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章 那些狐朋狗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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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章那些狐朋狗友們

中南海!江古倫頗為納悶的看著走下樓去的中年男子。又瞧了瞧自己懷裡這個鐵盒,中南海不是中國國務院、**中央書記處和中國中央辦公廳等重要機關辦公的所在地嗎!一直是被視為是中國政府最高層的象徵,自己這個真正的二叔公難道是什麼政府要員不成?有事竟然叫自己去中南海找他。

帶著滿頭的不解,江古倫抱著那個鐵盒走進了客廳,楚中雲也治好了腳上的傷迎了出來:“輪子,剛才是什麼人?”

“跟在我二叔公身邊的兩個人之一。”江古倫隨口答了聲,然後將鐵盒放在桌面上,輕輕打了開來,道:“這個鐵盒是二叔公讓他交給我的,說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裡面,還說是為了表達一點對我爺爺的歉意。”

鐵盒內沒有什麼特殊的物品,只有四樣東西,江古倫方才在江東流手中看到的那張相片,一個古樸精緻的玉牌,還有一份陳舊泛黃的信封和一張銀行卡。

“你那二叔公,不止實力高深莫測,身份也很是特殊啊。”楚中雲瞄了煙鐵盒內的東西,忽而淡淡的開了口,以他在江湖上多年的閱歷來說,對江東流的身份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噢,身份哪兒特殊了?”江古倫也是頗為好奇。從剛才那個中年大漢表現出的情況來說,既然是位居於中海南的人物,自然是跺一跺腳大地也要震三震的巨擘大腕,但具體是哪個方面的,到了什麼職位,江古倫這種只知道國家主席是中國最大官的愣頭青自然不清楚。

“中國最神秘最低調的特殊部隊,你知道是哪一支部隊嗎?”楚中雲賣了個關子,點上一顆煙,抱著膀子看著江古倫。

“最神秘、最低調的特殊部隊?”江古倫瞳孔微微一縮,抬眼時眸子中有些不敢置信,顫聲問道:“你是說,御林軍!中南海保鏢!”

楚中雲點點頭,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眼神中亦有些肅穆:“中南海保鏢原為841部隊,這個部隊想必你也聽過,是**的貼身警衛部隊,主要負責當時極為重要領導人的人身安全,而現在,841部隊已經改為了61889部隊,他所轄的職責範圍也不僅僅是保護國家領導人這麼簡單,其現在的任務範疇,有些當年錦衣衛的模式,國家的安全和一些特殊事件的處理,有時候也會由這個部隊來完成,而且,它是直屬中央最高領導,其他人都沒有調動和指揮的權利。”

深深的看了江古倫一眼。楚中雲又繼續道:“現在的61889部隊可不像以前那樣只是單純的執行一項任務,這個神秘的部隊中高手如雲,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精銳中的精銳,剛才那兩個中年人你也看見了,都是暗勁中期的高手,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已經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們就是中南海保鏢中的二級藍衫,我國的部隊中分為黑衫和藍衫,黑衫就是對八大特種部隊中那些隊員的統稱,一個最低階的三極藍衫也可以打七八個最為精銳的黑衫,而且我還聽說一級藍衫都是暗勁後期的大高手,整個部隊中這樣的人屈指可數,而像你二叔公那種達到化近期的人,61889部隊中不會超過三個,所以……”

江古倫微微一怔,關於部隊中這種黑衫、藍衫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略一沉吟,這才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二叔公是這一支神秘部隊的領導人或者指揮官?”

楚中雲點點頭。分析道:“你二叔公,起碼也是部隊中的少數幾個領導之一,甚至是最高長官,直接聽命於胡主席也不一定。”

“那是什麼官銜?”江古倫頗為好奇的問。

“如果是部隊的主要幾個領導人,那起碼也是中將軍銜,如果是一把手,那就是上將。”楚中雲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彷彿共和國上將對於他完全造不成任何驚訝,大有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勢。

上將!江古倫倒吸一口涼氣,難道江東流真是這只神秘部隊的領導人,共和國的上將!想到剛才門口那中年人的那句話,江古倫也不禁暗自點了點頭,就算不是,看來也相差不遠了,但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慮,因此問道:“老楚,你怎麼看出那倆個人是藍衫的?”

