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突兀響起。
曲鬱山聽到鈴聲, 伸手去摸自己口袋,因為醉酒,他感知有些遲鈍, 好不容易拿出手機,卻沒拿穩,手機砸在地上。崔檸彎腰幫忙去撿,自然看清螢幕上名字。
原來他也在曲鬱山的手機上見這個名字, 舊事如抽絲剝繭,一點點記起。最初知道“望卓哥”是在醫院,那時候曲鬱山被馬踩斷了腿, 深夜不睡覺跟“望卓哥”裸.聊。
崔檸拿著手機的手不由握緊,臉上熱度也漸漸褪下。他不是曲鬱山的狗,曲鬱山想要他來,他就來。如曲鬱山非要他回來, 那曲鬱山只能拿自己來換。
崔檸站直身體, 一手摁斷電話同時, 猛然親上曲鬱山。只是唇瓣剛貼上,就被大力推開。
喝醉酒曲鬱山力氣極大, 崔檸後背重重撞到身後供員工休息的鐵架床, 發出刺耳的“哐當”一聲。
但崔檸很快又親了上去,親三次, 被推開三次, 第三次的後背火辣辣的疼,可能已經紅了一大片。
第四次親上去時,他墨黑眼眸在煞白的白熾燈下燒著火,心裡藏的惡意與欲.望同時滋生,生根發芽, 長成藤蔓,藤蔓想要曲鬱山。
曲鬱山連推崔檸三次,大腦混沌又清楚,清楚是他知道眼前人是崔檸,混沌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突然親他。
見對方一次比一次撞出的聲響更重,他猶豫了下。這一猶豫,便給了崔檸機會。
殘餘酒味停在舌尖,悉數被他人卷去,曲鬱山的大腦變得更加混沌,因為這個過於親密吻。
入侵感讓曲鬱山覺得不適,他想推開對方,可又記得崔檸剛剛後背撞到鐵架床,臉上閃過痛苦之色。
曲鬱山的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崔檸看都沒看,就摁了關機鍵。他困住了曲鬱山,以自己力量,但這遠遠不夠。
他要不是這種施捨般的親密。
他也厭惡了這種無力抗爭生活,命運讓他輸,那他就來跟命運鬥。
除非他死,否則他這輩子都不認輸。
曲鬱山只能是他。
楚林打曲鬱山電話,沒人接,他怕曲鬱山出事,找到酒吧經理調了監控,就冷不丁看到他板和板養的小情人親吻的高畫質畫面。
楚林迅速關掉電腦,側頭看向旁邊的經理,“這段影片買下來要多少錢?”
邊說,他邊在心底佩服自己板。
然當渣男的人都是有點本事。
楚林沒再打曲鬱山的電話,又等了一後,轉而打崔檸電話。
電話響了二十幾秒才有人接,少年的聲音彷彿比往日嘶啞,“喂。”
“崔先生,時間不是很早了,是你送我們老闆回家?還是我來送?”楚林又補了一句,“板喝酒了,力氣比往常大。”
崔檸那邊沉默了一才說:“一起吧。”
實上,他們兩個人合力都失敗了,曲鬱山不肯走,他還要繼續喝酒。
“我還要喝。”說這話時候,曲鬱山的唇色紅得出奇,伸出手想去拿其他客人酒。楚林沒辦法,最後緊急叫了三個保鏢來,才把曲鬱山塞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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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曲鬱山送到家,楚林就體貼地帶著保鏢離開。離開前,他對崔檸說:“板喝醉後,喜歡懷裡抱點東西,你滿足他,他聽話許多。”
醫院。
周望卓看著手機的幾個未接通電話,垂眸沉思片刻,他站起來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