步如飛,如今要下山了,會更快,只要找的到路,下山總比上山簡單。

下山的時候,終究是遇見了老水牛和猴子。猴子從水牛的背上跳下來,直撲張梓身邊,拉著他的手指了指一棵樹。樹上有香蕉。

是想要一起摘還是比賽爬樹?張梓隨意猜測了,學著猴子指了指樹叫了幾聲,於是一人一猴前前後後跑向了香蕉樹,猴子輕啊,上了樹摘了香蕉。少年重一些,這幾個香蕉樹的樹枝承了猴子再加一個一百多斤的人怕是不行,所以張梓在地上蓄了力往上跳,還在樹幹上借了力。就像是在空中畫了一個鈍角,手觸碰到了樹枝,摘了幾個。跳了幾次,也摘了六七串香蕉下來。

猴子就更加簡單了,在樹枝上爬著,把香蕉連線在樹上的根扯斷了,香蕉就落了下來。

“啊~唔~啊!”

猴子落下地,朝著張梓叫著,它撿起地上的香蕉交給張梓,像是把自己的戰利品交給同伴,又伸出手,朝著張梓要他的。張梓笑笑,從背後拿出了兩個袋子,把自己摘的六七串香蕉打了包給了猴子,其中有的是單獨一兩個,有的多一點有七八個,裝在袋子裡鼓鼓的。而猴子不像張梓抓的都是串,它抓的有很多是單個的,不過數量多。仔細看得話有些其實原本也是串,不過被猴子先吃了。再看張梓和猴子摘的香蕉,前者不怎麼吃香蕉不懂哪個好,可猴子懂啊,給張梓摘的都是好香蕉。

啊嗚啊嗚地叫了幾聲,猴子接過袋子,扔在了水牛背上,又拉著張梓去其他地方看看,陳思雅很是時候接過了另一袋香蕉,讓張梓空手而自由。

一人一猴,奔跑在了山林中,某時他們身旁的老水牛像是嘆息了一口氣:它跟著跑跑得累了,慢了下來。

一旁,還有個氣喘吁吁的雙手叉腰的少女。

見狀,少年訕訕一笑停了下來,猴子還往前跑了幾米才停了下來——它看了看身旁沒看見張梓,回過頭,發現張梓陳思雅的速度都減慢了。它忽然摸摸頭,啊嗚啊嗚地叫了幾聲跑了回去,摸了摸少年少女,又騎在了水牛的背上俯下身子,在水牛的耳邊輕聲細語。

模樣很乖巧,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可這孩子與水牛低語完之後,捶捶胸膛,又開始啊嗚啊嗚了。

“張少爺,待會可不要走得太快了。”

“放心。”

“若是你走快了我跟不上你咋辦?”

“那我背你。”

兩人兩物走著,某時,少女似乎有些累了,少年見狀,揹著了她。一旁的猴子啊嗚叫了幾聲,頗像看熱鬧的群眾。

某時,猴子拍了拍水牛,水牛得令,匍匐下來···

走過樹林,走過山間。

走過清風,走向山谷。

他們,去了猴子喜歡的幾個地方:在一片樹林裡猴子築了一個鳥巢樣的窩,裡面放的都是水果;在山谷的洞穴中猴子放了些寶物,少年逛山不仔細沒有發現洞穴,可猴子是老人了,帶著他去了幾個洞穴,其中一個是猴子的窩,裡面有不少的五彩斑斕的石頭,還有夜光石。如果山上有金銀財寶,估計猴子也會收集一大堆。

“你上輩子不會是巨龍吧,這麼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張梓說了一句猴子聽不懂的話,猴子不會去想,帶著張梓又去其他地方。

山中的某一處,有一個螞蟻窩,猴子拿著木條,指揮著螞蟻,還灑下了一點點糧食,看它們在路上排成幾隊,把天降的米餅運回蟻穴。

樹林中的某一處,有幾隻野豬,猴子過去了,它們就像是看見了大王,齊齊圍繞了過來,在野豬的臉上居然是感受到了諂媚的情緒。

這是豬八戒和孫大聖?

