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不想的時候還好, 一想就醍醐灌頂,在過去的記憶中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用來證明自荒唐的猜測是真的。
蛛絲馬跡比如, 平安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蛋蛋,他給蛋蛋舔毛的時間多過給自舔毛的時間。
還,平時得到好吃的平安總是讓給蛋蛋,自不怎麼吃, 雖然可以理解為不太喜歡零食,那麼縱容喜歡撒潑打滾的蛋蛋在自身上撒野又怎麼解釋?
這總不能是兄弟情。
在這方面點共鳴的馮局覺得, 兄弟情可不是這樣的。
“啊, 這……”馮驍蹲在地上抱著自的腦袋陷入了混亂中, 一時沒發現雙眼睛緊張地著他:“你倆怎麼就成了一對兒呢?”
這麼好的基因不生窩小狼犬怎麼說得過去?
想到這裡, 馮驍又想到催自趕緊結婚的家人, 於是嘆了口氣,正所謂所不欲,勿施於…犬,自已經不自由了,算了算了, 何必還要為難犬。
“什麼成了一對兒?”虞邵走了進來, 夕陽的光線打在他側臉上, 異常地帥氣。
“啊, 沒什麼…”馮驍打算幫犬先瞞著,站起來笑了:“我他倆表現挺正常的,別是你多心了, 說人家不理你。”
聽見鏟屎官這麼說,喬七夕就放鬆了下來,來對方好像不打算拆穿他們的戀情, 為什麼?
難道害怕訓導員對這個比較敏?
懷著這個疑問,只狼犬揣著手,不著痕跡地觀察個人類。
奧狄斯其不在乎自和亞力山大的戀情會不會被知道,這是當然,因為他的概念裡沒棒打鴛鴦這事情,不知道人類社會對同性戀的偏見。
他用得著去管這些嗎?
似乎不用。
奧狄斯的世界是那麼純粹而直接,只亞歷山大能影響他的為和心情。
“你不信我?”虞邵說這句可委屈了,因為他覺得馮驍寧願信犬不信他,事就是他這幾天確受到了冷暴力好嗎?
為了證明自沒撒謊,訓導員朝其中一隻犬的頭上伸了一下手,對方非常敏捷地就躲了過去。
馮驍張了張嘴:“平安的個性,本來就比較酷。”
他還沒說完,滿臉委屈的男人又摸了一下另一只,依然沒摸到:“你。”
好傢伙,只狼犬確抗拒得些過分,並且還懂得分工作場合和私底下,這是妥妥的冷暴力。
馮驍以拳抵唇,忍住自幸災樂禍的笑容:就你幹出的那破事,給你摸才怪。
但是他不好明說吧,他和虞邵之間從來沒探討過關於同性戀的問題,似乎都對這個題莫諱如深。
只能安慰對方說:“可能過幾天就好了吧?別放在心上,嗯?你去做飯,我陪他們玩一會兒,然後幫你收拾收拾李。”
“好吧。”虞邵很聽從安排,等他轉身離開後,馮驍蹲在條狼犬前面,表情非常復雜:“不是吧?你們真是一對兒?”點懷疑,又覺得是自想多了,關鍵是:“平安你喜歡蛋蛋啥呀?”
喬七夕本來不想理會他,可是這位鏟屎官什麼意思,人身攻擊了,注意著點。
在馮驍眼裡,只狼犬沒什麼反應,只是著他。
馮驍好笑,覺得自大概是魔怔了,只狼犬的智商再高不可能跟他進對,而且人和犬不能一概而論,犬與犬之間就算表現得再曖昧,可能是合理的…
只不過子在心裡埋下之後,總異樣的覺,像貓的爪子一樣在抓撓著馮驍的心。
喬七夕擔心被個人類發現自和奧狄斯的異樣,他決收斂一下為舉止,在接下來的共空間中不再膩歪著奧狄斯。
就是說,以前他們會當著個人類的面玩耍打滾親親抱抱,問題是那時候他們才幾個月大,喜歡玩鬧是天性。
現在是滿一歲的成年犬,大概沒人會覺得條發情期的犬糾纏在一起難分難捨是正常的……
晚飯後,一向喜歡膩歪著奧狄斯的喬七夕,發現一道視線一直若似無地觀察自,他暗暗一瞟,發現是鏟屎官藉著吃水果的幌子一直在偷他們。
對了,對方是偵查高手,這方面的官肯比較敏銳。
不過沒關係,小熊警官是反偵察高手!
