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貪圖富貴小能人出賣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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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蛟離開後的那天後半夜,張旅長開始攻打銅峰。

密集的槍聲響起,曹娃以為是附近的杆子偷襲,匆忙跑出門,讓村民往山溝裡跑。曹老漢死後,臨近銅山溝的幾個莊子沒有首事先生,無人調停鄰裡糾紛,村民們提議曹娃擔當首事先生。曹娃推辭說太年輕,不夠資格,但村民堅持要他當,說他處事公道,熱心為村民辦事,曹娃推辭不過,只好答應。曹娃趿拉著鞋跑出門外,提面大銅鑼咣咣噹當敲起來,讓各家各戶起床,老人女人和孩子往後山跑,青壯年男人跟他到村口,配合銅峰杆子攔截。不一會青壯年扛著鋤頭、鐵鍤、鐵鍁聚集過來,曹娃簡單交代幾句,準備帶人往村口去。這時候金山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嘴裡叼著菸袋,煙荷包在微弱的火光裡晃動,後面跟著黑乎乎的東西,不聲不響,走近了才看清是他的棗紅馬。槍聲響起時,他還沒有睡,歪在床頭吸菸,替雲中蛟擔心。聽槍聲對方來的人數不少,他從被窩裡跳到地上,叫道:“水漫了!”堂將們睡覺不脫衣服,聽到叫喊紛紛從床邊、枕頭下面抽出槍,三兩步跨到院子裡,不點燈不出聲,極其迅速。金山只交代一句話:“勾抓踢杆子,遊進雞毛店摔條子,不要扎口子①。”堂將呼啦散開,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風子庭是銅峰的前哨,易遭襲,曾經當過炮頭的金山多次讓杆子演練。金山走過來,攔住去村口的青壯年,“回去,收拾東西到山裡躲避。”

曹娃說:“不回去,我們給你們打下手。”

“來的不是杆子,是正規軍。”

“你咋知道?”

“槍聲不一樣。”

“敢肯定?”

“廢話,玩一輩子槍了,還分不清杆子和正規軍?”杆子不怕死槍法好,打起槍兇狠,打一槍是一槍,正規軍怕死,打槍不硬實,像腰裡虛弱站不直的人,放出去的槍多是空槍。

“不管是杆子還是正規軍,不能讓他們打進莊。”

“上去送死?”金山把菸袋甩到地上,“你們趕快撤,再晚就來不及了。”

“明知抵擋不住,你們還不走?”

“我們多擋一會,你們走得遠一點!”

“不走。”

“走!”金山對天放兩槍,怒吼起來。

“我們不能走呀。”

“小子,叔叫你走,走不走?”金山雙眼噴火,逼視著曹娃。在莊裡住多年,金山與曹老漢談得投機,他尊重曹老漢,曹老漢敬重他,讓曹娃稱呼他叔,金山從來不以長輩自居,緊急關頭,他憤怒地使出了當叔的架勢。曹娃不得不帶人往山上跑去。金山轉身拍拍馬屁股,棗紅馬前蹄高高躍起,騰空跨出去,與此同時,金山一改往日慢條斯理的樣子,快跑幾步,雙腳使勁,騰身跳起來,穩穩落在馬背上,一溜煙消失在黑暗中

“竹溝慘案”後,張旺才升任為師長,成了張師長。其實他的部隊人數早超過師的編制了,他收編了不少杆子,糧餉不夠,他就默許杆子四處搶劫,成了披著官衣的“土匪”。放鬼那天,保安隊副隊長被殺,警察查勘現場後得知,兇手是銅峰二架子,張師長聽到傳聞,一個惡毒計劃在腦海裡醞釀開了。銅峰是張師長的心頭之患,他多次試圖收編,沒有結果,圍攻竹溝時想借刀殺人,銅峰不理會那一套,還殺了他的聯絡官,他氣急敗壞,一直尋機報復。保安隊副隊長被殺,正好可以鼓動保安隊派兵,與正規軍合兵除掉眼中釘。正在得意,士兵報告說,師長的妹妹被銅峰杆子劫持,出了城南門。張師長急忙問詳細情況,那個士兵說他在銅峰見過字匠,剛才在城南獨木橋見字匠拉著他的妹妹慌慌張張逃跑。張師長問,字匠是誰,士兵說姓賈,好像叫賈群。聰明的張師長立即把賈群與賈德全聯絡到一起,曾經是他的恩人,眼下是他的仇人。先前讀銅峰的來信時,他感覺端莊漂亮的字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直到這時候,才不得不相信,賈德全就是銅峰文明梁。土匪竟敢跑到縣城把他妹妹搶走,以後咋還有臉在沘水混?他心裡窩火,比扒了祖墳還惱怒,雖說妹妹守寡,畢竟是縣黨部書記家的媳婦,不管從人情還是政治前途考慮都得挽回面子。

