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千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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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資訊如同一記重彈在羅霄腦海中炸開,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的種種無奈的現實,也習慣自然地接受了四種修煉方式的天然般的存在,但是,青月對風伯的評價讓他又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世界。“還有第五種修煉方式?那會是怎樣的修煉方式?難道青月就是請求風伯傳授自己那第五種修煉方式?風伯又是如何開創這第五種修煉方式的?”

青月見到羅霄那驚愕的神情,笑道:“那是當然!至於能否得見,甚至能否得到他的真傳,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羅霄瞬間恢復正常的神態,咂吧咂吧嘴巴:“那我還是再好好品嚐一下這灰雁肉吧!要不然,又得做一個月的苦力才能吃到!不容易啊!”

青月無語。默視羅霄良久。

小黑舔舔嘴巴,故作可愛狀地看著青月,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女孩子再走得近一些,說不定可以幫上羅霄。

“還有那灰雁脖、雁鴨鴿三燉等等的名吃,看來今天是沒有肚子品嚐了。”羅霄故作輕鬆地說。

青月聞言,嘆了一口氣,說:“羅霄!你肯定還在懷疑我的動機!”

羅霄不得不佩服她的冰雪聰明,於是微笑以預設。

“當然,我幫你不是無條件地!那天在鎮主府見到你,我以為你真的是聖者,那時候就有心接近你了!可惜你說你是冒牌的,說明你暫時還沒有這個實力;但是,既然能得到聖者才有的印記,說明你在某些方面肯定有這方面的潛質!”青月看了一眼羅霄,說:“我之所以讓你來這裡,當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你接近風伯,他不會幫我出手,但是如果你得到他的指點,實力突進,說不定可以幫我出手!”

“做什麼?”羅霄端起杯茶,抿了一口。

“幫我殺掉一個人!”青月眼中閃過寒光:“殺掉我父親——玄門堂玉虛宗宗主!”

羅霄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你……你……你不會拿我開涮吧!”

青月看了他一眼,默然抱起小黑,轉身下樓。

街上依舊人如梭,車如流。

不遠處,又是一陣鬨笑和叫嚷,抬眼看去,仍是那個衣衫襤褸的人被另一個酒樓的夥計丟了出來。他在人群地圍觀中,依舊罵罵咧咧。

“他還真夠執著的!”羅霄有心想要去救濟一下,無奈工錢全被前面的那位姑奶奶把持著,而她偏又漠然地前行。

“羅子,後面有人在跟蹤我們!”小黑傳音道。

羅霄神情一凜,感官完全開啟,仔細捕捉身後的動靜。同時,加快步伐,來到青月身邊,低聲道:“有人跟蹤!”

青月呆在原地,停了一會兒,繼續向前走。“我們直接回去吧!這人是來找我的!”

“找你?”

“看來我頂多只剩下今晚的時間了!能否幫得上你,真的要看造化了!”青月眉宇間盡是愁容。

回到鐵匠鋪,身後的那人果然就迴轉了。

風伯睡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對青月和羅霄的進來置若罔聞。在他身邊,放著一個布袋,沉甸甸的模樣。

“風伯,又有生意了?”青月笑道:“你看你不用動手,都能掙到這麼多的錢!如果……”

“如果有個徒弟,是不是可以掙到更多?”風伯接過話茬,說:“我一個老頭子,要那麼多的錢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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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可能就得走了!因為他手下的人已經找到我了!”青月嘆了一口氣。

羅霄不明白他們這雞同鴨講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於是環顧整個鋪子,發現張三它們都不在,看來他們也出去放鬆了!

“唉!那就回去吧!”風伯嘆了一口氣:“畢竟我不好插手!這小子就留在我這兒,你放心好了!”

“多謝風伯!”青月盈盈拜謝道。

“夜半時分,出來找我!”風伯說完,閉上眼睛,繼續在躺椅上搖晃。

青月趕緊拉著羅霄進入房間,臉上既是喜悅,又是哀愁,一雙明眸裡也盡被籠罩在霧氣中。“今晚夜半時分,你去找風伯!他已經答應指點你了!這是你的造化!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明天如果有人來捉我,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出手!”說完又看了一眼羅霄:“我不想你受傷!”

羅霄知道所有的疑惑明天自然能夠得到答案,也就不再追問,於是轉移話題:“我看風伯身邊的那個布袋子裡的錢肯定不少!”

“那是當然!”青月說:“凡是來求風伯打造兵器的,低於一千金幣一律免談!能付得起的,那也要看風伯的心情了!”

“一千金幣?”羅霄不由得咂舌!“你怎麼認識風伯的?”

“我從小就認識他!如果不是他,相信我也早就沒命了!”青月彷彿又觸動了傷心往事,語氣也哀婉起來。“他是玄門堂的四大長老之一,除了堂主玄帝,任何人他都不放在眼裡,就是玄帝求他做事,也要看他心情!因此,他也是四大長老中地位最高的!”

