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秦殤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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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可能是最平淡的一個,院子裡還有屋子裡被丫鬟們收拾著。白笙手裡捧著一本書正在那裡看著,偶爾走上幾步不管屋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白笙都當做是沒有聽見。直到管家走進來白笙才放下手中的書主動走了過去,管家說明了來意白笙笑了笑:“多謝管家,還有替我謝謝大嫂,等到改日白笙再去登門道謝。”管家連忙擺手附和了幾句,將綢緞給了白笙看了之後又被白笙送去了門口。白笙送的一些東西管家自然是沒要的,生為一個管家他還是知道誰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白家一整天都處於忙碌的狀態,大廚房開始做飯了白顧派人去通知他們在大廳裡面吃飯。其實平時都是各吃各的沒問題,但是第一次搬進來怎麼說還是得吃一頓飯的。秦殤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白顧派人去找秦殤了,自己則是怕耽誤時間而早早的去了大廳。

一群人從大廳裡繞了出來手裡捧著花盆,白顧納悶的往後看了幾眼沒想到前面還有人,那人也是個沒看路的直接就撞到了白顧,白顧被撞得往後仰著。那人反應還算神速伸手拉了白顧一把,只是那人智商也有點問題,拉了白顧之後居然以為白顧能站穩而松了手。這下白顧沒往後面倒著,反而是往前面栽下去。白顧伸出兩隻手想要撐住自己的身體,一隻腳磕在了臺階上,白顧感覺大腳趾疼的裂開了。

“啊!”身邊的那人慘叫一聲,白顧已經摔倒在地了,腦袋磕到了地面劃開了一道口子。手撐著地面但是沒撐住,還是摔倒了。

“小白。”秦殤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緊張的叫了一聲之後白顧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秦殤給抱了起來。白顧可沒什麼心思冒粉紅泡泡,她的頭和額頭都十分的疼。秦殤摸了摸白顧的額頭,拍掉她腦袋和身上的灰後,其他下人也很有眼力勁的端來了清水和上藥。

秦殤直接坐在椅子上,白顧整個人就窩在秦殤的懷裡面。白顧摸著額頭慘叫一聲,但是秦殤卻是面不改色可是他眼裡的心疼還是出賣了秦殤的情緒:“你怎麼回事?”秦殤的聲音都沉了下來,白顧立刻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撇了眼外面的人卻不敢把責任推出去,只能故作鎮定的解釋:“一不小心沒走穩磕到了而已,不要緊的。”

秦殤用毛巾擦了擦白顧的額頭,白顧疼的齜牙咧嘴的,看秦殤無動於衷的樣子白顧心裡有點不太爽,她突然撒了個嬌:“我疼。”秦殤用毛巾重重的壓了壓白顧的傷口,然後從喉嚨裡溢位來不滿的聲音:“活該。”白顧垂下眸子不說話了,秦殤嘆了口氣開啟傷藥品,弄了點傷藥放在手指頭上,揉化了之後才墊在白顧的傷口上。

白顧疼的往後面躲,但是被秦殤給用手緊緊的抓著了後面的脖頸部位。白顧不敢亂動了生怕秦殤真的生氣,只能咬牙忍著。上完藥秦殤又嘟著嘴唇往上面吹了吹,也許真的是白顧的表情太猙獰了,秦殤的語調往下輕了好幾度:“疼嗎?”

白顧抬眼皮看著本來想說很疼,可是看到秦殤那副模樣白顧又只能搖頭:“沒事,不疼的。”白顧不想讓秦殤難過只能笑了笑,其實擦完藥那個傷口的位置感覺涼涼的的確是不怎麼疼的,只是擦藥的時候很疼而已。

秦殤嗯了一聲,白顧從秦殤身上跳下去卻忘記自己大拇指的傷口了:“啊!”