正準備去派人聯絡保安隊長,有人報告說保安隊抓住銅峰一個頭領,張師長急忙帶人去保安隊,保安隊吳隊長正在親自審問那個杆子。這名杆子不愧是銅峰下來的,在街上被人抓獲時,毫不慌張。保丁把他包圍在中間,數十支長短槍對準他,他毫不慌張,神色自若,手裡握著紙扇,黑的,還悠閒地扇幾下,好似諸葛亮演空城計。保丁劈手奪過紙扇,抖開看看,又看看另一面,狠狠扔到地上,伸手摸那人身後的包袱,突然觸到硬邦邦的東西,以為是槍,馬上緊張起來。那人坦然地笑笑,保丁開啟一看,是醒木,黑乎乎、光溜溜,如鐵塊一樣沉重。保丁重新打量他,“說書的?”那人笑笑,微微點點頭。報信的保丁說,他不是說書的,他是銅峰的轉角梁。“小兄弟,你不能亂說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說書先生笑眯眯地瞅一眼保丁。報信保丁頓覺緊張地說,他、他就是銅峰杆子,轉角梁。

“兄弟,你咋知道我是銅峰杆子哩?”

“我,我在銅峰見過你。”

“你看,我是說書仙兒,有醒木,有扇子。”

“別騙人,你是銅峰的轉角梁。”

“小兄弟,你不能血口噴人哪,銅峰轉角梁能隨隨便便一個人到這裡嗎?”

“你就是轉角梁,報號小能人。”

“嗬嗬,這個名字不錯,怪好聽哩,可惜不是我,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壽,叫壽南山,田無一壟地無一間,靠兩片嘴皮子掙飯吃,諸位不信我可以當場說一段,聽啥書說吧,是《楊家將》《呼家將》還是《薛剛反唐》《水滸傳》?”

“別裝蒜了,我見過你!”

保丁頭見二人爭持不下,心想先把小能人帶回去再說。保安隊長吳國親自審查。吳隊長把小能人帶到陰森森的屋子裡,地面上擺著幾樣刑具,冷森森的鐵鏈子從房梁上垂下來,吳隊長用手槍挑挑鐵鏈,嘩啦響,吳隊長要他說出殺害副隊長的兇手,不然的話,大刑侍候。小能人絲毫不怕,他清楚,僅憑保丁胡言亂語,不足以讓保安隊長相信,他死咬住自己是說書匠。不料狡詐的吳隊長表面威脅小能人,暗地裡讓人找幾位杆子出身的保丁辨認,證死他就是銅峰轉角梁。被逼到死角的小能人坦然地說,你說是杆子就是杆子,你說是轉角梁就是轉角梁,隨你的便,就這一百多斤看著辦吧,在杆子裡待多年,吃過山珍海味,穿過綾羅綢緞,睡過大閨女小媳婦,享受過人間富貴,不枉來人世走一遭,要殺要剮隨便,十八年後老子還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好漢!小能人一番話慷慨激昂,把保丁鎮住了,更把吳隊長說得目瞪口呆,一個山野杆子敢在堂堂的保安隊長面前逞兇?吳隊長惱羞成怒,喝令手下人拉出去槍斃。小能人面無懼色,平靜地笑笑,怕者不來來者不怕,走,老子看著你們開槍,要是眨眨眼睛皺一下眉頭,算不得好漢!吳隊長大怒,吼道,拉出去,槍斃!小能人笑笑說,不用拉,我有腿自己走。