楚中雲微微一笑,頗為自信的解釋道:“首先,他們是軍人,在軍人身上具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和那種略帶神秘以及低調的鐵血作風,我在特種部隊的人身上沒有看到過,就算有,也沒有這倆個人給我的感覺那般強烈,所以,我能夠斷定他們就是中南海保鏢中的藍衫,而且,依照實力來看,應該是二級藍衫無疑了。”

“原來是這樣!”江古倫點點頭,對於楚中雲的分析也是頗為贊同的。不過就算江東流是中將或者上將,也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了,爺爺那一輩的事情,又何須自己再去插手。何況爺爺都已經西去了,就算有什麼恩恩怨怨,也都該隨風飄散了。

他好不容易從母親的事情中脫身出來,可不想再陷阱另外一件事中間了。

鐵盒子裡的東西,江古倫也沒有再碰,將蓋子蓋上放在爺爺的櫃子裡面,這中間的糾葛,還是等父親回來讓他去煩惱吧,他江古倫,只是想保護著自己愛的人,那些恩怨情仇,並不是他所願意摻和的。

隨後江古倫打了個電話給巧巧,告訴那丫頭他回來了。

丫頭顯得很高興,算算日子與江古倫分開也有將近一個月了,雖然回到了家鄉,有許多以前要好的姐妹陪著,可沒有江古倫在身邊,心裡就是感覺空蕩蕩的,因此相思泛濫成災,這一聽到江古倫回來了。又怎麼能不開心呢。

不過女孩今夜卻是沒有空閒,因為明天是她姐姐結婚的大喜日子,巧巧必須幫著忙活張羅,不能陪江古倫了。

面對丫頭有些抱歉的語氣,江古倫不禁啞然失笑,好生安撫了兩句,並玩笑著說明天一定要去參加她姐姐的婚禮,以妹夫的身份打上一個大紅包。

哪知巧巧趕忙著跟自己的姐姐和媽媽說了,陳母看江古倫本來就極為順眼,這下更是樂得不知所以,連不跌的應下來。並讓巧巧告訴江古倫,明天一早就到哪兒哪兒來集合,幫著家裡準備婚事,至於今天,因為江古倫剛從長沙回來,就先讓他休息一會。

江古倫沒想到陳母還真答應了,那語氣還是已經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一樣,抹著額頭的冷汗應承下來的同時,心中也在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回來得恰是時候,若是提前幾天回來,說不定就陷入這個婚禮中忙得不可開交了。

結束通話電話,江古倫才發現自己沒帶什麼體面正式點的衣服回來,就兩套休閒服,其餘的全留在長沙那個小屋裡了。

拉著楚中雲去市中心最好的鋪面裡面買了兩套衣服,順便幫楚中雲也整上兩套,畢竟明天是去參加婚禮,還是以妹夫的身份去參加婚禮,總得體面點不是。

回來的路上,江古倫忽而想起什麼,對著一邊抽著煙的楚中雲問道:“老楚,你說明天我去參加婚禮,給個多大的彩禮合適?”

楚中雲雖然知道江古倫明天要去參加婚禮,可並不知道他是去參加誰的婚禮,於是轉頭看著江古倫,隨口問道:“那結婚的人跟你什麼關係?”

“呃……”江古倫想到楚中雲知道自己與川希雲的關係,這要再將跟巧巧的關係告訴他,指不定這傢伙會有什麼反應,只得敷衍道:“就是我一個姐姐,跟親姐姐差不多的那種關係。”

“這樣啊……”楚中雲聽出了江古倫語氣中對他那“姐姐”的看重,埋頭沉思一會,分析道:“打個現金包著的紅包總不合適,多了裝不下,少了拿不出手,要不你就給張適合點的支票,對了,你那姐姐的家庭狀況怎樣?她跟他未婚夫都是什麼工作?有沒有買車買房?若是沒買。送套房子或者送輛車子也是不錯的選擇。”頓了頓,楚中雲又提醒道:“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給支票,送車送房雖然實在,可落戶是個大問題,別到時候傷害了那小兩口的感情。”

家庭工作狀況!江古倫摸了摸鼻子,巧巧姐姐的家庭工作狀況自己哪兒能知道,不過巧巧的家境只能算殷實,並不能稱得上富裕那是肯定的,理清了思路,當下答道:“既然送支票最好,就沒必要考慮我姐的工作和家境了,你覺得以現在我的身家來看,送多少合適?”