一個骨碌從奧狄斯身邊爬起來,喬七夕拽了一個玩具自在角落裡玩。
順便提醒奧狄斯一下:嚶嚶嚶奧狄斯,你暫時不要跟我玩,等他們睡著了我們再玩。
準備起身跟過去陪小熊玩耍的奧狄斯,聽地又趴了下去,只不過內心似乎非常不舒適,這在他心裡的意思就是:亞歷山大不想和他玩,膩了。
你不喜歡我了嗎?
思索了片刻,奧狄斯淡淡地得出了這個結論。
說、什、麼、屁、。
不啊,我很喜歡你,超級喜歡你,最最最喜歡你,但是你沒發現嗎?鏟屎官一直在偷我們。
喬七夕連忙點醒。
嗯。
奧狄斯眼尾一瞟,確發現了人類在偷自:所以呢?
同時把下巴擱在爪子上,漫不經心著亞歷山大。
喬七夕:所以不能讓他發現我們很親密,等他們睡著了我們再親密!
奧狄斯眨了眨眼,點興趣地抬起頭來:你是說今晚要和我約會嗎?好。
喬七夕:??!!
好你的狗頭!我說了什麼嗎?!
可是現在這情況,似乎只能咬牙答應,小熊警官罵罵咧咧:吧。
到時候一要好好地談一談,如何在人類面前相處這件事情。
“你在什麼?”虞邵了一會兒新聞,準備和身邊的人討論一下,卻發現對方似乎心不在焉,順著視線望去赫然落在犬身上。
“沒什麼。”馮驍立即收回視線。
不過虞邵已經發現了問題,非常意外地說:“這倆怎麼分開玩了?以前不都膩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嗎?”
原來你知道啊,馮驍心想,然後他分不清楚自究竟是希望虞邵發現點什麼,還是不希望對方發現點什麼…
這心情太難熬了。
只能機械性地吃著果盆裡的水果,假裝新聞。
至於平安和蛋蛋暫時不出什麼來,馮驍打算晚點兒再。
“這水果這麼好吃嗎?”虞邵發現馮驍不理自,於是伸手拿了一顆小番茄扔進嘴裡,味道酸酸甜甜的,像極了初戀的味道。
“抗癌…”馮驍說著,不小心瞟到小番茄在虞邵唇邊叼著的樣子,內心忽然閃過一個強烈的念頭,想成為那顆幸運的小番茄。
但這樣想似乎對自的好朋友不平,他趕緊抑制住這念頭,恢復平時的樣子笑了笑:“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這次回來提前倒是讓人收拾了屋子,所以用不著個人再次擠一間,到了睡覺時間點,馮局自覺地睡客房。
虞邵著他挺拔修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遺憾,其他是個心思縝密的人,要回來怎麼會忘記通知呢?
上次是故意的。
但不能回回都故意,對方遲早會知道點什麼的,想到這個心就揪緊了,虞邵關上房門,扇了扇自的臉頰:讓自清醒清醒,以後少搞這些小作。
各自睡在房間裡的個男人心裡想著:我要成為他一生的好朋友。
晚上十二點整,農場裡靜悄悄的,似乎物和人都睡著了。
一直惦記著自還一個約會的奧狄斯沒睡覺,喬七夕沒睡覺,他們現在要偷偷出去幹壞事。
客廳的門上了鎖,經常人類開鎖的奧狄斯就能搞,他作很輕地用牙齒擰開暗鎖,一隻爪子摁在門把手上,一點一點用力往下拉。
這門開得太快會發出聲音。
慢點……
喬七夕可緊張了,一邊放風一邊叮囑男朋友,甚至想說要不別去了,這樣很容易被抓到的哇。
沒錯,他就是想抵賴。
好了。
奧狄斯順利地開啟了門,沒發出一點靜,他讓小可愛先出去,自把門關上。
幾條德牧睡在門外一間半露天的屋子裡,到他們之後想嗚嗚叫,大意是:兄弟你們去哪兒玩帶帶我!
