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午夜的鐘聲(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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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一切又都會迴歸原點。”

這句似懂非懂不明不白的話,直到最後納西莎才完全弄清楚其中的意思。

盧平跟斯內普在一起,那就不可能與安朵姐姐的女兒唐克斯結婚。即使兩人可以假裝成為夫妻,但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能不能為對方豁出性命也是個巨大的問題。

然而,事情就在大家提心吊膽的擔憂中一日一日的過去了。嘴裡說著不要改變什麼,實際上許多事情都在他們或多或少的參與下發生了變化。

德拉科跟哈利的感情經受住了考驗,羅恩也不如原著中那般膽小怯懦,提前變得勇敢能幹了許多。赫敏和克魯姆的戀情不知令多少人眼紅嫉妒,克魯姆幾乎是一畢業就提出到霍格沃茨繼續進修的請求。儘管一般沒有多少人會這麼做,但看在克魯姆能為他們最終打敗黑魔王增加一份保障的面子上,鄧布利多最後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這兩年,她經受了盧修斯被伏地魔鑽心腕骨的苦楚,經受了德拉科被迫去殺死鄧布利多的苦楚,在最終決戰之日,她甚至跟著佔領軍一起進入霍格沃茨,只為能親眼確認德拉科是不是如原著上那般仍然活著。

她以為一切都可以等到哈利進入霍格沃茨以後塵埃落定,但是變故……往往就是出乎意外。看著黑魔王沒有廢話就對哈利下殺手,看著德拉科驚訝地張大嘴巴然後飛奔著朝哈利撲去,納西莎的心似乎都快要凝固了。

知道他們內情的赫敏大聲尖叫著想要跟著衝過去,但是站在她身邊的克魯姆緊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過去,那一瞬間……納西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離開了陪在她身邊的貝拉姐姐,那即使沒有跟自己相處的記憶身為食死徒卻依然把自己當做姐妹看待的貝拉,然後幾乎可以說是用本能地朝德拉科撲了過去。

你這個白痴!不知道哈利是伏地魔的魂器,就算被阿瓦達了也不會、也不會……她想說些什麼,卻最終無力地倒在德拉科懷裡。最後的印象似乎是她推開了德拉科,盧修斯不知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裡,眼睛瞪得很大,緊緊抱住了她,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沒等救世主哈利反應過來就朝伏地魔攻了過去。

最後應該還是哈利他們勝了吧,盧修斯……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很想用手摸摸德拉科的臉,摸摸這個自己看到大的孩子長大後越發俊美的臉,告訴他“小龍……要幸福。”但是最後,世界一片黑暗,她漸漸迷失在這種黑暗中。

順其自然……是什麼?在一片混沌之中,納西莎迷迷糊糊地思考。

或許,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要順其自然了。因為感情這種問題,不順其自然是不行的。就像小龍跟哈利,就像她跟盧修斯,就像雷爾跟西裡斯,就像西弗跟萊姆斯,就像赫敏……跟克魯姆。

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她緊握住雙手,表情寧靜而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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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醒醒,醒醒。”一個低沉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呼喚,那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

“唔……”納西莎試著睜開眼睛,眼前的光亮讓她感到有些不適。難道她沒死?這裡是學校?不……不是,“賽……巴斯?”

納西莎捂住嘴巴,難以置信地望著守在床邊黑髮紅眸的執事,“賽巴斯?這……不是夢吧?”她一臉的訝色和不敢相信。七年了,她從未遺忘過賽巴斯,在她心中,賽巴斯跟她似乎比她跟父親的感情還要親近些,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不是朋友勝似朋友,那是一種用靈魂定下契約永遠不會背叛的承諾。

“賽巴斯,我回來了。”突然間松了一口氣,納西莎摸摸身邊熟悉的事物,忽然揚起一抹極為燦爛的笑容。

“小姐,歡迎回來。”和以往不知說過多少次的一樣,賽巴斯微微一笑,紅寶石色的眸子閃爍著溫暖而又欣慰的光,“小姐是想先休息一下,還是洗漱洗漱吃點東西?”

