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溝通就要羅莎自己去做了，謝洛夫並不是這些意識體的同類。這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空洞問題，很久以前，兩人就討論過牧夫座空洞，甚至真的進去過。體驗在牧夫座空洞當中的孤獨星系，並不是所有的空洞都空無一物。

至於為什麼進行探測，這就是要論證為何聯盟的宇宙學家數量如此之多了。空洞星系可能是某種最為原始的星系演化樣板，它們是從原始的星系間氣體內，在遠離其它星系接觸的情況下形成的，因為觀測這個星系就會發現，它的旋渦結構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捨棄身體成為意識體？這麼活著有意思麼？”等到羅莎離開，謝洛夫點燃一根雪茄舒爽的躺在椅子上，可以說在開腦洞。人本身就愛胡思亂想，這也是所有智慧生物的通病。

羅莎說的意識體文明，謝洛夫倒不是完全不能想象，他都已經離開地球這麼長時間，可以說身經百戰見的多了，什麼姿態的文明沒有見過，新世界大門都開啟幾次了。至少他第一次見到矽基生物的存在，遠遠比今天來的震撼。

“就算是意識體它們不需要能量麼？或者說意識體需要能量的手段我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這種辦法就能消滅它們。”謝洛夫想起了被自己槍斃的戴森球計劃，並不是戴森球計劃完全不能實現，而是得不償失。

到了現在這種科技水平，不能僅僅滿足於科技水平的提升，那是一般三級文明所考慮的事情，什麼叫一般的三級文明，被阿弗雷德帶著黨衛軍消滅的文明全部都是。

三級文明突破恆星系的進入大星系發展之後，到最後也會碰到瓶頸，謝洛夫雖然仗著羅莎存在沒碰到過，但親眼看到了很多處在瓶頸期的文明。

阿弗雷德就沒有這麼幸運，處在瓶頸期很長時間，最終選擇暗能量作為突破口提高帝國科技，不然哪有謝洛夫在他面前裝逼的機會。

阿弗雷德選擇了佔據七成宇宙質量的暗能量，一點完全破解暗能量的秘密，完全可以在宇宙當中恆信，而謝洛夫同樣有別的方面的科技儲備，比同行的暗能量破解更加接近本質。

“羅莎說意識體在某些方面似乎並不比矽基聯盟強大，我好像明白了，那些放棄了身體的意識體文明，更像是失敗者。”將燃盡的雪茄扔掉，謝洛夫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捨棄身體變成了意識體可能會更加高階，但必然是有所犧牲的，因為很多**本身就是生物前進的動力，羅莎擁有強大的計算力，任何科技只要有了正確方向她就能實現，看起來幾乎無所不能。但這種研究方向都是聯盟科學家提供的，而換成羅莎自己，她從來沒有動力去主動研究一門科學。

謝洛夫雖然從來沒接觸過其他意識體，但羅莎他可是接觸了幾萬年，順著羅莎的一些特性進行推測，覺得羅莎口中的意識體也沒這麼高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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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有一種可能，變成意識體文明基本上就會永遠停留自那個階段，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過就是一個更加高階一點的大過濾器。謝洛夫不由得撇撇嘴，“一群失敗者，跟你們學整個聯盟都的讓我帶到陰溝裡面。”

就算這些意識體真的更高階，那也是一條邪路。謝洛夫包括阿弗雷德可能沒有對方走得遠，但目前處在的這個階段還有選擇權，沒把前進的方向弄跑偏。

“不過這麼一看，阿弗雷德明顯受益比我大。站在他的角度上，只要我不出現錯誤，他就不會走岔路，這算什麼？摸著謝洛夫過河？”在腦洞大開的尾聲，謝洛夫感覺好像吃虧了。

謝洛夫都想要不把一些文明召集過來開會，投票幹掉阿弗雷德得了，罪名就是種族清洗和嘗試研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對整個宇宙的安全造成了嚴重危害。如果不夠的話，因為對方是帝國模式，統治的居民肯定缺乏民主自由。

“總書記，這是聯盟最新統計的自殺率，要不要看一看！”手中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直接啟動，一名中年將軍見到接通之後直接請示道。

“又提高了多少，萬分之二？是不是日子過得太好沒有生存動力了，比古拉格轄區的星球自殺率都高？”謝洛夫一臉的我艹，都有自殺的勇氣，要不找一個文明發動戰爭得了，提供落後武器讓總要自殺的人去作戰，這樣死的更有意義一點。

“總書記，我們是不是採取一點措施，比如提倡一些更加有益的活動，舒緩精神不堅定的人緊張情緒。”將軍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建議，同時觀察謝洛夫的臉色。

沒有讓他失望，謝洛夫脫口而出道，“放屁，你的統計報表當中明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無原因自殺，怎麼提倡？這件事需要反著來！馬上將統計數據告知所有聯盟居民，發起對自殺者如何怯懦的批判運動，比如告知所有人，聯盟遲遲進入不了**中級階段，就是因為存在這些意志不堅定，思想不夠高尚，沒有覺悟的人。要不是聯盟提倡無神論，我都詛咒那些自殺者下地獄。”

“帝國有敵人是好事，不然我們沒有進步的動力！就像是全國領袖所說，所有的敵人在我們面前都是暫時的，帝國並非一般文明那種失敗者。現在我們已經佔據了整個仙女星系，而且我還要繼續前進，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周圍的大星系全部要佔領。這樣才能追上敵人的腳步！”

林格對著一些中級指揮官說著一些自己完全不相信的鬼話，他覺得自己口中的話完全是在侮辱智商，更加悲哀的是，這些資深的帝國指揮官全部選擇相信。他都有些羨慕這些長久以來被帝國教育長大的指揮官，至少活得很快樂。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洗腦吧！”林格看著一臉認同之色的眾多指揮官心裡暗道。大局上也是如此，透過這一次戰爭好像帝國真的進入到了一個科技爆發的階段，單獨從能看到的領域，帝國和**聯盟並沒有多大差距，真正的差距在軍事領域上。

說起來可能有些好笑，現在帝國正在裁軍，同時又在進攻附近的大星系，只是原來的大艦隊模式被捨棄，變得更加倚重高階戰力，所需要的人力越來越少。

羅莎連續不斷拜訪了幾個意識體文明後，時隔一年回到聯盟，在這個時間，比起阿弗雷德的大規模擴張，聯盟總體很平靜，唯一不平靜的人就是謝洛夫，“我對你的深深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沒有我幫你處理計劃經濟的海量資料，這一年給你累吐白沫了吧？”羅莎直接揭穿了謝洛夫的偽善面具，“你那個同行一年時間對周圍所有星系進行擴張，你一點都不著急麼？”

“我更有興趣你這一年的經歷，畢竟我們是革命的戰友，你的離去讓我心裡空落落的！”謝洛夫飽含感情直直的盯著羅莎，“我從未感覺你是如此的重要。”

“我和那些意識體交流過了，現在和你聊聊，看你能不能分析出來什麼。”

謝洛夫瞬間憐去嬉皮笑臉的勁，伸手示意道，“請說！”從頭到尾聽羅莎將交流過程說完之後，他覺得一年之前的判斷沒錯，那真是一群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