奧狄斯直接釋放出殺氣鎮壓對方,讓他們閉嘴別吵。
出了大門,條狼犬一溜煙地就跑向了野外。
名人類確睡著了,不過睡得很淺,門口的德牧一靜他們就醒了,平時的肯是繼續睡。
可是今晚個人都沒心思睡覺,一個是心裡惦記著平安和蛋蛋的事,一個是心裡煩睡不著想,出去溜達溜達。
虞邵先起來,為了不吵醒馮驍睡覺,他的作是非常輕,以至於馮驍都不知道他出去。
開門的時候發現門不是反鎖的,虞邵還以為自睡前沒鎖好,就抓了抓腦袋,怪馮驍把他弄得魂不守舍,連反鎖門都忘了。
至於條狼犬在不在客廳待著他沒注意,就只是出去走走。
今晚是滿月夜,月色非常不錯,喬七夕和奧狄斯出來之後就發現了這一點。
他們一路挨著彼此散步過去,最後在楊柳依依的湖邊停下來,這裡的景色最好了,是個叉叉圈圈的好地方。
喬七夕抬頭望著圓圓的月亮,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無法言喻的衝,滿月對他是影響的,他相信對奧狄斯一樣。
於是他向奧狄斯講述了滿月傳說的故事,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群狼會和伴侶親暱,聚餐,嘯月……
可惜附近山上似乎沒狼,他們沒聽到能引起共鳴的聲音。
但是他們並不孤獨,因為身邊彼此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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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的影響讓奧狄斯變得更加熱情,他一面任憑衝的自將小熊圍困在樹邊,眼中又閃著智慧的光芒,理性和野性在他身上對沖,形成一奇異的魅力。
亞歷山大被迷得暈乎乎的,可能是因為滿月的緣故,他內心前所未地渴望對方,於是很熱情的回應。
這得到了奧狄斯更積極的擁抱和親吻,力氣大得讓他心跳不已。
嗚,他怎麼覺得自又更愛奧狄斯了,越來越愛對方…
酣暢淋漓的親密中,使他們無視了身邊的很多事情,哦不,其奧狄斯並沒無視,他見了,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這一刻沒誰比得上他和亞歷山大之間的親熱重要。
被他見的那個人是半夜睡不著覺出來溜達的訓導員,要說彼此的距離其還很遠,對方只是站在高處停留。
河邊的視野很開闊,奧狄斯盲猜虞邵到了,因為他變換位置的時候,對方跟著變換位置。
被窺探的奧狄斯非常不爽,如果不是已經箭在弦上,他會停下來。
隨便走走走到這裡之前,訓導員真的沒想到自會到這麼刺激的一幕。
很好,他的條犬竟然自開門偷偷出來溜達,他要過去教訓教訓這條孽犬。
然而越靠近卻覺得越不對勁,體型稍微大一點的平安,怎麼跨到蛋蛋身上去了?
虞邵對於這個作意味著什麼再清楚不過,他驚訝了一秒鐘,馬上就明了怎麼回事。
遠遠站在他身後的馮驍,發現虞邵僵在原地,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馮驍心裡發緊,對方會是怎麼個反應呢?
會到噁心,還是不理解?
都沒,虞邵明平安和蛋蛋在約會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離開,免得攪了他們的好事。
然而一轉身,就到馮驍後面,那就愣住了,比到平安和蛋蛋約會還要驚訝!
“邵哥,我到你出來了,所以來找你……”馮驍正想緊張地解釋自為什麼出來。
只見對方突然衝過來,一隻大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後拽著他往回走:“走走走,回去睡覺。”
馮驍到半張臉一暖,呼吸都亂了,趕緊握住對方的手腕往外拉:“邵哥,你幹什麼?”
單單是這靠近他就受不了了,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
“別亂,你再亂我就扛你回去了?”虞邵心急之下,想到這樣的一個餿主意,因為他不想被馮驍到平安和蛋蛋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想,當然是不希望馮驍明同性戀這回事,萬一對方起了疑心怎麼辦?
什麼?
馮驍一聽,掙扎得越發厲害,他真的點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心裡不由自主地慌,只想睜眼對方。
虞邵心想:是你逼我的。
虞邵突然身形一矮,一把將馮驍攔腰抱了起來,往房子裡快步走去。
他們發出來的靜,早就傳到了喬七夕和奧狄斯那裡。
剛才還情迷意亂的口子,現在目瞪口呆地排排蹲在河邊,親眼著訓導員對鏟屎官使用粉紅泡泡直冒的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