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軍區的公犬和母犬, 平時都是開訓練,否則家哪還有心思搞訓練,一天天淨想著處物件去了。
此刻操場上的全是適齡母犬, 忽然見到平時很少接觸的公犬就全都躁動起來,似乎想過去接觸。
“ 立正!”旁邊的訓導員恨鐵不成鋼地喊道,矜持一,矜持一, 就算看見帥哥也不用這麼熱情。
但其實內心還挺希望對方選中自的犬。
“平安,蛋蛋。”虞邵終於和自的犬實話實說:“這場面你們都看見了, 反正自由發揮, 啊, 看上哪個就選哪個。”
說著解開了牽引繩, 拍拍他們的後背作為鼓勵。
就在他倆被放開的一瞬間, 有一隻德牧可是太喜歡他們了,在訓導員暗戳戳的縱容之下,對方興奮地跑了過來。
喬七夕愣住,瞳孔放!
啊這,還喊123就開打, 不講武德!
不過他的反應是很快的, 用不著奧狄斯出手, 他一個過肩摔, 將對方摁倒在地上,不動彈。
普通的軍犬,在他眼裡太菜了, 來一個他打一個,來兩個他打一雙。
絆倒軍犬之後,蛋sir就站在一旁微微搖尾巴, 有一丟丟勝之不武的羞澀。
全體訓導員心想:啊,蛋蛋同志不喜歡虎妞。
那只叫做虎妞的德牧似乎也感覺到毛色淺的這只狼犬不喜歡自,系,還有另外一隻。
當虎妞爬起來撲向奧狄斯的時候,喬七夕的心靈受到了衝擊:敲!你們軍區的軍犬好不要臉,不是輸了嗎!
還來!
世界黑白明的奧狄斯也是這麼想的,他覺得這只軍犬已經被小可愛打敗了,有資格對他發動攻擊。
但既然對方一定要動手,他說什麼也得給對方一教訓。
較於亞歷山的到為止,奧狄斯下手則重了很。
“???”兩邊的訓導員一看情況不對,趕緊喝止自的犬:“平安,住手!”“虎妞,回來!”
虞邵狠狠地皺著眉,站在他倆中間說道:“你倆怎麼這呢?就算不喜歡也不打人家呀!”
巴掌落在耳朵上,雖然喬七夕躲開了,但還是委屈死了,嗚嗚噫噫。
什麼喜不喜歡?
明明是對方先衝過來的,為什麼不打?
等等,喬七夕開始逐漸識到事情有不對,就衝著訓導員這態度,難道他們不是來打架的嗎?
那是啥?
訓導員語重心長:“對人家紳士一,溫柔一,太兇是找不到媳婦兒的,懂嗎?!”
嗚嗚,好吧…什麼?!媳婦兒!
喬七夕的腦瓜嗡地一聲,不敢置信地撐圓眼睛瞪著訓導員,做夢都想到自年紀輕輕就要遭遇包辦婚姻。
他覺得訓導員想吃屁。
“嗷嗚嗚!”喬七夕瞪著訓導員把頭一甩,斜著眼睛看對方,爪不停地拍地,一副你休想逼良為娼的模。
不找媳婦兒,他倆都不找媳婦兒。
“噗……你幹嘛呢?啥思啊?還不樂了?這不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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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好事兒你自個上唄?
“年紀到了,總不不找媳婦吧?那想法嗎?晚上睡得著嗎?”
“嗷嗷嗷嗷嗚。”聽我的,把這事推了。
虞邵:……
還真是他一句犬一句,絲毫不讓。
“平安,你呢?”訓導員放棄了非常抗拒找媳婦兒的懶蛋蛋,轉而看著旁邊的另一只狼犬。
要論更加適合當軍犬的基因,穩定性來說一定是平安更勝一籌。
“……”奧狄斯已經知道了今天來操場和其他軍犬見面的真,他的內心早已壓抑著一股翻騰的不滿,一向被他所欣賞的訓導員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你也不願?”虞邵對上平安的眼神,毫不誇張地說,心臟頓時緊縮了一下。
別別別,不就是暗戳戳拉了一場親嗎?
至於嗎!
平安的眼神太冷漠了,眼瞳深處還蘊藏著怒氣,嚇得訓導員趕緊作出決定,把這場親以兩隻犬的狀態不好趕緊結束掉。
偏偏這時候,幾位軍區的領導竟然來圍觀他們親的情況。
到了操場上,疑惑地詢問:“呵呵,怎麼還開始嗎?”
