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風同學，三加四等於幾啊？”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你是笨蛋嗎？”

“可是，林風同學這麼厲害，三歲就已經完全學會了乘除法，一定知道吧！”

“哼，那麼簡單的東西就算學會了也無法讓人高興.”

“那個……”

“去去，笨蛋是會傳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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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風，我們來玩猜拳吧！”

“那麼幼稚的遊戲，真虧你們能玩得這麼興起。”

“幼稚？我們本來就是小孩子，不要學大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口氣好不好？”

“哼，我和猴子無法溝通。”

“可惡，你這混蛋找扁是不是？”

“站住，你要是敢揮拳，我就告你媽媽。”

“呸，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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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林風哥哥，那只大鳥好醜！”

“笨蛋，那是鴕鳥！”

“哇，這頭豬好大，鼻子也這麼長！”

“蠢貨，那是大象！”

“咦，那邊的小白熊好可憐，竟然被人打出兩個黑眼圈！”

“傻瓜，那是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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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告訴姐姐你幾歲啊？”

“嘁，明明是個歐巴桑，還自稱姐姐，這麼大人了也不害臊。”

“咳咳，小朋友，你一個人坐車沒問題嗎？”

“你是賣票員還是警察？莫非，歐巴桑你準備誘拐我？”

“哎，你這小孩怎麼說話呢！”

“嘁，一個賣票員在上班時間不好好賣票，竟然騷擾客戶。”

“你……”

“不坐了，反正又不是只有這一輛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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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奈緩緩睜開眼睛，瞅了瞅已上三竿的日頭，不情不願的起床穿衣。

以前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很少做夢。沒想到現在成了亡靈，卻做了一整夜的夢。說是夢，其實也不正確，他只不過被以前的記憶糾纏到天亮而已。

他是個棄嬰，被一位老科學家撿了回去。老科學家很忙，兩人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格外早熟，智商也超過同齡人很多。因此，實在無法容忍同齡人的幼稚。加上養父的身份特殊，好多別有用心的大人也抱著各種目的接近他，也致使他對身邊的大人不信任。

久而久之，周遭團體習慣了無視他，他也理所當然無視周遭的人。回過神來，他已經沉迷在動畫與遊戲的世界中。動漫就是朋友，動漫就是玩伴，動漫就是他世界中的全部色彩。

搖搖頭，將腦海裡那些討厭的念頭拋開，葉奈揮揮小拳頭，忿忿咕噥兩句：“可惡，這都怪那個混蛋鳴人，討厭討厭，去死吧！”

“沒用的僕人，你為什麼這麼討厭鳴人？”驀地，神出鬼沒的真紅女王，突然出現在屋子裡，端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品著紅茶。

一提到這個問題，葉奈心下就莫名其妙煩躁，想也不想一句話就脫口而出：“誰管那麼麻煩的事情，討厭就是討厭！”

“對，雖然是個笨蛋，不過不愧是我的僕人，沒用的傢伙直接幹掉就行了！”有著一對墮落之翼的水銀燈，也倏然出現的屋子裡，臉上綻放出愉悅的邪魅笑容。

雖然覺得水銀燈說的不對，葉奈竟然有些意動。胸口莫名其妙的焦躁若是由鳴人引起的，幹掉鳴人後就應該可以平息下來。明明這樣做會很簡單輕鬆，不過葉奈卻有些猶豫不決。

“沒用的僕人果然沒用，我問題你，你摸過我的胸部吧？”陡然，真紅竟然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一句讓人尷尬異常的話來。

“唔，好像有這麼回事，又好像沒有。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現在也可以，反正我不介意。”一提到這個話題，這滿腦子精蟲的小鬼頓時精神煥發，和剛才那個蔫茄子似的葉奈簡直判若兩人。

“你果然是個人渣！”就算是真紅殿下，此時也有種爆粗口的衝動。

“多謝誇獎！”而這不知羞恥的小鬼，被人罵了還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壓下到了嗓子眼的髒話，真紅儘快切入了正題：“算了，和你這種笨蛋較勁，我也成了笨蛋了。我問你，你這傢伙借用那幅無害的正太外型做偽裝，多次公然襲胸吧？”

“哼，就算是笨蛋僕人，摸了你那缺乏乳酸菌的搓衣板，也不會高興的！”一直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兩人的水銀燈，此時驀地跳出來，毫不留情就向真紅發動了人身攻擊。