“你的身家,你現在有多少身家?”楚中雲眯著雙眼,饒有興致的問,看著小子上次直接預付自己一年的薪水,整整一千萬,應該是個有的主吧。

“也就一個億上下吧。”江古倫思索了一會才回答,事實上銀行卡裡還有多少錢他並不清楚,但照自己花錢的趨勢來看,除了給楚中雲一千萬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怎麼花錢,所以財產的上下浮動應該不大。

“八十八萬或者九十九萬,都是個不錯的數字,發發跟長長久久,兆頭不錯。”楚中雲知道江古倫不是個在乎這點小錢的主,因此才這般提議。

江古倫將倆個數字在心中略一比較,想清楚其中的關鍵,這才答道:“那就九九吧,畢竟是人家結婚,還是希望長長久久得好。”

見楚中雲也是頗以為然的點點頭,江古倫嘴角掛上一絲戲謔的微笑,又問道:“老楚,明天你可也要去參加婚禮,想好了沒有,打算怎麼表示表示?”

“我也去?”楚中雲詫異的看著江古倫。

“當然,你是我二師兄,我姐姐就相當於你……呃,你妹妹,大哥去參加妹妹的婚禮,不表示表示怎麼說得過去!”江古倫一臉認真的模樣,語氣中全是理所當然。

楚中雲心頭苦笑不跌,沒想到就這事也要被江古倫給敲上一竹槓,只得無奈的聳肩道:“那好吧,我現在的身家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你九十九萬,我就九萬九,夠意思了吧?”

“夠意思,太夠意思了。”江古倫樂呵呵的笑著,一場婚禮豪爽的扔出十萬元,他知道楚中雲賣的不是巧巧姐姐的面子,而是自己的面子。

二人一路說笑著回到家裡,在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瞎溜到八點多,江古倫剛打算帶著楚中雲去市中心的酒吧瀟灑瀟灑,便接到一個電話。

摸出電話一看,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曾煉。

“煉哥,您老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江古倫嬉笑著打趣,他跟幾個要好得朋友之間就是這樣,之間沒有什麼顧忌,彼此之間玩笑慣了。

“草,老子什麼時候沒空了!”一句怒罵之後,電話那頭曾煉獨特的大嗓門開始發飆:“聽說你小子回來了,瞎窩在家裡幹什麼呢,快出來,來步步高超市對面。”

步步高對面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大排檔攤點,平常江古倫這些狐朋狗友沒事就會聚在這兒,在高中時,大夥都知道江古倫是個很夠意思的人,所以他朋友特多,而曾煉就是最鐵的之一,曾煉比他大了兩歲多,不過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感情,十幾年也就這麼過來了。

江古倫看了看錶,已經是八點半了,也不知道曾煉是怎麼知道自己回來了的,當下問道:“又分隊呀?你們未必不累?說說,哪些人?”

分隊是他們這群人裡獨有的叫法,就是喝酒的時候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挑起了苗頭,然後就分隊,以二人為首,兩隊人馬較量廝殺,這情況下,沒哪次不是躺著回去的。

曾煉最不喜他人磨蹭,大聲催促道:“少七里八里,快來,他們已經開搞了,快點啊。”說罷一聲就將電話掛了。

江古倫無奈的笑笑,他是個極仗義的人,斷不會掃了朋友們的興致,而且他也知道,其實今日這頓酒,就是為了迎接他回來而設的,他重病的那段時間,跟朋友們聯絡得極少,但沒哪個不掛心著他,後來病治好了,又只是給大家報了個平安,還真沒再見過面,算算時間,也有大半年了。

家裡和步步高並不遠,開車大概五分鐘路程,江古倫跟楚中雲好說歹說,並保證待會一定帶他去酒吧泡妞,楚中雲才悻悻的答應下來,先陪江古倫跟幾個小輩見個面。

雖然此時還不到九點,可步步高已經是人聲鼎沸,哪怕是寒冷的一月,也並不影響這裡的熱鬧,這個人流集中的地點,一條並不寬敞的道路,兩邊攤點林立,燒烤、小菜、夜宵、冷飲樣樣俱全。不論是已經有了空閒的中學生,放假回來的大學生,還是平常在廠裡工作的工人或閒來無事的社會青年,都不會介意來這兒喝上兩杯,幾杯啤酒白酒下肚,驅散頭頂的寒氣,再隨口扯上幾段葷段子,確實也是個樂趣。

江古倫停好車,在各路攤點上就碰到幾個相熟的人,隨手打了個招呼,就瞄見了曾煉等人。

真正的朋友是從來不客套的,哪怕這大半年來江古倫一直在忙著自己的事,聯絡很少,但這也並不影響幾人的感情。

座上除了曾煉、湯右,還有謝初和方大同,不過梁芸倒是不在。

湯右在大連讀大學,現在已經放假了,奇怪的是他每年放的假比上課的時間還要多。用他自己的話說,“大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呆著就煩,家裡這麼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著我澆灌,我沒事老往那兒跑作甚。”後來眾人才知道,他確實是在大連,不過是大連境內的一個學校基地,那基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坐落在荒蕪的小山村內,很稱得上鳥不拉屎四個字,他才沒有在那兒多呆的習慣。

謝初是個高瘦的帥哥,江古倫偶然看見他小時候的照片,頓時驚為天人,直問這小妞是誰?

