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笛一隻手還搭在曲鬱山的肩膀, 聽見聲音他沒有回頭,還仰頭曲鬱山。曲鬱山見汪笛那麼淡定,被聲音嚇一跳的他也冷靜下來。
“好像真的有點腫。”曲鬱山火上燒油。
崔檸現在越來越嚇人, 他要不表現得像個人渣,怕是真要給周望卓戴綠帽了,帽子打死都不能戴!
汪笛害羞一笑,正想說什麼, 腳步聲已經近在跟前,他便分出神去看自己次的對手。
他想的是如對方不如自己,說不曲鬱山包養的就是他。
男人嘛, 都是喜新厭舊的,曲鬱山叫他來演戲,就是代表他已經厭惡自己的情人了。
不過是不好意思主動提分開,才費心思找人來演戲。
可汪笛在看到眼前少年的臉時, 唇角的得意不禁微微凝固。
少年有一張太好的臉, 汪笛是藝術生, 學校的漂亮男女太多,但汪笛不得不承認, 眼前的少年遠勝於他的同學, 包括他。
不過很快汪笛又重新勾起唇,像曲鬱山這種極品金主, 身邊的金絲雀比一般金絲雀都好, 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況且長相有時候不是最重要的。
“鬱山哥,你沒說你家有其他人,是?”汪笛邊說邊靠近曲鬱山。曲鬱山其實被汪笛貼得麼近,有些不適,但他更想解決掉崔檸。
他克服住想推開汪笛的衝動, 還把自己的手搭上汪笛的腰,“是崔檸。”他沒有再介紹其他,又跟崔檸說,“崔檸,是汪笛,今天來家玩。”
崔檸眼睛的紗布還沒取下,完好的那只眼眸色沉沉,在看到曲鬱山放在汪笛腰上的手時,瞳孔輕輕一縮。
唇抿了又鬆開,他沒有跟汪笛打招呼,只對曲鬱山說:“曲先,我有道題不會,你能幫我嗎?”
曲鬱山還沒開口,汪笛先說:“什麼題?我聽曲先說你快高考,如你不嫌棄,我幫你?我高考分數還不錯。”
崔檸終於看汪笛一眼,半晌,他點頭,“好,那麻煩你跟我來。”
曲鬱山看崔檸把汪笛帶向自己房間,一邊想兩個人應該不會打起來,一邊回房換衣服。
衣服脫到一半,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曲鬱山吃驚回頭,發現是才把汪笛帶去自己房間的崔檸。
汪笛聽崔檸要倒水給他喝,本沒有想那麼多,但聽到鎖門的聲音,心閃過不妙的猜想。
他快速走到門口,試開門。
門果然被鎖。
汪笛覺得荒唐,敢情那小子是故意把他騙來?
他還沒有遇到過麼幼稚又氣人的手段,擰不開門把,他只好用力拍門,“鬱山哥!鬱山哥!能不能幫我開下門?”
可曲鬱山此時自身難保。
他正忙把脫到一半的衣服穿回去,但崔檸先一步到他跟前,還抓住他的手。
“曲先,他是誰?”
崔檸雖然認為自己應該冷靜,可是他到剛剛那個人貼曲鬱山,曲鬱山還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個人腰上,他就忍不住。
他們親嗎?
崔檸死盯著曲鬱山的唇。
對方衣冠整齊,自己半露身體,從氣勢上就輸一截,但曲鬱山還是很快就穩住心神。他瞥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試抽出來,“朋友,怎麼?”
崔檸發現曲鬱山要抽回手,抓得更緊,“朋友有必要抱得那麼緊嗎?曲先,他說你親他,真的嗎?”
曲鬱山覺得自己不能被一個小孩嚇住,即使對方現在看起來的確有點嚇人。
“嗯,是真……”
話還未說完,唇已經被堵上。
背抵在冰冷的衣櫃上,唇瓣被重重一咬,疼痛讓曲鬱山不由吸了一口氣,而一吸氣,齒關被分開。
原來的吻都只停留唇瓣,從未到口裡去。舌頭相纏,驚得曲鬱山呼吸一亂,雞皮疙瘩也瞬間起全身。
回過神後,曲鬱山生氣地推開壓自己的少年,“你做什麼?!”