秦殤愣了下又彎著腰把白顧抱起來,這一次是直接抱了出去,白顧頭一歪倒在秦殤的肩膀上,秦殤看了白顧一眼沒說話。秦殤抱著白顧回了房,把白顧放在了床上然後彎著腰脫掉白顧的鞋子。白顧白色的襪子已經被染紅了,秦殤眉頭跳動了幾下。白顧緊緊盯著秦殤的表情,看他這樣只能急忙解釋:“不疼的,我都沒什麼感覺。”

這的確是實話,比起額頭白顧的大腳趾的確不疼。除了磕到的那一瞬間很疼很疼之外白顧幾乎都沒什麼感覺了,可是不管白顧怎麼解釋秦殤再也沒說過一句話了。秦殤輕柔的把白顧的襪子給脫了,拽著白顧的腳放在膝蓋上,他則坐在床上。

大腳趾那邊指甲被磕斷了,連皮都蹭掉了只能看見裡面粉色的肉。秦殤讓下人端來清水,跟剛才一樣先幫白顧把腳的血跡給抹乾淨了。

白顧一直想把腳給縮回來,她還從來沒有被碰過腳這種私密的地方。但是秦殤很快就察覺了白顧的動機立刻就拽著她的腳不讓她亂動。白顧十分不適應臉燥熱的很,她看著秦殤的側臉舔了舔嘴唇,伸手扇了扇風卻沒注意到秦殤好笑的望了她一眼。

“有點疼,忍著點。”秦殤拿起傷藥塗抹在白顧的腳上,白顧的臉色立刻變了。秦殤不去看白顧的臉色而是低著頭專心致志的塗藥,白顧咬著下唇盯著秦殤,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腳也不是那麼的疼了。她望著秦殤認真的側臉心口砰砰的跳動著,眼裡水汪汪的似乎下一刻就有泉水噴湧而出,眼裡含著的感情如此的深刻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

而秦殤完全沒心思注意白顧在想什麼,他只是怕弄重了白顧所以輕輕的抹著藥,直到完全抹完之後才拍了拍白顧的腳背:“下次小心點。”秦殤這句話惡狠狠的聽的白顧頭皮一麻只能哦了一聲。門外管家敲了敲門在門外側著身體:“秦爺,夫人,大廳裡的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管家的意思就是提醒白顧和秦殤現在只剩下你們沒去了。

白顧把腳放下來準備穿鞋卻被秦殤打掉了,白顧納悶的看著秦殤,秦殤望著那雙布鞋發呆,愣了一會兒後才跑過裝鞋的櫃子裡翻出一雙涼鞋,然後半跪著身體替白顧穿好,免得白顧大大咧咧的蹭掉了藥膏。白顧心虛的瞥向門口,那個管家仍然站在那裡只不過非禮勿視的樣子,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著。白顧覺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這個管家是秦殤從哪裡找來的,感覺十分有經驗。而且管家說的話雖然不多,可是白顧卻能清晰的感覺的到管家對秦殤的尊重和敬意。

白顧把腳放在地上準備站起來,但是卻被秦殤彎腰抱了起來。白顧嚇得用手摟住了秦殤的脖子:“幹什麼?”秦殤撇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你能走嗎?”白顧就納悶了,她怎麼不能走了又不是傷到了整隻腳,只不過是大腳趾被撞擊了下而已,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啊。可是話到嘴邊白顧還是在秦殤憤怒的眼神下決定自保,算了她鬥不過秦殤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被抱著吧,雖然有點丟臉。

秦殤和秦殤的房間要經過長長的走廊,旁邊不少的丫鬟和小廝路過,轉頭對著秦殤和白顧打招呼。只要路過的都會用異樣的眼神掃視秦殤和白顧,然後匆匆的低下頭走了。白顧甚至還看到幾個丫鬟湊在一起說著什麼,臉紅紅的還朝著他們這邊看了幾眼。

白顧不會去控制別人這些無傷大雅的言論,但是主人公換成自己白顧還是莫名的覺得十分的羞恥。她把頭埋在了秦殤的胸口,輕輕的捶了秦殤一下:“都怪你我都沒臉見人了。”秦殤嗤笑一聲,對白顧的話十分無動於衷,直到看到白顧一直在懷裡哼哼,好想真的很沒臉見人一般,秦殤才將白顧往上顛了兩下像是哄著孩子那般哄著白顧:“別鬧,我抱著自己的夫人那些下人們不會亂嚼舌根的,頂多說我們恩愛。如果你不喜歡我等會兒叫管家去教育教育,保準你聽不到這些話。”

秦殤就是吃準了白顧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果然白顧搖了搖頭:“算了吧,我又不是那種惡毒的主子。”而且要不是你這麼做人家會說嗎,只不過最後一句話白顧不敢說出口而已。