有人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江古倫也是那時才發現,小時候那“漂亮”一人,也會越長越磕磣!

謝初現在遊手好閒,說來也痛,三年前的一場車禍害他綴學修養了兩年,好不容易身體康健了,卻過了求學的年齡,現在也在琢磨著該去學點什麼或者找份事做。

曾煉在他們這些人中,算是比較傳奇的人物,傳奇的不在別的地方,而是他的性格,說話從來不看人臉色,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怕得罪任何人,不過做兄弟確實沒話說,雖然有時候有些小摩擦,不過朋友之間這點事,轉眼就忘光了。

曾煉現在東北讀的大學,練得一身都是酒量,喝酒從不二話,說是畢業了,就差畢業證還沒領。他讀完高一就去東北讀了一個專科,打算混三年就出去工作。他有著一米八的身高,不過看著他日漸發福的身材,很少有人會知道他以前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專項八百米,他保持的校記錄1分54秒現在還在五中掛著,供後人仰望。

坐定後,服務員馬上擺上一雙碗筷,這個店是江古倫等人常來的,老闆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孩,雖然東西的味道不是很好,可那倆妞卻是吸引了諸多的目光,江古倫就曾說過,若這兩女孩不在這兒坐鎮,這店的生意少不了跌個七八成。

曾煉招呼二人坐下,江古倫把楚中雲介紹給他們認識。

曾煉幫二人倒上一杯酒,罵道:“輪子,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這半年來連個屁都沒有,哥們還以為你掛了呢,害我傷心了好一陣。”

聽到這話,江古倫不禁啞然失笑,他曾煉是個多沒心沒肺的人自己還不知道,不過從語氣中他也聽出來了,對於自己的病,兄弟們是挺掛心的,於是舉起酒杯:“得,這是我的錯,啥都不說了,先自罰三杯。”

曾煉聽了來勁了,平素老找不到對手的他,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覺,嘿嘿笑道:“喲,看來今天我們倫哥心情還不錯,正好,哥們嘴裡也挺淡的,要不,我倆先來一輪。”

他說的一輪就是先連喝六杯,也就是一瓶半左右,江古倫見到這些狐朋狗友,心情很是不錯,於是說:“先喝一輪,其他等人來齊了再說,今晚想喝多少,哥們都奉陪。”

曾煉一拍手:“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來,先走一個。”

二人對飲一杯,謝初因為那傷的緣故,是喝不得酒的,於是二人轉頭看向湯右,湯右那家夥在東北混了一年,越混越回去,擺擺手說自己不能喝,胃痛。

曾煉拍桌就大罵,順手甩出兩張鈔票:“娘的你不能喝佔著這位做什麼?諾,五塊錢,打的回去。”

湯右聽了不樂意了,都是幾個年輕後生,誰沒有幾分血性,雖然知道曾煉是在激自己,仍是受不了:“丫的,不就幾杯酒,老子舍命陪君子了。”

江古倫在一邊聽得樂了,嗤笑一聲:“湯哥,這不像你呀,聽說你現在猥瑣得很,不見得如此霸氣吧。”

“對呀,湯哥,你不是說戒酒了嗎,怎麼現在又能喝了?”方大同也在一邊笑罵。

湯右倒滿一杯酒,逐個敬了,沒好氣的罵道:“滾,好歹哥也是東北回來的,雖不敢說‘白酒五斤半,啤酒隨便灌。’喝你們幾個小學生還不跟玩兒一樣。”

江古倫睜大了眼睛,這湯右可不是個乾脆的主,往常別人敬他一杯,他能說半個小時大道理才極不情願的喝完,今兒看來也是吃槍子了,火藥味這麼大。

先喝兩杯潤了潤胃,謝初轉頭看著不遠處,微笑著說:“看,萬龍來了。”

幾人轉頭一看,迎面開過來一輛銀白色的馬六,停得穩當後,從車上的走過來一人,身材高大挺拔,穿一件黑色的休閒西裝,裡頭配上一件白色的襯衣,下身是一條黑色西褲,腳下一雙擦的蹭亮的皮鞋,正是萬龍。

