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安排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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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安排後事

熊倜給每個靈位俱都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祭拜了一番。

死者為大,所以熊倜在祭拜的時候便異常恭敬,他的神態也異常嚴肅,他的心情看起來也異常沉重。

一個人的親朋好友突然過世,他的心情絕不會輕鬆愉快,他的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都會有一點悲傷,有一點沉重。

熊倜的心情便看起來有一點悲傷,也有一點沉重。

在祭拜完之後,熊倜突然又關切地問李丁:“這些裝殮的棺木是自何處運來的?”

李丁道:“這些棺木是莊主前些日子訂做的。”

熊倜一副驚異的表情,道:“訂做的?你們莊主為何要訂做如此多的棺木?”

李丁嘆道:“熊大俠你有所不知,自從你那日離開天心莊之後,莊主他便心神不寧,後來他又挑選出了我們天心莊的八虎。”

熊倜眉頭一皺,不解道:“八虎?”

李丁道:“不錯,天心莊八虎,他們是我們天心莊除過莊主之外,武功最高強的八個人,這八個人也是對莊主最忠誠的八個勇士。”

熊倜道:“哦!你們莊主為何又突然決定要挑選出這八個勇士?”

李丁道:“莊主他之所以要挑選出天心莊八位勇士,自然是為了要對付蜀中唐門的唐鍥,莊主與這八位天心莊勇士還喝了雞血酒,一起盟了血誓。”

熊倜驚道:“哦!”

李丁悲傷地嘆了口氣,又道:“那十具棺木便是在盟誓儀式上用的,白鹿山莊的白莊主起先是反對我們莊主與唐鍥做對的,但是後來實在是說服不了他,便要莊主訂做了十具棺木,並說其中一具便是給他自己準備的。”

熊倜道:“如此說來,白若谷白莊主也是與他們一起喝雞血酒,盟血誓的人之一。”

李丁眼中的淚水尚未乾透,此刻又泛起一層淚光,嘆道:“確是如此,那十具棺木正是他們十個人盟誓儀式之上用的,卻沒想到他們後來竟真地躺在了裡面。”

熊倜緩緩地走到靈堂之後,輕輕地撫摸著每一具棺木,他甚至將每一具棺木的每一個角落都撫摸了一遍,一面神情悲傷道:“方兄,白兄,都是熊倜疏忽大意,都是熊倜害了你們的性命。”

說著說著,熊倜竟悲傷得跪了下去,他跪在地上匍匐爬行,撫摸著這十具棺木,漸漸地已悲痛不支,失聲痛哭起來,他一聲聲的呼喚著,好似棺木裡的死人真地能夠被他哭得活過來似的。

李丁此刻也已淚流滿面,哭泣不止,但他作為天心莊目前唯一主事之人,怎能看著熊倜如此痛哭下去?於是他一面強忍悲痛,勸慰著熊倜,道:“熊大俠你也莫要太過自責,莊主他並沒有絲毫怪罪你的意思。”

也不知是李丁勸慰的緣故,還是熊倜哭得久了,他竟漸漸地不哭了,輕輕嘆了一聲,道:“方兄他定是心裡有些怪我執意要離開天心莊的,但我實在是有事在身,不得已才會如此的。”

李丁道:“莊主他絕沒有責怪熊大俠的意思,他還叮囑我,一定要等熊大俠回來再做定奪。”

“哦?”熊倜已止住了哭泣,道。

李丁又道:“所以這幾日我便關了天心莊的大門,外人一概不見,也並沒有向外透露這件事情的一絲訊息。”

熊倜道:“哦?如此說來天心莊並沒有發喪?”

李丁道:“沒有。”

熊倜又道:“那麼白鹿山莊先禮後拳白莊主的喪訊卻是應該儘早通知給白鹿山莊的。”

李丁道:“但莊主臨終前叮囑過,絕不可以有一絲舉動,無論如何也要熊大俠回來安排一切,所以這件事我也隱瞞了下來。”

熊倜驚道:“那麼你也並沒有派人去通知白鹿山莊?”

李丁道:“也沒有。”

熊倜微微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又道:“今日是第幾日了?”

李丁道:“距離他們遇難之時,剛剛三日三夜。”

熊倜沉吟道:“哦。”

李丁見熊倜沉默不語,便又道:“當時唐鍥來得突然,出手也很突然,他的輕功又極其厲害,一轉眼便即縱身離開了,所以天心莊以外的人想必並不知道這次突變。”

熊倜點了點頭,忽然又道:“在你們天心莊找一位絕對忠誠的家丁,我要讓他前去白鹿山莊報喪,給他一匹最好的馬,讓他速去白鹿山莊,愈快愈好。”

李丁並不明白熊倜為何要如此決定,但他是天心莊最忠於方宇開的人,既然方宇開臨終前一再叮囑他要聽從熊倜的決定,所以他便絕對聽從,即便是有些疑惑,卻並不問一句。

因為他知道,一個忠誠的家丁,該問的話便問,不該問的話便絕不要問,李丁很忠誠,他甚至比天心莊八虎還要忠誠,他也很聰明,他知道此刻絕不是該提問題的時候。

熊倜又道:“儘快佈置好天心莊內外,要以極隆重的儀式為這十個人舉辦喪禮。”