這麼一段短短的路白顧卻覺得被秦殤抱了很久,如果不是因為這段路她熟悉的話,白顧都要懷疑秦殤是不是故意繞路了。兩個人終於到了大廳,白顧再一次覺得十分羞恥,因為不管白顧怎麼說秦殤堅決的把白顧抱了進去,然後迎接了那群人的目光。

秦殤十分淡定一點也沒有受影響,他抱著白顧進去然後坐在了主位上,然後將白顧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當白顧的屁股碰到椅子的時候,總算是松了口氣。她真的很擔心秦殤會直接讓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那樣的話白顧估計當場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喲。”二嫂拿著筷子戳了戳桌面,眼神帶著詢問:“這是怎麼呢?”白顧看這是個好機會解釋,於是拿起筷子夾了點菜放進秦殤的碗裡面:“腿受傷了不是什麼大事情,大家吃飯吧。”秦殤拿了筷子吃飯大家才敢拿起筷子吃飯,桌子上唯獨少了白照這個人。

“娘!”二嫂的兒子頂著一雙黑乎乎的大眼睛指著飯桌上的大碗:“我要吃蝦。”二嫂笑著摸了摸大寶的腦袋,然後夾了瞎子放進大寶的碗裡面,但是大寶並不是很開心,他癟了癟嘴一副要哭的模樣:“我要很多很多的蝦。”

大嫂冷笑了一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偏向二嫂的,只不過她的眼神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我看二妹你就把蝦子端過去好了,反正桌子上就大寶一個孩子確實是要寵著點的。”大嫂這話說的其實有點不對,白家其實還有幾個弟弟妹妹,但是在老爺子臥病在床的時候老爺子就派人把孩子送走了。白顧也知道原因,老爺子是擔心給自己添負擔,雖然之後白顧也有去找過那幾個孩子,但是那幾個孩子被送到遠處去了,白顧只好放棄。

其實在青牛村養不起孩子送走是常有的事情,不像是現代是犯法的,所以白顧很難接受。後來被秦殤好一頓安撫下來才勉強接受了,這件事情她完全不知情的實在老爺子最後去世那一天才被別人告知的。白顧看著大寶也算是同意了大嫂的說法,她點了點頭:“拿去吃吧,整個白家也就大寶一個孩子的確是該寵著點。”白顧說完就看向大嫂,大嫂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見白顧看著她,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說話:“說的對說的對,吃飯吧吃飯吧。”

二嫂喂著大寶吃飯自己反而沒有吃幾口,白顧看著大寶都覺得心累,簡直就是個熊孩子。一頓飯吃的也不算多愉快,但是至少氣氛還可以,每個人心裡都打著小算盤但是表面卻相處的十分融洽,大家心裡都足夠清楚只是互相不說而已。

吃完飯下人收拾碗筷,秦殤抱著白顧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過去。

白顧和秦殤剛到客棧就被掌櫃的通知有熟人在二樓,秦殤去了廚房監工白顧則是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拐角處靠近角落的位置,小廝帶著白顧進去了,白顧看到溫老爺一個人,溫老爺桌子上擺放著小菜還有酒水,此時喝的是滿臉通紅,但是但從眼神上看應該是還沒有醉的。

白顧走過去坐在溫老爺的對面,溫老爺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來了。”白顧點了點頭溫老爺動了好幾次的嘴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白顧卻大概明白了過來:“溫老爺還是想來問生育的事情?”

溫老爺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點著頭:“我這一生雖說有了個寶貝女兒,可是我還是想要個能夠傳宗接代的兒子。上次白姑娘可是跟我說了是有希望的,只是這麼多天過去了我有些著急而已。”

白顧抿著唇將桌子上的涼茶喝了口,隨後又放了下來。她笑著看著溫老爺:“溫老爺,事實上要讓溫夫人懷上孩子對我來說不是難事情。”

溫老爺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既然不是什麼難事情為什麼到現在卻遲遲不動?白顧站起來讓小廝去弄了幾樣好菜:“溫老爺,我是個有原則的大夫在我有些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冒然用藥的。”

