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我站在你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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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殤摸了摸白顧的頭沒有說什麼安撫的話,但是舉動已經無意識的安撫了下來。白顧心裡挺擔心的,倒不是擔心那些混混真能把客棧怎麼樣,但是肯定會給客棧造成麻煩。尤其是現在客棧還在早期,白顧不想讓客棧受到什麼衝擊。

看白顧還是臉色不好的樣子,秦殤的眼裡一閃而過的陰霾。他伸手掐著白顧的下巴強迫白顧看著自己,然後聲音柔柔的:“小白,你告訴我你相信我嗎?”白顧愣了下隨後點著頭,秦殤笑著低頭吻著白顧的額頭:“那就相信我客棧不會有事情的,你擔心的事情也完全不會發生。”

白顧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看秦殤這麼認真的樣子,白顧也只好點點頭。秦殤拉著白顧的肩膀讓白顧轉了個身:“好了別想這麼多去幹自己的事情吧。”白顧被秦殤推著往前走十分無奈的看著秦殤一眼,然後順著秦殤的意思去忙自己的了。只是等到白顧忙完之後卻沒看見秦殤了,問了幾個小二也直說秦殤出去了。

白顧擔心的事情確實是沒有發生的,只是很快白顧卻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在客棧旁邊徘徊的幾個小混混忽然被掛在了城門口,不是死了而是活生生的被掛在那裡。有些人都已經嚇的尿了出來,還有些則是臉色蒼白連呼叫聲都叫不出來了。他們全身都是血跡但是卻看不出哪裡受傷了,只是這麼掛著在城門口還是嚇壞了不少的人。

這其中就包括了白顧,白顧是個很正常的人,她不聖母但是也不見得多壞。當白顧跑去城門口看的時候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那幾個小混混了,有一兩個年紀還很小的樣子。白顧迷茫的重新回到了客棧,突然想起了那天秦殤對自己說的話。白顧不敢想這件事情是秦殤做的,她從來不覺得秦殤有多壞,也許秦殤有些小孩子的任性但也僅僅只是對著她而已,白顧還沒有看見過秦殤有……白顧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滿腦子都是我不相信。

白顧一路跑了回去,在門口撞到了秦殤。秦殤扶著氣喘吁吁的白顧,摸了她的腦門,結果摸了一把汗:“這是怎麼了,被大狼狗追了?”白顧扯開秦殤的手,在事情還沒有問清楚之前,白顧還是保持著不相信的態度:“你知道城門口的事情嗎?”

秦殤愣了一小下隨後神情很正常的點著頭。

白顧的臉蛋變了好幾個色,看的秦殤不得已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被白顧扯下去了。白顧伸手拽著秦殤的衣服,溼漉漉的大眼珠子看著秦殤,秦殤心裡一癢總覺得被一隻小狗崽水汪汪的看著的感覺。

“你發誓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白顧不想逼秦殤這樣,可她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秦殤沉默了一會兒當著白顧的面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我發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白顧驀然的放鬆了下來,垂下手整個身體倒向秦殤那邊,腦袋在秦殤的胸口蹭了幾下。感受到秦殤的撫摸後白顧才慢悠悠的開口:“幸好不是你,真的幸好。”

秦殤摸著白顧腦袋的手頓了下,隨後又漫不經心的撫摸起來:“你就這麼接受不了這件事情?”白顧猛然抬頭盯著秦殤看,十分肯定的點著頭:“那當然,如果只是稍微教訓下我可以理解。可是把人弄成那樣還吊在城門口我真的不能理解,尤其是裡面還有幾個小孩子。”

秦殤不經意的笑了笑:“那些不是小孩子,他們跟我歲數差不多。”白顧鬱悶的撇了下嘴,也許在這邊這個年紀的可以說不是個小孩子了。但在白顧的世界觀裡那就是小孩子,她真的沒辦法去下狠手對付一個小孩子,就像現在她喜歡秦殤卻沒辦法接受一樣,一定要等到秦殤滿了十八歲。

