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命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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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書房門前時,斯內普突然停下腳步,手握在門的扶手上,低垂著頭,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頭頂,似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深呼吸幾口氣,他終於旋轉開門把手,睜開眼,看到了那日思夜想的人,“……萊姆斯。”

盧平緩緩地轉過身,因為長途的奔波跋涉,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倦意,但那雙充滿暖意的眸子依舊含情脈脈地望著斯內普,他聽到聲音略帶驚訝地回過頭,隨即快步朝他走去,一把抱住了他,低聲念道:“西弗,我好想你。”

斯內普身體一僵,但立刻放鬆下來,臉上似乎帶有一絲紅暈,猶豫了一陣,還是伸出手抱住了他,“萊姆斯,我也想……過你。”說完立刻背過了臉去,用手捂著嘴輕咳掩飾尷尬,那副欲蓋彌彰的模樣著實可愛得緊,讓最近一段受了不少苦的盧平感覺身心舒暢說不出的愉悅感,西弗……還真是可愛吶!

“咳咳,萊姆斯,你餓不餓?”抱了一陣斯內普就覺得彆扭,輕輕掙脫了盧平的懷抱,凝視望著他,冰冷空洞的眼眸現在洋溢著歡欣和喜悅的氣息。

盧平看著心中歡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心中帶著小小的興奮和不安的雀躍試著開口道:“最近,可真是有些麻煩啊。”

那慢慢的悠長的語調讓斯內普握住盧平的手一緊,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擔憂問道:“萊姆斯,最近……發生了什麼?”

斯內普的主動讓盧平的老臉泛起紅暈,他捂著嘴咳嗽了一聲,故意讓袖子下滑露出了裡面的青紫淤痕,“……不礙事,不過是些……小麻煩。”神色黯淡了下,抬頭望著西弗時,卻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明亮火焰,那樣的璀璨如星,彷彿整個夜空都被他照亮了一般。

見狀,斯內普心中一痛,原本覺得沒什麼,現在一看卻連呼吸都似乎變得困難,萊姆斯……究竟經歷了什麼?握著盧平的手越來越緊,斯內普呼吸急促,到最後竟面色鐵青整個手都爆出青筋來。

“啊!”盧平有些吃痛地叫出聲,看到斯內普一驚然後後悔不迭地望著他眼中微帶些心疼,盧平心中一暖,微微一笑,“不要緊,並不痛。”

看到盧平如此善解人意心細如髮,斯內普臉一紅,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雖說兩人有過親暱舉動,但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對盧平也是這種心意的。這下倒好,不但連名字都換成了經常在心中默唸的“萊姆斯”,還……還……

想到這裡,斯內普連耳根都變得通紅,那鮮豔欲滴的顏色讓他蒼白的臉變得鮮活了許多,連帶盧平望向他的眼光也變得越來越熾熱。他是可以等,因為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但今天納西莎的一番話讓他幡然醒悟,以西弗悶騷彆扭到極致的性格,如果真的放任他這樣不管的話,估計到哈利小龍他們成為一對他倆還不能成功在一起吧,是時候,採取一些措施了……

“西弗,我這麼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你不……陪陪我嗎?”故意露出身心俱疲的表情,盧平聲音沙啞低沉地響起,他握著斯內普的手腕不放,一雙如玉般溫潤柔和的眸子默默凝望著他,其中飽含的情意和深意讓人心中一動。

“盧平,我……”斯內普略微掙脫下卻沒有掙開,略帶訝異地望著眼神清亮無邪的盧平,暗中斥責了一下自己心思想歪誤會了他,一邊嘆口氣說道,“還是先吃些東西吧,聽納西莎他們說,你最近似乎吃了不少苦。”

盧平雖然有心跟斯內普怎樣怎樣,但考慮到事已至此不必急於一時,也就放鬆下來笑著點頭答應了,吃飽喝足再想其他事也不晚啊,這次,他有把握一定可以讓西弗鬆口,不再拒絕他的接近和親暱!