崔檸臉蛋泛不正常的紅,他邊定地盯著曲鬱山,邊用手指輕輕擦過唇上的水光,“洗洗。”
“洗?洗什……”曲鬱山語塞,胸口那腔憤怒轉為尷尬。而時,汪笛的聲音終於傳來。
崔檸皺了下眉,終於挪步離開衣帽間,但他在離開前,深深地看眼曲鬱山。曲鬱山莫名一慌,但他想自己才是金主,為什麼要怕包養的金絲雀?
怕個屁。
他才不怕。
汪笛被放出來時,很氣,等他到崔檸明顯比剛剛紅的唇後,更生氣。
他還真小瞧了只金絲雀,行,今晚走著瞧,到底是誰更厲害些。
汪笛的好勝心完全被激發。
於是,在晚餐的時候,汪笛幾乎是貼曲鬱山吃飯的,曲鬱山被崔檸強行舌吻後,也堅跟汪笛統一戰線的心。
甚至還在晚餐後,主動問汪笛要不要在這睡。
“下暴雨了,恐怕不好打車,要不你今晚在這睡一晚?”曲鬱山說。
汪笛假模假樣地推託一番,“樣好嗎?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沒關係的,書房可以睡。”曲鬱山看汪笛,“你身形跟崔檸差不多,穿他的睡衣。”
“我睡衣沒幹。”崔檸冷不丁出口。
曲鬱山從善如流,“那就穿我的吧。”
崔檸立刻看向曲鬱山,可曲鬱山並不他,只對汪笛溫和一笑,“你跟我來,去我房裡挑。”
“等等,還是穿我的。”崔檸開口。
曲鬱山總算回頭看向崔檸,“你衣服不是沒幹嗎?算,穿我的也一樣,差不多少。”他提腿往主臥走,汪笛很快跟上。
房前,汪笛故意回頭,想對崔檸挑釁一笑,但目光在對上崔檸眼神時,卻不由心一抖。
少年站在主臥和客臥之間的長廊,牆壁兩側掛的復古壁燈是為點綴牆上的名貴油畫。此時光渡在少年身上,本該是極其美好的一幕,可少年的眼神太陰冷,像蟄伏洞穴深處的蛇,緩緩睜開眼。
被蛇注視的汪笛不禁往後退一步,退完,他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嚇到,惱怒地擰起眉。
汪笛不再崔檸,轉身房。
曲鬱山雖然是要氣崔檸,但沒準備真給人穿自己的睡衣,他拿的是新睡衣。
汪笛拿了新睡衣,就去公衛洗澡去。
洗完澡,時間還挺早,曲鬱山也洗完澡,他往日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室,但今日他特意坐在客廳。
汪笛在曲鬱山身邊坐下,“鬱山哥,你要不要吃水果?”
此時的汪笛除了好勝心,還有自己的小心思。短短幾個小時,他認識到曲鬱山的財力,的裝潢比他去過的任何一個富婆家裡都好,也認識到曲鬱山對情人的縱容。
他還沒見過哪個小情人敢這樣對自己的金主冷臉的。
崔檸那家夥不敬職,不如換他來。
“冰箱好像有水果。”曲鬱山站起來準備去廚房,但被汪笛拉住。
“鬱山哥,我去吧,你坐就行。”
汪笛走進廚房,開啟冰箱,特意拿出可以喂的車釐子。他將嫣紅的車釐子洗淨,裝瓷白的盤子,才端出廚房。
“鬱山哥,我喂你。”汪笛身為藝術生,一雙手自然長得不錯,指尖捏著車釐子的杆子,也稱上纖纖玉手。
他拿起車釐子,遞到曲鬱山唇邊。
種熱情讓曲鬱山一頓,曲鬱山正想拒絕,餘光乍然瞥到不遠處的崔檸,便沒有猶豫,張嘴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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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嗎?”汪笛笑眼彎彎地看曲鬱山。
“一般。”曲鬱山誠實說。
汪笛腹誹曲鬱山不解風情,但還是繼續喂。
就這樣,汪笛喂曲鬱山吃小半盤車釐子,後面是曲鬱山不想吃,才作罷。
又過一會,曲鬱山覺得時間不早了,他回房睡覺,安排汪笛睡書房。
書房跟主臥和側臥隔一個大客廳,只要門關上,書房那邊基本聽不到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