“什麼事?”作為一個商人溫老爺的敏銳幾乎是立刻的,他立刻就察覺到了白顧的話裡有話,但是白顧卻那麼也沒說,只是給溫老爺倒了杯茶水:“溫老爺喝點茶去去酒氣,您也別太著急,等一會兒我再陪著您去看溫夫人。”

見白顧不說溫老爺的神情有些怒意,但是很快就壓制下去了。溫老爺是一個合格的商人,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自然也懂得如今白顧是不能得罪的。溫老爺著急這件事情,匆匆的喝了茶水菜也沒吃上幾口,整個人都坐立不安的。白顧看溫老爺這副模樣也十分的無奈,但是又覺得有幾分的好笑。她也看不下去了起身和溫老爺走了,溫老爺在前面匆匆的邁步時不時的拽著白顧往前走,就怕走慢了之後白顧就突然反悔一樣。

溫家還是和上次一樣只不過溫如月這一次安靜了許多,她好奇的撇了眼白顧,可能想著白顧怎麼又到她家裡來了。這一次白爺不在,溫老爺和溫如月在外面等著,白顧則是進了裡屋。房間裡水果香甜的味道飄來讓白顧十分的不適應,她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才走進去。

桌子上溫夫人早就讓下人準備好了茶水和點心,那甜膩膩的點心白顧可不喜歡吃,茶倒是可以喝上幾口。白顧走過去順著溫夫人的意思坐下來,還沒說話溫夫人就主動說話了,她面容依然很溫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安寧:“夫君是不是又去打擾你了,還要麻煩你特意跑一趟。”

溫夫人對比溫老爺就顯得平靜的多了,白顧喝了一口茶水感受到舌尖蔓延的苦澀,她皺了下眉頭:“溫夫人,我就問您一句您還想要孩子嗎?”

溫夫人的手指驀然抖動了一下,儘管她的神情很平靜但是她倒出來的茶水起了波瀾:“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的期盼到了現在也已經不是期盼了。”溫夫人緩緩的說著,喝了一口苦澀的茶水又拿起一塊甜膩的點心放進嘴裡:“這就彷彿是一個死結,我當然希望能夠解開它,但是解開它是很困難的,就算是拿著剪刀剪開死結也會讓它感覺到尖銳。”

溫夫人說的很抽象但是白顧隱約能夠明白什麼,她想起了上次溫夫人和白爺交談的事情,她看著溫夫人突然問道:“溫夫人跟白爺關係很好嗎?”

這一次白顧再一次在溫夫人的臉上看到了那種非常驚訝的表情,持續了一段時間溫夫人才收起驚訝而是溫婉的笑了笑:“關係還算不錯,當初夫君和白哥一起合作生意越做越大,白哥和我們的來往也越來越深。這麼一想都很多年了,白哥對於我和夫君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

白顧大概清楚了溫夫人的想法,她站起了身子溫夫人愣了一下也跟著站起來:“這就要走了嗎?”白顧點了點頭,謝絕了溫夫人要送她出去的好意,只是在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溫夫人,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孩子我無話可說,以後我也不會來了。”

溫夫人臉色變了變,原本一直保持著笑容的臉變的有些憂鬱,白顧知道溫夫人十分的為難。作為一個母親當年無意中失去的孩子肯定成了溫夫人心裡的那個結,她想要一個男孩的心思不必溫老爺少,甚至目的比溫老爺單純的多。可是為了不讓那個結被尖銳的剪開她選擇了隱瞞,如今再被白顧輕描淡寫的一句‘威脅’按照白顧的想法,溫夫人肯定很快就沉不住氣的。

只是白顧稍微低估了溫夫人,轉眼到了秋季溫夫人居然一次也沒有來找過白顧。白顧從期盼到失望到漸漸的無所謂,她本來也只是想多一條線自己搭上而已,既然搭不上那就算了,反正白顧也不可能真的去巴結別人。

到了秋季,天族城的老百姓都開始捕魚了。在天族城有一條很有特色的大河,河水裡面有一種名為‘秋天魚’的的大型魚。這種魚雖然賣相不太好但是味道很美味,每次在天族城都能賣上很高的價格。本身白顧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是後來來客棧的人都在詢問這種魚,白顧才知道。而且白顧也很清楚如果自己這裡沒有這種魚的話那是留不住客人的,客人會因為你們這裡的菜好而來但是長期吃這幾樣也會膩味的,尤其是那些達官貴人,對於他們來說客棧有這種菜他們也會有面子。他們請的客人非富即貴萬一來了你們這客棧卻發現連這種魚都沒有,那怎麼行。