於是久別重逢的小情侶在一片其樂融融的氣氛下喝著茶聊著天,就這樣忘了時間……如果納西莎看到這幅景象的話,一定會氣得說不出話來吧,虧她想方設法地給兩人安排機會見面,真是,真是……太浪費她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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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盧平跟斯內普正在進行著溫馨和睦的見面大會,這邊納西莎已經悄無聲息地踮起腳步來到小龍的房間,這時,他應該正在學習。

還沒有走到門口,納西莎就聽到一陣抽氣聲,細聽之下發現竟然是許久沒聯絡感情的“兒子”小龍,好奇心壓過了保持形象的心理,她掙扎了兩下便探頭探腦地走了過去,正好發現德拉科一個人笨手笨腳地站到板凳上,似乎是想拿下放在架子上的魔藥,看模樣和樣式,似乎是止痛藥?

心中越發好奇起來,納西莎走過去問道:“小龍,你在幹什麼?”

“嚇!”德拉科嚇了一大跳,整張臉都變得慘白慘白的,許久才發現站在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納西莎,這才松了口氣,隨即握著手裡的小瓶抖啊抖地怯生說道,“我……我……沒事。”

沒事?納西莎眼中寫滿了不信,沒事會來拿魔藥?而且是偷偷摸摸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對孩子不能這麼說,納西莎先是默不作聲地盯視著小龍,在他快站不住搖搖欲墜的時候,好心地把他從凳子上抱下來,緊緊凝視著他笑道,“小龍,你在搞什麼?”

德拉科心裡有鬼,面對納西莎這樣另類的逼問方式,掙扎了一會兒也就放棄了,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而已。他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看著納西莎,把右邊的袖子捋到胳膊上,露出了下面的點點傷痕,看樣子,似乎還很新。

“這是……怎麼回事?!”納西莎大驚,隨之而來的便是滔天的怒意和怒火。誰敢傷害她的寶貝兒子?這個人不要命了嗎?雖然跟德拉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拜這個身體的記憶和感情所賜,再加上前輩子對德拉科這孩子還不算太討厭,這段日子下來她已經下意識把德拉科當成自家人看待了。在她和盧修斯的眼皮子底下,誰人敢傷害德拉科?!!

德拉科一看到納西莎這副樣子,立馬松了一口氣,隨即撲倒她懷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開始控訴起來,“媽媽,其實是我自己不好,爸爸是為我考慮才讓我學習這些的,是我學藝不精才會受了傷,我自己又不敢跟爸爸說,於是就……”

小家夥別看才八歲,表面功夫卻做得一流,眼神狡猾感情真摯,腦袋往納西莎懷裡一埋誰也看不到!他一邊抽噎著悽慘慘地輕聲抱怨,一邊義正言辭地表示不是自己要抱怨而是爸爸太過不近人情,搞得理清事情來由明白盧修斯苦衷的納西莎一陣苦笑不得。

這孩子,到底像誰啊……無聲嘆了口氣,納西莎摸著德拉科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接過魔藥給他塗上,一邊望著他跟自己一樣的藍灰色眼睛輕聲說:“小龍,你爸爸是為你好,你現在年紀小可能還不明白,以後……你肯定會明白他的苦心的。”他們現在所做的,也不過是在不改變原先劇情的情況下,給小龍增加一分自保的能力罷了。畢竟,未來如何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他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而已。

“媽媽,我知道了。”小龍聽得似懂非懂,但乖巧懂事的他還是撅著嘴乖乖點了頭。

那副聰明伶俐的樣子博得了納西莎大大的歡喜,她一時高興,便抱起來德拉科笑道,“親愛的小龍,我聽你爸爸說最近想學飛天掃帚是嗎?這個傷該不會是玩掃帚從天上跌下來弄傷的吧。”盧修斯就算再怎麼急於求成,面對年僅八歲的小德拉科,他還是會斟酌再三再作考慮的,小龍說的這番話初始聽著還沒什麼,但事後仔細想想的話,破綻可不是只有一處兩處。

納西莎說出這話原先是想試探,卻不料德拉科真的是這樣,當下嚇白了臉,聲音支離破碎地說,“我……我……媽媽,對不起,我錯了。”結巴了一陣,小龍還是爽快地選擇了認錯。馬爾福家的人不會羞於面對自己的過錯,他雖然才只有八歲,但身為馬爾福家的人,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納西莎聞言眼中浮現出一抹驕傲,她眼含憐惜地揉了揉德拉科的頭髮,放下他聲音柔若流雲地說,“小龍,說謊話是不對的,但敢於承認錯誤這點非常難得,為了獎勵你,媽媽決定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說好不好?”