“好了好了。”秦殤看白顧真的很煩惱的樣子,只好柔聲安撫著。白顧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被安撫了之後也不再去糾結這件事情了。白顧自己忙去了,秦殤看著白顧的背影發了會呆,然後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中午客棧的人慢慢開始減少,秦殤去廚房轉了一圈確定沒什麼事情後,才準備上樓休息會。只是腳剛踏上樓梯,突然空氣中傳來咻的一聲。秦殤趕緊轉了個身,一根釘子一般的東西插入了秦殤剛剛準備踏上去的臺階上。秦殤彎著腰把釘子撿起來,看了幾眼放進了腰口裡,然後轉身下了樓。

“跟白顧說一聲我出去買點東西。”隨意的和掌櫃的交代了一句秦殤就跑了出去,他走出門深吸了一口,鼻腔裡湧入了一股香甜的味道,有點像是果味。順著味道秦殤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巷子口那股味道越發濃烈起來。秦殤皺著眉走進去,咻的一聲彷彿擦著耳邊路過。秦殤伸手一抓兩根手指中間突然夾到了一根釘子,尖銳的釘子在陽光的反射下放著光芒。

秦殤抬著頭微微歪著看著那邊,巷子口的牆磚牆磚上蹲著一個穿著黑長袍的男人,臉上有些妖冶的笑容,額頭上有個古怪的血紅色印記。秦殤抬著腳走過去,快要靠近的時候夾著釘子的手一揮,那根釘子猛的一下飛向那個男人。男人面不改色的轉動了一下身上披著的白色長袍,釘子一下子被擋了下來。只是那白色長袍上流下了血一般的痕跡,男人不變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得有些嫌惡。他抖了抖長袍鬱悶的看向秦殤,秦殤抿著嘴角笑著,男人從牆磚上跳下來:“明知道我有潔癖還這麼對我,這是你對老朋友的態度嗎?”

秦殤後退了幾步不讓男人靠近他,但是嘴角卻微微揚起給了男人一個含著笑意的眼神:“我跟你可不是朋友。”秦殤靠在牆壁上,腳彎著踏在牆磚上。男人靠過來一隻手搭在牆磚上,語氣悲痛:“我們好歹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就這麼對我。”秦殤腳一伸就要往男人身上踢,男人笑著躲開:“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我們說正經事吧。我幫你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不錯吧。”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裡帶著嗜血的衝動笑容邪惡的異常詭異。

秦殤愣了下,他忽然回憶起很多年前也是如此,只是當時的秦殤沒有過多的感受,可是現在……

也許是秦殤太過於沉默,男人皺了下秀氣的眉毛:“怎麼?難道我處理的不夠好,那些人可是被我鞭了好幾鞭子,渾身都是鞭痕。一邊爬一邊求我放過他們,哈哈哈哈。要不是想著你也許還有用到他們的時候,只怕就是他們的屍體掛在城門口了。”

秦殤搖了搖頭:“我是他們教訓你怎麼親自出手了?”秦殤原本只是讓其他人去教訓一下那幾個小混混的,只是完全沒想到他會回來還接手了這件事情。男人愣了下又重新走了過來,或許是察覺到了秦殤的不對勁,男人也嚴肅起來:“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不太對勁啊,難道你覺得我做的。”男人頓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來:“一定是我想錯了,你怎麼可能會覺得我狠。”

秦殤沒說話,男人笑著抹掉了笑出來的眼淚,一拳打在了秦殤靠在的牆壁上。手臂倒是完全沒事但是秦殤身後的牆壁卻起了裂痕:“秦殤,這麼幾年不見你優柔寡斷了。”秦殤還是沉默著,他不知道說什麼因為男人說的是事實。男人冷哼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我記得你好像跟一個女人成親了是吧,果然女人都是邪物。瞧把你弄得都覺得我出手狠了,想當初也不知道誰才更狠。”

秦殤煩躁的撥了一下頭髮,他抬眼去看男人卻發現男人滿是怒意:“你別碰她。”男人不開口了,秦殤和男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過後男人轉身走了,秦殤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叫住男人,男人走到巷子口忽然轉頭看向秦殤:“狼,你太讓我失望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秦殤臉色猙獰了一下,罵了一聲後惡狠狠的砸向牆壁。他的手可沒有男人那般硬,牆壁是裂了但是秦殤的手也出了血。不過秦殤像是感覺不到痛覺,沉默的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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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不見的生死之間,卻是如此的結尾,任誰也接受不了。