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白顧也沒有特別著急,只是通知了店裡的小二,如果有客人來問就別說客棧沒有這種魚而是說貨源缺少,現在老闆已經出去進貨了讓大家稍安勿躁。不管多少人信總會有人願意耐心等著的,畢竟白顧的客棧名聲也還是有的。

白顧抽了空去了河邊,還真別說這裡要買秋天魚的真的多得是,誰叫這種魚只在秋天出來其他季節都吃不到的。白顧來這裡買這種魚可不單純是為了客棧,而是為了在空間裡養著,等到秋天魚繁殖的話那麼任何季節白顧的客棧都能吃到這種魚了,這樣的話不用想也知道白顧的客棧肯定會引來更多的人。

白顧順著人群一路往前面走,前面停了不少的船隻,大船小船都有。這個地方賣各式各樣的魚還有海產品,白顧看到了不少秋天魚,但是看來看去全都是死的。這可跟白顧預想的不太一樣,白顧皺了皺眉走到一個中年男人面前。那男人身上全是血跡估計是魚身上飆出來的,他在那裡坐著也沒吆喝,但不少人都在這邊買,看來口碑是不錯的。

男人察覺有人走過來抬頭看了一眼,看到白顧後也沒移開目光只是多看了幾眼詢問:“這位姑娘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這裡?”白顧點了點頭男人指了指地上擺著的死魚:“要買什麼,我這裡的價格都是實在價概不還價。”

倒是挺有個性的,白顧笑了笑看著這一地兒的死魚,她蹲下來詢問:“這個秋天魚有沒有活的?”白顧的這一句話問出來那個男人直接愣了,用一張‘你在逗我’的神情看著白顧,但偏偏白顧表現的很認真。男人嘆了口氣用告誡的語氣說著:“姑娘是第一次來買秋天魚吧,這秋天魚身形比一般的魚要大得多並且全身都是刺,性格暴躁根本不可能活著帶回去。我們一般弄上來就立刻弄死了,都不敢讓它活太長時間。”幸好這秋天魚的確很好賣要不然留在地上那麼久很快就臭了。白顧確實不太瞭解這個秋天魚沒想到這麼麻煩,但是讓白顧作為一個客棧的老闆直接進貨她又實在是太不甘心了。白顧想了想站在原地,從口袋裡掏出銀兩遞給那個男人,男人沒有接只是看著那銀兩眼裡還是有些貪婪的。白顧一把收回了銀兩似笑非笑,只要這個男人不是那麼迂腐的就好辦了。

男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顧收回銀兩,白顧笑著拍了拍口袋:“你們什麼時候會繼續捕魚,我想跟著去,我要活的死的我不買。”白顧說完又暗示性的拍了拍口袋:“如果你幫我的話這袋子裡的銀兩全都是你的,你打撈上來的秋天魚我也可以全部買了,怎麼樣你一點都不虧本吧。”的確是不虧還賺了一大筆,但是男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他抓了抓腦袋糾結的很:“姑娘不是我不幫你,但這個秋天魚一離開水就特別暴躁,我怕它傷到人。”到時候責任歸誰來負?其實這個男人只是想要白顧的一個承諾而已,而白顧也的確承諾了,答應男人如果出了事情她來負責,並且可以明確的立下字據作為證據交給男人。這樣男人才放心了一些,跟白顧說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才會去河裡面捕魚,到時候白顧自己來找他就可以了。

白顧回去跟秦殤說了這件事情,等到第二天凌晨的時候秦殤就陪著白顧一起去了。秦殤提著油燈背上還揹著一點吃的喝的東西,白顧就完全沒想到這點。她以為這些船上都會有的,結果秦殤卻要執意帶著,白顧拗不過秦殤只好同意了下來。

等到白顧和秦殤到達那邊的時候,已經有好幾艘船都停在了附近。白顧找到了那個賣魚的男人,男人呼是在特意等著白顧,看到白顧帶一個人來皺了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麼。估計帶一個人還在男人的信任範圍之類吧,雖然白顧不太瞭解但是後來經過秦殤的說辭白顧才有些清楚。