萬龍已經二十二歲,人送外號“萬公子。”此人風流成性,才二十出頭,已經靠著那副還算出色皮囊和一份無人能敵的假正經,交過近百個女朋友,熟悉他的人無不尊稱一聲“公子。”用以標榜他輝煌的戰績。

“不好意思,剛下班,所以來晚了。”萬龍走到桌前,一坐下就笑著賠禮。

在座幾人都知道他的習性,一個習慣了客套的傢伙,當然,說得好聽是客套,不好聽,就是虛偽了。

說到這不得不說說這個城市,江古倫的家鄉是湖南省十四個城市之一,江倫等人所在的城鎮並不在市區內,實的來說就是一個大型國有企業,有三萬多工人,每年繳稅就是好幾個億,與市區也就一河之隔。

有人說,市裡這些年來發展得如此之快,靠的就是這些個大型國企的工人,雖然不免有些誇大,卻也不是空穴來風。

除開江古倫外,曾煉方大同這些人都是工人子弟,父母親都是一個企業的,沒見過也聽過,這些孩子也就很自然的湊合在一起,江古倫這一堆人在整個廠區內都是比較有名氣的,當然大多是江古倫這個猛人打下來的,不說一手遮天,至少有人要敢動他們,也得掂量掂量斤兩。

不論解放初期那“漏*點燃燒的歲月,”還是大**時期的“血色天空。”或者現在的“和平年代”。每一個城鎮裡都有不少吵事鬧事的人,在平民子弟們的眼裡,工人子弟成天厲害哄哄的,仗著爹**勢力胡作非為,整個一群“紈絝子弟。”他們打起架來缺乏單打獨鬥的膽量和技巧,最喜歡一擁而上,最好一大幫打一個,徒手幹不過就動傢伙。

而另外一批就是廠區外幾個村落的孩子,他們不是家裡沒錢,相反父母都趕上改革開放的浪潮,下海經商倒買倒賣的都有,不是開著小車就是蓋著洋房,卻忽視了對孩子的教育,使得孩子們一個個野蠻粗俗,而一個村落混得開的孩子往往從小就認識,所以分外團結,一旦有事情就一致對外,工人子弟們罵他們做“土包子,”沒有教養,農村孩子則反唇相譏,稱呼工人子弟為“工痞。”

而江古倫所在的五中以前只是廠區私辦的學校,最近才被收歸國有,歸市裡管轄,改名五中,江倫一夥人大部分是在五中混出來的,又同是一個廠區的工人子弟,混得開的也就都認識,曾煉這些人正好趕上五中最混亂的時代,當時的學校內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往往要動刀子見了血才會收場。憑著心毒手狠,幾人很快上位,在整個廠區的“工痞”圈內打下一定的名聲。

而江古倫實的來說,是比他們小一輩的,但江古倫那身以一挑十的功夫讓誰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一次在校內口將十二個圍著鬧事的社會痞子全撂倒後,更是聲名大振,在整個廠區內,聽到江古倫三個字那些小混子就得變變臉色。

等到曾煉等人畢業了,到了江古倫這一屆,學校收歸國有,風氣大好,但那時,五中內每一個懂點事的混子見到他仍舊是畢恭畢敬,因為他們那一堆人在學校的名聲實在太大,作為那一堆人殘留在學校的最後兩個人之一,並且是公認的單挑之王,江古倫算是學校內所有混哥的“長輩”。別人見到他無不是熱情的招呼一聲“倫哥。”然後遞上一根香菸,以示討好。

如此說來,江古倫一夥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工痞。”

萬龍坐下後,江古倫又把楚中雲介紹給他認識,萬龍少不了又客套幾句,弄得楚大叔好一陣無奈。

幾人正吃著喝著,一陣巨大轟隆聲忽然從遠處傳來,閃電般飈近,一輛哈雷重騎呼的一聲開上不高的馬路臺階,一個漂亮的耍尾後,穩穩停在眾人面前,車上下來倆個人,前頭那個年輕男子中等身材,粗粗壯壯的,他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稍顯英俊的臉,走起路來端著雙肩,呈著八字,一步一晃,看像旁人的眼光中滿是驕橫和挑釁。他的身後是一個身材嬌小的漂亮女生。

江古倫見了,立馬揮手招呼,那人摟著那個女生笑著走了過來,他就是江古倫的另一個發小顏天。

顏天是他們這一堆人裡除江古倫外唯一一個不是“工痞”的人,他是旗水區長大的,家裡條件很好,整個廠區最好的酒店就是他家開的,江古倫小時候和他住在一起,初中三年又和他一個學校一個班級,成天廝混,關係好得不得了。