秦殤回到客棧後白顧正在招待客人,她擺著笑臉看著秦殤黑著一張臉進門,手那裡的血跡白顧一眼就看到了。白顧走過去擋著別人的視線拉著秦殤的手:“你這是怎麼回事?打架呢?”秦殤把手抽回來,說了一句累了就上了二樓。白顧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秦殤到底怎麼了,她剛想追上去問問但是有幾個客人一句開口叫她了。白顧只好暫時把秦殤的事情給落下來,先去招待客人了。

秦殤回到房間關上門,心臟一陣劇烈的跳動。渾身上下的肌肉都感覺要爆裂開來,腦袋裡面像是有火在燒讓他難以忍受。秦殤跌跌撞撞的走到床邊,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秦殤的身體一會兒感覺到了熱度一會兒感覺到了冷,甚至感覺到了針扎一般刺骨的疼痛感。秦殤忍耐不住痛苦的*出來,整個人在床上翻滾了一圈。汗水瞬間打溼了秦殤的衣服,秦殤整個人都在顫抖,圈成一團瑟瑟發抖。

白顧在樓下陪完了客人就立刻上了樓,打開門後卻沒看見秦殤。白顧四處張望了下:“秦殤?”但是秦殤沒有回應,白顧轉身關上門去了屏風後面。床上的被子已經被打散了,秦殤應該是之前就進來過得,不過現在去了哪裡?

白顧走到床邊突然察覺到被子隆起了一團,但是弧度非常小不像是個人。白顧伸出手抓著被子,十分警惕的抓著被子用力掀開,然後往後退了幾步。被子裡面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反而有一隻像是小狗一樣的動物趴在那裡。它看起來十分虛弱,睜著眼睛看著白顧隨後又閉上了,察覺到白顧靠近十分沒氣勢的軟綿綿的叫喚了一聲。

白顧上去摸了一把,然後又把它給抱了出來:“奇怪你是狗嗎?是秦殤帶著你回來的?”白顧覺得挺像小奶狗的,她抱著小狗四處轉悠了下也沒看見秦殤,只好再把狗放在被子上,點了點它溼漉漉的鼻子:“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過來。”

沒多久白顧又回來了,弄了點碎肉和牛奶放在盤子裡,白顧抱著小狗放在桌子上。小狗嗅了嗅那堆東西然後小口小口的吃起來,喝牛奶的時候粉色的舌頭卷著十分可愛。白顧為了不打擾小狗吃東西才忍住沒有摸,但其實內心都萌爆了。

白顧就這樣手撐著下巴看著小奶狗把東西都吃了,她才順著摸了一下結果小奶狗一口咬在了白顧的手指頭上。其實不痛,雖然小奶狗的牙齒長得不錯了但是沒咬太重,不過白顧還是小小的疼了一下,有點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那種感覺。

“沒良心。”白顧輕輕的拍了拍小奶狗的頭,小奶狗吐了吐舌頭四隻小短腿轉了一下,把屁股對著白顧。白顧十分無奈的笑了下,把盤子端了出去。不過白顧心裡還在納悶秦殤到底去了哪裡,還有這只小奶狗從哪裡來的。

小奶狗全身毛髮黑黑的,尾巴和耳朵上有一點點的白色。白顧不知道從哪裡看見過,說如果全身黑的狗尾巴上有一點白色就必須要把尾巴的那一端給剁掉要不然的話就很不吉利。白顧想著小奶狗卻不忍心這麼做,這應該只是迷信吧。

白顧做完自己的事情又回到了房間,可是桌子上的小奶狗卻不見了。白顧彎著腰在桌子底下看了看也沒看到,她十分焦急的喊著:“小奶狗!”白顧有些害怕小奶狗從桌子蹦下來了,它還這麼小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跟秦殤交代。

不過很快白顧就愣住了,因為從屏風後秦殤出來了。秦殤換了身衣服白顧跑過去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小奶狗:“你看見桌子上的小奶狗了嗎?”秦殤點了點頭白顧都還沒來得及開心一點,秦殤就直接說道:“我把小奶狗送走了。”白顧十分鬱悶她還想著能養養了,不過既然秦殤都這麼說了白顧也沒有辦法。白顧將注意力集中在秦殤的身上,秦殤的手上還纏繞著繃帶,白顧心疼的摸了摸秦殤的手背,秦殤呆了一下把手給縮了回去。白顧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秦殤再生自己的氣,雖然她並不清楚為什麼:“秦殤,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說出來吧,你是在跟我鬥氣嗎?”

