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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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諸人都知道葉奈是影分身,也就是說,剛才那一下足以致命。.雖然心下知道這小鬼不是這麼簡單就被幹掉的角色,眾人心下依舊難免有些緊張,仰起脖子觀望。

只見那骷髏還沒來及收回突刺的姿勢,就被一道橫空殺出來的黑影一腳踢飛到空中。緊接著,又是一道相同的黑影橫空殺出,將骷髏踢向更高的天空。這還沒完,第三道相同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恭候在天空中,一記斧腿狠狠踹在骷髏胸前的肋骨上。

被拋到幾千米的高空,再狠狠踹下來,骷髏又步上了方才的後塵,親密無間的與大地結合在一起。

緩緩從天上落下來的三個葉奈,望著地上具完好無損的骷髏架子,不約而同挑挑眉。不用說,其中兩個肯定是影分身了。以葉奈現在的查克拉,分出七八個液態影分身不成問題。就算剛才用出了超大玉螺旋連丸這種大招,加上被幹掉了一個影分身,再分出三五個液態分身還是能做到的。再說了,將身體裡龐大的查克拉平均分成幾份,也會減少重量,讓葉奈動作更加靈活。

一開始被骷髏幹掉的巨型葉奈,自然也是影分身。至於為什麼變那麼大,其實很好解釋。木葉的秋道一族不是也有倍化之術嗎?鼬雖然沒有卡卡西那麼誇張,涉獵範圍也光的可怕。

“小鬼,你在撓癢癢嗎?別說疼了,連癢都感覺不到。”自坑裡爬出來,骷髏活動活動關節,發出幾聲嘎巴嘎巴脆響,像是頭食肉動物般對著葉奈呲呲白牙。

“廢話,別以為小爺人小就好騙,一把死骨頭要是能感覺到疼,自來也大叔也能不好色。”葉奈這邊在嘴上挖苦著骷髏,另一邊卻指揮一個影分身發動攻擊,準備先探清虛實。

“唉唉……為什麼又和我扯上了關係?”一旁的自來也聽葉奈拿他與這讓人不舒服的骷髏做比較,立刻苦著臉抱怨起來。

不過,此時沒人理會這大叔耍寶,都全神貫注盯著戰場。在影分身一記掃堂腿踢向骷髏下盤時,這骷髏竟然又不閃不及,任由對方踢中。然而,影分身的小腿在與骷髏小腿接觸的霎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影分身的小腿竟然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被切了下來。而這骷髏,也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道,踉蹌幾步才站穩腳跟。

託了這特殊體質的福,殘廢了的分身立刻重新分佈身體裡的查克拉,生出了一條新腿來。

這種再生能力雖然讓人驚歎,不過在場諸人更在意的,確是那一截斷腿。那條被切下來的斷腿,一離開身體,灰色就緩緩褪去,露出與普通查克拉無異的蔚藍色來。接著化為一小灘水漬,迅速揮發。

這怪異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心下一震。除了鳴人這個榆木腦袋外,都看出了一些端倪。比如說,查克拉只有在這小鬼身上的時候,才會發揮出那種吸收同化的特性。

葉奈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沒有《萌御宅的魔導書》這強悍的外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北冥得不到支援,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只是,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來,葉奈更在意的是骷髏的小腿。仔細看去,才發現這傢伙的小腿,竟然不知何時衍生出兩片鋒利的骨刃來。不用說,影分身的小腿,就是被這兩片骨刃切下來的。

“自由操縱骨頭,輝夜一族的血統嗎?沒辦法了,只有這麼做了!”說著,葉奈就閉上眼睛,等他雙眼再次睜開時,已經開啟了寫輪眼。

然而,沒等葉奈發動攻擊,就感受到一股粘糊糊,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視線。不用回頭,甚至不用思考,他就知道這是大蛇丸的視線。看來,這條對寫輪眼有著病態執著的陰溝蛇,又盯上了他。

無視噁心的大蛇丸,葉奈與兩具影分身,同時向骷髏發動了攻擊。

雖然看到了寫輪眼,這只骷髏卻並沒有在意,依舊優哉遊哉的應付著葉奈的攻擊。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三個葉奈應該大佔上風。不過,現實卻不然。無論葉奈從哪個方向攻過來,這骷髏總能完美的防禦下來。並且發動挑戰想象極限的怪異反擊。

輝夜一族的血繼限界,就是能自由操縱骨頭。這個操縱,可並不單單是指移動現有的骨骼,還包括了生成。因此,在場諸人有幸目睹了相當詭異的一幕。一隻骷髏,身上不時長出幾根骨刺,幾塊骨盾,以及奇形怪狀的骨頭。

與這骷髏的作戰的葉奈,處境就相當不妙了。自由操縱骨頭的能力,讓誰也不知道這骷髏從哪裡發動攻擊,如何發起攻擊。也許你剛避過了他一拳,卻不料這拳頭周圍生出一大把骨頭,增大了攻擊範圍。也許你正一肘擊向著骷髏胸前,卻陡然驚覺其肋骨上生出了一把尖銳的骨刺。這骷髏,簡直成了個碰不得刺蝟。與刺蝟不同的是,這把骨頭相當於有了好多隱形的刺。

但是,更不可思議的是,面對這詭異莫測,防不勝防的攻擊,不擅長體術的葉奈竟然毫髮無傷。這現象雖然不可思議,仔細分析一下,卻不足為奇。三勾玉寫輪眼驚人的洞察力,加上仙人模式的危險感知,就算葉奈是運動白痴,也能一躍為武林高手。