原來這些船每次開的地點都是有圈地的,一般的船都會有領地意識不會隨意帶著別人進來。萬一那個地方被暴漏了其他人帶著別的船隻過來那肯定會發生矛盾的,所以那個男人看到秦殤才會是這種反應。

秦殤和白顧兩個人上了船之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呆著,很快船就起帆了。白顧並不是第一次坐船但是還是第一次在船上打撈魚,對於白顧來說還是很新鮮的。秦殤一直摟著白顧的腰,生怕白顧看的過於興奮了而掉下去。很快船隻就到了一個十分偏的地方,在不遠處白顧還看到了一個小石灘。男人讓白顧和秦殤站的遠一點然後走過去和其他人撒網了,然後開始等。別小看這個等的過程,這個等的過程並不是很長只有半個小時,但是生死就在這半個小時裡面。一旦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就開始拉網,如果拉的是空網就說明今天一天都白費了。

每一次出入這條河花費的精力是十分多的,從準備到拉網不僅付出了精力還有一些工具特殊餌料的準備,總之拉不上來大家就相當於虧本了一天,這個損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很大的。

白顧被秦殤拉著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著,如今已經是秋天了掛出來的風也是涼兮兮的。秦殤把外衣脫了披在了白顧的身上,白顧也沒有拒絕只是穿好後就靠在秦殤的懷裡面,一起溫暖著他。只不過秦殤的姿勢步態好,白顧根本估計不到秦殤的另一半身體。秦殤笑著看著白顧,她知道了白顧的想法後便張開腿讓白顧主動靠近他的大腿裡面,然後整個身體靠在他的懷裡面。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靠著,白顧也有些累了。她本來也是半夜起來的如今也是撐不住了,但是秦殤沒有睡。如果他們睡著了那些人也不會好心的叫醒他們的,看白顧那麼興奮的樣子秦殤也知道白顧是想看到全過程的。

大概快要到半個小時了,大家都開始動起來了。秦殤拍了拍白顧的臉蛋白顧揉著眼睛迷茫了一會兒,直到秦殤不停的說話聲才慢慢的讓白顧清醒過來。她站起來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秦殤,秦殤接過穿上。白顧低著頭看著秦殤的大腿,秦殤納悶的抓著白顧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的身邊:“怎麼了這是?”白顧指了指秦殤的腿:“你保持一個姿勢那麼久腿不麻嗎?”正常人都會很麻的吧,要不然的話就是暫時失去知覺的那種血液不流暢,但是秦殤就好像完全沒有這一點,非常正常。

秦殤笑著摸了摸白顧的腦袋,也沒有故意裝作很難受的樣子但是也沒有解釋,只是拉著白顧往前面走去。白顧心裡十分納悶但看著秦殤這樣,白顧也只是想著也許練武之人就是這樣?

“往上拉!”男人大喝一聲,大家紛紛開始拉網。白顧看著那群人汗流浹背的使勁拉網,和秦殤往後面退了幾步。網慢慢的被拉上來,即使是白顧都能感覺到大家的呼吸彷彿都放慢了一般。白顧也情不自禁的代入了進去,十分緊張的握著秦殤的手,指甲不自覺的掐著秦殤的手背。秦殤看了一眼白顧但是沒說什麼,只是任由白顧掐著。

白顧拉著秦殤往前面走了幾步,大網終於拉了上來,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什麼銀白色的東西在掙扎,十分巨大。白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魚,身長大概能有手臂那麼長也十分粗壯跟兩個電線杆差不多。等到網放在地上,那條網還被人拉著,那些拉著網的漁夫都用了很大的力氣。而那條網裡面總共就捕了三條秋天魚,這種魚前面有一根尖尖的東西,一看就覺得如果碰上去會非常疼。

“快點拿水缸來。”男人大喝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要拉不住了。網子裡面的秋天魚越變越暴躁,那翻滾的身體就要把網給掙扎破了。好在這些漁夫都很有經驗,一個大大的水缸搬了過來應該是早有準備的。男人吆喝了一聲,大家一起把網子抬起來。