李丁還是沒有問,只是點頭。

熊倜接著道:“儘快向天心莊每一個有聯絡的人報喪,愈快愈好,包括信義號的張嘴老大,雖然他的身體還恢復得不夠好,但是這樣的大事,是絕不應該馬虎的。”

李丁不但對方宇開絕對忠誠,而且他辦事的能力也很強,辦事的效率也很高。

半個時辰之後,不但三十餘路報喪的隊伍已出發,而且天心莊裡裡外外已搭起了靈棚,掛起了喪幡,香菸繚繞,人人素服,哀樂陣陣,十里之外都能聽到陣陣悲哀之聲,五里之內都能看到一片淒涼之色。

天色漸晚之時,便有弔唁的客人陸續到來,那些客人大多是一些與天心莊平日裡有往來的客商,也有一些江湖中的人士。

熊倜並不算是天心莊的人,所以只是在靈堂之前招呼招呼前來弔唁的客人,而李丁等十來個家丁,則是披麻戴孝,為他們的莊主,以及天心莊八虎守靈。

天心莊雖然並不是江湖門派,但是這些年買賣也做得不錯,往來的富商巨賈也不少,所以一直到了亥時過半,夜深人靜之時,前來弔唁的客人才漸漸地少了起來。

但是奇怪的是,張嘴老大竟遲遲不見前來弔唁,信義號也沒有一個人前來,將近子時時分,信義號的人方才到來,來的有五個人,其中卻並沒有張嘴老大本人,而是信義號的大掌櫃劉掌櫃為首的幾個重要人物。

劉掌櫃算是信義號的二當家,是除了張嘴老大以外,信義號裡最重要的人物,所以劉掌櫃出面自然能夠代表信義號,但畢竟張嘴老大與方宇開的關係不一般,他與白若谷的關係更要密切。

所以張嘴老大不出面前來弔唁,便顯得很奇怪。

熊倜感到此事必有蹊蹺,李丁也覺得此事有些古怪,他們兩人的目光已不由得變得有些疑惑。

正在此刻,劉掌櫃帶領著信義號的人已上完了香,他已向著熊倜走了過來,他的眼中竟奇怪地湧出了淚花,以他與方宇開的交情,絕不至於悲傷到如此地步,難道他竟是一個感情豐富,極易悲傷的人?

劉掌櫃一把抓住了熊倜的手臂,竟失聲痛哭起來,熊倜連忙勸慰,道:“劉掌櫃切勿太過悲傷。”

這句話原本是前來弔唁的客人應該說的話,此情此景,熊倜竟不由得對劉掌櫃說了出來。

劉掌櫃哀嘆了一聲,道:“張嘴老大原本定是要親自來的,但是,但是……”話說到一半,他竟又悲傷得失聲痛哭起來。

熊倜連忙道:“張嘴老大他怎麼啦?他到底出了何事?”

劉掌櫃強忍悲痛,終於道:“他聽到噩耗,竟悲傷得口吐鮮血,片刻間便暈了過去。”

熊倜大吃一驚,他絕未想到張嘴老大竟會悲傷得吐了血,而且又暈了過去,想必是他舊傷未愈,突然聽到此事,便悲痛不支,才會如此,於是熊倜道:“那麼他現在如何了?”

劉掌櫃嘆道:“多虧了郎中正好便在當面,扎了針將他救活了過來,但他由於悲傷過度,加之舊傷未愈,所以神智並不清楚,郎中說需要調養百日之後,方才會見好轉。”

熊倜聽得連連嘆息,想不到此事竟到了如此地步。

突然,熊倜聽到靈堂之後的棺木“咯”的響了一聲,雖然那聲音很輕,而且哀樂正在吹奏,一般的人絕不會聽到如此輕微的聲音,但熊倜並不是一般的人,他的內力已高深莫測,而且他也一直在留意著每一處的動靜。

所以他當即掙脫了劉掌櫃的雙手,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一個箭步便衝入了靈堂之後。

只見靈堂之後影影綽綽,數個黑影正圍著一具棺木,想要將棺蓋揭開來,那具棺木裡裝殮的正是天心莊莊主,鐵劍銀花方宇開。

人已死,且已斂入棺木,這些黑衣人為何還要揭開棺蓋?難道他們竟與鐵劍銀花方宇開有如此大的仇恨,竟在他死後還不罷休,要將他從棺材裡揪出來?

熊倜正要衝過去,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一面棺蓋迎面砸了過來,緊接著裝殮著方宇開的棺木,竟被那些黑衣人齊力推了起來,轟然向著靈堂砸了下去。

哀樂戛然而止,靈堂前後亂作一團,“轟隆”一聲巨響,棺木砸碎了靈堂,原本裝在殮棺木裡的人已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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