“唔……先吃東西好了,我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睡覺。

看到納西莎有些暗淡的表情,賽巴斯笑了笑,不以為意地推開門行了一禮,“小姐可以先梳理一下,我在餐廳等著小姐。”

“嗯,就那樣吧。”納西莎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似乎有些生硬。畢竟將近十年沒有見面,再怎麼熟悉的人也……有些生分吧。而且,她很擔心盧修斯,很想念小龍,很想念哈利……很想念……

“納西莎!納西莎!你起來了沒有?起來了就說一聲!”一個大大咧咧卻充滿歡快意味的男聲在門外響起,納西莎皺起眉頭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賽巴斯溫和卻充滿威脅的嗓音緊跟著響了起來。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裡可是馬爾福莊園。你不在布萊克家呆著,來這裡做什麼?當然,雷爾小少爺是例外。”

“喂!你什麼意思!納西莎是我姐姐,我想來難道還要向你彙報一聲不成?再說了……你,又是哪根蔥?”那脾氣似乎要大到天上去了,不用看也可以想象得出西裡斯現在肯定是一副趾高氣昂看不起人的姿態。從小,他就跟賽巴斯不對盤。

頭痛地按了按眉心,本想再休息一下的納西莎輕嘆了一口氣,走下床開始穿衣服。

“我身為小姐的執事,自然是小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賽巴斯的聲音四平八穩,優雅迷人的嗓音幾乎可以去跟聲優相媲美。

納西莎穿衣服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聽著賽巴斯毫不猶豫的回答,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賽巴斯……還是賽巴斯啊!真好。

“你……”西裡斯似乎氣得想要發飆,但又被什麼人制住了的樣子。中間停頓了一會兒沒聲音,接著他又冷冷的開口道,“納西莎遇到危險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在?這就是你身為執事應有的本分?”

“危險?”賽巴斯的語調提高了一些,納西莎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發現賽巴斯闖了進來,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咳,小姐,我在門外等您。”望著納西莎上身□□正往身上套衣服的動作,賽巴斯狹長的雙目似乎瞪圓了些,之後面色詭異地變幻了一陣,咳嗽了一聲,“梆”地把門關上了,還很不小心剛好砸到想探頭看裡面的情景的西裡斯的腦袋。

“喂!你!$#%*&……”外面亂成了一團。

納西莎停下動作,愣在原地,許久沒有做出反應。唔……剛才……發生了什麼?

搖了搖頭,納西莎輕笑了下,繼續若無其事地穿衣服。賽巴斯他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小時候兩個人可從來沒有這麼避諱過,那個時候的她個子太小,許多事情都無法親手做到,每次幹完壞事要洗澡休息的時候,都是賽巴斯抱著昏昏欲睡的她做完那一系列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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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算有些實在感了。之前剛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那麼不真實……

餐廳裡,納西莎臉上掛著微笑,聽著西裡斯跟賽巴斯拌嘴,雷爾在前方兩三步遠處饒有興味地旁觀,賽巴斯笑容依舊說出口的話卻非常毒舌,她嘴角的笑意驀地加深,一腳踏進了餐廳。

“……”

“……”

“……茜……茜。”一個微微顫抖的聲音,接著盧修斯緊緊抱住了她,“茜茜,茜茜……”

納西莎怔了一下,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情不自禁柔和了嘴角,用最溫柔的力道抱住了盧修斯的腰,“盧修斯。”

“咳咳……各位,先吃飯吧。”賽巴斯不悅地瞪向盧修斯,看著兩人牽著的手,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讓他們去了。小姐已經長大了,經過這件事情(指那十年)一定會成熟許多,他也該放手了。

“盧修斯,賽巴斯說得對,有什麼話我們吃飯完再說。”拍拍盧修斯的手示意他不要跟賽巴斯計較,納西莎輕嘆口氣,拿起叉子望著面前的早點,忽然覺得心情沉甸甸的。

真像一場夢,十年……卻一下就沒了。德拉科,哈利,赫敏他們……難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望著拿著叉子半天都沒有動作的納西莎,盧修斯大概可以猜得出她現在在想什麼。