秦殤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怎麼跟白顧說件事。其實白顧的確沒有錯她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可偏偏這種事情……秦殤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和白顧十分相似,這還是頭一次秦殤明明白白的感受到白顧和自己不一樣。如果說白顧在天堂那麼秦殤就是在地獄,兩個人是註定到不了一起的。

白顧不喜歡這個樣子,她雖然沒怎麼具體的談過戀愛但也清楚如果戀人之間什麼都不說的話,矛盾就會累積的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的。白顧坐在秦殤的身邊看著秦殤,秦殤轉頭瞥了眼白顧,白顧伸手掐著秦殤的下巴,秦殤無奈的笑了一下卻順著白顧的意思看著她。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因為早上的事情嗎?”白顧只能想到這一點了,因為除了早上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問題了。秦殤沒說話白顧鬆開了手把頭靠在了秦殤的肩膀上蹭了蹭:“你不是對我發誓那不是你做的嗎?”

秦殤有點不舒服,他肩膀動了下但沒有移開:“如果是我做的了?”白顧三觀都收到了衝擊,她實在不相信這件事情是秦殤做的,可是看秦殤這麼生氣的樣子她又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片刻後白顧抬起頭,秦殤轉著頭盯著白顧一刻也沒有移開,彷彿想要從白顧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

白顧低著頭伸出手拉著秦殤的手,秦殤任由白顧拉著,白顧低著頭在秦殤的手背上親了一口:“說實話我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是你做的的話我只能去相信去理解,甚至在某些時候為了做抵擋不讓你受到別人的傷害,不管別人怎麼想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白顧曾經聽別人說過戀愛的人智商基本等於0,不過那時候的白顧對此總是嗤之以鼻,她壓根就不相信一個成年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半分思考能力,直到如今白顧才明白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她也許指的並不是真的‘蠢’而是說情願被一些事情給矇蔽,情願當做是看不見,而現在的白顧就是這種狀況。這種事情她的確是接受不了,可是如果那個人是秦殤的話,白顧願意把這件事情小事情。並且白顧希望能夠透過自己扭轉秦殤這種暴戾的作為,而不是一味的去指責秦殤。

而這招對秦殤再合適不過了,秦殤果然抬著頭看著白顧。那雙漆黑的眸子讓白顧想起了那一隻小奶狗,正巧白顧想把這個話題給岔過去:“對了那只小奶狗你送去哪裡呢?”秦殤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白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又讓秦殤不爽了。結果秦殤半天才吐出一句:“那不是小奶狗那是只狼,只是還沒有長大而已。”

白顧哦了一聲抓了抓頭髮笑了下:“我還以為是你從哪裡帶回來的小奶狗了,我還從來沒養過狼了,可惜你已經送走了。”秦殤笑了笑看起來有些開心,他眼神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讓白顧不明所以,不知道秦殤為什麼這麼興奮,就差沒有再後面搖尾巴了。秦殤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咳嗽了一聲調整了情緒:“你喜歡狼嗎?別人提起狼總是它們暴虐,看見狼就害怕。”

白顧想了想,以前在現代看動物世界的時候她就不覺得可怕。當然了這也許跟她成長的環境有關係,比較現代社會很少能看見狼,所以沒有真正的接觸到。不過這話白顧可不敢亂說,她算是看出來了秦殤很喜歡狼。也對,秦殤的個性就有點像狼:“我沒有接觸過談不上多喜歡,但我覺得狼也是一種生物,如果能跟我好好相處的話我當然我會開心的。”

秦殤嗯了一聲,白顧仍然不死心的詢問著小奶狼的事情:“既然那是一直小奶狗、不是小奶狼這麼稀罕不如我們帶回來養吧,又不是養不起。”秦殤眸子黯淡了下來,彷彿白顧戳中了他什麼不好的地方。白顧心裡咯噔一聲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秦殤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現在還不行,等過一段時間吧。而且它長大了估計會很兇的,我怕你接受不了。”