慢慢走著,某時,水牛又坐了下來,似是回到了山中的家。猴子左右看看拉著張梓的手,指了指四周,彷彿在說一起玩玩。少年雖自然可只能猜猴語啊,不過,下一刻,猴子跳躍了起來,他也便跟著一起了。

一人一猴,比泰山還要泰山。

老猴子身子骨還很硬朗,速度很快,張梓自然更快,一猴一人,在山林裡玩玩,玩得久了點,其後還慢悠悠地跟了個水牛和少女,不慌不忙。

某時,猴子從樹上摘下果子,扔給了張梓。

某時,張梓拿著葫蘆,扔了過去。

時光變得恬淡,歲月靜好,過往的一幕幕,放映眼前。

歡樂,如同華章盛世,可歡樂時光總是短暫的,有了相遇,就會有分別。

某時,張梓看了看時間,要準備回家了,就與猴子說了再見。

“我走了,很久很久以後再來。”回到了最初相遇的地方,墓地,張梓朝著水牛和猴子揮揮手,輕輕撫摸了水牛的耳朵,告別了。

猴子聽得懂人話,也許知道這一別就是幾個月甚至幾年之後再相見了吧,啊嗚啊嗚地叫了幾聲,伸出長著長毛的手,看樣子是要與張梓握手。

張梓也伸過手去,告別之前他已經給了猴子很多東西,還大致給它說了怎麼用,比如那個手電筒可是太陽能充電的,那個揹包材質特別好是習武世家特製的,都隨便給了。有手電筒不怕看不清路陰溝裡翻船,有揹包可以更輕鬆裝東西···現在就是握手告別吧,少年伸出手去,猴子留戀地握了握手,松了,張梓發現手上多了一個東西。

一個泛黃的木條上刻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爛木條。

字有點亂,但還是認得出來,只有兩個,朋友。

“幸好你刻的不是楚中天,要不然很容易看成林蛋大了。”張梓笑了一聲,接了過去,木條上的字是豎著刻的,朋的兩個月都隔開了一些。可是這是猴子的心意啊,製作不易,禮輕情意重。

少年把它鄭重地放在了一個盒子裡,而猴子沒聽懂楚中天那一句話,也不去在意,朝著張梓和陳思雅揮了揮手,啊嗚啊嗚了幾聲,像是在說你們走吧,有空回來看看。

是時候下山了,少年也不墨跡,該給的給了,也見了這兩隻靈物,而水牛毛間還剩了點小石頭,是白磷吧,等到晚上的時候,這裡又會有藍色夜晚的天空。

下了山去,陳思雅滿足地給張梓說拍了人與動物的照片,可張梓搖了搖頭,說其實啊,你拍的是人與人的照片,萬物有靈,它們比我們人更有靈魂。

下山的時候更快了,因為時間不等人,坐十二

點那班客車的話還要快點走,去晚了就要等兩個小時。

回到院落裡,大叔醒了,與前兩天一樣在院落裡面餵雞,張梓看向大叔,笑道。

“喲,大叔,我們要準備走了!”

————

“走什麼走,中午都沒過,急著回去幹嘛!”大叔直接戕了張梓一句,“老李老宋他們都醒了,回家去拿點東西,老宋還說要給你醫書呢。所以別急啊,知道你們回南陌要點時間,但也等吃了中午飯再走可以吧。”

大叔說著,還不經意間瞅了瞅院落中的桌子,現在還是倆,看來中午又要吃上一頓。桌腳處還有昨天沒喝完的酒,想必大叔們的聚會還會繼續。

“行。”張梓看了看時間,陳思雅也不置可否笑了笑,現在收拾收拾走近路半個小時能到客車站,不過就走得急了一點。來的時候不知道路繞了一些,現在麼,幾條進村子的路都知道,走過倆,大叔說過三。就算是走最寬的路,正常速度走,一個小時也能到。所以就不著急走,等吃了中午飯再走吧。

“不過今天中午我可不喝酒了,客車司機厲害,從這到南陌的高速公路沒有那麼平時速也有一百多,我可不想胃裡面太多酒給我弄炸了。”

“你擔心什麼,以你的酒量會怕這個?小夥子我看你身體不錯,不可能因為顛簸而爆炸的。信我!不過有一說一今中午也沒準備讓你們喝,因為老李帶來的酒不多了,我們幾個人還不夠喝呢!”王大叔笑道。

