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臣妾知道臣大人那裡有一本他編寫的書,講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情,臣妾這手術二字也是從那書上看來的。”
現在將這名字由來的理由補充到陳草木身上總不算晚。
“他編寫的書?”提起這個便有了興趣。
上官怡隨著點頭,上次那書不是被他偷拿走了,便又仔細寫了一本給了陳草木叫他慢慢看的。
也不管宣昇為什麼把那書藏起來了,反正他又沒有明確說破,那便將這書也歸到陳草木的頭上。
那半本的現在還在他的手上,不想已經有人有整本的了。
正好還沒看完,這下可以看全了。
“是啊,陳大人曾拿來給臣妾看過,寫的十分詳盡,臣妾想著不如將這書流傳到民間,臣妾可聽說盛京的書商很多。”提了句。
還想得這麼周祥,看來是打算這事很久了。
她又不讓人知道她的功勞,反而將編寫的書送給別人,真不知是怎麼想的,幫著別人揚名她又能得什麼好處。
“書商是很多,只是怡兒?”開口道,真想問清楚她腦子裡的想法。
“嗯?”等著他的下話。
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書是她的,怎麼捨得拱手送人呢。
沉吟片刻還是沒能張開嘴巴,便說了些別的,“外科手術流傳到民間,朕怕百姓一時不能接受。
像這種在人身體上動刀子的事情,又有幾個人願意嘗試。
“所以臣妾想是不是要開辦學堂之類,要陳大人親自教授,畢竟入宮修學對青年學子有很大誘惑。”接著說道。
這些做法並不容易實施,尤其是這開辦學堂。
需要先在太學開設課程,而辦學初始,且只有陳草木一個師傅,他年歲又輕,怕是不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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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能在太學做師傅的,那都是白胡子一把抓的老家夥了。
“朕依著你的意思,回去問一問,這事還是宜早不宜遲。”應道。
他同意就好,上官怡也放下了心,眼神柔和的看著前方。
此時天色有些暗了,處處都已經模糊,唯獨小池塘的水閃著亮色。
阿黃從她的腿邊疾步跑過,帶著幾個狗崽子到前面草叢裡玩去了。
上官怡瞧著阿秀跟了上去,隨口道:“阿秀很愛她的阿黃呢。”
能為狗流淚的人,必定是至情之人。
宣昇隨著應道:“這小丫頭可是有趣,朕將她留在身邊了。”
“留著做什麼?”轉過頭看向他,這女孩子才十幾歲,還沒有那條大黃狗高呢,端茶倒水可是難為她。
“就當成妹妹一樣留在身邊說說話。”拉長語調,難不成還怕他為難一個孩子。
“你可放心了?”又將她身上的披風緊了緊。
笑道:“臣妾只是隨便問問,皇上宅心仁厚,自然不會難為旁人。”
話說的越來越好聽,聽言宣昇便道:“天色晚了,回去歇歇吧。”
……
如此又過了幾日,倒是聽說宣昇將陳草木叫到跟前說了辦太學那事,可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做成。
麗妃常來坐坐,已有半年多,她又重新蓄起了長髮,風采依舊。
與上官怡在窗邊的小桌坐著,手裡擺弄著刺繡,為這未出世的孩子做著衣服。
上官怡也不會這些便在一邊看著,偶爾往窗外看,又一片花葉凋零。
“你看這虎頭好不好看。”麗妃輕聲說了句。
許久沒人回答,原本認真繡著,一抬頭卻見上官怡在出神。
只覺得好氣,便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上了,將手絹拿出來一甩搭,“哎呀,有些人真是,陪她坐坐,卻不知魂兒哪去了。”
聽言上官怡才回過神來,笑道:“姐姐快歇歇吧,我屋子裡都要被姐姐做的小衣裳塞滿了。”
“你這話是嫌我多事了。”玩笑道。
沒應,聽著她繼續道:“我是為你的孩子多做些準備,如今已近七月了,他的孃親卻整日抱著書本不撒手,你不急,也只有我替你著急了。”
聽著她說話,心裡自然是踏實的,她待自己好,連未出世孩子的衣裳都備著,隨手將做好的一雙虎頭鞋拿了起來,放在手心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