秦殤說的小心翼翼的讓白顧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重新把頭靠在秦殤的肩膀上:“怎麼會了,狼肯定也是有感情的。我養著它肯定知道我的,這裡就是它的家我們就是它的家人,我怎麼可能接受不了。”

秦殤表情有片刻的迷茫,他張著嘴喃喃自語:“家人嘛……”

秋季多雨,最近連連下了好幾場的雨,路上都積攢了不少的雨水。今兒個的雨更是比昨日的要大,稱為狂風暴雨也不為過。這樣的天氣並沒有多少人在路上行走,只有少數幾個人撐著油紙傘跌跌撞撞的走著,好似一陣風就能颳走一般。

一輛黑色的馬車乘著風一般奔弛而行,經過白秦客棧掀起了一陣雨水。白顧望著那輛早就跑走的馬車發了會呆,直到秦殤走過來拍了拍白顧的腦地啊,白顧才回過神跟著秦殤進了客棧:“剛才那輛馬車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看得出氣勢不凡了。”

秦殤倒是沒有白顧那般在意,只是隨意的說道:“估計又是哪家王爺吧。”不過這種天氣出來也真是讓人想不通。白顧也沒多想只是點了點頭,剛才也不過是稍微在意了些罷了。但是細想也跟自己沒關係,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暗發笑。

黑色馬車一路往前行駛著,前面的黑色馬匹身形健碩,毛髮鋥亮,跑了如此之久也不見馬匹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可見是匹好馬。這輛馬車最終停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茶館門口,門口的小廝忙走了過來,馬伕和小廝交流了一會,小廝又走了進去。

沒多久就有一位俊朗的男子,男子容貌俊朗身材高挑,一舉一動都頗有氣質。只是男子年紀看起來有幾分小,應該不足二十歲。男子身邊跟著一個男人,手裡舉著傘,即使雨滴打在了他身上他也沒有半分動搖,直到護送男子上了馬車才松了口氣,然後收了傘跟著上了馬車。

“去這裡最好的客棧。”馬車遲遲未動,男人突然出聲似乎是有人詢問。沒多久就有一個男聲跟男人說話,只是說話聲音略微尖銳:“爺,這客棧難免服侍不周到,不如還是去趙王府上。”男聲說完之後便陷入了沉默當中,片刻後才聽到男人的冷哼,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聲音變大和大人爭執著什麼:“本少爺說去就去,你到底是趙王那邊的人還是本少爺這邊的人。”男聲連忙稱是,很快馬車重新行駛,朝著剛來的那條路行駛過來。

“老闆娘來客人了。”站在門口迎客的小廝探著頭在門口喊了一句,白顧愣了下沒想到這麼大的狂風暴雨居然還有人來。而且這個時間點也不是吃飯的點,難道是來住宿的。

白顧走到門口就看到了她之前看到的馬車,馬車的門很快被推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馬伕下了馬車拿起旁邊放著的凳子墊在馬車下,中年男人下了馬車才輕聲喚著:“少爺,已經到了。”白顧好奇的張望著,結果只看到了一個俊朗的男子走下來。這男子長相比起秋尋還要多了幾分陰柔,不過氣勢卻要比秋尋多了幾分。

男人只是掃了一眼白顧,白顧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不過還好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白顧咳嗽了一聲:“咳咳,歡迎。請問是住宿還是吃飯?”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便從口袋中掏出荷包袋丟給白顧。白顧快速的接過才沒讓荷包袋掉在地上,中年男人頗有一股看不起人的意味,看著人都是吊著眼梢的:“給我們安排一間最好的房,上最好的菜,最好是能派個人專門服侍。”

白顧眼角抽了抽,其實在白秦客棧白顧遇到過不少要求這要求那的,但是白顧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無語。這個人說話都一股子不屑的味道,彷彿跟白顧說話浪費她的時間。不過誰叫對方的客人了,而且看身份還是很尊貴的那種,白顧也只好點頭答應然後親自送著人上去。

經過二樓的時候,秦殤從拐角處出來差點就撞到了對方。年輕的男人和白顧互相對視了一眼,秦殤先撇開眼微微點了點頭下了樓。別人或許沒察覺到什麼,但是白顧卻覺得秦殤有點不太對勁。那種特意表現出來的動作讓白顧多了些違和感,不過白顧來不及多想,她帶著男人進入二樓選了一間最好的房間。