羅霄聞言,和小黑都不由得心中一動。“如果這樣的話,能否請他出面營救小白?”

傍晚,張三他們回來了,一臉的疲憊,但是神情都極為滿足。風伯見狀,嘆了一口氣,沒有過多言語。青月倒是皺皺眉頭,跟羅霄悄悄說道:“他們都去找女人了!”

“你怎麼知道?”

“一身的劣質脂粉味兒!”青月說:“這些人也就如此了!”說完又看向羅霄,雙目中閃著一絲讓羅霄心動的神色。羅霄甚至都把這眼神當成了挑逗的訊號,於是響應號召般在心中又偷偷把她意淫了一番。

弦月高掛,寒星滿天。

羅霄來到前面的鋪子裡,發現風伯已經站在那裡了。微量的秋風中,他的衣衫微微翻動,發須也在風中飄擺。但是整個人,卻已經不再是那個整日裡閉目養神渾身透著慵懶之氣的老頭兒了;相反,瘦削的身體內居然散發著驚人的勁氣。這勁氣不是氣道的那種強勢而霸道的固體存在,而是那種蓬勃向上不斷呼吸生長的那一種。羅霄突然驚醒,風伯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氣息,與自己打鐵時候全身毛孔完全開啟,自行調息的時候一樣,或者說驚人的相似!

“來了?”風伯沒有回頭看羅霄。

“來了!”

“我看到你打鐵時候散發的氣息了,與我的竟然同出一轍!想不到我自詡為獨門絕技的修煉之法,你這小小年紀居然也會!”風伯嘆了一口氣:“看來我真的老了!以後的天下將會是你們的了!”

羅霄也不由得一陣苦笑,便如實說道:“其實這不是我的創造!我是斯達學院的學生,梵布隆是我的老師,他教了我體內的真氣訓練之法。但是,與此同時,我還有一個師傅,叫海因!”

“你說賈裡城的那個老怪物海因?”風伯眼睛一亮。

“是的!他發明了一種極為古怪的修煉氣道的方法,他要求我完全浸泡在水中修煉,全身毛孔開啟,憑藉毛孔來捕捉水中蘊含的那微弱的空氣!但是,我憋不住,於是就把梵布隆老師教的調息之法也運用其中。時間久了,我自然而然地就把這兩種方式融合在一起了!”羅霄看到風伯的臉上有了一絲自嘲的苦笑,“完全是誤打誤撞蒙到的!”

“想不到啊!天意!”風伯苦笑道:“想不到這老怪物還真是有天賦,居然與我交手一次,就看出了些許端倪!雖說他並沒有完全參透,但是已經一隻腳踏進來了!”想到羅霄在側,“不!而是無意中締造了一個新的風倫清!”

羅霄知道,這風倫清多半就是風波自己的名字了。

“不過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展示一下我的實力給你看看!”說完,走到爐火前,單手撫過,爐火暴漲。“冶煉兵器,火候最為重要!真氣輔助的火力,是最強的!”緊接著,隨手拿過一塊生鐵坯丟進爐火中,轉眼之間,已經通體紅亮,鐵汁欲流。風伯拿起一根剛棍輕輕一跳,鐵坯猶如一團固定的火焰,穩穩地落在臺子上。風伯彎腰,雙手伸開,各自握住一柄重錘。

羅霄驚愕不已,他曉得這重錘的分量,他也不過雙手並用,才能穩妥地控制一柄重錘而已。

風伯雙手掠過,重錘在手,仿若輕羽。“輕與重,不過就在一念之間。意念與氣力的完美融合,才是我這種修煉的最根本所在!”說完,雙錘掄起,猶如雙蝶翻飛,紅熱的碎鐵屑四下裡飛濺,亮似煙花。“百鍊成鋼,鐵血鑄魂!沒有廢鐵,只有廢人!”風伯的雙錘輪番錘打之下,鐵坯原地不動,但是體積在不斷減少。

“你要什麼兵器?”風伯問道。

羅霄正看得出神,慌忙接道:“啊?……我……我不是兵器修煉者,我……我也沒想好要什麼兵器!”

“那就給你做一柄匕首吧!”風伯話音響起,雙錘不停。“要想鑄造真正的兵器,必須要懂得賦予它什麼樣的性情!我對於兵器的修煉,完全是在這些錘打過程中領悟的!就算那些使用者,也遠遠沒有達到我的境界!可惜了那些兵器,到了他們手中居然也就淪為了普通的玩意兒!”

羅霄聽到這裡,已經隱約捕捉到了點什麼,但是又轉眼逝去。“剛才的那種領悟到底是什麼?雖然只是一點火花,但是卻讓我有了驚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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