秦殤拉著白顧到自己這邊來,躲著滿地濺起來的水花。這網子也是特別定製的,提起來的時候白顧還能看見一個小口,只能讓小魚鑽進鑽出大魚是完全沒有辦法的。網子放進水缸裡面,秋天魚就瞬間老實了不少。男人拿起剪刀刺溜一下就把網子給剪破了,然後再也沒看一眼的丟在了地上。白顧挑了挑眉頭有些明白為什麼秋天魚的價格這麼貴了,就這網估計也是一次性的吧。

秦殤看秋天魚安靜了下來,這才帶著白顧走過去。男人拿著毛巾擦著汗,看到秦殤和白顧他也不廢話:“三條魚活的拉走,一條二十兩。”這個價格還在秦殤和白顧接受的範圍內,白顧也懶得和他們講價了。大大方方的付了錢男人的臉色也好了許多,積極的派了幾個人幫著秦殤和白顧抬著水缸回去了。

白顧一路跟著秦殤回去,有些納悶秦殤怎麼什麼也不問。不問自己打算怎麼處理魚,既然白顧執意要買活魚肯定是要養的吧。可是白顧又在哪裡養?白顧就不相信秦殤不好奇這個問題,但是秦殤的確是什麼也沒問。哪怕是走到客棧裡面了,那些人把魚缸放在客棧一樓之後就走了,只留下了秦殤和白顧兩個人。

白顧看了眼秦殤,秦殤摸了摸白顧的腦袋:“我上去睡了。”秦殤知道白顧有秘密但是並不清楚是什麼秘密,但是他並沒有逼迫的想法,他希望有一天是白顧自己告訴他的,而不是不得已的情況下告訴他的。

秦殤上了樓白顧猶豫了幾下還是沒叫住秦殤,這個空間的秘密太大了,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儘管白顧心裡清楚秦殤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但是也只是現在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呢。秦殤年紀還小性格估計還處於不太穩定的狀態,何況空間對別人來說只怕就跟寶物一樣,萬一秦殤有覬覦的心思呢?好吧白顧就是想得有點多,明明她覺得可能性很小但是卻不敢冒險。但是看著秦殤離開的背影,白顧又覺得有點愧疚。

“真矯情。”白顧狠狠的拍了自己臉蛋一巴掌,嘆氣的把秋天魚收進了自己的空間裡面。那個男人已經告訴白顧怎麼養秋天魚了,秋天魚不是沒有人養過但是繁殖成功的卻很少。秋天魚吃的就是小魚小蝦,環境不需要多好。但是秋天魚一離開水就暴躁所以得一直在水裡養著,空間要大十分窄小的話秋天魚也會不舒服的。

白顧的空間大河還是比較寬的,三條秋天魚呆在裡面還算可以。也許是空間的靈氣真的很不錯,秋天魚看上去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很快就開始進食了,白顧觀察了一陣確定沒問題後才離開。

第二天白顧又去了男人那裡買了不少秋天魚,不過這次都是買的死的。秋天魚的銷量確實不錯,再加上白顧特意的加上自己客棧的材料做出來的菜,味道要比別的客棧或者酒樓做的好多了。客人源源不斷有時候白顧的客棧甚至都沒有了位置,只能在外面排起了長隊。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可以看到明明過了吃飯的時間但是還有吃飯的人,白顧的客棧在天族城的名號越來越響亮。

白顧和秦殤兩個人也越來越忙,白顧空間裡面的秋天魚已經開始懷孕了,其中一隻肚子鼓鼓的。白顧找了幾個瞭解秋天魚的詢問,才知道秋天魚的懷孕週期在90天,90天后就會產下卵。到時候卵會沉入水底但是壞就壞在秋天魚脾氣暴躁,他們很可能會察覺到卵的存在而覺得礙事所以吃掉它們。白顧要做的就是拿著小網將卵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好時能隔絕掉秋天魚。

而秦殤則是忙著將斷了的貨源補齊,水晶蔬菜是不必說的,白顧家養的母雞也開始陸陸續續的產蛋了,於是白顧的客棧又多了一樣好吃的菜。

總之白顧的客棧是越來越紅火但是也避免不了很多惱火的事情,比如白顧無暇分身去顧及白顧的事情。白家大嫂居然天天大手大腳的花錢,一開始還好後來管家查了明細之後就直接通知了白顧。白顧知道了來源二話沒說就把大嫂的大部分錢給扣掉了,這下好了大嫂過慣了好日子哪裡能忍受的了啊,立刻就跑到白顧客棧大吵大鬧來了。