虞邵:“兩隻犬的狀態不太好,有母犬靠近他們就揍人家…”
連長:“虞邵同志,其實配對是雙向選擇,也許不是狀態不好,他們只是力高出太。”
虎妞算是這批母犬當中的佼佼者,但看起來還是比兩隻狼犬遜色太,這是事實,他們必須得承認。
這確實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角度。
虞邵心情複雜得很,對了,說不定對於平安和蛋蛋來說,這次親對他們是一種輕視。
領導皺了皺眉:“你是說,他們比咱們的軍犬強太太?”
連長頭:“據我觀察,是的。”
這個結果讓人挺遺憾的,還有一不甘心,軍犬有那麼差嗎?!
“這……既然親不成,那就讓咱們的公犬出來,和咱們警界的精英切磋切磋。”
喬七夕:哦豁?這是要真的打擂臺?
“這……”虞邵面露難色,不好吧,和公犬也打一場,豈不是讓軍區連續丟兩次臉?
不過領導都開了,他也不好拒絕,只好看著自的兩隻孽犬:“咳,那就切磋切磋?”
打架總不會拒絕了吧?
有拒絕。
小熊警官和奧狄斯都精神抖擻地朝他看了一眼,正好,剛才憋在心裡的那通鳥氣終於有地方發洩了。
片刻之後,母犬被帶了回去,體格更加強壯威武的公犬被帶上了操場。
作為軍犬,每一隻的身體素質都是極好的,光是肉眼看上去就很有氣勢!
不同於母犬看到異性的興奮,這群軍犬看到陌生的外來雄性,第一反應就是虎視眈眈地戒備著,渾身充滿戰鬥欲。
喬七夕理都不理他們,直接找了一塊風水寶地趴下,揣著手手。
奧狄斯向前一步,那個思非常明顯:誰來?
上至訓導員下至軍犬,都感覺自被挑釁了…
本來還想著先禮後兵,但對方一隻直接躺下了,派出更為威猛的那一隻迎戰,那麼他們也不躊躇,直接讓平時最出色的軍犬之一出來交流。
“炮,上!”
噗……趴在地上的喬七夕差咕嚕一聲笑出來。
炮?咋不叫山炮呢?
正笑著,那只叫做炮的軍犬被解開了牽引繩,下一秒鐘直接撲向陌生的外來狼犬,也就是奧狄斯。
眾所周知,越先得到助跑的機會就擁有越的衝擊力量。
哪怕是獅和獵豹狩獵,都會先預留一定的距離用來助跑。
平安同志這一下明顯是失去了先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覺得他夠輕鬆面對,然而對方就是這麼狂,直接原地起跳,和炮抗衡,並且力量並不輸給對方。
這是麼恐怖的事實。
奧狄斯起跳撲並不是為了把對方撞翻,他這一擊仍然是經典的狩獵為,雙臂夾住對方的脖,先卸掉對方的一部力量,著陸後摁住對方往地上一滾,來一個過肩摔,絲毫不拖泥帶水。
炮被他摔得七葷八素,頓時就有了抗衡的力氣。
這一幕簡直像街頭霸王使出連招一,看得眾人屏住呼吸之於,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張了開來!
厲害!
這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其實虞邵自也目瞪呆,他以前玩街機都這麼厲害,竟然是連招。
奧狄斯站起來,繼續看著那一排虎視眈眈的軍犬,還漫不經心地舔了舔嘴巴。
現在是在室外,他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出淺琥珀色,眯起來的時候像極了渣男。
對方又陸續派出了幾隻軍犬,都被奧狄斯在一招之內解決,之後那些上場的軍犬都自動安靜如雞,不敢躍躍欲試了。
軍犬訓導員和軍區領導,一面驚歎兩隻狼犬的厲害,一面頗為尷尬:早知道就不拉這場比賽好了。
嗐。
不過既然都比了,那就只好誠心認輸,順便互交流交流,要是把警犬都訓練的這麼厲害,將來在協同工作上一定會取得更的突破。
面對圍上來虛心請教的軍犬訓導員,虞邵同志:“……………”
爺爺的,他的訓犬技巧也是在軍隊裡學的好嗎?
不過既然家都這麼期待,他就硬著頭皮說兩句:“常規的訓練我跟家都是一的,這一請家一定要信我。”
其二:“平安和蛋蛋之所以如此不同,除了是他們的天性以外,還有我的一縱容,我信奉因材施教,不磨滅他們自身的長處。”
其三:“對他們有足夠的信任。”
畢竟不信任也辦法,有時候犬在外幹了什麼訓導員是不知道的。
這些道理其實的各位都懂,只不過他們真的很難減少干涉和管教,說白了,責任太了。
操場回去,兩隻狼犬一路都不理會訓導員,儘管訓導員嬉皮笑臉,好話說盡,甚至給他們拿好吃的,也有得到一個眼神。
嘖,小氣。
訓導員很費解,蛋蛋生氣也就罷了,他本身就是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但是平安生什麼氣?