“呃……水銀燈，我記得你也是搓衣板來著！”這人渣像是回味似的虛握兩下右手，有些不滿的嘆息一聲。

“主說，我們切勿論斷他人，免得自己被論斷！”見老對頭吃癟，真紅毫不猶豫落井下石。

而身為當事人的水銀燈，一張小臉上真叫一個殺氣瀰漫。過了好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笨蛋僕人，要是契約沒有強制力，你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哈哈，小水你別嚇唬人好不好！”明白自己做過過火了，水銀燈這回真的生氣了，葉奈打個哈哈，企圖矇混過去。

“看吧，沒用的僕人你已經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只想矇混過去，好快點息事寧人。”一旁的真紅，抓住時機，企圖糾正這小鬼扭曲的人格。

“嘁，小氣，這麼點小事也要斤斤計較！”然而，這小鬼雖然沒有病入膏肓，卻也相差不遠，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拔除毒瘤。

“我問你，你在摸我胸部的時候，是不是很爽？”沒有與這惡劣小鬼斤斤計較，真紅換了個其感興趣的話題，準備採取迂迴方針。

“嘛，勉勉強強吧。”瞅了瞅真紅胸前的飛機場，這讓人火大的小鬼不負責任敷衍了一句。那姿態，就欠吹口哨翻白眼了。

“是嗎？不過，被你摸了胸部的我，一點也不爽！你想想，要是別人強迫你幹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你會怎麼想？比如，逼迫你和世界上最醜的女人結婚……”用心良苦的真紅，切合葉奈的想法，開始諄諄善誘。

不得不說，真紅舉得這個例子的確貼切。葉奈突然想起了初次與鼬見面時，所中的那個幻術。那滿身肌肉的女貴，猛獁轉世的肥婆，以及非人類級別的醜女……就算現在，他一想起來就感覺自己身處地獄之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難道說，他一直以來的所做作為，只不過是在傳播瘟疫，製造地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胸口那份焦躁不安就像決堤洪水，似乎要將他整個人吞沒。那彷彿整個人被否定的痛苦，竟然讓本來不用呼吸葉奈，有種要窒息而死的錯覺。

與真紅是死對頭的水銀燈，見真紅就快得逞，也顧不上與也拿你慪氣了。示威般瞪了真紅一眼，露出誘人墮落的笑容，輕輕趴在葉奈肩上，在其耳邊輕聲呢喃起來：“自大任性也好，自稱小爺也好，裝可愛，利用年幼的外表光明正大做壞事也罷。那些麻煩的事情去管他們做什麼，別人的看法又和葉奈又什麼關係？只要自己開心不就好了！”

“沒錯，只要開心就好，管那些麻煩的事情幹什麼！”水銀燈的話，簡直是拯救葉奈脫離苦海的福音。只要按照水銀燈說的去做，葉奈立刻就感覺輕鬆了不少。胸口的焦躁，也不是無法忍受了，連呼吸也順暢了許多。然而，鳴人昨天說的那句話，卻突然在他耳邊迴響起來：“你真可悲，寧可沉靜在虛偽的安寧中，也不敢抬起頭正視現實。”

“沒用的僕人，知道我們為什麼為你強化萬年正太這個血統嗎？如果僅僅為了消除詛咒，肯定還有其他方法。”關鍵時刻，真紅又丟擲了一個葉奈不能無視的問題。

“為什麼？”說實話，對立志建立**的葉奈來說，這個血統實在是個阻礙。對此，這小鬼可謂滿腹怨氣。

“住嘴，這血統才不是為了你那個無聊的目的！”見葉奈又有倒向真紅那邊的趨勢，水銀燈立刻叉著腰攔在兩人中間，臉色不善的瞪著真紅。

“無聊？對，我們當初選擇這個血統的初衷可以說截然相反。我也知道，水銀燈你並不是為了一時取樂，而是為了讓你那扭曲的快樂持之以恆。我為什麼會同意強化這個血統，你也應該清楚才對。”

“真紅，你果然還是這麼天真，你的目的永遠都不可能達成的！”

一時間，蔚藍的杏眼與酒紅的丹鳳眼又一次針鋒相對。太陽般的真紅，月亮似的水銀燈，這對註定的冤家對手互不相讓，又一次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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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吵死了！”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葉奈卻本能的不想直視這個問題，捂著耳朵就逃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