從見到德拉科一個人落落寡歡地院子裡玩掃帚開始,納西莎就升起了這種心思,現在看到德拉科雖然年幼但已經有了基本的認識和是非觀念,她終於決定把親愛的小龍跟小哈的見面提前到現在。

“媽媽,你到帶我去見誰?”德拉科在爸媽面前還是很乖巧的,他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讓納西莎打扮,看著那些噁心的麻瓜們的衣服,他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忍不住開口追問道,“媽媽,你難道是打算帶我去看望阿姨嗎?”要知道,媽媽孃家的人除了關到阿茲卡班的,就只剩下那個被除名在麻瓜界生活的阿姨了,好像……是叫做安多米達什麼的來著?

德拉科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沒有看到納西莎一瞬間暗淡下來的眼眸。安朵,她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姐姐安朵了,貝拉,也不再是她所熟悉的貝拉姐姐,西裡斯……還關在阿茲卡班裡,盧修斯想盡了辦法,短期內也無法把他拯救出來,現在的她……只剩下盧修斯他們了。

“小龍,”納西莎揉了揉德拉科軟軟的頭髮,看著他目光如水包含溫柔地道,“我帶你去看一個朋友,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他的飛天掃帚玩得很好。”

波特家的人似乎對飛行都很有一手,上學時她就經常聽說一年級的波特挑釁西弗,西弗每次都被他氣得臉色發白卻無可奈何,天生魔藥大師的西弗對飛行課卻相當苦手,這要是說出去的話豈不是丟盡了人?所以西弗一直保密著沒敢讓人知道,但仍然被眼尖的波特一眼敲出破綻,學校七年幾乎沒有不挑釁他欺負他的時候。

“玩飛天掃帚玩得很好嗎?”一聽納西莎這樣說,德拉科立刻來了勁兒。儘管身上穿著最不習慣的麻瓜的衣服,但只要想到媽媽可能會帶他去見很厲害的童年玩伴,他就興奮得把這一切不愉快都忘記了,“媽媽,我們趕緊出發吧!”

“好好,我們馬上就走,不過,還需要一點偽裝。”納西莎寵愛地看著德拉科,想了想又從匣子裡拿出化妝品,一陣塗塗抹抹便把德拉科化成了連他親爹都看不出的普通模樣。說是普通,其實也不過是用法子把那頭醒目的鉑金色長髮變成了黑色,然後又把小龍那過分白皙的肌膚弄得黝黑黝黑……而已。

“媽媽!你這是把我弄成了什麼樣啊!!!”好吧,看著德拉科小龍炸毛的模樣,還有滿臉不愉快幾乎就要爆發出來的表情,似乎……不止是而已,咳咳……

“小龍,這樣才不會被別人發現,你要理解媽媽的苦衷。”心裡儘管已經樂開了花,但為了維持在小孩子面前的端莊模樣,納西莎還是一本正經地忽悠小龍,那嚴肅的表情看起來還真是煞有其事。

“真的……嗎?”德拉科狐疑地望著納西莎,見她一臉坦然地樣子,終於吐出一口氣,表情儘管有些不情願卻還是扭捏地牽著她的手答應了,“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於是,自己用一張純良無辜的臉欺騙了小孩子,又毫無愧疚心地給自己輕而易舉易了容的某無良女子,就這樣帶著化裝成普通小男孩還是不掩全身的傲氣的德拉科,前往了麻瓜界某黃金救世主上學的地方,一家說壞不壞但絕對算不上好的小學,至少在德拉科眼裡,那簡直不是人應該上學的地方!