“酒不夠?但李大叔不會是一直待在你這吧,他要是回家一趟,不是就可以帶點酒回來了?”張梓忽然想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茬,老李只是說回家帶點蔬菜過來,還可以帶酒啊。只不過昨天就喝多了,今天再喝多我們要被說,就這樣吧!”王大叔想了想,剩下的酒還是有的,就不貪杯了。

與少年閒聊了一會兒,少年少女就進屋去收拾東西了,等著吃過中午飯就離開。

不多時,幾個大叔回來了,老李果然只是帶了蔬菜過來,宋晨天和宋飛還真的拿了幾本醫書給張梓說看上哪本要哪本全要也行,張梓自然是選了其中之一,其他幾個大叔來了就直接坐下嚷嚷著要吃個餞別宴,而大叔在廚房裡面笑罵了一句。

“吵什麼吵,你們這幾個傢伙還不快點進來幫忙!”

大叔們蜂蛹一般進入廚房,各自打下手,不到十二點一分,也就開始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又是聊了很多,王大叔說每年都會去南陌看一次,今年春節的時候已經去旅遊了就不準備去了,待明年再去。其他幾個大叔不是喜歡旅遊的貨,倒是喜歡在山裡面亂轉,在他們看來,還有什麼山最自然啊,就是達州裡面的無數小山。裡面各種野生的動物都有除了熊貓老虎獅子等等,而且還有毒蘑菇啊和蛇啊。記得有一次老趙不怕死,吃了一點點蘑菇之後就吐了,回家之後在床上躺了幾天,這件事也被人笑話了。而有幾個人還去其他的山裡面抓了蛇,問了懂蛇的人,沒毒,要麼泡了酒,要麼就熬成了湯。

大叔們還問了問張梓和陳思雅對小山村的印象和感想,這讓張梓徒呼無奈,好久沒有做小學語文的觀後感了,沒想到這次居然要來一次口述。當然肯定和編觀後感不一樣,兩人都說了自己的感受。陳思雅說的是山水很美,張梓主要表達的是山美人更美。

“當然,再美也比不上我南陌的美麗,畢竟是我的故鄉。”張梓說到最後,提了一句。

大叔們都不是傻子,不會反對,“這不屁話麼?誰最喜歡的是其他地方不是自己的家鄉,你覺得南陌美很正常,而我們呢,也覺得小山村就是最美的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自己的家才是最真正的港灣啊,也許有的人有第二故鄉,但是第一故鄉總是排在第一位的。”

“故鄉,如同一盞明燈,照耀著遊子歸家的路。”南江雪忽然說道,他喜歡文學,還在那思索,想著能不能吟詩一首,“楓葉飄零竹林晚,落花盡頭是故人。白雲浮游空數年···”說著說著還準備找紙筆修改修改,可一旁的幾個人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你老南頭在說啥,故鄉?還遊子?就你一個人出遠門最少了,還想照亮歸家的路,你出過遠門嗎?”

“你李三說什麼說,在周圍幾個地方走走就叫出遠門了?連南陌都沒有去過幾次,沒見過世面的傢伙。真是學著宋老頭,豬鼻子插蔥裝大象呢!”

“你說他就說他,說我幹嘛。你王鐵牛也不是什麼好貨,一年去一次南陌,也就是去看看盛會。出過省了?”

“別說,我還真去過,小的時候我爸帶著我遊歷了五湖四海,最後迴歸到了小山村。為啥啊,因為我喜歡平淡啊!”

“瞧你說的那屁話,你一個養牲口的,是沒錢去旅遊吧。反正那些人多的地方就是去打擠的,給我錢去我也不去!”

“有道理。”

“臣附議。”

“···”

六個大叔一開始吃飯就這麼有一沒一地說了起來,聊的時候還碰杯子,可是昨夜剩下的酒不多啊,把白酒喝完了喝啤酒,但剩餘的啤酒每個人還分不到一罐,喝完了之後就只能吃菜,吃菜的時候就又互相嘲諷。

吃完飯,也是下午一點多了,張梓和陳思雅準備離去,不過離開之前,除了拍個人雙人照還拍了一張另類的全家照:六個中年人和張梓陳思雅站在照片的中間,少年少女當了c位,兩個老年人坐在前面的凳子上,王大牛和王小牛在老人的兩側,而王大叔的妻子坐在了正中間的地上。