寫輪眼的洞察力很好理解,就是變態的動態視力。至於仙人模式的危險感知,其實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仙人模式下,自然查克拉會自然而然繚繞在術者身周。

此時,戰局陡然有了戲劇性的轉變。骷髏見對方飛身躍起,擰身使出一招旋風腿,目標正是他頭部。本來,骷髏也沒怎麼在意,只是偏偏頭,讓過了攻擊。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一腿在擦過他頭頂的瞬間,竟然帶著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狠狠擊在他那顆骷髏頭上。

直接後果,就是這骷髏像是根稻草似的被踢飛出去。在滾出老遠後,才撞在一座殘破的城牆上,勉強停下來。而那顆被直接命中的頭顱,在搖晃兩下後,像熟透的蘋果似的從脊椎上掉落下來。這骷髏彷彿早料到了一般,事先伸出手接住了骷髏頭,像是維修機器般從新安裝回去。

重新復活後,這骷髏一邊扭動這脖子,一邊漫不禁心的向著葉奈發出了疑問:“剛才那一下還不錯,叫什麼名字?”

“蛙手印。”這一招,也是利用身體周遭的自然查克拉加大攻擊範圍。不過,葉奈看這傢伙連這也基礎常識也不知道,心下再次確信這骷髏壓根就不知道劇情。問題是,英靈殿又不是隨機進入各個世界,都是自費旅行。就算以前沒看過原著,最起碼也要在進入前惡補一下再進入吧?除非,這廝懶得抽筋。問題是,這討厭的傢伙在不久前還企圖逼迫葉奈吐露劇情,不像這種人。越深入思考,葉奈心下就越疑惑。

“桀桀,和我類似,防不勝防的攻擊嗎?有意思,小鬼再來!”這好戰的骷髏可不管葉奈在想些什麼,裝上了頭顱,就鬼笑兩聲,又準備挑起戰事。

“到此為止了,雖然不知道你這混蛋怎麼將骨頭變得這麼硬,不過骨頭終歸是骨頭。你這副骨頭架子,簡直輕的一陣風就能吹飛。再說了,就算你如何操縱骨頭,關節這個弱點也根本無法彌補。”出乎預料,葉奈竟然主動要求休戰。

“嘿,小鬼,別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查克拉是精神與身體能源的混合體,換而言之,其中也包括了體力。你那幅查克拉構成的軀體,進行了剛才那麼劇烈的運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吧?”被骷髏說中了要點,葉奈也沒有反駁。雖然又仙人模式這個便利的補給方法,然而收集自然查克拉需要完全靜止,對方可不是傻瓜,不會給他恢復的時間。不過,葉奈可不止有這麼一手。見對方拒絕,這小鬼的目光似乎無意間掃了鼬一眼。

這一眼,讓骷髏怪人立刻想起那恐怖的黑炎。雖說他有對策,不過那高昂的罰款,還是會讓他心疼的。再說了,那個會放黑炎的小子,此時也正凝望著他。就算對方隱藏的再好,他這個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依舊看得出這小子對他動了殺心。

“桀桀,小鬼,這次算你贏了。反正對我們來說,時間並沒有什麼意義,來日方長,你就洗乾淨脖子好好等著吧!大蛇丸,走了!”留下一句葉奈才明白的話,骷髏怪人就率先轉身離去。

而大蛇丸知道留下來也無法達成目的,亦然不情不願的領著兜離去。

等這三個危險人物消失在視線裡,葉奈才轉過頭來,對著鳴人露出不屑的冷笑:“怎麼樣?見識了小爺的力量,你依舊相信自己那番胡言亂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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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鳴人聞言卻流露出了悲傷的神色,沉聲道:“你真可悲,寧可沉靜在虛偽的安寧中,也不敢抬起頭正視現實。”

不知道是不是被鳴人刺激到了,葉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氣急敗壞的大吼連連:“閉嘴,你一定是嫉妒!對,嫉妒我的力量!哈哈,你這個比豬還笨的笨蛋,體內雖然九娘,因此吃了那麼多苦,卻依然不能運用九娘的力量。哈哈,真可憐,付出了那麼多卻什麼也沒有得到。嘿,笨蛋,真正可悲的是你這自以為是的怪物才對!”

被葉奈說中了痛處,鳴人狠狠揪緊小腹,咬得牙齦出血。儘管如此,鳴人的目光卻越發堅定:“你說的對,我也許真的是怪物。不過,正因為如此,我才被人孤立,才瞭解孤獨的痛苦。如果因為害怕痛苦,就將這份痛苦隱藏起來逃避現實,絕對是不對的!”

“吵死了吵死了!”被逼到絕路的葉奈,耍賴似的大吼兩聲,捂著耳朵就逃之夭夭。

“木葉的各位,再見了。”鼬此時的心情也不好,匆匆敷衍兩句,就追上了葉奈。到最後,他還是沒能出手殺掉那個危險份子。若是捨棄了這條性命,他有把握將對方封印進醉與夢的世界中。說一千道一萬,他都是捨不得這條性命。無論如何,鼬都想苟延殘喘下去,給予唯一的親人庇護,直到他成長起來,擁有在這個殘酷世界生存的能力。

等鼬與葉奈消失後,身為師傅的自來也才欣慰的揉揉鳴人的腦袋,笑著嘉獎道:“幹得好!”

缺乏長輩關愛的鳴人,得到了師傅的誇獎,心下那點被葉奈引出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心情一放鬆下來,這小鬼就彷彿陡然想到那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蹦三尺高,摸著肚子,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瞪大眼睛驚呼連連:“九娘,他剛才說了九娘!九尾原來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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