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輝還一直掩飾著,說母親得的是小病,但在賀寒的一番深究之後才知道,陳輝的母親得的是癌症。
“既然這樣,那作為你的好兄弟,我就更得去看看了。”
賀寒很清楚,陳輝的家庭條件很不好,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連大學也上不起。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母親還得了癌症,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所以,作為好兄弟,賀寒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探望一下,然後看看能否用自己的醫術來救治陳輝的母親。
在賀寒的強烈要求下,陳輝上了賀寒的車,一路朝著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樓下,賀寒買了些水果,便在陳輝的帶領下,往病房而去。
走進病房,賀寒便看到病床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衣衫陳舊而樸素,面容格外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很多天都沒閤眼了。
而這個男人便是陳輝的父親,這些天他一直守在妻子的身旁,因妻子的病而心力交瘁。
“爸,這是我同學賀寒。”
在陳輝的介紹下,賀寒簡單地跟陳輝的父親打了個招呼。
而這時陳輝的母親,嘴唇泛白,鼻子上掛著氧氣,還沒有醒過來。
“小賀,你坐著吧。”陳父起身把凳子讓開。
“沒事,叔叔,我不累,您坐吧。”
接著,賀寒便與陳父聊了起來,詢問起了陳母病情的具體情況。
而在得知陳母的具體病情之後,賀寒的眉頭不禁緊了起來,因為以自己的醫術本領,想要治好陳母的病也很難!
因為陳母的病情不同於蘇雪漫的大伯,只需要利用真氣配合針灸啟用腦神經就可以了,也不同於港島首富許鴻泰,只需要將其尚未衰退的身體機能復甦、然後解毒就可以了。
陳母的病情涉及到癌細胞的問題,以賀寒在藥神卷裡繼承的醫藥知識,唯有使用丹藥,在短時間內將患者的體質提升到超於常人的程度。
到那時,以患者自身強大的免疫力,便能自行克服癌細胞而自愈。
然而,以賀寒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學習煉丹之術,所以也就我無法用丹藥來救治陳輝的母親。
不過,好在賀寒從陳父的口中得知,陳母患的這個癌症是可以治癒的,只不過……高昂的醫藥費根本不是陳家所能承受的。
這時,陳母的主治醫師走了進來,在檢視了一想陳母的相關情況後,便對陳父交代道:
“病人家屬把住院費交一下吧,不然今天可就要停止用藥了。”
“醫生,能不能緩一緩啊?我這兩天正在籌錢呢。”
陳父愁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因為妻子的病,他都已經掏空了家裡的積蓄,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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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但我也沒有辦法呀。”
醫生也體諒陳父,但也很無奈道:“醫院有醫院的規定,你這邊要是不交醫藥費,我這邊也是開不出藥來的。”
“爸,我卡里還有九百多,先拿去交了吧。”陳輝面上堅毅,但心裡早已經快熬不住了。
“九百哪夠啊……”
陳父都還沒敢告訴妻子和兒子,妻子現在每天的醫藥費將近三萬!
而今天,已經住院的第四天了,按照醫生的說法,後面不僅還要繼續住院,還得進行三次手術。
“醫生,這兩天給我妻子用的都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貴?”
陳父問道:“能不能先給用一些平價的藥,把病情先穩住,等我這邊有錢了再用貴的藥?”
醫生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給你妻子用的藥裡面,除了那支‘辛靈劑’的確是很貴之外,其他的藥都是平價。”
陳父早已經留意過每天的費用單了,的確,其他的藥物都還好,就是那個“辛靈劑”貴得有些離譜。
小小的一支,才二十毫升,就要兩萬三千元。
醫生說著,好心解釋道:“這辛靈劑之所以賣得這麼貴,是因為在國內、乃至全世界,都只有‘千葉製藥’能生產出來,因為沒有競爭對手,所以就形成了價格壟斷。”
“千葉製藥公司對這個辛靈劑的定價,的確是高得有些離譜。也因此,一直以來都飽受醫院和患者的詬病,因為普通人根本就用不起。”
“可即便如此,千葉製藥為了追求利益,始終沒有降價的打算。”
“而以你妻子現在的情況,除了辛靈劑,目前還沒有其他的藥物可以代替。”
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做好心裡打算,你妻子要想完全康復,這前前後後可能要花130萬左右。”
聽完,陳父又是沉嘆了一口氣,應道:“行,那謝謝醫生了,我再想想辦法。”
關於那個千葉製藥,其實賀寒倒是聽說過。
上次同周老一起去港島的時候,周老在跟自己說起那個京城的葉神醫(葉炳秋)時,就告訴過自己,那個葉炳秋不僅醫術驚人,而且還是一名商業大亨。
而A股裡面有家叫“千葉製藥”的上市公司,便是葉炳秋名下的企業。
醫生離開後,陳輝問父親道:“爸,咱們家房子到底什麼時候拆啊?”
在這之前,陳輝早就聽說過,自己家的那一片區域要拆遷,價格都已經定出來,以自家的情況,應該能賠150萬左右。
“聽說至少還要半個月。”
陳父說道:“可是你媽的病情這麼嚴重,哪能拖到拆遷款下來?”
“叔叔,我先出去一趟。”
賀寒跟陳父打了個招呼,然後低聲對陳輝說了一句“沒事的”,便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賀寒直接去了一樓的住院繳費處——他想幫陳輝一家渡過這個難關。
就在賀寒辦理繳費預存時,一對母女走進了住院部。
母親穿著一身地攤貨,但色彩卻格外豔麗,看著頗有些俗氣和扎眼。
女兒的風格也大同小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上和嘴唇上都是濃妝豔抹,穿著緊身的包臀裙,踩著一雙劣質但卻光鮮的恨天高。
看她們這副打扮,似乎並不是來看望某個病人的,可偏偏……賀寒卻聽到她們說起了某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