該走了,張梓背好了揹包,裡面有幾個大叔送的東西,陳思雅還給王大牛說了好好努力就有遙控飛機哦,王大牛聽了,才收拾完碗筷,就去拿著書學習去了。

少年少女與幾人說了再見,大叔還說要送他們到客車站,可張梓笑著說我們兩人走你們幾個大叔湊熱鬧什麼,大叔們笑笑,就送到門口,目送他們慢慢消失。

田間小路上,陳思雅忽然問道張梓,“哦,我突然想起,我把照片洗了出來怎麼寄過來呢,還沒有問他們小村的名字呢?”

“這小村能有什麼名字,估計沒有吧。”張梓攤攤手,“這麼偏僻的地方郵局有的可能性都很小,更別說快遞了。所以照片洗出來後,等下次過來再帶上就是了。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等什麼時候放個小長假,過來一遊,帶上照片不就是了。他們也沒說要,對吧。”

“也是,那等下次找個時間過來,小山村挺美的哈,可惜時間不夠,我還想去後山看看,還有更遠的山。”

“去後山?還要去更遠的山?那看來下次還得早點來,真的走遠了說不定還得帶個帳篷,可不能每次都要返回王大叔的家。”

“對對對。”

少年少女一路上有說有笑,說著下次去什麼地方,再次來小山村至少要過幾個月,因為原計劃還有幾個地方要先去看看。

慢慢走著,一點四十多也到了車站,買了票,上了客車。

兩點,客車啟動了,朝著南陌的方向駛去。

“這幾天,可真是不錯啊!”

“來哼一首歌吧,也是藍火的名字。”

“嗯。”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般若諸佛,般若巴嘛哄!”

“···”

————

到了南陌的馬市鋪,少年少女各自坐了公交車回去,兩人的家不在一個位置,而馬市鋪的公交車多,有去各自家的車。

陳思雅出來之前就和父母說好了理由的,回去之後也是忙了起來:這次去小山村拍的照片可不少,有些最好看的山水照要好好洗出來。

“還有他的照片啊!”回到家後,陳思雅想起了張梓,拍他的時候可不在少數,有的時候還是偷拍的。她的屋子裡有好幾個相簿,其中一個挺大的黑白燈塔的相簿是為張梓準備的,用來放他的相片,可以裝五百張。旁邊還有個袋子,裡面有幾張加了木架的照片,看樣子等數量夠了少女就會送給少年。

“睡個午覺,就開始弄吧。”陳思雅想了想後續繁重的工作,沖洗照片還算簡單,可有的照片需要經過處理,時間就長了,反正也不是一個下午可以幹完的,就先休息。

躺在粉色打底的公主床上,少女生了睏意,漸漸地睡去。

而城市的另一邊,少年剛回到家,就看見父母在爭辯,似乎在說張父今天又要出去玩的事。

“爸,我們樓底下有個人在那賣她的鸚鵡,還說什麼絕對安全好養,只要五十一隻,我們去看看?”張梓放下揹包,想起回家時候看見的商販,找了個藉口。

張父聞言,回過頭,給兒子一個給你點贊的眼神,“鸚鵡啊,那得好好看看,鸚鵡的種類多,你爸我以前可養過幾次鸚鵡呢,走去看看!”

說著,就與張梓出了門,幸運的是張梓已經放下了揹包,不然又得帶著。

才出門,張父大方給了張梓兩百元錢,也不去問鸚鵡是不是真的,說了“錢給你,你去玩,我先走了”就飛快地下了樓,而張梓也想想這種簡單的謊言還是做做樣子,給朋友發了訊息說一起開黑吧。

屋裡,張母無奈搖了搖頭,“真是服了這對父子了,我們才回來就又要去玩,真是父子倆一個模樣。天天聚一起不審美疲勞麼?真是神奇。”

想了想回來之前的冒險,想了想幾人共同的愛好,張母不經意地點了點頭,走向了房間。

屋子外,張父與友人聚在了一起。

“走,去你主家玩玩!會會張安宇。”

“怎麼,馮狗狗你又想和安宇切磋啊,不怕被打成殺馬特?”

“我被打成殺馬特?以他的實力能不能贏我還是兩說呢!”