二樓的房間一共十個,三個是豪華的四個是中等的還有三個是普通的。豪華的配置自然是不一樣的,比如房間裡有地毯,桌子什麼的傢俱全都是用最好的。就如同男人要求的那樣,其實住在豪華房間的本來就會配置一個專門經過培訓的小廝來服侍。

年輕的男人四處張望了下,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抹了下,他抬眼看了看手指確定沒有灰塵後才點著頭:“還算不錯。”男人的神情沒有過多的歡喜也沒有過多的排斥,這樣的房間在男人眼裡也許只是一般,但男人也沒有無理取鬧,因為他知道最多也就這樣了。

白顧自然察覺的到男人語氣稍微有些失望,她心裡憋著一口氣。這房間可是她精心打造的,不少的格局都是按照現代來的,男人居然還有些失望,看來只能在食物上做功夫了。白顧說了聲後便出去了,沒多久專門服侍的小廝來了,這一次白顧也跟著來了。

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還會不滿意,小廝陸陸續續的上著菜,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香噴噴的味道。男人好奇的拿著筷子撥弄了一兩下,隨後看了眼身邊的男人。中年男人拿起旁邊的筷子在每個碗裡面夾了點放進嘴裡,然後又在木桶里弄了點飯放進嘴裡。

白顧看著中年男人的舉動眼皮子一跳,她急忙低著頭掩飾掉內心的驚恐和詫異,等到白顧再抬頭的時候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中年男人確定沒問題後才點了點頭,只是卻略微讚賞的看了一眼白顧。白顧沒有洋洋得意因為她的大招還沒上來了,男人拿起筷子漫不經心的吃了一口,隨後拿著筷子的手頓了下,又好像不經意的多夾了幾筷子放進嘴裡。大約沒多久,男人喝了口茶衝散嘴裡的味道這才正式抬起眼望著白顧:“食物很好,比我吃過的要美味多了,你這裡的大廚是從哪裡找來的?”

白顧知道男人誤會了,她笑著解釋:“我們客棧的廚師廚藝的確一流,但想必應該是比不過公子家的廚師的。”男人以為白顧是不想說瞬間皺了皺眉,但是白顧卻接著說道:“公子吃的食物之所以這麼美味,只是因為菜的本身而已。”

男人不解的看向白顧,白顧拍了拍手剛才悄悄安排下去的人端著蔬菜和肉食還有松露走了進來。男人好奇的站起身子走到白顧的身邊,她身邊的籃子裡面放著水晶般的蔬菜,這種蔬菜男人從來沒有看見過。至於肉食就是白顧放在空間裡養著的一些小魚小蝦,個個都十分肥美肉質也是白色帶著點透明色,一看就知道十分鮮嫩。男人繼續往下看,看到松露的時候他總算露出了點詫異的神情。

“這是松露?”男人彷彿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但是白顧卻容不得男人不相信,她點著頭讓小廝將松露遞給男人。男人拿在手心看了看,發現的確是松露,而且還是十分純正的松露。他將松露放回去轉身做回位置上:“你這些松露是從國外進來的?”

白顧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培植的。”男人下意識就要說不可能了,但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口。他覺得白顧沒必要說謊,而且松露的確很難進貨,一般沒什麼關係弄都弄不到。

“你們客棧的食物的確是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男人誇讚了一句,白顧擺了擺手讓小廝搬著東西離開了。白顧略微低著頭:“那公子慢慢享用吧,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就讓小廝去樓下叫我。”小廝點了點頭白顧這才滿足的離開,屋子外面還有不少小廝端著菜進去,足夠讓男人大吃一驚了。

半個時辰後。

男人放下筷子讓小廝守在門口,而中年男人則是為男人倒了杯茶水眉頭深鎖:“爺,您吃的太多了。”男人嘆了口氣不是很在意的拿著手帕隨意的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唇:“難得出來就讓我吃個痛快吧,很快這等美食只怕很難在遇見。”

中年男人瞧著男人失望的模樣很是不忍心:“若是爺喜歡的很不如就把客棧的裡的菜通通買了。”男人怎麼可能沒想到這點,只是卻是不行的:“你當我沒想嗎?可是這些菜總歸是要吃完的,吃完了我肯定饞的緊。除非讓他們一直給我送食物,只是怕趙王不同意罷了。”提起趙王年輕男人眼裡多了幾分驚恐少了幾分淡定:“你也知道趙王管我管的緊。”