顏天出外向來是單獨行動,最多帶上自己的女朋友,他是“土包子”中的領袖級人物,旗水區的年輕一代都聽他的,在整個廠區來說,顏天兩個字就是招牌,犯不著像那些毛頭小子那樣成群簇擁著。

而且還聽說顏天的父親是旗水區老一輩的龍頭,是個敢殺人的主,整個廠區內的混頭聽到他父親的名字都不禁要變變臉色,顏天子承父業,當仁不讓的被推舉為旗水區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顏天一坐下,幾人就商量著分隊,除了謝初,這兒都是能征慣戰的主,不說一箱,正常狀態下七八瓶啤酒還真跟喝水一樣,正打算分時,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忽而響起。

顏天轉頭看向自己的女朋友謝韻,女孩掏出電話,說了一陣,原來是家裡有事,要謝韻回去一趟,顏天臉色一喜,嘴上卻不動聲色的說:“什麼事?這麼早就要你回去。”

謝韻臉上也有些不滿,嘟嘴道:“不知道,爸爸叫我回去一趟,說家裡出了點事。”

顏天站起來,柔聲道:“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謝韻倒是很懂事,見酒都已經上桌了,微笑著擺手說:“不用了,我坐計程車算了,古倫回來了,你們也難得聚一次……”她頓了頓,紅著臉附在顏天的耳邊輕聲道:“對了,少喝點酒。”

曾煉等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見得這般曖昧的樣子,立馬起鬨起來。

顏天倒是不以為意,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恩,到家了發個資訊給我。”

“知道啦。”謝韻乖巧的回答。

等到謝韻走了,顏天一拍桌子:“還喝什麼,走,市區去——夜色。”

眾人見顏天沒了老婆管束頓時變了個樣子,紛紛笑罵這傢伙人面獸心,萬龍將他那輛馬六開了過來,曾煉等人坐上車子,江古倫要開哈雷,把車鑰匙甩給顏天,這傢伙不止摩托車玩得溜,小車也是十分精通,斷不需要怕他會來個車毀人亡的場面。

幾人倒也奇怪江古倫怎麼有車了,但是也沒有多問,待會到了目的地在好生審問他一番。

江古倫坐上哈雷重騎,呼嘯著啟動,在整個市內,這是唯一一輛哈雷重騎,從上海買過來的正牌貨,純黑的車身,流線型線條,雙排氣管,1600毫升大排量發動機,四檔變速,可以說,整市內的高檔小汽車,不論寶馬、奧迪、凱迪拉克、保時捷,若是純論速度,沒有一輛車敢說一定能贏過這輛哈雷。

這輛哈雷是彈簧者系列,說貴也不貴,二十八萬,差不多能抵上江古倫的別克新君越了。

開上這車,別說是出去“泡妞”,你就是撿都能撿到,有些還貼上讓你撿。若是在秋季,配上一身黑色皮衣,以及嗒嗒響的高筒靴,再加上一個冷酷冰涼的頭盔,那簡直就是帥到掉渣。

而冬季這般打扮的話,那是欠抽。

美國有句諺語:“年輕時有輛哈雷摩托,年老時有輛凱迪拉克,則此生了無他願。”江古倫沒那麼奢望過,但這哈雷摩托確實是帥得有些過分,不過為了方便,也因為自身不是張揚炫耀的主,江古倫所以他還是寧願買輛小汽車。

騎著哈雷在馬路上一路風馳電掣,江倫只感覺神清氣爽,鬱結的心情也漸漸舒暢,關於爺爺和母親的那些事情,也逐漸從腦海中丟擲,每天都有人離逝,我們應該關心活著的人們!

…………

“夜色”是市內最大的酒吧,整個酒吧紅黑相映,在閃爍的霓虹燈照耀下,顯露出一絲莫名的誘惑氣息,酒吧門口高懸的那妖嬈的“夜色”兩個字,更是讓人遐想連篇。

酒吧一樓是大廳,供眾人玩樂嗨鬧,順便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二樓是ktv,有專門*臺陪唱的小姐,三樓則是桑拿房,基本上*臺的小姐都是只賣唱的,要想發洩一番,最好的辦法是來三樓。

這些年經濟發展速度極快,市內的娛樂行業也在與時俱進,酒吧ktv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夜色不僅是市內最大的酒吧,也是市內開得最長久的酒吧。

眾所周知,這些行業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尤其是黃和毒兩個東西更是充斥其中,黃還稍好,沾了毒嘛,若是恰好被抓到了,那無疑是死路一條。

夜色顯然在這方面做得極為正規,它有服務的生意,卻決不沾毒,而且聽說夜色的幕後老闆是市裡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沒有哪個不開眼的黑社會敢到這裡來鬧事,所以才一直開到現在,成為省內一塊頗有名氣的金字招牌。

一行八人停好車,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大廳,顏天跟這兒的經理主管都很熟絡,一進門就摟住一個嫵媚的風韻**,臉上笑嘻嘻的:“小麗姐,今天我就要你陪了,怎麼樣?”