“嘿你們瞧,馮狗狗又開始吹牛了。”

“錄音了錄音了啊,待會我們免費看好戲。”

“喲,紫兄這個主意好。”

“那我先給安宇打個電話。”

另外一邊,張梓正去著洪格家的私人網咖包間···

五一小長假,就這麼過去了,而時間慢慢走著,張梓又遇見了凌雪媛遇見了龍小川,直到如今,讀了陌上桑中學。

————

“話說,你給大叔們洗的照片弄好了沒有啊?”張梓從幾萬字的回想中回過神來,不去管尚心和陳思雅還在做著女生的爭辯,也不去管教室其他學生偷偷地看戲,反正離上課還有幾分鐘。他看了看陳思雅拍了拍她讓她暫停一下,問道。

“照片?”陳思雅正津津有味地和尚心比較著,每一件事都可以壓她一籌,正爽著,聽見張梓的問話第一時間還愣了下可轉念還是想到了五月時候的事,“早就沖洗出來了,裱好了,我前段時間還在想相框怎麼弄,後來想想他們不可能介意,就用的一般的桃木相框。現在在我家放著,就等著下次去給大叔他們啊。”

“這麼想,你說的還有去後山,”張梓說著說著靠近了陳思雅壓低了聲音,讓其他人聽不見,“細細想來不寒假去也就只有國慶節才有這麼長的時間了。對了,你給小夥子準備的遙控飛機準備沒有?”

“我看好了好幾款,今天正是要跟你商量呢!用你們男生的眼光來選一個肯定比我選的好吧,還有價效比,我對玩具不感興趣,這方面的引數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你看我像是玩玩具的人?”張梓指了指自己,有些驚訝,“不過我可以問問李陽,他小時候買玩具買的多,估計也能知道一點,只要不被宰就可以了。”

“什麼不被宰啊,我的意思是買一個效能好一點的遙控飛機,續航時間長,飛得高,易控制。錢倒是無所謂。”

“你說這個意思哦,那我去看看評論,看看簡介不就得了。”

兩人聊了給王大牛帶的遙控飛機以外還說了給王小牛帶點什麼,只是教室人多,只隨口提了幾句,到底買什麼還等著課下討論,得是一個驚喜啊,而且絕不能讓小孩子玩物喪志,怎麼來,慢慢來一步步的,要定計劃。

而且離十一國慶還有幾天時間,過兩天再從網上網購都來得及。

尚心在一邊嘟著嘴,眼眸裡面似乎都要有淚水,張梓餘光瞅見了,一把摟著她,“我說你鬥什麼小家子氣,陳思雅與我早早就認識了,你和我才認識幾天也想和她比,她和我一起春遊秋遊的次數都有七八九次了,我們的秋遊還要等到十月份呢!”

奇怪的情節出現了!不過,奇怪之後,就會迴歸正常。

其實吧,張梓這句話倒也沒錯:他和陳思雅一個初中,三年春遊秋遊總共六次只有一次不在同一個地方,而初三陳思雅認識了張梓之後春遊秋遊還會約在一起。張梓雖有小夥伴在,但也會和陳思雅長時間相處。

迴歸原題,聞言,尚心奇怪地醒悟過來,瞧陳思雅那戲謔的語氣和表情,其實仔細想就知道是開玩笑,可自己還當真了開始了鬥嘴,陳思雅什麼人啊,與張梓認識後有利有弊,至少脾氣是大了點。被打斷之後就學著張梓搞事情,可不要把

尚心給氣著?現在懂了,也就不慪氣了,笑了笑。

“哪有?”說完之後,還是感覺有點強詞奪理,想到剛才爭論時候自己的樣子就有點害臊,低下頭,學習去了。

可尚心想不到的是,陳思雅不僅僅說的是事實,而且有的事情還沒說出來,比如說兩人結伴出行,比如說有一次兩人還住在一起。如果在不解釋張梓君子如玉的性格之前就說出去,肯定又要升起波瀾。

“我掀起波瀾···如果不是一席長弓一開始定的女主角是尚心,我現在立刻馬上讓陳思雅成為女王。”忽然的,張梓想起了歌唱比賽裡鬼畜全明星之一的波瀾哥,學著他唱了出來,還說了自己都不懂的話,“咦,我在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啊?”尚心沒聽清,抬起頭,問了一句。

