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卻只是搖搖頭。

雲素無奈。

他當然無法強迫帝辛做什麼。

就在此時，一劍讓雲素詫異萬分的事情發生了。

古靖身上，一道劍氣沖天而起。

那個瞬間，如同受到了召喚，無數殘劍飛來。

在古靖身後，劍龍重新成形。

它們是定海不動劍心的鑄造者，而現在聽從劍心的召喚而來。

古靖抬起右手，握住一柄殘劍。

然後他朝著歸九霄出劍。

這一劍已經與呂青的劍招不相上下。

那個瞬間，歸九霄面對的是兩個劍聖。

就算是仙人，也不可能安然無恙。

歸九霄很強。

他已經被呂青纏上，卻還是能反應過來，在千鈞一髮之間，對著古靖的劍招出拳。

兩邊的劍氣如同巨石，要將夾在中間的歸九霄碾碎。

但是歸九霄堅如鋼鐵。

他以一敵二，拳出如電，將兩邊的劍招都擋了下來。

古靖冷哼。

他之前不願握劍，是因為劍心不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但現在既然知道要做什麼，古靖再無迷茫。

他抬起左手。

在古靖身後，無數殘劍無聲地化為灰塵消散了。

而在古靖身上，劍氣沖天而起。

幾乎瞬間，古靖手中的劍就恢復了曾經名劍的全盛實力。

古靖一劍斬下。

歸九霄不閃不避，正面迎上。

而此時，呂青已經收起了白虹劍。

拳劍相交，卻悄無聲息。

歸九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之前每一次，當他的拳頭撞上長劍，都會傳來金屬撞擊的聲音，但這一次似乎情況有所不同。

然後歸九霄就看到了那個不同。

他的右臂落在了地上。

歸九霄一臉詫異。

此時，他不但重傷，更幾乎從仙人境界跌落。

因為仙人本就是對身體和精神有完美的掌控，而現在，歸九霄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擊潰，變成了另一個狀態。

歸九霄悶哼一聲，以靈氣捂住傷口。

但是他再也不可能將斷臂接上了。

古靖一招得手，毫不猶豫，劍招接連不斷跟上。

歸九霄連忙閃躲。

他一生中從未受過如此重創，就算是曾經從未後退一步，現在也只能暫避鋒芒。

古靖一劍落空，一臉詫異。

他從未想過，那個歸九霄居然也會閃躲。

就在此時，一道星光從天空之上落下。

那個瞬間，古靖想都不想就一劍斬出。

他當然看得出來，這道星光是左昭的靈術。

但是劍光只斬開了一道雲霧。

霧氣瀰漫，到了古靖面前，然後凝結成一道人影。

“雲天生？”

古靖目光複雜。

此時他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就是風夜曾經最在意的人，雲天生。

不過雲天生並不是為古靖而來。

他站在古靖面前一言不發，只是抬起右手。

另一個雲天生就在歸九霄身邊出現，對著歸九霄開口：“如果你不想掉落仙人境界，就現在跟我走。”

歸九霄冷笑：“我才剛剛看到鮮血，不能就這麼離開。”

雲天生點點頭，後退一步。

此時，古靖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因為他能看到，歸九霄的目光變了。

就好像變成一個傀儡一樣，歸九霄老老實實地跟上了雲天生，回到了之前那道星光落下的地方。

“你做了什麼？”

古靖看著雲天生，猶豫著要不要出劍。

但就在此時，呂青在一邊開口：“夠了。”

“把你的力量留給我。”

古靖咬牙，放開了手中的殘劍。

雲天生在原地站定，然後轉身看著古靖：“下次見面，也許就是最後一戰，你我畢竟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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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最後一句。”

“別把風夜拉進來。”

“她當然會跟著你，你想辦法保護她。”

“這是你欠她的，曾經你還是個無法修煉靈氣的廢物，她把你從蠻荒中帶進了避難所。”

古靖深吸了口氣，看著雲天生點頭：“我會的。”

雲天生點點頭，然後兩道星光落下，將雲天生和歸九霄帶走了。

古靖站在原地，緩緩轉身。

呂青看著古靖，露出了微笑：“終於輪到我了？”

古靖神色複雜：“你們劍客，真就這麼沒心沒肺？”

呂青大笑起來：“打擾決鬥的歸九霄留下了一條胳膊，已經走了。”

“風夜還活著，大概還能活下去。”

“你小子劍心不穩，經歷了不少事情，至少現在能做我的對手。”

“我別無所求。”

古靖深吸了口氣。

他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雲素身邊的風夜。

雲素對古靖點點頭。

然後古靖又轉身看了一眼帝辛。

帝辛對著古靖攤開雙手，一臉無辜：“我是來幫忙的！”

古靖面無表情，轉回來看著呂青。

“決鬥繼續。”

呂青大笑著出劍。

……

星光落在山頂，雲天生和歸九霄從中出現。

此時，左昭正站在山頂，看著雲天生：“順利嗎？”

雲天生搖頭。

他不用解釋，左昭就能看出來，歸九霄畢竟失去了一條手臂。

“真是……讓我意外。”

左昭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來，此時的歸九霄已經是一個仙人。

那只有一個可能，曾經被錯金虎符分開的兩個歸九霄，居然達成了和解。

否則只是一個強行殺死另一個，不足以讓歸九霄成為仙人。

而這樣的歸九霄，居然還被斬下一條手臂，幾乎從仙人境界跌落。

就算是以左昭的見多識廣，也覺得眼前的事情太過離奇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事情還不是這個。

雲天生對著左昭開口：“我的幻術要失效了。”

左昭點點頭。

然後雲天生收起了靈術。

那個瞬間，歸九霄突然暴起。

他以僅剩的左臂一拳向著面前出拳。

這一拳如同一道光芒，洞穿了空間本身。

雲天生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歎。

就算是仙人之中，這樣純粹而強大的力量也是很少見的。

而歸九霄現在還是在失去了右臂，差點重傷跌落仙人境界。

正對著歸九霄的左昭猝不及防，星光從他頭頂落在，將左昭籠罩其中。

然後恐怖的力量撞在星光之上。

那個瞬間，雲天生聽到了清脆的碎裂聲。

歸九霄一拳將左昭的星光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