小麗姐臉上媚笑著,手兒卻不經意間撥開顏天四處亂竄的手:“天哥您別說笑,我都人老珠黃了,哪還敢出來獻醜。”

邊上的萬龍也是常客,於是笑道:“小麗姐你這話錯了,不該叫人老珠黃,該叫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也不叫獻醜,該叫獻美才對。”

聽得這話,曾煉故作驚訝的呼道:“呀,看不出來,老萬你什麼時候還會咬文嚼字了?”

萬龍嚴肅地擺擺手,一本正經的道:“這話就說錯了,這不叫咬文嚼字,我只是把一些恰當的詞語用在了恰當的女性身上,而且用得恰當好處,你可別說你不這樣覺得?”

面對小麗姐投射過來的眼光,曾煉連忙認真的點頭:“那當然,我簡直是忍不住要讚美你,這詞用得實在是太貼切了,都說到我心坎裡去了。”

“萬公子,煉哥,你倆說笑了,我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哪裡還當得了你們這樣誇讚……好了,先進去吧,再不進去美女們可都被泡走了。”小麗姐捂嘴嬌笑,雖然嘴上說著客套話,但那雙媚眼中的喜色,卻是已經顯露無疑。

萬龍與曾倆對視一眼,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對於這種小配合二人顯然已經是得心應手,要將一個女人哄得心花怒放,不論是清純的蘿莉還是成熟的御姐,都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你這些朋友,都挺牲口的啊!”楚中雲雙手插兜,湊近江古倫壓低著聲音打趣,他在見到小麗姐的時候眼睛就忍不住一亮,這個三十歲左右的**身材玲瓏有致,全身上下透出一股熟透的水蜜桃般的媚惑,一顰一笑極具吸引力,饒是以楚中雲閱美無數的功力,看到她也是不禁心神一蕩,心中更是開始嚮往走進這間酒來。

江古倫笑著聳聳肩膀:“這就是他們的本性,我也沒辦法,一般我都裝作不認識他們。”

楚中雲摸著下巴,雙眸中露出一絲志同道合般的光芒,yin笑道:“嘿嘿,雖然牲口……不過,挺合我胃口的。”

江古倫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如此,以楚中雲**的本性來說,萬龍和曾煉以及顏天這**的三個牲口恰是跟他默契相投,這四塊狗皮膏藥若是黏在一塊,估計是撕不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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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人在夜色內找了個地理位置較好的卡座坐了下來,小麗姐趕緊安排自己旗下的姑娘來跟幾位大爺打招呼,江古倫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還不止一個,所以他微笑著拒絕了讓姑娘陪酒的提議,而方大同也沒有要姑娘,看來他這次對梁芸是動了真情,不然這個平時跟萬龍純屬於一丘之貉的牲口不會如此正經。

楚中雲也沒有要,這讓大夥以為這帥得有些過分的大叔是不好意思,還跟他說些不用客氣,儘管挑之類的話,哪知道這傢伙是根本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眼神若有若無的在小麗姐身上遊蕩著,曖昧中含著赤luo裸的**。

小麗姐對於這個外表俊逸,身材頎長,而又獨具著邪異誘人氣質的男子也是大有好感,況且楚中雲並不像萬龍和顏天他們那樣,身上還殘留著一些少年的稚嫩和輕佻,他看上去穩重、優雅、成熟、內斂,卻帶著一絲扣人心弦的浪子氣息,這無疑是對每一個女人致命的殺招。她似乎也讀懂了楚中雲眼神中的意思,時不時暗送秋波,騷媚入骨。

剩餘的人挑了五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姑娘,從服務檯點上了幾瓶洋酒,兌上飲料之後,一齊舉起酒杯敬像江古倫,雖然嘴上不說,但江古倫心中清楚,大夥是在歡迎他們的兄弟從重病中走出來。

一輪過後,矯情的話也不再多說,便是自顧自的玩樂,湯右和謝初等人除了跟身邊陪酒的姑娘打趣**外,眼神也是時不時遊走在大廳中那些亮眼的貨色身上,他們並不滿於能夠輕易抱到手中來的姑娘,更喜歡的是那種� �生人之間一夜*般的刺激和酣暢淋漓,所以,一旦發現能夠上手的目標,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撇下身邊的姑娘,然後發動進攻。

喝得半響,湯右拿著酒杯湊到方大同和江古倫中間,壞笑著問道:“古倫,老實交代,你那倆別克在哪兒搗鼓來的?還有,你小子什麼時候弄到駕照了?”