“啊,沒什麼,快看飛碟!”說那句話沒什麼緣由,張梓不求甚解,見尚心問他,就指了指門口,從教室門的空隙中,可以看見外面藍藍的天空。

也就在這時,第四節課的老師即班主任常慶亮進來了,進門的時候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看了看原來是張梓手指著門口。現在麼,就是指著自己了。

“這小夥子,在幹嘛呢?”常慶亮內心笑了笑,張少年對他的胃口,正好有幾個朋友是張梓初中的教師,閒著沒事問了問,畢竟初中這麼多教師,教張梓的就那幾個。可一問,他們就說張梓這牛人跑到你班上去了啊那可有意思了,他平時倒是低調可他那性格總有人看不順眼,惹了他他就只能被迫地高調。

友人還問常慶亮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常慶亮一一說了出來,知道後他們不以為然,“就這點?也是他放了水!我給你說他初三的事吧,那一天,他一打多,那身手可厲害了···你是沒看見錄影裡的殘影,看見了就會驚訝。別的不說,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絕對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加起來都不一定是···”

“張梓這小夥子還給我說之後要儘可能地低調,現在看,上天都不允許啊!”有一個人還嬉笑了一句。聞言,眾人點點頭,皆是表示了認同。

少年郎,對他們的胃口,也對常慶亮的胃口。而聽聞了張梓過去的常慶亮拍手叫好,直道換成我肯定也是這樣。

“就你?打過幾次架就覺得自己厲害了?你十幾歲的時候有沒有那麼強心裡沒點數?”

“就你?我看是不太行。”

“你都沒我厲害還跟小夥子比,常兄你老了,要服老。”

“就算你我是厲害點,但長江後浪推前浪總沒錯吧,現在的世界交給年輕人,我們這些老人看看戲就是了。”常慶亮才說完,就被幾人打回原型。

那一次聚,說張梓就說了不少時間,得出的結論就是張梓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不喜歡和別人產生矛盾,或許是因為對瑣事無感,反正關心的東西挺少的好像。但是真的產生矛盾了張梓也會下狠手,第一次把你打怕,還有第二次的話,不,沒人還想來第二次。

視線轉移回教室:常慶亮疑惑地看著張梓,像是問他指著我幹什麼,後者尷尬咳了一聲,拿出了物理書,指了指書,這時候,上課鈴也響了起來。

物理課,開始了。

————

課後,龍小川蔣奧洪格三人笑眯眯走到張梓的身旁,把張梓團團圍住。

“喲,沒看出來啊,什麼時候還認識了陳思雅,這麼幾周了也沒看你們說幾句話,厲害啊夥計。”

“還一起春遊秋遊,我和你一個班的,我怎麼不知道呢?不會是小學時候一個班的吧。”

“喲吼,洪格蔣奧你們屁怎麼放的這麼快,把老子想說的都說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一句,張少年,從實招來吧。”三人此時就像是飄蕩的黑白無常,露出了鬼臉八卦道。

“滾你們三個傻子,老子認識陳思雅還需要告訴你們?他們兩個就算了,你蔣奧跟老子一個班的是沒見過她?一個學校的好不好?不說話怎麼了,你們幾人與別人話就多了?我這些天你們都知道在幹什麼,又坐在睡覺區和學霸區,才開學處理瑣事都花了不少功夫,況且我為人低調,才弄了陳少年現在他還在醫院躺著,低調好不,別去做別人眼裡招蜂引蝶的事了。”

“一個學校那麼多女生,我一個個去看?你腦袋瓦特了吧!”蔣奧嘟囔道。

“說得像你很低調似的,看你那樣子,喲,不會招蜂引蝶?”龍小川數了數張梓可能有的紅顏知己,尚心算是女票麼?想到這龍小川眼前忽然浮現一串文字像是劇本的設定,可他馬上把文字給消除了說設定都是用來違反的弟弟們。不算尚心,陳思雅看來得算一個,無名小山上的大幾歲的凌雪媛算不算,不知道,反正很厲害就是了。

“你們說的都不重要,想想剛才張梓說我們是什麼,說我們是傻子啊,你們能忍麼?”