張師長進來,小能人的豪言壯語他聽見了,他走到吳隊長面前說,要把轉角梁帶回去。面對突然殺出的程咬金,吳隊長張口結舌,保安隊是雜牌軍,低人一頭。臨走,張師長拍保安隊長的肩膀說,耐心等待好消息吧。

張師長將小能人帶到豪華屋子裡,親手泡上兩杯茶,在桌子對面坐下來,請他喝茶。聽了自我介紹,小能人才知道他就是字匠曾經救過命的人,小能人想撂出字匠的招牌,轉念又想,人家貴為師長,字匠賤為杆子,他肯定不買字匠的賬。他鄙夷地瞟一眼張師長,清楚這是誘餌,小小鬼把戲別想瞞過我,小能人走南闖北,啥樣的事沒經過?評書講多了,知道的事也多了,這手段太低階。張師長似乎看透了小能人的心思,裝出關切的樣子和小能人拉家常,問他叫啥名字,以啥為業,是哪裡人,說書去過哪些地方,成家沒有,家裡還有沒有其他親人,等等。張師長像慈祥的長輩,當他得知小能人沒有成家時,笑笑說:“壽南山兄弟,你說書掙飯吃,四處漂泊,風餐露宿,挺辛苦的,可是有個事不知道兄弟想過沒有?”

“啥事?”號稱小能人的壽南山見多識廣,詭計多端,卻陷進了張師長的圈套中。

“要說嘛,你四處漂游,自由自在……”張師長故意賣關子,話說了一半又咽了下去。壽南山等待下文,卻沒有了話音,迫切想聽後面的話,但表面上裝作相信張師長的話,迷惑對方,其實雙方都清楚對方的心思,揣著明白裝糊塗。張師長慢騰騰地說:“自在歸自在,人終歸有老的時候,這樣流浪下去,老了咋辦?”

的確是致命一擊,壽南山從來沒有考慮過。以前說書飢一頓飽一頓,四處流浪,上銅峰後,不愁吃不愁喝不愁錢花,過得不比財主差,日子過得自在,但沒有想過老了以後咋辦,張師長的提醒讓他不得不考慮。常言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杆子不牢靠,變化快,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今天吃香的喝辣的,明天就可能見閻王,最近幾年變化更快,分化、投降、投靠、收編、靠窯加劇了,一百多股杆子只剩下十幾股。待在杆子裡終究不是長法,要想個長久安身之計才對,他想到了亮盤子,人家都知道謀算個長遠之計,自己咋沒想到哩?壽南山開始想自己的出路,共產黨勢力弱,不一定能成事;賴毛勢力強大,但不能投靠他們,那是出賣祖宗的傷天害理的事,還是投靠國民黨合適。拿定主意後,他沒有立即答應張師長,還在打腫臉充胖子,“自在一天是一天,這把骨頭不一定能熬到老。”

狡黠的張師長聽得出,壽南山嘴上說得硬實,心裡發虛,但他不便捅破,“這話可不敢說,誰也不知道能活到啥時候,活不到老就不講了,真是老了沒吃沒穿沒地方住,活受罪,比死了還難受,你說是啵?”壽南山沉思片刻,“人的命天註定,我一個說書的沒啥本事,活一天說一天吧,管不了以後的事。”

“不要看不起說書的,人人愛聽,如果願意,到我的部隊裡說書,咋樣?”

“我這水平不夠寒磣人哩,咋敢到張師長的部隊裡說書哩。”

“我手下的士兵都喜歡聽書。”

“張師長還是另請高明吧。”

“不,你是個爽快人,我看你是條漢子,壽南山,這個名字聽著就暢快,好了,就這麼說吧,恰好有處院子閒著,送給你,回頭再讓人說個媳婦,你就安安穩穩地住下吧。”

“無功不受祿。”

“不為別的,只要能讓我的手下天天聽書,開心就中。”

“我是小鬼沒進過大廟。”

“別說了,就這樣定了。”