江古倫就知道會有這問題,與湯右碰上一杯,輕描淡寫的瞄了他一眼,懶洋洋的答道:“哥們自己雙手賺的錢買來的,駕照當然也是考的。”

湯右微微一愣,隨即瞭然的一笑:“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不是在長沙傍上什麼富婆了,這車,就是她送給你的吧。”

“去,什麼眼力價,我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嗎?”江古倫沒好氣的瞪了自己這個死黨一眼,表情嚴肅起來,道:“這真是我自個賺來的錢,不信你問大同。”

湯右見得江古倫正經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將眼神轉向了一邊的方大同,試探性的問:“大同,有這回事?”

方大同點了點頭:“這個確實有。”

“這傢伙怎麼賺到的?”

“這個……過程比較復雜,簡單點說也就是幫別人打工,然後收取些費用。”方大同回答得比較模糊,關於江古倫那神奇醫術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才好,這並不是不把湯右等人當兄弟,而是這種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藉以湯右等人來威脅江古倫,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打工也賺這麼多?打的什麼工?”湯右有些不太相信的問。

“差不多就是救死扶傷,普度眾生之類的吧。”江古倫忽而極為認真的在邊上插嘴,見湯右愣了愣,似乎真有點的相信了,不禁笑罵道:“你可別真信,那我就太佩服你的理解能力了。”

湯右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故作咬牙切齒道:“丫的你到底說不說,出去一年還學會賣關子了,真是翻了天了。”

江古倫可不敢怠慢,自己這個死黨別的本事沒有,但那張嘴卻比《大話西遊》裡的唐僧還要能念,你要是不說,他能守著你念上足足一個月,而且念得也是沒有什麼水準,往往是一個詞或者一段故事反反覆覆的用,讓人煩不勝煩,江古倫可是深受其害,因此只能連忙答道:“湯哥,別生氣,我呢,也就是在長沙開了個小小的公司,賺了個百八十萬,才能買得起這車的,您老要有空來長沙,我一定包吃包玩包睡,直到您老人家滿意為止。”

“真的?”湯右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當然是真的。”江古倫鄭重的點了點頭,勾著湯右的肩膀,笑道:“咱倆誰跟誰呀,只要你到了長沙,招呼哥們一聲,保證一條龍包到底!”

“不是這個。”湯右擺擺手,一口喝完一杯酒,潤了潤嗓子,才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你說你賺了百八十萬,是不是真的?”

“是呀,要不我怎麼能買得起那車。”

湯右眼睛一亮,急匆匆的道:”百八十萬!你怎麼賺到的,告訴我,我也去開個那公司賺錢去。”

江古倫一口氣上不來,差點被嘴裡的一口酒給嗆死,原來這廝不停追問是為了這搭子事情,沒好氣的敲了敲他的頭,斥罵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路,你跟著我的腳步走怎麼能夠有出息呢,而且我那公司是只要開著就能賺百八十萬的嗎?你也是個大學生了,怎麼想事情不過腦子,在學校裡都學了些什麼呢?”

湯右被江古倫這一麼一罵倒是有些蔫了,低著頭紅著臉不說話。

隨後,心中大感爽快的江古倫又虛偽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右同志,不要灰心,不要喪氣,你還很年輕,只要你有足夠的本事,創業其實是很簡單很容易滴,你放心,哥們會一直挺你,有什麼難處就跟哥們說,絕對會義不容辭的幫助你滴。”

“那……”湯右抬頭看著江古倫,理所當然而又一字一句的道:“先弄個幾千塊來用用吧。”

“呃……”江古倫愣愣的看著他,心中對他與日俱增的臉皮厚度也是大感佩服,左右瞧了瞧。然後附耳道:“這個好說,改天取了錢給你,今天身上就幾千塊現金,理解點!”

湯右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江古倫也笑了,似乎又找回來以前瘋狂的青春年少,他與自己的這些狐朋狗友之間不會談錢,擺在前頭的始終是那真摯的感情,以前若是聚會吃飯什麼的,基本上是誰有錢誰就出大頭,湯右家裡條件不錯,因此常常掏腰包,現在自己有了,有福也自該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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