難道是為了給蛋蛋站街?
那你們真是好兄弟……
由於平安同志和蛋蛋同志表現得太出色,訓導員為他們解決了親的問題,又迎來了新的問題。
軍區領導想要他們留在軍區,入軍籍。
虞邵剛這裡出去一年,當然不可回來,就算以訓導員的身份回來他也不可。
於是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自的新上司省廳那裡,陳廳長已經聽說了這邊的事情,兩條狼犬為他們警界無數次增光長臉,早已經是他們警界的吉祥物。
怎麼,現在軍區說想要走就要走?
那可不。
陳廳長是堅決不同的,但後來對方三番兩次致電商量,於是有了一個新的提議:軍籍可以加,得排在警察編制後面。
先是啊sir,其次才是軍官。
訓導員對這個安排有見,畢竟就算不加軍籍,這邊也還是會徵用平安和蛋蛋,倒不如搞個軍籍,以後退休了領兩份工資。
虞邵算了算,平安和蛋蛋還要服役很年,按照他們的立功速度,嘖嘖,若干年後他必成為啃犬族。
喬七夕和奧狄斯也有見,活都幹了,憑啥不掛個軍籍?
回到局不久,通報表揚和功勳章一步到位,金三角任務因他們是完成任務的主力軍,被評為二等功。
喬七夕和奧狄斯作為半路入伍的軍犬,軍銜連跳兩級,封為上士,下一個就是少尉軍銜。
虞邵參軍年,出生入死,最高軍銜是上尉,兩隻狼犬跳兩級就和他比肩。
不過一般的軍犬到達上尉的少之又少,那幾乎是軍犬的天花板。
他們出去參加任務的時候,局裡的警員並不知道,畢竟是秘密任務。
雖然少猜到了一,但是當功勳章和評級下來之後,整個局還是炸開了鍋。
不,應該是整個警界都炸開了鍋。
乖乖,這可是軍功!
之前各位還非常嫉妒,某某局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竟然擁有這麼優秀的兩隻犬!
現在一兒也不嫉妒,只有爽,哈哈哈,平安和蛋蛋給警界長臉了。
雖然說軍犬警犬是一家,有必要攀比,可是一直以來,夥都認為軍犬比警犬更厲害。
農場。
等待戰友時的馮局長,一下車便迫不及待地擁抱對方,因為局那裡人太了,始終不方便:“看到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這些天等得我心裡亂糟糟的。”
虞邵也用力抱緊他,語氣輕鬆:“瞎擔心,我這些年不都是這過來的嗎?”
話說以前可有見馮小驍這麼擔心自?
“但你現在不是老了嗎?哪跟年輕的時候比?”馮驍抱了一會兒放開他,看著他笑:“瞧,出去了半個月,好不容易養白了兩又給黑回去了。”
虞邵摸摸自的臉笑道:“那邊的太陽毒辣些,不過我這張臉說實在的,不管是黑還是白都好看。”
“嗐,真臭美。”馮驍吐槽了一句,接著往身後一看:“咦,平安和蛋蛋先進去了?”
說起他們兩個,虞邵就嘆了氣,非常苦惱地對自的好友訴苦,事情是這的,自上次搞了那場親會之後,平安和蛋蛋已經好幾天不理他了。
平時該幹嘛還是幹嘛,就是眼裡他,把他當空氣處理,這滋味當難受。
馮驍靜靜聽完,也析不出哪裡有問題,頭表示:“我先去探探究竟。”
拉了一場親會,就都生氣了?
馮驍一邊沉思著一邊走進門,只見兩隻狼犬平時睡覺的地方,趴著一隻懶洋洋的蛋蛋,而平安正在翻箱倒櫃地給他找零食吃。
那零食還是他買的,整個盒被弄到了地上,平安不僅僅把小包裝的零食掉出來,還手並用地把包裝撕開,這才送到蛋蛋面前…
寵得都不成了。
這架勢哪是哥哥對弟弟,明是新婚的兩。
結婚年都不,結婚年這麼細緻了。
要說馮驍的性格還是比虞邵細膩很,聯想到虞邵剛才跟他說的情況,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猜測,在他心中萌生。
是非常非常地不可思議,說出來可會被虞邵翻白眼的那種。
蹲在一旁圍觀平安舔舐蛋蛋沾滿食物碎屑的嘴角,馮驍喃喃:“虞邵那個鋼鐵直男,會信你們是一對兒嗎?”
喬七夕正吃得美滋滋,聞言嚯地抬起腦袋:糟糕,鏟屎官看出了他們之間的姦情,會不會棒打鴛鴦?!
一瞬間他連私奔的路線都想好了。
可惡,就是有遺憾那兩筆退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