壽南山望著張師長,感覺他並不像字匠說的那樣陰險,倒有些和氣,師長恁麼大的官,和說書匠坐下來聊天,還爽快地送一處院子,多大的恩情呀,壽南山低頭喝茶,掩飾內心的不安,“我、我願意說書,但不一定說得好。”

張師長笑笑,讓衛兵把他帶到那處院子裡歇息。

壽南山躺在寬敞軟和的床上,摟著一個可以當他閨女的小女子美美睡下。三間房子一座大院只有壽南山和妙齡女子,他的心早飛蕩起來了,飄飄然神仙一般快活。以前睡過不少女人,有小媳婦也有妙齡女子,睡的都是財主家的女人,後面一群憋了很久的弟兄們心急火燎地排隊,前面的人還沒提上褲子,後面的就進來催促,緊緊張張,沒閒心享受,今晚不一樣,眼前這個嬌小嫵媚的女子專供他一個人享受,不慌不忙,想玩啥花樣他說了算。壽南山迫不及待地扒光自己的衣服,又扒光小女人的衣服,擁抱著拱進被窩。夜長得很,壽南山有充分的時間和精力慢慢品味小女子。進了被窩,壽南山把心肝寶貝緊緊摟抱在懷裡。小女人被摟得喘不過氣,嬌滴滴地哎一聲,這一聲沒叫完,叫到一半咽下去了,像撒嬌,像孩子磨人,像小鳥依人,叫得壽南山銷魂、心癢,如嫩白無骨的手在他心窩裡撓癢癢,“再叫一聲。”小女人緊閉嘴巴,嘴唇噘得高高的,不出聲。壽南山摟著她的肩膀問:“叫不叫?”小女人眨巴眼,直愣愣地瞅著他。“叫不叫?”壽南山等不及了,輕輕擠按她柔潤的肩膀。小女人依舊不出聲,臉上掛著柔媚的笑容,壽南山見她笑得嬌滴滴的,心裡更癢了,用勁擠壓她的肩膀。突然,小女人小題大做十分誇張地叫一聲:“哎喲。”壽南山的心又一次被嫩白無骨的手撓撓,心花怒放,低下頭將毛茸茸的豬一樣的大嘴按到高高噘起的精巧嘴唇上,立即感到有股子甜味香味好聞的味。壽南山把自己裝扮得很嫩,試圖拉近與小女人的年齡差距,與她一起做起遊戲,用天真而笨拙的口氣問:“你叫啥名字?”

“你猜。”小女人眨巴著靈活的雙眼說。

“猜不著。”

“使勁猜。”

壽南山回憶起剛才的感覺,小女人的嘴巴很香很甜很有味道,隨口胡謅出一個庸俗而妖媚的名字:“叫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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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甜甜。”

“不對。”

“美美。”

小女人嗯一聲,但後半截的語氣拐了彎,肯定變成了否定。壽南山對小女人的調皮更加著迷,伸出毛茸茸的豬嘴在白嫩嫩的nai子上蹭,“你叫啥,說不說?”小女人大驚小怪地叫喊一聲,誇張而又細碎,像貓叫春,牢牢套住壽南山的魂,“嘻嘻,我說,我說。”壽南山心急火燎地等待小女人開口,卻沒有動靜了,他再次伸出毛茸茸的豬嘴做出準備扎她nai子的樣子。小女人急忙用肉嘟嘟的小手遮住,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猜不著吧,哼,告訴你吧,叫——翠花。”壽南山心裡掠過一絲不快,聽名字分明就是妓院裡的窯姐,但看起來又不像,她活潑有趣,天真可愛,退卻了少女的羞澀,又沒有窯姐的刁鑽和無羞,短暫的接觸讓他與她已經如膠似漆,難以分開,他喜歡上他的翠花了,即便是窯姐也不在乎,“翠花。”他輕輕叫,即熟悉又陌生,即順口又彆嘴。“哎——”翠花的迴音拖得很長卻不平直,勾人心魂。