“兒子能忍爸爸忍不了。”

“就算蔣奧能忍,我龍小川可忍不了。”

“狗小川,你開始用屁股放屁了?”

“我可沒學你。”

“喲吼,你膽子大了啊!”

“咋地不服啊,我們四人之中就我的膽子最大,瞧瞧你,瞧瞧洪格。洪格看起來挺勇猛的,實際上也就那樣。”

“說他不說我,啊啊啊!狗小川,來打一架吧!”

“常言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為人者,能夠用語言解決絕對不動手解決。”

“那是古人說的話,”蔣奧抓緊機會說道,又看向洪格,“古人說的話放在現在那就是一個屁,所以洪格我支援你,去吧,把狗小川教育一頓。”

“諸葛軍師你這話可不對了,往大了說,你這是在圖謀不軌啊?”

“咋地你就是鍵盤俠節奏黨?斷章取義的乖寶寶,雞你太美的腦殘粉?”

“滾滾滾,別噁心我。”

話才說完,三人就開始了內訌,不過亂了一會兒後又開始一致對外。圍著張梓就要做男生們這種情況會做的一件事情,靠近了,蔣奧忽然瞅著張梓凳子底下有一個袋子,說那是什麼。張少年暗道不好,知道要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盒子塞到了抽屜的最裡面,還要藏照片的時候,幾個人拍了拍手,目光中有點威脅。

最後的結果就是張梓取出幾張照片給他們看,當然是有選擇的,正好陳思雅也來了,說把小山村的那張照片也拿出來吧,張梓就拿了出來。

教授幾個人探過了頭,薛望拍了拍寒莎柳玉華一起走了過來,旁邊的尚心也站了起來看著,看得清楚了,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羨慕。

成品的相片,色彩經過了簡單的濾鏡,只把一些模糊的地方修理了就沒做其他的處理。

小山村是很美的,不像有的照片需要經過大改,其本身就很有韻味。陳思雅也喜歡拍這樣的照片,不需要精心的雕琢就是藝術品,有的私人照片嘛,倒是可以多改良改良。

眾人看著照片:裡面一共有六個大叔,張梓筆直的站著身子,一隻手還放在胸前指向天空。旁邊的陳思雅側著身子,兩隻手放在張梓的肩膀上,其人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幸福。六個大叔的臉上還有著紅暈,一看就是喝了酒。最前面是兩個老人一個大媽兩個孩童,大兒子端坐著,兩隻手都比著耶,小兒子坐著也學蒙面超人的招牌動作左右手斜向上一隻斜在胸前,一隻斜在身側。他們的身後是經過簡單裝修的房屋,房屋上面是蔚藍的天空,比起南陌的天空,還多了偶爾會在白天亮幾次的星星。

“這張照片拍的可是真好。”

“嗯我也覺得好。”

“張梓,你們這是去哪裡啊,給我說說。”

“陳思雅原來你這麼會拍照啊,本來你的宣傳海報我就覺得很好了,沒想到你的拍照水平讓我這個外行人看了都感覺好。”

“照片裡的組長好帥哦,寒莎,你說是不是啊?”

“當然啦,我們的組長不帥,誰帥啊?”

“果然不愧是我們班真正的宣傳委員,傘兵一號傘兵二號就是一個甩手掌櫃,出出主意還行。”常春青斜著腦袋看了看,看完便是吐槽。

“他?他什麼都不會,但不得不說鬼點子多,還是挺佩服的。”一人聞言,馬上點點頭附和。

“這也要有其他人的幫助啊,尤其是陳思雅,看來秋遊後的班級攝影如果來個比賽,我們一定是第一了。”另一人也是說道,同時,聲音也變得多了。

“等等,秋遊之後還會有攝影比賽?我怎麼不知道。”

“就你那榆木腦袋能知道?”