中年男人也跟著嘆了口氣:“趙王是關心爺,爺這個身份貴的很就怕有心人……”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爺也知道,北荒一族還未完全滅亡,只要他們在一天爺就難以睡個安穩覺。趙王常年征戰沙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爺也該體恤體恤。”

年輕男人垂下眸子露出嘲諷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嘲諷誰,可是話出了嘴卻成了妥協:“這是自然的,趙王對我的關心和栽培我還是明白的。”

轟隆隆。

今天早上就下著狂風暴雨,到了半夜就電閃雷鳴。白顧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明明想睡但心裡就跟有事情一樣怎麼也睡不著。白顧悄悄的翻了個身子不想讓秦殤察覺,也不想打擾秦殤睡覺。誰知道秦殤眉頭一皺眼睛半眯著,伸出手將白顧攬在自己的懷裡拍著她的背部:“怎麼呢,睡不著嗎?”

白顧看秦殤也醒了便索性不裝了,直接點頭。秦殤輕笑了一聲拍著白顧的背,一下一下的:“睡吧,我就在這,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白顧其實真的沒什麼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睡不著。她點著頭嗯了一聲慢慢的閉上眼睛,外面打了一個響雷,伴隨著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讓白顧瞬間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清明:“你有沒有聽到聲音?”白顧從床上坐起來有些奇怪的望著窗戶外面,窗子半遮掩著,雨水漂了進來。秦殤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坐了起來,他耳朵動了動聽到了清晰的敲門聲:“好像是敲門聲。”

白顧驚訝的哎了一聲都沒想這是在二樓秦殤是怎麼聽到的,她下了床穿上了鞋子和衣服匆忙的跑去樓下,秦殤趕緊隨意的披了一件衣服跟了上去。“讓我來。”秦殤拉著想要開門的白顧,白顧順從的站在秦殤的身後,秦殤直接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個子並不是很高,不過是相對於男人來說。她走了進來脫掉腦袋上的帽子,白顧才發現是溫夫人。溫夫人有些尷尬的看著秦殤和白顧,生硬的開口:“這麼晚真是打擾你們了。”

白顧只是有一瞬間的尷尬,不過很快就熱情起來。她朝著秦殤使了個眼色,秦殤立刻明白過來:“這裡太暗了我去點油燈。”說完不等別人說什麼秦殤就離開了。白顧拉著溫夫人坐在椅子上,重新把門關好才回到溫夫人那邊。她一直以為溫夫人已經不會來了,可是沒想到溫夫人還是來的雖然遲是遲了點。

溫夫人臉色有些蒼白,剛才白顧碰到溫夫人手的時候都能感覺她手很冰涼。此時溫夫人坐在椅子上縮成一團,不用別人說都能看出來溫夫人的心情很糟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顧在心裡這麼想著:“溫夫人,你來找我是為了孩子的事情嗎?我以為溫夫人已經放棄了,畢竟你們已經有了一個女兒了。”溫夫人順著白顧的意思點著頭,但是卻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肚子:“夫君他一直很想要一個男孩兒,對於當年的事情我也很愧疚……”

白顧沒讓溫夫人繼續‘溫和’的說下去,而是直接‘粗魯’的打斷了溫夫人的話:“溫夫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您今天來還是用以前的態度的話,我幫不了你。”白顧的確可以什麼都不顧的讓溫夫人服下靈泉水讓溫夫人懷上孩子,可是這樣她就沒了原則。她連溫夫人的好壞都不清楚,怎麼能隨意贈與對於別人來說幾乎很珍貴很神奇的靈泉水。

溫夫人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甚至點了唇脂的嘴唇都遮掩不住她的蒼白:“白姑娘,其實你說了這段話就說明你看出來了對吧。”溫夫人閉了閉眼就像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她的思緒漸漸的回到了過去。

多年前。

溫婉第一次遇見白爺的時候那是在她剛剛懷上孩子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溫婉還有天真。她什麼都不懂,就這麼嫁給了溫老爺,不是因為感情而是恰好在出嫁的年紀遇上了想娶她的人。溫老爺家境很好待人溫和是個身為夫君的最佳人選,於是溫婉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被家人推了過去。她和溫老爺相敬如賓,溫婉對溫老爺談不上多少感情,但是依賴是有的。