不過秦殤很快就派人把大嫂給叉出去了,大嫂來了好幾次雖然對客棧沒什麼影響但看到的人總免不了嘴碎幾句。這一次大嫂再一次來了,秦殤也沒讓人把大嫂弄出去而是自己拽著大嫂的領子毫不客氣的拽著她去了後面的巷子口,然後把大嫂摔在裡面。

大嫂驚慌失措的,她其實並不怕白顧但是卻害怕秦殤,秦殤就跟只野狼似得那黑漆漆的眼睛偶爾會露出兇狠讓大嫂害怕。如果說白顧的兇狠是裝出來的,那麼秦殤的兇狠就是真的。秦殤要是說不放過你那他就是不放過你,不可能是開玩笑。

大嫂挪動的身子往後退,巷子裡還不算太髒大嫂被摔在地上想要爬起來,但是觸及到秦殤的目光之後又忍住了。

“大嫂。”秦殤往前面走了幾步半彎著要目光灼灼的盯著大嫂:“我叫你一聲大嫂是給你面子。”秦殤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了,大嫂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坐在地上許久才回過神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慢慢的站起來。

她走出去看著客棧外排著的長隊也沒有心思再去搗亂了,只能往前走著準備回去。忽然之間大嫂看到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她很熟悉但也很陌生。此時那個男人就在大嫂前面不遠處,好像正在買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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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個好吃嗎?”

“嗯,好吃。”

“那你吃吧我再去給你買。”

“沒關係的以後再來買吧,這麼熱的天氣排隊也不太好,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不是嗎。”

記憶力那個男人也是如此,那麼久的對話她甚至還可以清晰的記起來。可是物是人非如今早已經過去了,大嫂慢悠悠的朝著那個背影走過去,心裡想好著措辭。可是還沒有走過去男人就拿著東西轉身走了,大嫂一愣趕忙追了上去。路上的行人很多大嫂只能慢慢的跑著,有好幾次撞到了行人大嫂也渾然不知,她只是追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可是最終還是消失了。

大嫂站在人群的中央四處望了望,腦子裡有一種失重的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她看不見那個男人了。身後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大嫂,大嫂尖叫了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手掌心被粗糙的石頭劃傷了,大嫂抬著頭聽著旁邊的人道歉,可是大嫂渾渾噩噩的什麼也聽不清楚。滿腦子都是曾經的畫面,那個男人答應過要娶她的,可是最後卻娶了別人,而現在荒唐的是她居然成了那個男� ��的嫂子。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大嫂眼淚充斥著眼眶,她顧不得手掌心的傷口因為心臟比那疼痛一百倍。她每天都在想每天都在怨恨,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在人前她都是他的嫂子她努力的想要忘掉,在別人面前她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可是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一個人的晚上,她才會恨。

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大嫂趴在地上沒有在意別人的想法嚎啕大哭。

秦殤可不知道大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幫著白顧看著客棧,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白顧就不見了。秦殤四處張望了下卻看見白顧牽著幾條狗走了過來,然後將牽狗繩遞給秦殤。秦殤隨手接了過來,白顧撓了撓頭:“我覺得這個客棧的打手不夠用,就乾脆用狗吧,你把這幾條狗弄去給齊嶺和雲河。”白顧這幾條狗都是從空間帶出來的,戰鬥力還是比較強的,如果再加上齊嶺和雲河那就更好了。

秦殤也沒多問,直接牽著狗走出去了,沒多久秦殤又回來了。他從背後抱著白顧:“怎麼了突然把狗狗給帶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殤沒有問狗是從哪裡來的,他就權當是白顧自己買來的,反正白顧不說秦殤就不問,這就是他的態度。但是白顧卻突然把狗帶出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否則白顧不太可能這麼謹慎的。

白顧臉色一白拉著秦殤走到一邊,跟秦殤說自己發現的事情:“最近不知道是我太敏感還是怎麼的,我就覺的有人老是偷窺我們客棧,還有好幾次我看到不少混混在我們客棧附近轉悠。我有點擔心他們會故意來找麻煩的,所以我就想把狗給帶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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