“媽媽!你是帶我來玩的嗎?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玩的?”正是放學的時間,人來人往的吵鬧得不行,德拉科滿臉不屑,天生的尊貴和驕傲卻讓他沒有表現在臉上一絲一毫,甚至被納西莎這樣手牽手地站在門口,也是出言抱怨兩句而沒有真正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抗。

這孩子……教育得真好啊!納西莎不由得感慨,看著德拉科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如果有哈利陪伴的話,小龍會成長得更好吧,從前看原著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地猜測,小龍明明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笨人,為什麼在學校小哈面前總是表現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後來真的處於這種環境以後,她才慢慢發現,不是自己不想表現出實力,而是現實逼迫得他不得不隱藏實力表現得白痴,“小龍,委屈你了。”

揉揉德拉科的腦袋,納西莎眼中帶了一絲愧疚和憐惜。如果不是不能改變劇情,她真想像當年一樣把一切攪得天翻地覆,姐姐,兩個弟弟,爸爸媽媽,還有姑姑他們,全都因為她和朋友親人所做的那些努力走上了與原著截然不同的幸福道路,現在,面對著跟自己血脈相連的至親骨肉,她卻要隱瞞著他一步一步按照原著發展,小龍……真是對不起。

見納西莎這副樣子,德拉科立刻飛紅了臉,有些彆扭地扭過頭去,語氣有些不自然地道,“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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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龍,你真是可愛!儘管說的不是一件事,但看到小龍這副彆扭傲嬌的姿態,納西莎真是覺得值了!小哈啊,你就乖乖給我家小龍當媳婦吧,老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自己一直都很萌小哈,那就乾脆跟自己兒子湊成一對好了!

胡思亂想之際,被人欺負了一整天忿忿不平的小哈利揹著書包從校園裡走了出來,剛剛欺負了他心滿意足地跟朋友離去的達力表哥走在前面,他一個人低著頭低眉順眼一臉受氣像地亦步亦趨,看到這副樣子,饒是一直喜歡哈利的納西莎也不由得微微一嘆,這個樣子……想不讓人欺負都難啊!明明就長著一張受虐的臉,還說不是小受樣兒?唉……

“媽媽,就是他?”看到納西莎的視線落在一個頭髮亂得像鳥窩發育不良骨瘦如柴看著一無是處還髒兮兮的小男孩身上半天沒有挪開,敏感的德拉科順著視線望過去,仔細觀察了一陣,表情有些不屑,“不要告訴我,他就是媽媽口中玩飛行掃帚的天才。”明明……就是個麻瓜而已!

看出德拉科的心思,納西莎低下身子凝視著他說,“小龍,永遠不要輕易地以貌取人,這點,你要牢牢記住。”如果不是驕傲輕敵的話,小龍又怎會最終輸在他們手裡,馬爾福家的驕傲,不僅教育著他們時刻牢記家規保持尊嚴,更要謹記不是每個人都像表面上表現得那麼無害簡單的,學會偽裝的同時更要能學會看透別人的偽裝。看人,是不能僅僅看表面的。不然……小小的一個納威又怎會成為百年難遇的天才?馬爾福家的少主又怎會敗在救世主哈利之手?

驕傲可以,自負也行,但必須要有那個資本再說。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現在,要手把手的一點一點交給小龍,只因……他身上流著馬爾福家的血,流著……她跟盧修斯的血。

想著,望了望一臉若有所思的德拉科,納西莎整理一下衣服,微笑著走到了哈利面前,“請問,是哈利·波特嗎?”

哈利正低著頭走路,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先是受驚地後退了幾步,接著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美麗異常高貴典雅的貴夫人,臉紅紅的,看起來像極了蘋果,猶豫了一陣,怯生生地說,“夫人,您找我有事嗎?您……認識我嗎?”從來沒有陌生人跟自己搭話,不,從來沒有這麼漂亮的陌生人跟自己搭話,哈利臉色微紅眼眸水潤地凝視著納西莎,語氣帶了一絲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期待和急切。這麼漂亮的人,難道會是他的什麼人?

見狀,德拉科冷冷嗤笑一聲,走過去一把擋在了哈利跟前,“她是我媽媽,你是什麼人?”

“我……我……我是……哈利……波特。”越說聲音越低,看著面前氣焰囂張的黑髮小男孩,哈利心中的自卑感油然而生,越發覺得自己跟他的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這麼美麗高貴的夫人原來是他的媽媽啊,如果自己的媽媽也在世的話,是不是也會……想著,哈利的眼神變得悲慼起來。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他的爸爸媽媽不是早就在車禍中過世了嗎?他還是……乖乖地回去當自己的小倒黴鬼好了,佩妮姨媽常常這麼說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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