“茜茜,不要刻意去想那些。我們,都還在。”盧修斯的聲音優雅而富有磁性,溫柔低緩的嗓音擁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讓納西莎紛繁復雜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

“嗯。”納西莎聞言抬起頭,一眼撞進盧修斯那雙冷灰色卻充滿柔情的眸子裡,情不自禁揚起了嘴角,低下頭開始吃飯。是啊,雖然小龍哈利他們都不在身邊,但是他們能在那個世界幸福也算是一件美事了。他們許多年前留下的那些財富,憑小龍的智慧,一定能夠發現吧!到時候兩個人哪怕是丟下一切去隱居都不成問題!

“雷爾,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吃到一半,納西莎放下刀叉,言笑晏晏地問對面的雷古勒斯。許久沒看到實體狀態的雷爾,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呢!

聽到納西莎的問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雷爾放下刀叉,笑著回答道:“我很好,沒有事。”

“嗯。”納西莎輕輕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之前你們兩個人不吭一聲地離開,我還以為是打算私奔了呢?沒想到,呵呵……”

那個夜裡雷爾跟西裡斯一起離開,她有一瞬真的以為他們是想要拋下這一切去過二人世界,但對西裡斯跟雷爾的瞭解讓她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後來果然不出她所料,不久之後,西裡斯又出現了。而且是以鳳凰社的名義,出現在布萊克老宅,重振打倒黑魔王的大旗。

“也不知道哈利他們怎麼樣了,沒了你這個教父,他一定會感到很寂寞吧。”不知不覺,就繞到了這個話題上。本來就沒多少食慾的納西莎更加覺得吃不下飯,乾脆放下刀叉簡單地喝一杯果汁了事。

“哈……有德拉科那小子陪在他身邊,他還有時間想我?”西裡斯搖了搖頭,表情似乎有些好笑,“別以為我沒看出那小子的本質,比起詹姆,他可是狡猾得多了!那小子,絕對是披著獅子皮的蛇!”

納西莎的心咯噔一跳,之後深深嘆了口氣。小龍跟哈利,一定會幸福的吧。

盧修斯無奈地放下刀叉,看著餐桌上的氣氛愈加沉重,思緒似乎也回到了一家三口的當年。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像一家人。不,應該說,就是一家人。

“茜茜,我們生一個孩子吧。”握住納西莎的手,盧修斯勾起一抹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盧修斯?”納西莎有些訝然地抬眸看他,望著盧修斯不是說笑的正經語態,忽然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啊,以後孩子就叫做德拉科。”他們最寶貝的……天龍星。

看到納西莎跟盧修斯溫情脈脈,雷古勒斯黑色如玉的眸子忽然閃過一道詭譎的光。生孩子?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繼續旁若無人吃飯的西裡斯忽然心裡一寒,莫名其妙地偏過頭望了雷古勒斯一眼,見他一臉正經姿勢優雅地進餐,搖了搖頭,表情很迷茫。大概……又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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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後,繼西弗傳出懷孕的喜訊,納西莎也診斷出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馬爾福全家上下都瀰漫著幸福歡快的氣氛。

“盧修斯,這回我是真的放心了。”生命的延續讓她慢慢放下了對德拉科和哈利的思念,希望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能如德拉科那樣聽話懂事。

“茜茜,謝謝你。”抓住納西莎的手,盧修斯凝視著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盧修斯。”納西莎笑著搖搖頭,表情有些羞赧。

“嘔……”被雷古勒斯親密地摟著腰的西裡斯一臉陰沉,長桌上擺放的那些食物總讓他有種想嘔吐的感覺。當雷古勒斯覺得不對親自給他端了一份小牛排遞給他的時候,他忽然捂著嘴乾嘔起來。

“西裡斯?西裡斯?”顧不得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雷古勒斯望著臉色難看面無血色的西裡斯,直接打橫抱起他走到了納西莎跟前,“姐姐,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嗎?西裡斯他不太舒服。”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納西莎驚訝地張了張口,最終優雅嫻靜地笑笑,彎彎腰向全場賓客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親自領著雷古勒斯他們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