溫婉算不上過得多幸福可是日子也算是平穩,最重要的是溫老爺對她的確很好。這一切對溫婉來說都很好,除了遇到了白爺。白爺的真名叫白宇息,只是人人都稱他為白爺,他自己都幾乎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很多年後聽到的第一聲稱呼居然是溫婉叫出來的,那時候溫婉懷了孩子在花園散步,白宇息和溫婉碰上了。溫婉看見有陌生人也不害怕,甚至還跑過去詢問。

“公子是誰,怎麼跑到後花園來了,是迷路了嗎?”溫婉當時十分天真的詢問著,白宇息笑了笑視線停留在溫婉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立刻就明白了溫婉的身份:“溫夫人,在下是溫老爺的朋友,閒來無事就來逛逛,沒想驚擾了溫夫人。”

當時的白宇息只是隨著溫老爺的姓氏這麼叫著,卻沒想溫婉的姓氏也是溫。溫婉當時正無聊著便拉著白宇息閒聊,一聊便聊到了吃完飯的時間。溫婉還有些意猶未盡,她已經太久沒有聊天了,下人們敬重她說的都是討好她的話,夫君太忙整日不在家她也沒有可以聊天的物件。好不容易來了個白宇息,溫婉怎麼也不肯放過。白宇息沒辦法拒絕溫婉的‘死纏爛打’又見她可憐兮兮的哀求自己,只好答應每日都來這裡與她聊天。

不得不說白宇息和溫婉志趣相投說的話很廣泛卻沒什麼尷尬,基本溫婉知道的白宇息都知道,甚至還能提點一二。兩人越聊越是有種知己的感覺,原本兩人也只是朋友關係。只是� �想到漸漸的溫婉居然對白宇息戀戀不忘,一個女人成了親卻對另一個男人記憶深刻,這是什麼樣的行為?哪怕當時的溫婉在天真也是知道的,可是當時的溫婉拒絕不了這樣的蠱惑,她甚至開始痛恨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快的嫁給溫老爺,連溫老爺的人都沒見到,性格也不知道,見都沒見一面就這麼嫁過來了。

“當時的我就好像一個喜歡白宇息的瘋女人,我已經著魔了,我越對比夫君和白宇息就越明白我更喜歡的是誰。我整日整夜都睡不著覺,我害怕被夫君知道卻又忘不了白宇息,直到日漸消瘦被夫君察覺。夫君找了大夫來看我,白宇息也許是察覺了我的感情,於是便離開了溫家,很長一段時間都躲著我。”溫婉眼圈紅著,淚水壓抑的在眼眶中卻遲遲沒有落下來:“我知道這件事情是錯誤的,可是我真的很想跟白哥在一起。很快白哥再次來了溫家,這次他帶著秋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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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尋曾經來過溫家幾次,也是白宇息帶著來的,白宇息的本意也是希望能帶著秋尋來見見世面,因為他的確把秋尋當做弟弟看待。原本這件事情沒什麼,可是秋尋年紀還小,當時秋尋碰上了溫婉,溫婉想從秋尋的嘴裡知道更多白宇息的事情,卻不曾想到白宇息早已成婚。這個年代三妻四妾是尋常事,可溫婉卻矯情的不想接受。她帶著秋尋回了自己的房間,讓秋尋呆在這裡,當時的溫婉是想著白宇息肯定會來尋人,到時候再把事情跟白宇息說清楚。

溫婉把秋尋關在屋子裡擔心秋尋跑出去就上了鎖,然後去廚房拿點吃的給秋尋,害怕下人知道就打發走了下人。貪玩的秋尋因為在屋子裡面太過無聊所以點燃了櫃子裡的檀香,那些檀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十分難聞。溫婉進門就聞到了味道,她拉著秋尋想要離開房間,但本身對檀香敏感的溫婉接受不了這麼重的味道,很快就陷入了昏迷當中。嚇壞了的秋尋跑出去叫人,但溫婉的屋子離著大廳太遠,下人又被打發走了,等到溫老爺和白宇息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溫婉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不僅流產更導致溫婉身體不在健康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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