“十萬個為什麼之科普時間到了,榆木兄你要知道這可是陌上桑啊,什麼比賽不會有?我哥是高二的,他給我說去年就有三次攝影比賽,分別是秋遊春遊和高考結束的時候,今年有沒有不好說,但至少有可能嘛!你去別的學校,不讓你天天都學習就算好的了。”

“也對。”

“是這個道理。”

“陌上桑之所以是陌上桑,就在於它的獨特。”眾人眾說紛紜。

嘈雜聲中,陳思雅悄悄回去了,張梓也不可能去回答村子的位置,一是村子人不多,誰都去可不影響他們的寧靜麼,少點人還好。二來,張梓從不記路的名字,怎麼去還知道,你讓他詳細說怎麼走,最多也就能畫個方向可能都是錯的的路線圖。

傘兵李振忽然聽聞有人說到了自己疑惑了一聲,幾人看看他,紛紛大笑,說你這個宣傳委員可是當的簡單啊,是個美差。

而四劍客和教授說起了其他的,短暫的下課十分鐘就這樣飛速過去。第五節語文課開始了,大家都有點餓了,也都有吃飯的慾望,所以臺上的老師也講的簡單,甚至於還聊起了吃飯的話題。

講臺下,劍客們互相小聲聊天。

“狗小川,你們幾個今天中午都是回家吃?”

“不然呢?”

“不回家吃在哪裡吃?洪格這個問題問得可沒有營養,今天不是週六也不是特殊日子,咋地,你是想我們一起出去大吃一頓?”

“對啊,我們有幾天沒有吃乾鍋雞了,今天我父母不在家,我可以出去吃。”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今中午我家裡做了飯的,還是回去吃得好。”

“其實我們誰都是可以不回去的,不過湊巧了,今中午我有點事。但說起吃乾鍋雞我還是想吃,這麼吧,明兒個中午我們幾個去吃一頓?”

“好!”

“就這麼辦!”

“對了,我覺得洪格應該請客。”

“臣附議!”

“加一!”

···

————

這一天,達州的小村子裡,王大牛和王小牛揹著書包回到了家,大兒子拿出語文試卷,衝著王先鋒說道,“爸,你看,我的語文成績考了98。”

“好,繼續堅持,保持兩個月,我帶你去市鎮裡買遙控飛機,”王大叔笑笑,自豪地摸摸兒子的頭,“但你可別太驕傲咯,這兩個月,要是不小心考差了幾次遙控飛機可就沒了,還有你成績哪天下滑明顯,遙控飛機也是沒有的。”

“以我的水平,肯定不會的。”王大牛自信地說道,說完便放下了書包,盛飯去了。

一旁,王小牛像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有點害羞地走到父親的面前,慢吞吞地說道,“爸,我成績也提高了,而且也一直保持著,你也給我買一個好不好?我不要遙控飛機,給我買幾個好看的日記本我想寫日記,還有字帖,我很想試著寫寫楷書。”

小兒子的聲音有點嗲,稚聲稚氣的,十足可愛。

“沒問題,這週末我們去市鎮裡,你想選什麼就買什麼,寫日記是好習慣啊,爸爸支援。不過書法麼,你可以問問南叔讓他教你,他也算是半個書法家了家裡筆墨紙硯都有。你南叔要是不教你,我把他揍得他媽媽都不認識。”

···

小山上,猴子和老水牛進入了洞穴,猴子將採摘的水果放下,還放置了一塊夜光石在牆上,老水牛則趴了下來,像是要休息了。

猴子精神還好,看看洞外,似乎看的不僅僅是天空,不知想了什麼。

半晌,從洞穴中找了木條,拿著古舊的刻刀,一筆一劃地刻了起來。

洞穴的鐵架上,盒子裡,放著少有的幾個木條,這是洞穴中最安全的一個地方,換句話說,這個裝著盒子的木條,對於猴子而言是沉澱了記憶的寶物,也或許,是在創造著未來。

未來,如猴子手上正在被雕琢的木條,漸漸有了形。

一縷風拂過,夜光石搖了搖,朝著盒子灑過去了一點光。

幾根木條上,有婉約的字,鏗鏘有力的字,也有彎彎曲曲的。

彎曲著,生命在前進。

若不死,永不停歇。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熱門小說
深空彼岸神印王座2皓月當空唐人的餐桌不科學御獸宇宙職業選手7號基地神秘復甦明克街13號我有一劍光陰之外
相關推薦
重生許仙當儒聖無邊神力夫貴妻祥至高晶壁系透視仙王在都市我的反派逆襲之路包羅永珍快穿:被攻略物件寵上天快穿:宿主,你搞錯攻略物件了城市異常現象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