“雷爾,不要慌張。我這就去叫醫生,你先看著西裡斯,看他有哪裡不舒服的。”安慰了一下雷爾,納西莎轉身離開了房間。

半個小時後。

“醫生,他怎麼樣了?”雷古勒斯一臉的焦急和憂慮之色。難道是最近不顧時間場合地點跟他ooxx的緣故?他是想要孩子急切了些,但要是明白有這麼嚴重的後果,他一定不會……

“恭喜你,這位……夫人,”醫生的視線在西裡斯和雷古勒斯之間掃了幾遍,最後艱難地從口中吐出這句話,“你懷孕了。”

“懷孕?!”“懷孕?!”

同樣驚訝的語氣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床上的西裡斯神色變幻莫測,最後死死瞪住雷古勒斯,抄起身邊的枕頭朝他砸過去,咬牙從齒縫間蹦出一個字,“滾!”

“額……西裡斯,西裡斯,冷靜,冷靜。你現在懷孕了,一定要……”“滾!現在就!立刻就!馬上就!給我滾——!!!”

西裡斯又拿起一個枕頭,咬牙切齒表情憤恨地砸到了雷古勒斯身上。他就說他最近怎麼不分地點場合的到處發情,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啊,呵……很好,很好……

望著西裡斯全身陰鬱不可靠近的強大氣場,納西莎斟酌了一下,訕訕笑了笑,替西裡斯掖好被角,說:“我先出去下,讓廚房給你準備一些容易下嚥的東西。懷孕前幾個月是很重要的,你……嘔……”正說著,納西莎突然乾嘔起來,等在門外的盧修斯連忙過來扶住她,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裡。

“雷爾,恭喜你了。速度不錯啊~”眼含讚賞地望了雷古勒斯一眼,停止乾嘔的納西莎自在地跟雷古勒斯聊著天。當出手時就出手,本以為雷爾是受的,沒想到還真被他成功反攻了!啊……改天她或許可以嘗試把這故事寫成一部小說,嗯,不給任何人看,就當作自己的珍藏好了。

西弗再過幾個月就要生產了,希望能是個女孩,艾琳性格那麼可愛,要是個女孩的話,以後還可以考慮要不要讓兩家聯姻。

德拉科跟哈利他們一定很幸福,他們自己……當然也要更幸福!

可是,納西莎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變故……就發生在她生子的那一晚。

忍痛生下來的孩子有著馬爾福家特有的鉑金色頭髮,儘管小嬰兒的胎髮看起來還很稀薄,但那優良的基因,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腦袋,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暈,甚至還不像有些剛出生的嬰兒那樣滿臉皺紋,納西莎看著這樣的小龍,終於滿意地笑了。

“德拉科,你以後就叫做德拉科。”初為人母的納西莎因為已經有了以前照料德拉科的經驗,所以這次並沒有特別慌張,倒是盧修斯第一次等在產房外面聽到妻子淒厲痛苦的慘叫聲,一時支撐不過去到現在都還在醫療室裡休息。

德拉科?德拉科?哦,梅林的鬍子!他竟然重生成了嬰兒?

剛被命名的小家夥似乎聽懂了納西莎在表達什麼,那可愛至極的小臉立刻皺成了一團,看起來有些扭曲而且搞笑。

納西莎並不明白小家夥在糾結什麼,只當他是正常的小嬰兒的反應,笑了笑也就不以為意地過去了。

但當小家夥終於能說話的時候,他說出口的第一個字竟然就是,“哈……”

“哈?”盧修斯跟納西莎面面相覷,不明白小家夥到底在說什麼。

“媽媽。”納西莎指了指自己。

“爸爸。”納西莎指了指盧修斯。

兩人都期待地望著小家夥能發出這兩個稱呼,卻發現小家夥不雅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痛苦地繼續一個字一個往外蹦,“哈……哈……哈……利!呼……”

哈……哈……哈……利,哈利?這回輪到納西莎跟盧修斯震驚了。哈利?哦,梅林的!這到底是開什麼國際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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