壽南山再控制不住,咬著她的**吸吮起來,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亂摸,摸她身上誘人的部位,讓他的手和他的感覺得到享受。壽南山比小女人大得多,但在這方面卻經驗不足,手指笨拙而沒有章法,是沒有拉過磨的驢,胡亂使勁磨卻不轉圈。小女人伸出豐腴的小手握著那雙粗笨的大手,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走去,嘴裡輕柔而心疼地叫兩聲,以表達她受活而愜意的心情。壽南山想把最精彩的節目留到最後,與說書一樣不到火候不解釦子。小女人誤解了他的意思,暗暗嘲笑: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從寶山空手而歸,太傻了。小女人也許是報復也許是嘲笑,撒開他的手獨自行動了,單刀直入,輕車熟路,握著他那硬邦邦的傢伙,拔蘿蔔一樣使勁擰。小能人痛得直叫喚,苦瓜臉上的表情變了形,不過,痛苦眨眼就消失了,接踵而來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樂,他屈服了,任憑小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橫行霸道。放排子時女人都不配合,掙扎著逃脫,難以體會最美妙的感受,女人第一次主動配合共度良宵,舒爽的滋味沒法說,壽南山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和舒坦。他的嘴唇再次接觸小女人的嘴唇時,感覺與剛才大不一樣,麻酥感從嘴唇流淌下去,流遍全身,騰雲駕霧般飄飄然,抬頭審視那兩片讓他銷魂的嘴唇……經過長時間的挑逗和揉搓,小女人爬到巔峰,發瘋了,嗷嗷慘叫:“我要,我要……”壽南山也發瘋了,腦子裡只有翠花的形象,嘴裡只有翠花兩個字:“翠花,翠花……”壽南山過於激動了,本想慢慢品嚐卻未能如願,胡亂射出一串子彈,匆忙敗下陣,落荒而逃了。壽南山到達了峰頂,很快又從峰頂跌落到深谷,疲憊不堪地倒下去了。

良宵一刻值千金,壽南山說書形容新婚之夜常用這句話,今晚用來形容自己更合適,他捨不得浪費千金良宵的一點一滴,一夜間向小女人進攻四次,一次不如一次,一次比一次疲沓,一次比一次倉促,最後一次是草草收兵。

昏昏沉沉中,壽南山忽然省悟過來,張師長不會為一個窮說書先生花費恁麼大本錢,果然狡詐。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他的防線垮掉了,天亮之後準備向張師長攤牌。

張師長和李副官見壽南山進來,相視一笑,淡淡地讓他坐下,不待二人詢問,壽南山率先承認他是銅峰轉角梁,為了討好主子,壽南山交代了小白鶴殺保安隊副隊長的預謀,將銅峰山下山上防禦工事、兵力分佈以及四梁八柱的情況和盤托出,並畫了一張詳圖。李副官讓壽南山一起去銅峰,壽南山面有難色,賽秦瓊待他恩重如山,杆子們對他親如兄弟,他沒有臉面沒有勇氣上山。還是張師長爽快,讓他在家裡盡情享受,他已經失去作用,跟不跟在身邊無所謂。

壽南山走了,回去找小女人重溫舊夢去了。

李副官向張師長獻計,銅峰杆子殺了保安隊副隊長全家,攻打銅峰讓保安隊也參加,一則讓保安隊長為他的副隊長報仇,二則讓保安隊打頭陣,可以儲存國軍實力。張師長點點頭,朗山會戰時,張師長聽從李副官的意見,讓杆子獨當一面,傷亡慘重,後來他向上級謊稱消滅了多股杆子,輕而易舉撈取了大功勞。

為了麻痺壽南山,張旺才背地裡調兵遣將,準備攻打銅峰,表面上卻熱情地邀請壽南山說評書。為討得張師長歡心,壽南山問他想聽啥書。張旺才說啥書都中。壽南山思量,最拿手的《隋唐演義》,與官府為敵,不能說,張師長蝸居在沘水縣不積極抗日,說《岳飛傳》有指桑罵槐之嫌,也不能說。想來想去,覺得說《蕩寇聲》合適。這部書老百姓不願意聽,壽南山沒說過,只知道個大概,隨便編吧,反正能哄主子開心就中。他清了清嗓子,用茶杯蓋當驚堂木敲敲桌子,“話說梁山草寇勢力越來越猖獗,朝廷派重臣張叔夜前去平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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