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她走近,小憐眼看著他坐到身邊,才一動腿就抻著的疼,“哎呀。”叫喚了一聲。
宣昇看看她,卻想不到怎麼開口。
“你是上官宰相的二女兒?”轉過身子對著她,表情平常的看著她。
“不是。”直接回道,與他四目相對,宮裡已經有一位蘭妃娘娘了,她便永遠都不會是上官怡。
該怎麼對付小女子呢,宣昇的身子慢慢的向她靠近,直到臉快要貼上臉。
小憐拖著那條斷腿向後躲著,“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理所當然的應道,她生的花容月貌,世間男子都有一份惜花的心,而他的女人那麼多,多這一個也不會在意。
小憐抬起手來要抵住他,卻被他將手壓在床上。
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慢慢的躺了下去。
他的鼻間氣息中帶著茉莉香氣,這就是她姐姐寧願死都不願意嫁的男人。
扭過臉去緊閉上眼睛。
而宣昇低下眼睛,卻見她脖子上戴著一塊玉石。
有關上官柔的東西他一直記得清楚,兒時曾見她帶過,一把將那玉石扯了下來,仔細看了看,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還我。”伸手去搶。
“你與阿柔的情分不淺啊,這是她的心愛之物,竟然給了你。”語氣仍然緩緩的。
“還我。”聲音低下幾度。
宣昇的臉與她靠近,語氣冷下來問道:“是不是你父親不叫你入宮?為什麼不是你入宮。”
“我不知。”怯生生的答道。
她膽小惹人憐惜,宣昇的手指在她的側臉撫摸,肌膚滑膩真是美人。
“蘭妃娘娘很好,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吧。”向他求道,大著膽子卻說出這一句。
“你見了蘭妃?”又問道,“你何時從江南回來。”
小憐緊緊咬著嘴唇,眼睛眨啊眨的看著他。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朕將你帶到你父親面前去,看他還有什麼話說。”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掐的手腕好疼,眼眶當中噙滿了淚水。
她是被上官家所不承認的人,不想再與那裡有任何瓜葛,“別。”帶著哭腔說道。
額前一縷發散落,陪著他側臉之上一道結痂的血痕,使他看起來猙獰可怖。
宣昇鬆開她,將身子從她身上移開。
本想再問話,卻聽見東海在外叩門,“皇上,皇后娘娘請皇上過去呢。”
怎這時候找來了,宣昇站起身來,便出去了。
東海在門口躬身道:“趙毅趙大人求見,說是有急事。”
”皇后那裡怎麼了?”問道。
“大皇子病著,請皇上去看看。”
朝中有事自然不能去看了,便交代道:”你去請替朕看一眼就是了。“
也沒顧著西殿這邊,便去了御書房。
都察院林大人也來了,與趙毅在殿中等著。
宣昇進殿他二人下拜,走到桌案後坐著,宮人送了茶放到他手邊,拿起先喝了口解解酒氣。
“兩位愛卿是有何事。”不耐煩的問道。總不能是又查出了什麼,他實在厭煩了。
林大人上前一步稟道:“回皇上,臣依照皇上吩咐查處官員,卻收到一官員的舉報。”
黨派相爭常有的事,問了句,“說的什麼。”
“此人乃是上屆會試探花,卻被安置在青海一偏僻地界做區區知府兩年之久。”趙毅上前說道。
竟然有這等事,既然已是探花,那吏部該為他擇個好官職的,怎打發到青海去了。
“說。”聽著精神便被提了起來。
“此人名魏玉,被發落偏遠之地抑鬱難平,簡直如沿街乞討一般趕回帝都,面上說是辭官,而他的意思臣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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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辭官,就是回來討公道的,朝中的這些傢伙也是太欺負人了,榜上為探花都如此對待。
“當初是何人為他擇的官職?”問道。
趙毅道:“據說吏部劉大人是聽了宰相的吩咐,隨意將魏玉打發到青海。”
上官瑾好本事啊,竟然敢插手這裡,聽著這話宣昇便惱了。
這宰相做的好,會試乃是朝廷選拔人才的地方,他如此做,那會試豈不是形同虛設了。
這老東西隨便找個女子塞進懷裡糊弄他便罷了,正想著是不是小事化了,卻又聽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