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想,咱們的孩子好好的,你安心養著吧。”又舀了一勺藥送到了她嘴裡。
難道,這孩子還在?
整個人都愣了,嘴裡的苦味也被她忽略掉,“臣妾孩子還在?”
宣昇的臉冷了下來,“你放心,朕絕不會姑息這事,陳太醫來的及時,若再晚半個時辰……”停住沒有再說下去。
“啊。”小腹一陣痛,突然叫了一聲。
這可叫宣昇更為憐惜了,將藥碗放到一旁,便將她扶起抱在了懷裡,溫溫的說著:“疼了吧,太醫說是你飲用了蘆薈所致。”
臉貼著她的頭髮,像是哄著女兒一樣,“朕必要找出是何人所為,還你和孩子一個公道。”
深夜寂靜,只兩人相對。
他似乎一直就懂得如何做一個父親,總能在不知不覺之間將他身上的那種安全感,傳遞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不要了,臣妾又沒事。”含著淚就要哭了出來,畢竟是一直同床共枕的男人,雖有算計卻也動過情。
他越這樣,上官怡的心便越軟,她一人奪了那麼多女子本該平分的愛,怎能不受些苦楚。
而此時此刻,卻覺得宣昇是全心相待了,就如初入宮的第一日,他百般**討好,一舉俘獲了她的心,便在他懷中安心依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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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漫漫,就如此在他懷中度過。
……
夜色褪去,夏日裡清晨的霧氣格外冷一些,而這時也已經不是盛夏,馬上要轉入秋季了。
從昨晚上她醒來開始,小腹就涼涼的,睡也睡不著,可是太累了,便伏在宣昇的懷裡。
她醒著,也未動身子,悄悄看著他靠坐著睡在那裡。
他的眉眼真是好看,男兒的軒昂之氣強盛,而宣儀與他比起來卻是太娟秀了。
“嘶。”
腹部又是一陣痛,忍不住叫出了聲,便將他吵醒了,睫毛顫動了幾下便睜開了眼睛。
看著上官怡皺著的眉頭問道:“又疼了嗎。”
“總是腹痛。”回道,便將身子從他身上移了開。
瞧著她這樣子便氣惱,也不知又是哪個賤蹄子不老實,自打趙慧茹將喬妃的孩子弄掉了,宣昇嚴懲之後,便叫後宮安寧了許多。
“你好好歇著,朕早朝之後再來。”將她在床榻之上安放好便出門去了。
那疲累感在她周身環繞不去,睡也睡不實,正看著床頂的雕花圖樣愣神時,梁翠便端著湯藥到了身旁。
“娘娘,吃藥吧。”梁翠小聲的說著,便扶了她起來。
對梁翠,從她有孕的事情被告知了上官瑾之後,便對她失去了從一開始的信任,念著這段日子的相伴,而她又是宰相府的人,便也沒動過她。
把柄在人家手裡,她又算的了什麼,一枚棋子罷了。
藥香瀰漫,梁翠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可上官怡卻遲疑了。
昨日她喝的那碗湯藥是梁翠送來的,而梁翠又是上官瑾的人,也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那爹爹是想要這個孩子,還是不想要。
這些權臣的意圖,她這個小女子怎麼猜得到,今日再見梁翠經手過的東西,也不放心了。
不得不小心,她只是夾在眾人之中的假人物。
“我喝不下,你先放著吧。”偏過了頭去,接著便躺到了床上。
梁翠見她不喝便勸道:“現在娘娘的身子弱,要按時喝下補藥。”
若是喝了下去,現在就死了怎麼辦,“說了不喝啊。”甩下一句便翻過了身子,背對著她不再理了。
這皇宮那麼大,這些人都比起她一個民間的小乞丐有背景,連反擊都反擊不得,不過總歸宣昇疼她多一些。
可宣昇疼她,不也是因為她是當朝宰相的女兒。
恐怕,嫁進宮中的那人是上官柔才更和這些人的心意,她又算得了什麼。
梁翠沒了辦法便往外面去了,她那爹爹聽說了上官怡被人暗害險些滑胎,便交代梁翠對宮中事仔細些,查出是什麼人所為。
前些時候上官怡還交代了她去查查宮中的依良,那丫頭近來身上多了不少首飾,而且件件都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